《女拳手和她的仙人球》第75章


安箫苦闷地点点头。
☆、第八十九章 最难理清是感情
大年初一才过去,容初便不声不响地收拾了行李走人。容老爷子没逮得住他,只得拿着拐杖愤愤地拄着地说,“这个死小子,下次看见你,仔细你的腿。”
溜得比兔子还快的容初自然是听不到老爷子这段激情愤慨的话了。回到公寓后,他这才觉得轻松了。在容家老宅子里,他经常会想起妈妈,想起这座建筑困住了妈妈的一生。但是,那个倔老头却又并非罪魁祸首,而他趾高气扬的这一生也并不见得多幸福。这样的念头经常搅得他坐立难安,甚至难以呼吸。所以,还不如逃得远远儿的。
小区里,物业象征性地挂上了几盏红灯笼,以示庆祝新年。
容初盯着那红晃晃的灯笼看得眼酸之后却没来由地想起了安笙。那个丫头现在在做着什么呢?
容初叹口气,自顾自地收拾起了行李。空空如也的脑子里却只剩下了那一夜的吻。那般柔软,那般摄人心魄。容初越想越食髓知味,竟不自觉地*舔自己的嘴唇,拼命地怀想着那一夜的触感。
容初瘫倒在自己的床上,虽说这闲来无事做做白日梦也不坏,但是要命的是,这白日梦越做,他便越想狠狠地抱住安笙吻个够。
可是,他不是都已经想好了,要和安笙做朋友的吗?这以后还让他怎么和安笙做朋友呢?
妈妈和倔老头这一生的不幸皆来自那不明所以的爱情、婚姻、家庭,所以这些,他唯恐避之不及。但是他也明白,安笙那样的女孩子,虽然有仙人球的坚韧,但是有朝一日她若盛开,也是需要人细心品味、耐心欣赏、郑重爱护的。他做不到这些。
但是……但是……他想他是的的确确喜欢着安笙的。
这种喜欢,与林恩对自己、与顾年意对林恩的那一种感情是如出一辙的。或许自己的这份喜欢并没有后者那样厚重,但的确是真实地存在着。
容初翻了个身,此刻想见到安笙的心情呼之欲出。但是见到了她又能说些什么呢?装作那个吻不存在,还是……
容初拿不准。那一夜,安笙推开他便跑上了楼,而他没来得及看一眼安笙的表情。
哎,那个丫头对自己一直是暴力有余、温柔欠缺,她大概对自己这一款的男人很不感兴趣罢?
容初又翻了个身,脑子里却又冒出了安笙的千张结红烧肉。那滋味真是吃过一回就忘不了了。可是他的冲动却吓跑了已经到了嘴边的千张结红烧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容初不由得仰天长叹。
而被他念叨了许久的安笙年初一才过便已经投入到了紧张的训练中去了。这不,正挥汗如雨地训练着的安笙被容初惦念得左一个喷嚏,右一个喷嚏。
教练在一旁关切地问道,“安笙,别是感冒了啊?”
安笙揉了揉鼻子,自己也有些诧异,“没事儿,没事儿。”
教练趁着这个空当便顺水推舟地叮嘱安笙歇息一会儿,安笙便坐在拳击台边上擦着汗、喝着水。
“安箫呢,这几日在家里忙些什么?”教练和安笙拉着家常,“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不参加比赛,还以为他是闹脾气说着玩的。”
安笙不置可否,有些无奈地耸耸肩,“大概在想如何追回宁朝安吧。”
拳馆的人和宁朝安都颇为熟悉,教练一听也直点头,“不参加比赛就不参加比赛吧,他也是该找个好姑娘定下来了,要不然你们老安家就后继无人了。”
安笙应景地笑笑。记忆又转回到了年三十的晚上,安箫那一个温润且沾染着酒香的吻。那个吻是属于宁朝安的,所以安笙便劝哥哥趁着新年的时候,去改善一下和宁朝安的关系。但是她每日念叨来念叨去,哥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真是不知道这个榆木脑袋的哥哥在想些什么。
安笙无奈地摇摇头,一个晃神,容初那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又回到了脑海里。安笙顿时脸红了起来,心跳也加快了,甚至就连呼吸都有些紊乱了。
那个吻……安笙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其实压根儿就不记得那个吻的滋味,但是却会经常怀念,怀念起两个人唇齿相交的那一刻。
她为什么会把他推开呢?
安笙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就……明明就……
但是转念再想想,安笙又觉得大概是自己想多了。那个吻兴许什么都不能说明。更何况,在容初的心中,自己不过就是一株毫不出彩的仙人球罢了。既然只是一株仙人球,又岂能得到天上星辰的垂怜呢?
安笙又擦了把汗,准备继续训练去。至于容初,至于那个不明所以的吻,还是深埋在心里才更好些。
“安笙。”安箫施施然走过来。
“哥,你怎么来了?”安笙有些吃惊。拳馆还未正式开馆,安箫此时出现着实奇怪。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过来看看你训练得如何。”安箫的确是在家坐不住了,心里又惦记着安笙,便一步一步地走到拳馆来了。
安笙点点头,“那你给我指点指点。”
安箫不做声,冲着安笙笑得无比温柔。
教练这时也走过来和安箫搭话,“听说你又准备追回朝安那个丫头。人家是个好姑娘,要好好疼惜人家,知道没?”
安箫默不作声,眼神却快速地在安笙的脸庞上扫视了一圈儿。
安笙冲着安箫鼓励地笑笑。
安箫却再也笑不出来。他不过是想拿宁朝安当个幌子罢了。难道现在他真要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和自私再把宁朝安拖到自己这潭浑水中来?
“朝安姐……”拳击台上正在训练的安笙突然停了下来。
安箫不由得一阵心悸,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宁朝安站在拳馆的入口处,有些不知所措,“我放假在家,出来随便走走,走走……”
这句结结巴巴的话就连安笙一听都有些绷不住了。就算是坐公交车,从宁家到拳馆也得三十分钟的车程。宁朝安还真是能随便走走!
安笙这时也顾不上训练了,熟练地翻身下了拳击台,推着安箫往宁朝安跟前走去。
俩人已经许久未见了,此时突然再见,都有些放不开。
安笙从安箫的身后探出头,“朝安姐,我哥念叨你好久了。你们好好聊聊。”
宁朝安扯了扯嘴角,笑得极不自然。
她的确是在家里闷得慌了才出来走走的。一屋子来拜年的亲戚朋友,所有的人都在关心她的终身大事,但是他们口中的那个男主角却并非她所想。她扯了个谎便出来散散心,本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歇一歇、透口气。但不知怎的竟信步走到了拳馆来了。自从安箫回来之后,他已经荡涤了她的记忆,所有曾经美好的去处在安箫的印象中都是模棱两可的存在,唯有这儿,还是真实的。她想过自己兴许在这儿能见到安箫,所以并非毫无准备地推开了拳馆的大门。但是等她真的再见到安箫的那一刻,她还是慌了神,就连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
“好……好久不见。”宁朝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好久不见。”安箫已经自然很多了。
“你……”
“你……”
俩人沉默良久后突然异口同声地开了口。
“你先说……”
“你先说……”
还是异口同声。
宁朝安轻声笑了起来,抬起头大大方方地看着安箫,“你念叨我很久了?”
安箫百口莫辩,想象着身后的安笙此时正在训练的模样,硬着头皮说道,“有……有一点吧。”
宁朝安笑得很是欣慰,“一点就够了。剩下的,我会都补齐的。”
安箫鼻头竟有些发酸,看向宁朝安的双眼竟模糊了起来。
☆、第九十章 爱而不能得
今年的新年,林恩照例没有跟着姐姐和姐夫回家乡去探亲。她觉得没必要也提不起劲儿再去伯父伯母跟前扮一通乖乖女。奇的是,姐姐在此事上从来不勉强她。林恩也没心情去深究个中原因。
姐姐姐夫一离开之后,林恩长吁一口气。她得有些日子见不着这些人了。姐姐姐夫会先去老家呆上几天,尔后搭班机去国外和姐夫的父母团聚几日。这样一来,她总算不必每日笑得脸都僵硬了,更不必天天听见姐姐在自己的耳朵边念叨容仲的种种好了。
屋外日光惨淡,间或会有雪花飘落下来。
林恩扒着窗户出着神,突然来了兴致,给顾年意去了一个电话。
“顾师兄。”
顾年意今年的新年留在了青州,对爸妈的解释自然是出版社走不开人,但其实心底里是因为已经答应过林恩,即使放假了,他也会陪着她去小饭馆里过周末。
接到林恩电话的时候,顾年意已经宅在出租屋里有七八天之久了。自打出版社放了年假之后,他便囤好了充足的粮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其间唯有容初的一通电话把他给邀出去过,其余的时间,他一概猫在屋子里。
他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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