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的恋人》第23章


“干嘛啦!”
玉没好气地答腔。
玉的眼睛和由纪向上仰望的视线对在一起。
自洞外射入的月光将两人染成一面苍白。
由纪面露了微笑。
然后她轻轻地把头靠在玉的胸膛。
“玉,玉。”
一边在口中呢喃着他的名字,由纪一边用脸颊磨蹭他的胸口。
经由纪这么一挑逗,另一个冲动在玉的体内开始萌芽。
那股能量就快斩断来自灵魂的束缚。
上吗?要上吗?她这样是不是表示我可以大胆进攻也无所谓呢?
正当玉就快要臣服于原始冲动的时候——不经意扬起的视线里,赫然出现了跪坐在地上、关注着两人发展的羽染静。
“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玉的尖叫吓得挺直了背,猛然转头面向空地的由纪的视线里,果然映照着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里的羽染静。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静一声不响地站起身后,踱步到树洞前,深深低头一鞠躬。
“失礼了。礼貌上我应该出个声的,可是总觉得这个气氛不宜开口打扰,一不小心就观摩起来了。”
“拜托你出个声好吗!出个声又不会死!”
“不,我本来想说等你们完事了再出声也没关系。”
“你说完事是怎样!”
“你说完事是什么意思!”
“你们两人异口同声地吐槽了呢。”
“还不都是因为你说了完事两个字!”
“羽染小姐,完事是什么你说清楚啊!”
静一边用手指挖耳朵,一边别过头看往其他方向,用小声到仿佛只有她自己听得见的音量说:
“当然就是指交尾了不是吗?”
“你刚说什么来着?”
“你刚说什么?”
静把头转回来,用淡然的声音表八:
“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可以继续坐在这个特席观赏两位的夫妇相声。”
“谁跟谁是夫妇啊!”
“谁跟谁是夫妇了!”
“一直这样大声嚷嚷下去会有危险。你们俩要继续单独两人过夜呢?还是跟我一起回调布新町?请选择。”
玉和由纪面面相觑,发现彼此的身体至今依然如胶似漆地贴在一起,两人顿时吓了一跳。
铿!铿!
树洞里响起了两个沉闷的声音。匆忙想起身的结果,导致两人同时一头撞上了树洞的顶端。
静跪坐在地面,欣赏着痛苦地揪着一张脸、抱头缩成一团的两人。如果现在旁边备有茶点,她肯定会二话不说抓起来放进口中,这就是羽染静的作风。
“你欣赏个屁。”
玉满嘴不雅的牢骚爬出了洞外。
“拜托你不要欣赏好吗?”
由纪也摇摇晃晃地离开了树洞。
“久坂小姐,你身体无恙吧?”
经这么一问,由纪这才发现尽管自己步履蹒跚,至少双脚已经可以动了。药效终于有消退的迹象。
“没什么大碍,慢慢走的话就没问题。”
“那么我们就慢慢走回去吧。玉先生,麻烦你牵好由纪小姐的手。”
“好啦。”
玉伸出右手握住了双手被固定在后的由纪的胳臂。
静则牵起玉的左手领在前头。
“久坂小姐的枷锁必须等回到町内才能解开。希望玉先生能慎重地善尽护卫的责任。”
“好啦好啦。”
“那我们这就开始摸黑赶路吧。”
静毫不犹豫地朝黯淡无光的黑暗举步前进。
在静的牵引下,玉拉着由纪的胳臂慢慢没入了黑暗之中。
无论走多远,都只有无止尽的黑暗。
由纪的视野空荡荡的空无一物,甚至连领在前头的静的背部,以及理当走在一旁的王都看不见。和世界的交集唯有踩踏在柔软地面的感觉,还有玉牵住自己的手的触感。沿途弥漫着潮湿的土地和七月的草丛、山毛榉与杉木的杏气。
被玉牵着走的同时,由纪的脑海里还鲜明地牢记着方才发生的事情。
——做了好丢人现眼的事。
内心在反省,脸颊也跟着泛起了红晕。
因为实在太开心了。平时总是口无遮拦净说些不入流事情的玉,竟然会默默地帮自己把浴衣穿好,真的很教人欣慰。
玉讲话粗鲁归粗鲁,单论行动的话倒出人意表地是个绅士。
所以才会一个不留意,脸颊就凑上去磨蹭了。如今回想起来,自己真的是采取了一个很大胆诡异的行动。也难怪会被静当笑柄揶揄一番。
玉一路上不发一语,只是默默向前走。平常的话,照理说玉应该会在路上挖苦个几句才是,现在却像个闷葫芦一样闷不吭声。
总觉得气氛很尴尬。
不晓得在洞里发生的事令他做何感想?
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寡廉鲜耻的女人呢?可是依刚才的状态,要表达自己的感谢也只能那么做了。不对,好像也不能那么说。唉,到底是怎样。啊啊我快崩溃了,你快点说话嘛!玉!
啊,对了。可以化解尴尬的适当话题这里不就有一个吗?
灵机一动,由纪转头而向旁边什么也看不见的黑暗说道:
“喂。”
“嗯?”
“那个啦,那只狗后来呢?”
“哈?”
“就是那个,在神社试胆的时候你瞎掰的狗的故事。我还没听你说完呢。”
“啊……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你该不会迷上这个故事了吧?我丑话先说在前,这故事简直糟透了喔。我这样讲可能有点怪怪的,听完了这个故事以后,你可能会觉得根本不值一听。”
“反正我从一开始就不抱任何期待,只是无聊问问罢了。”
“如果是这样最好。我说到哪边来着?”
“你讲到去世主人的那只狗跑去偷吃。;人家养的狗的食物,结果被老婆婆发现了,那只狗被抓去跟它去世主人的坟墓绑在一起。”
“你还记得真清楚耶。啊啊,我想起来了。嗯,老婆婆很残酷地把逊狗绑在主人的坟上。逊狗非常伤脑筋,因为这样一来就没办法吃饭,也不能喝水了。逊狗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
“嗯、嗯。”
由纪走着走着身子微微靠向了玉,听得十分着迷。其实她很好奇故事的后续发展。
“就在这时,嗅觉变得非常敏锐的逊狗嗅到了某个东西。逊狗不停抽动着鼻子凑向坟墓的纳骨室。这种时候逊狗的能力是绝对不容小看的。逊狗用牙齿咬住门的握把后,向后一拉成功地打开了纳骨室。于是收殓了主人骨头的骨壶出现在逊狗的眼前。”
由纪眉头一皱,有股不祥的预感。她有些紧张地出声制止玉继续说下去。
“……喂,等一下!”
“逊狗把头伸进纳骨室,灵巧地用前脚捧住主人的骨壶后,打翻骨壶将里面的东西给倒了出来。映照在逊狗闪亮一见的眼睛里的,正是主人的遗骨。看到那些骨头,饿昏头的逊狗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喂,暂停!等一下。”
“…………”
“那只狗该不会是想吃掉主人的骨头吧?就算是再怎么无可救药的逊狗,那骨头好歹是自己主人的耶?这种事未免也太……”
玉两边的眉毛一如深感困扰似地垂了下来,然后脸上赫然绽放出爽朗的微笑。
“它大快朵颐地饱餐了一顿呢~~”
“好恶心~~~~”
“谁教它脑袋装大便呢~让逊狗看到骨头,它一定是先吃再说啊。管那个骨头是主人的还是谁的啊,只要是骨头它一定会吃的。”
“好笨的狗,真的是笨死了!”
“就这样主人的遗骨填饱了逊狗的肚子,不久变成了大便重回土地。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这真的是我听过最糟糕的鬼扯了。早知道就不听了,把时间还我!”
“明明是你自己逼我讲的!”
“早知是这种烂结局谁要逼你讲!”
“哪有人故事是先从结局开始说起的!”
静转头回望了一如既往开始拌嘴的两人。
“久坂小姐。”
“什么事?”
“你一边的乳房掉出来了。”
由纪低头看了自己的胸部。因为身体侧一边的缘故,浴衣不知不觉间敞了开来,双丘的左侧露了点。
“呀————————”
由纪尖叫着蹲下遮住了乳尖。
尽管明知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只有静看得到,玉则形同睁眼瞎子,由纪还是忍不住哀号连连。
“好个热闹滚滚的摸黑赶路呢。”
静拉好由纪的浴衣,一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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