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难做》第55章


液芸炷跗鹄础?br /> “这一架咱不能输,因此要打得有想法。别看我们人多,对方却不是吃素的,都是敢玩命的,我们各自为战未必讨到便宜。我建议行动由一个人说了算,大家都听他调度,集中火力,进退有度,这才有必胜的把握。”陈麦摊开一张地图,用一个手电指着方位,上面有他标出的新疆人露营地的位置和描述。
众人点头称是,纷纷看着小约翰和陈麦,二巴图栽了面子,不会有人建议他当头,但他打了头炮,大家又对他很尊敬。
“我看就让小约翰说了算吧,他脑子好,这种情况不容易乱。”说话的果然是老妇女,一个才十九岁就长成三四十岁妇女模样的家伙。他自幼习武,但脑子笨,打人只会打脸,你要是在三十六中附近看见谁的脸肿得像猪头,那一定是他的杰作。
“他当头可以,但既然大家合作这一遭,就算是联合抗日了,要把丑话说明白了。我的一帮兄弟三天前在公主府被人揍了,是小约翰的人干的,揍了也就揍了,你们还把车子都抢了,这事有点过吧?爷们在保卫阳关,你们抄我后路,这一场仗你当头爷没意见,你有这本事。但是爷要说服兄弟们让你带头,你得给个说法。”二巴图言简意赅,竟无废话。陈麦不由地点了点头,这家伙还是有些脑子的。
“这事我知道,拿你们的车子,今天全带来了,还给你。你的人收我那几个卖烧鸡的小贩的保护费,说过两次他们还来,不打起来才怪。谁对谁错也不说了,你既然提了,我就给个态度,车子还你,那三个卖烧鸡的保护费以后给你收,怎么样?”小约翰似乎早准备好了答案。
二巴图狐疑地看着他,说好意心领了,你的烧鸡还是你留着好。我正在收两个报亭的保护费,你还没有收他们的,但他们仗着你撑腰,我有点头疼。你给打声招呼,我每个月不多要,一个亭子五块,怎么样?小约翰立刻点了头,伸出手,二人握了一下。
“小约翰,你们俩了了,你我的事怎么说?”陈麦心里佩服着小约翰,但嘴上仍然带着怨恨的味道。
“你既然来了,我敬你一马,上次把你打了一顿,你有三个办法可挑:第一,打我一顿,我不还手;第二,你说个价,我给你钱;第三,让我请你喝酒,喝倒为止。怎么样?”
“你这些办法我都不稀罕,我还有一个办法,这事完了,你我单挑,然后再喝酒,怎么样?”
“愿意奉陪。”小约翰微笑着扔给他一支烟,陈麦一把接了。
“咱俩的事呢?”二巴图斜眼看着陈麦说。
“我俩好办,因为该咋办还咋办,你这次要不被打死,我就一直等你。”陈麦不想给他台阶下,这么多人在,别拿他太当人。
“行,这次你也小心点,留着那条腿我来打断。”二巴图一身是伤兀自强悍。
“算了,我想定个规矩,这一仗之后,大家以前的事一笔勾销,谁再找以前的茬,我们就一起打他。新疆人未必一仗就败了,不能仗没打完我们就内乱,大家看怎么样?”小约翰又撕开一包中华,把二十支烟一把抓出来伸到中间。陈麦先拿了一根,然后是吴群立,然后是老妇女,然后是二巴图,十五个头目都拿了烟,这就算是承诺了。
小约翰在图上画着,写着每个老大的名字。大家三路进攻,陈麦带附中和吴群立的三十六中帮、十九中的“铁黑帮”进攻小公园西边,把火烧起来。二巴图带着回民帮和金城帮等三支队伍进攻东边,如法炮制。情报说明,新疆人的吃喝和棍棒都放在东边一个帐篷里,浇上汽油,务必一把火烧光。两边的进攻先只烧不打,保持距离扔砖头,对方应该会分散两边。小约翰带着旧城帮和党委大院帮以及白新宇帮和愣三毛、赵小牛帮进攻中路,火烧棍打,将对方一分为二,来个彻底的中心开花。本次任务以将他们彻底打散为目的,让他们没吃没喝没得住,成了街头盲流,警察就出师有名,出面好收拾了。
陈麦特别强调了一句:别把人打重了,尤其不能死人,否则大家都跑不了,最高底线是打断一条腿……大家别饿着肚子干活,红薯摊子都支好了,今晚随便吃,算兄弟的一点意思。
月光下,三百多辆自行车分三批行动,一串串出了广场。他们悄无声息地在路灯下奔向目的地,路上只有自行车轮发出的嗡嗡声。陈麦带第一队走在最前面,回头一望,见后面车轮滚滚,好汉成群,他心里就豪迈起来:三百壮士,蒙面飞车,夜半奇袭胡营去;四方豪杰,笑赴沙场,黎明血祭梅花开。
这诗他又觉得不太吉利,把老梅带进去沾了血,总觉得不祥,且新疆人算不得胡人,但是改已经来不及了,前面就是小公园。
三百壮士分头进入出发地带,放下自行车,掏出火把,浇上汽油,悄悄准备好武器,就等小约翰一声令下。
小公园安静得很,几十顶帐篷披着月光,⒌㈨2有些还亮着灯。陈麦抬头看了一眼,满月如盘,星光隐隐。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涌动着豪壮和幸福,他体会到了老梅大哥的气概,他决定在这一战之后,再找这样一个满月日子,温柔地要了老梅。
第六章
少年陈麦:一生之敌
青年陈麦:天蝎座的爱情
警察陈麦:我的手心灼热,我的枪口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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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丢了。
“什么意思?啥叫人丢了?是丢人了还是人丢了?”陈麦惊讶地问涌进宿舍的一群人。睡得懵懂的老六抄起了棍子,以为是来打群架的。打头一人头重脚轻,肩膀不宽,头却长得豁大,像菜地里的油葫芦,正是本班辅导员梁汉辰。此人一如既往地故作高深,眉头紧锁,过大的黑框眼镜像舞台道具,几乎压塌那短小的鼻梁。他绷着脸背着手进了屋,像县委书记来对灾民讲话。想是他太欲营造不怒自威的姿态,就忘了事先组织好的一番话,干瞪着陈麦,却半天没吐出一个字。孙班长等几个班干部原本受了感染,也个个摆得神态庄重,见排头兵稀松了,孙班长就扒着床边说:“骆驼丢了。”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梁汉辰很不满意,就露出愠色来,他拉开孙班长说:“她给我留了张纸条,说她走了,就此和老师同学告别。我们到处找她,宿舍不在,校园里也没有,我们想发动大家去山上找找,怕有什么闪失。去之前,先来问问你知不知道。”有人抬轿子,梁汉辰迅速找回了感觉,用他浑厚的男低音说。
“这他妈关我屁事?”陈麦险些脱口而出。但这毕竟是辅导员,陈麦铁青着脸忍了,只摇头说不知道,他顺手点上根烟,也不穿衣下地。
“去吧,你去了,没准她就出来了。”梁汉辰似乎洞识了他的心思,略带安慰地拍了拍床边,温和地说。
“走吧,大家一起去吧,这鸡巴不行,好赖都是自己同学,别让人收拾了,咱反正也睡不着。”老二已经起来穿衣服。兄弟发话了,众人就纷纷穿戴起来。陈麦知道呆不住了,跳下了上铺。老六兴奋得满脸放光,挑选着武器,最后从床底下操起一根棒球棍,说没准又要进村,再揍那帮山货一回。陈麦嫌他无聊,一把夺了过来扔下。
“陈麦,你说骆驼会不会给山后的农民给捆了去了?早知道这样,去年你真该办了她,这不白便宜了农民吗?”老六瞪着小眼说。
“这鸡巴不行……大半夜的上山,黑灯瞎火把脚崴了咋办?骆驼这事做得奇怪,给梁老师留个条,不是和梁老师有一腿吧?”老二唧唧歪歪道。
“你说这梁汉辰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怎么能想起来上山找呢?骆驼虽然猛些,但不至于半夜去爬军都山吧?我们一个系的人撒上去也不够啊,男男女女上去,骆驼没找到,别黑灯瞎火自己出了事。”老四斜叼着烟卷,一边说竟照着镜子打领带。
“老四你梦游呢吧?上山找人打什么领带?”老五纳闷道。
“要做个好律师,就得从现在开始衣冠楚楚,无时无刻……”老四眯着眼,一副得意相。
“傻逼!你快赶上咱们系贾银主任了,听说他蹲茅坑都要西装领带,否则就会活活憋死。”老大呵呵笑道。
“那算啥啊,你听说咱们系窦老师的笑话吗?后半夜一屋子都睡着,他腾地坐起来,光着膀子打领带,然后和兄弟们说:咱们现在……开个会。”
“都别废话了,快走,早把骆驼找着,早回来睡。”陈麦皱着眉拉开了门。
几十个人已经等在楼下,有人还点了火把,弄得像要大干一场似的。陈麦摇了摇头,心中叫苦。
“操,这阵势真鸡巴行,咱这是去山上救人……还是……还是去村儿里打劫啊?”老二结巴道。
陈麦吸了几口入秋的凉气,把心定了下来,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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