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同人之幸》第92章


听花清远说,有个汉奸文人替日本人写了几句歌功颂德的文章,不出三日,他家看门护院的狗,就被人毒死了。直到现在,也没有查到是投的毒,却牵连了好些个下人。
这戏他是打定主意不唱了。他师兄也是,都准备拿起菊仙的菜刀,跟着袁四爷的商队,贩菜去了。
菊仙自然是不让的。只说家里没有男人不行,前面还有店铺要看着,家里有生意不做,却外面冒什么险。段小楼却是不喜欢那些娘们玩意的,他一个大老爷们,看什么服装铺。
如今都这么僵持着,只等着过完年再说。
程蝶衣说的这种状况,那班主如何不知,他只是不甘心,他经营了半辈子的大红门戏院,才有起色,要势力背后有势力了,要名角儿有名角儿了,却被这一场灾难搅成如今这般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也知道他家已经比别的戏院好了许多,哪怕戏院清冷到这副样子,花清远也仍是念着程蝶衣的面子,没有断了接济,戏院的几个打手护院,每月还是花清远给赏银的。
“那班主,听我一句劝吧,夹着尾巴做人,总也是做人,好过作鬼吧。”他可不觉得那班主是那种血性到可以‘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的汉子。有事来了,他不说会第一个跑,但也抗不下来事的。
“家里那些小的,小打小闹地唱唱,戏院子是咱们自己的,一没租金二不用背债,大家伙在一起,挺一挺,等这艰难日子过了,总是有出路的。”
程蝶衣该说的都说了,听不听就是那老板的事了,他们雇主朋友一场,也不想那老板犯糊涂的,大红门戏院,如今这么开着,已是很好了。他也有些累了,叫着萝卜送客。
那老板临走时,冲着程蝶衣打了一礼,说他都醒得了,他之前也知事情当是如此,只是放不下去。心里又佩服起花清远来,这若以前,程蝶衣断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如今真叫他刮目相看。
一大早的,花清远独自被袁四爷请去府上,虽说来送贴子的小厮,没说因着什么,但花清远却心知肚明,与程蝶衣一同吃过早饭后,他自己开车出门。
花清远到时,袁四爷正拿着一只银制长柄小勺,逗弄着竹笼里的画眉鸟。身上只穿着白色绣纹路的丝绸制常服。身子瘦瘦的,人却显得极精神。
两个人开口绕了几句场面上的体贴话,袁四爷点到了正题。
“这世间,何人都可做,你说流氓也好土匪也罢,但背弃祖宗的人,可万万不能做,我和你大哥相交一场,待你如自家兄弟,这些话,不得不说。”
这话里透出的意思是你坏,坏到自家锅里,那还算不得坏,不过是自家的矛盾,但你要是做了汉奸,那就不是同一处可理论的坏了。
花清远最是清楚,像袁四爷这样的人,倒买倒卖、开设烟馆、横霸梨园场,绝对算不得好人,但他们却有一种很古老的观念,掘祖宗坟、卖祖宗脸面的事,绝对不能做。他们很清楚,他们血管里面,流的是中国人的血,做汉奸是万万不敢的。
袁四爷披上一件黑色狐裘,与花清远一起坐在长廊尽头的一处暖亭里,两个人中间,放着一个烧得正好的炭盆。
花清远伸出手,放到炭火上方,翻烤了两下,又收了回去,一左一右放到各自边的大腿上。
“四爷说的,小弟省得,说来也是恰巧了,”
花清远把他和程蝶衣救过田中静子的事,与袁四爷说了。
袁四爷听到后面,竟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没想到,蝶衣还懂得怜香惜玉、英雄救美啊,这一点可比你小子强了许多。”
“四爷见笑了,蝶衣最是心善了,”花清远抽了抽嘴角,“谁能想到田中静子竟是那位田中大佐的妹子,这才请我过去,表示谢意的。”
袁四爷默了默,才又说:“纵然如此,也还是要慎往慎行,免得流言蜚语,兼得有心人推波助澜,借机生事。”
袁四爷说得,花清远如何不明白,他只是没有想到,那些人那些事,竟会这般快速地上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鲜少白天更新,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啊,昨天晚上的熬夜还是有效的,哎,看这样子,这个月完结不了了,绝不能虎头蛇尾啊。谢谢亲们的支持。
☆、最新更新
先是过大年那天;花清远先后收到了好几个连名字都不知道是谁的人;送来的各式礼物。
程蝶衣看着这些来路不明的各式礼物;很是惶然;不知是收好还是收,问过花清远;花清远笑着点头。
既然有人送来,那就收着好了;不管礼物背后那些人什么属性,东西总是好东西的,没道理白白扔了啊。
随后大年初二;他四哥上门,风风火火、怒气冲冲,连程蝶衣竖在门口的那个‘花清迈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都当没看见,大步闯进院子里。
话说上一次事后,他四哥很久没有登门了,全心全意帮着岳家经营小酒楼,孝敬岳父、敬爱妻子,至少在外面看来,就是这样的,但其实如何……,花清远不好说。
“四哥可是稀客,好久没来了,快里面请,”
花清远装作无知无觉,兴高采烈地让着花清迈,往里屋去。
花清迈一把推开花清远礼让他的胳膊,“花清远啊,花老六,我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竟还有做汉奸的潜质啊,好好好,你让我怎么说你,你对得起花家的烈祖列宗吗?”
花清远很想笑,他极力忍住,“爹赶我出家门的时候,我不就已经对不起花家的烈祖烈宗了吗?”
花清迈被花清远一句噎住,不知道说什么好,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说:“那,那怎么……那怎么能一样?”
一旁坐着的程蝶衣,单手撑着下颌,看着花清迈被花清远气得直翻白眼,也不插话。只觉着胸口一阵一阵的舒畅。
室内的金色大喇叭,还放着轻轻淡淡的音乐。
平日里听来的浅吟低唱,今日听时分外刺耳,花清迈忍不住地低吼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
花清远长长的叹息,伴着留声机发出的最后一丝余韵,戛然而止。
“四哥,你想太多了,”是花清远拿开了留声机的磁头,还给花清迈倒了一杯茶,“我胆子这么小,哪敢做汉奸。”
一直没开口的程蝶衣,也不好看自家男人太受委屈,昂首走过去,冲着花清迈道:“四少爷,你老人家读的那点书,是不是全用在自家兄弟的名头上了,别人来指责也就算了,你是清远的亲哥,你不知道清远是什么性子吗?”
程蝶衣一股脑的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说出来,他还以为花清迈听完后,会惭愧自己冤枉了花清远呢,哪曾想花清迈听完,回味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反应过来,“那啥,那……你和那个日本女人扯上了?”
这叫什么话啊,气得程蝶衣立刻想把门口的那块‘花清迈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摆进屋里头,扔到花清迈的眼前了。
花清远见着花清迈,要把国家大义往儿女情长上带了,连忙出来解释,“怎么可能,我对蝶衣是一心一意的,四哥忘记我在花家祠堂与四哥说过的话吗?我不喜欢女人。”
这楼绝对不能让花清迈带歪了,这两天田中静子还来过两次,说是给他和程蝶衣拜年,但……日本人过年吗?
花清远不想程蝶衣多思,——最近,他家宝贝都瘦了。这一年养出的肉,都折了下去。
花清迈一拍脑袋,是啊,他怎么忘记这碴了,又瞧着花清远与程蝶衣拉在一起的手,无语了。
——好吧,这世间谁都可能中美人计,惟独他六弟不会的,他六弟中也是美男计。
花清迈又瞧了一眼程蝶衣,忽觉得凭日本人的能耐,在日本人内部,也找不到比程蝶衣更好看的人,来勾引他六弟了。再细想想,他六弟说到底也就是个纨绔子弟,觉得日本人没那必要花费太多心思的。
花清迈来时的一腔怒火,也就散了。
花清迈来过没两日,花清迟竟也来了。论难缠,他可比花清迈难对付多了。
“不想见他,就不见他,我帮你推出去,”
程蝶衣见花清远,听了萝卜进来的通禀,便微拢上眉头,不由得心疼。
都说是亲兄弟,但这哥哥弟弟,却大有不同。
每次花清迈来,他就没见过自家男人,有面对花清迟时,这般谨慎的模样的。
“不能,现在还不是得罪三哥的时候,且有得磨。”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就算他和他三哥不是一个阵营里头的,但手足之情还在,以后若是有用得着他三哥的地方,总是比外人强几分的。
“那我陪你吧。”
程蝶衣依在花清远的身侧,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低垂间,带出清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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