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落娇红》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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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害了你……”休休流泪道。
“看来我在江陵是待不住了,谁叫我投靠错了人。官不能做了,你又这样,现在谁都不要我了。”天际神情颓废。
休休连忙劝慰说:“天际哥不要这么说,休休不会离开你的。你走到哪儿,休休自然跟到哪儿。”
天际的眼中似有光芒一闪:“你真的会跟着我吗?”
看着天际充满期待的眼睛,休休郑重地点了点头。天际还是不确定,问:“我想回老家去,你舍得离开这个地方吗?”
“当然一起去。”休休装出轻松的样子,“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天际叹口气,伸手吃力地握住休休的手:“不管怎样,我还是信你。这段日子我也不好过,总感觉你已经走了。我不该怪你,让你受委屈。”
休休说道:“别想这么多了,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回去。”
二人团聚,又说了些闲话,天际终于昏昏睡去。休休疲倦地走到房门外,暮色四合的天空,似有淡薄的纱笼着愁云挥之不去。她缓缓地坐到冰凉的台阶上,抱膝而思。
他说,我们都做错了。她也做错了吗?
至少这一次离开,她做对了。
或许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见了孟俣县的乡里乡亲,日子过得平淡些,一切都会好的。
这天有客人来晗园,竟是久违的大皇子萧韶。
“嘿,休休。”萧韶一身简单的布衣,打招呼,“天际老弟的伤势如何?”
“大皇子,你还好吗?”休休又惊又喜道。
对萧韶,她是亲切的。他像个兄长,又像个爱热闹的朋友。穆氏势力剪除,皇后自裁谢国,萧韶自然是陷罪之身,怎么今番会出现呢?
“不要叫我大皇子了。”萧韶倒气定神闲,无所谓地耸耸肩,话也说得有几分戏谑,“削爵、罢黜、斩刑、流放……这王城气象搞得比过年还热闹。我本戴罪,以为这头颅也保不住。幸好三弟回来替我说话,说既未问刑,便非罪人。于是我被朝廷拟议削爵夺地之罚,以平民之身送云夷边区养息。”
休休听了,既欣慰又说不出的难过,道:“皇家争权,殃及无辜,大皇子想得开便好。”
“生在皇家,还不如普通人家自在。”萧韶感慨道,“身为父皇的儿子,理应为父皇、为朝廷尽忠尽孝,我这几天就走。”
“你在这里不也一样可以尽忠尽孝吗?”休休不舍,率真地问。
萧韶哈哈笑起来,又无奈地摇摇头:“休休妹妹还是老样子,纯真善良,不枉我萧韶认识一场。我表面糊涂,心里如明镜。以前对你说过,活在皇室,是幸也是不幸。我外祖父是定国公,母后是皇后,很多东西我就不能去争了,不然,头破血流的会是自己。你看,报应来了。”
一番探望过后,萧韶免不了安慰天际几句,也不多说自己的处境,和夫妇俩告别。
“这场纷争,让天际老弟无辜受牵,难为你了。”
休休送萧韶到门口,萧韶转眸看向休休,似在犹豫,又下了决心道:“有件事,本来不想告诉你,怕影响你们夫妻感情。不过现在,看你对天际老弟内疚太深,我不想永远将它带走,也许说出来,你心里的负荷能减轻些。”
“什么事?”休休有些不安。
“三弟私藏杨坚,被贬成庶人……其实是天际老弟向嵇大人告发的。”
闻言,休休久久不能言语。
萧韶安慰道:“此事已经过去了,他也是为情所困。伤成这样,你就不要怪他了。”
说罢,他声音凝重,听不出任何情绪:“就此永别了。三弟,他会是个明君。”
休休目送萧韶的车马渐远,心里一牵一牵推堵得厉害。她独自在院子里哭了很久,仿佛释下了旧的重负,又仿佛背上新的包袱,说不出的无奈。
眼前的河山含着一种肃穆,落英纷纷,如梦如烟,望不尽天涯人间。
命运,就这样落幕了吧。
天地之大可以存身,可是心存放在何处?

丫鬟燕喜按照柳茹兰的吩咐,将上好的治伤药材交给休休。
休休见燕喜伤愈,心里替她高兴。主仆见面,想到这两年的分分合合,不免又是一阵郗殻烁小?br />
“你和欣杨哥如今怎样?”休休记挂燕喜的终身大事。
“燕喜命好,碰上心肠善良的二夫人。可是二夫人嘴里不说,心里肯定不会认下我和少爷的事。少爷最近很少在家,他对官场越来越淡薄,老爷夫人都拿他没办法。”燕喜脸色暗淡,叹了口气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只求燕喜一片痴情不要付诸东流。”
休休拥了拥燕喜,安慰她:“会好的,你会比我好。”
“小姐真的不好吗?”燕喜瞅了一眼房内,小声说,“储天际真倒霉,还连累了小姐。说句小姐不爱听的话,真不该嫁给他。”
休休淡然摇头,示意燕喜不要提起:“别说了。时换星移,形势大变,谁会料到会这样呢?”
提起时势,燕喜变得开心起来,将所见所闻告诉休休:“全梁朝即将是萧岿时代了,蓉妃娘娘早晚是皇太妃。我听老爷暗地和二夫人说起,皇上要将皇后赶下宝座,治她一个横肆诅咒、大逆不道之罪。皇后又吵又闹辱骂了一夜,第二天服毒自尽了。”
休休一个激灵,倒吸凉气,闭眼道:“这些事与我们何干?不想听也不愿听。”
可怜的大皇子,一夜间生母骤亡,自己被贬谪为平民,他是怎样强颜欢笑远赴荒境的?
燕喜走后,天空突然飘起飞雪。猝不及防的二月雪,让休休有些慌乱,连忙吩咐用人将里院晾干的衣物收拾起来,自己手忙脚乱地将外面的盆花搬到屋檐下。
“是不是下雪了?”里屋传来天际低低的声音。
休休高声答道:“没事,这雪来得快,去得也会快。”
天际叹息,嘀咕道:“要是下大雪,老家就不好回去了。”
好容易收拾干净,休休这才走到前院,抬眼再次望望天。雪花飘飘洒洒,下得悄无声息。晗园里空空荡荡的,更显天寒人寂,分外冷清。挂在院门上的喜灯早就褪了红色,余下空空柳枝架倚风而舞,完全想象不到昨日喜气洋洋的模样。
有人踩着轻缓的脚步向她走来,在她还在游离出神的时候,他已站在了她面前,柔声地说了一句:“你这样站着会着凉的。”
她困顿地抬头,一见他,愣了愣,眸中顿时噙满了泪水。
“四殿下。”
萧灏凝眸看她,带着温柔的笑意,轻搀她起来:“我又回来了。”
多久未见,她怎么这般憔悴?她在他眼里一直是清美妍秀的。她过得可是不好?那个储天际懂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并不点破,只是随意地环视四周道:“听说你嫁给了储天际,我来看看你。这里似乎有点冷清。”
他还是原来的样子,玉树临风,儒雅清秀。他总是在她狼狈无措的时候出现,休休突觉自己似是无脸见人,心中不免慌乱:“你怎么来了?”
“父皇……”他的神色有点暗淡,“看来不行了,我来陪陪他。舅舅要我留在江陵,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你也是身不由己吗?”
“对,你说得对,我从来没有自己把握住自己的事。”
“这次要过一段日子吧?”
萧灏沉吟,道:“也许吧。不过,我们又可以见面了。”
休休有点伤神:“每次看你都是来去匆匆,现在我却要比你先走了。”
“你要去哪儿?”萧灏吃惊道。
“天际哥老家有个差使,我和他一起去。”休休淡淡地回答。
“要不要我派人护送?”
“不用了,天际哥有两个侍从想一起随同,我们几个人就够了。”
萧灏沉默片刻,沉吟道:“其实不用离开,春天已经来了。”
休休怅然回答:“可惜这种春天不是我需要的。我一个弱女子,禁不起再有几番风雨,听不得花瓣摧折的声音。该走,还是要走。”
她低眉沉吟的样子让人神伤,仿佛一根针落到心坎上,萧灏的心隐隐地疼着,终于道:“你答应过我,等到我们再见面,你还是那个没有烦恼、快快乐乐的休休。可是,你现在这样……”
萧岿可是知道,她这么早嫁人也是因为他?
休休却不在意地摇头:“我现在没烦恼,也快乐,只是家里出了点儿事,不过很快就过去了。”
她微笑,望了望天,柔声道:“雪下大了,四殿下还是请回吧。”
“我是得走,什么时候回去招呼一声。”萧灏低声回道。
眼看稀疏的雪花扑上他们的面,落在她的发上,他只轻轻地帮她拍了拍。休休退到檐下,挥着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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