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石笔记》第92章


蓝家山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见过你给报社写的匿名信。”
作家给他悄悄竖了竖大拇指。
女子困惑地望着他。
作家补充:“徐微微,那个女记者,和他一伙的。”他又对蓝家山说:“黄媛原来在电厂工作,后来进了李泰龙的公司。”
李泰龙也在千方百计地寻找真相,他俩凑在一起,绝对不是巧合。
蓝家山直言不讳:“廖宇谋曾经耍过李泰龙,李泰龙这么做,有没有报复他的意思?”
作家满意地说:“现在情节推进得非常快,看来,廖丛志躲不住了。”
黄媛说:“朝晖是被人陷害的,他是冤枉的,他和韦娜那天在桥上一直待在一起,其实是韦娜的要求,她想和朝晖演戏,是演给纠缠她的人看的。我知道此事。”
毫无疑问,她的死,一定和“纠缠”她的人有关。
黄媛说:“廖丛志、徐刚和邹瑞泽,以这三个人为首的公子帮,一直在纠缠韦娜。那天朝晖和她演完戏,激怒了他们。”
蓝家山问:“你怎么知道他们在演戏?”
黄媛答:“他们是清白的,韦娜是处女,我完全相信他们。”
虽然荒唐,但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韦娜要去体检。
他们杀死了韦娜,然后栽赃给鲍朝晖,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鲍朝晖?这一切是有计划进行的,还是失控杀人 ?
黄媛说的话让蓝家山脊背冒出冷汗。
黄媛说:“那天非常疯狂,他们应该是把韦娜带走了,起火的地点很可能是犯罪现场。那个地方在半山上,是他们寻欢作乐的老窝。”
作家追问:“你们掌握了什么证据?”
黄媛沮丧地答:“什么也没有,韦娜被打捞出来,她的舅舅可能发现了什么端倪,他得到了一笔钱,他给韦娜的妈妈起了一栋楼,大家都说他是把那块玉给卖了。”
他真的卖了么?
黄媛说,李泰龙套了他几次话,确定玉还在他手上。
醉翁之意不在酒,李泰龙是通过“收玉”来提醒人们,不要忘记曾经的惨案。
韦娜舅舅刘新平则通过那两条大鱼,试图威慑凶手。
黄媛苦涩地说:“不要怪韦娜舅舅,他也是别无选择。拿到钱,先让韦娜的妈妈生活有着落,才能考虑下一步。”
他有把柄给人抓在手上?
黄媛说:“他去公安局录了口供,韦娜和鲍朝晖一起跳河,主要就是依据他的口供。他能发现什么证据呢?仅仅是韦娜手里的石头?证据未免太牵强。他所掌握的证据,很可能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否则他不会妥协。”
作家补充:“关键问题是,韦娜从水里捞出来后,因为家属的意愿,并未进行尸体解剖,当时大家都相信,她是被鲍朝晖胁迫自杀的。她的尸体也没能火化,最后,尸体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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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绝命磁带
林小珍突然失踪了,没有任何预兆,饭锅还煮在火上,衣服晾晒在临河的阳台,有几笔小款未结,传呼机还在床上,甚至她还穿着拖鞋,人就突然蒸发了。
翌日清晨,黑仔报警,整个岩滩都被惊动了。一个孕妇的失踪带来很多传言,人心惶惶,当天她在装修现场、菜市、发廊、百货店、米粉店都出现过,没有人知道是在哪个环节中,是谁带走了她。大白天的,她不可能落水,河岸边是菜地、住宅,河中心是捞石船。
老男人被带走讯问,他似乎是最可疑的人,但公安没有从他身上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有发现任何杀人或囚禁的动机,饭店的所有装修、人员费用都是他支付的,林小珍也没有携款潜逃的嫌疑。
她的钱包还留在床头,她身上的钱不会超过五块。他被吓坏了。也不会有人劫色,她肚子已经显形了。
最惊人的是,在靠近河边的杂物房,挪开施工材料,有人发现了血迹和林小珍的一只鞋,鞋上也沾染了血迹。
老男人的神色非常惊慌,除非他是最高超的演技大师,他咬定是镇上某个变态掠走了林小珍,请求公安尽快解救她,他和林小珍似乎也有了一定的感情,声泪俱下。
蓝家山闻讯赶到岩滩时,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了。依然没有任何踪迹,派出所的人员开始调查,包括长途过路车和往返县城的巴士司乘人员也接受了调查。林小珍的房间及所有物品都被公安仔细搜寻了一遍,也没有任何发现。
蓝家山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拿走了磁带。那台袖珍录音机也没有在暂扣物品清单中。
蓝家山不太想把黑仔卷入此事。事实上,如果有人绑架了林小珍,她身边的人也一定在凶手的监控下。
蓝家山和黑仔在自己家里碰了个头。他问黑仔,林小珍是否留下一些物品。
黑仔想了想,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有哪些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情?直接告诉我。”
蓝家山决定暂时对黑仔保密,毕竟他在廖宇谋手下工作,打草惊蛇,对他反而不利。
蓝家山也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徐微微,提醒她注意安全。
徐微微愣了许久,倒吸一口冷气:“蓝家水会有危险吗?”
她这个念头也把蓝家山惊着了,蓝家水也是知情人吗?
徐微微说兵分两路,她会去给韦娜的舅舅刘新平打个招呼,蓝家山可以去把他们所了解的一切告诉作家。
她说:“知道秘密的人越少,掌握秘密的人就越危险。”这句话的意思是,凶手开始行动了,而知情人处境危险。
蓝家山回到家中,家里人也听说了林小珍失踪的事,神色十分紧张。他们似乎不了解蓝家山和林小珍的关系,所以只是把这消息当成镇上出现了绑架孕妇的“变态”。
蓝家山和家人聊了聊,回房休息时,母亲跟了上来。蓝家山以为她要谈卓越的事,心中有些烦闷,但没想到,她关上门,神情非常紧张。
“我跟所有人都没有透露。”她开场白后面的话让蓝家山惊跳起来。
“那个失踪的孕妇,两天前给你送了个纸箱。她是晚上送过来的,特别交代,让我替你保管好,不要给第三个人知道。”
母亲战战兢兢地说:“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连你爸爸都没说。我也没跟公安说,他们到处走访调查。我就跟你说,你不能隐瞒我,你要保证,不能有危险。”她用手抚着心口,余悸未消。
蓝家山握着她的手,郑重地答应了她。他的眼眶湿润了。
母亲从床底把纸箱拖了出来,上面还做了很多伪装。打开箱一看,全是磁带,那台小收录机也赫然在目。
她预计到了面临的危险,因此提前把关键的证物交给了他。
这些磁带都被她做了标记,看着她一笔一画的拙劣字迹,蓝家山的眼睛模糊了。
徐微微和作家在宾馆里等着他,谢云心也在座。她的神色非常严峻。
他们一边收听录音磁带,一边备份。离奇的案件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林小珍采用窃听的方式,从凶手的只言片语的聊天中整理出了事情的脉络。
这个女人太聪明了,虽然用的不是光彩的方式。她带着“新人”和“公子帮”维持“友谊”,而每次设计录音时,她都会巧妙地抛出话题,等她离开,窃听对象就会做出反应。
比如这次:
林小珍在用聊天的口吻说:“这个都安妹长得很像韦娜,韦娜,就是那个跳河的妹仔。你们不觉得吗?”
邹瑞泽故意答:“我不记得韦娜长什么样了。”其实他很心虚。
林小珍提醒:“你还追过人家。”
廖丛志不高兴了:“你吃错药了,要谈死人。”
林小珍:“我带都安妹去买件衣服。”
邹瑞泽粗鲁地:“把套套一起买了。”
重重的关门声。林小珍离开了。
邹瑞泽恨恨地说:“傻X一提韦娜我就冒火。”
廖丛志:“谢副总的女儿,那个女记者,又翻出黄记者的事来了。”
邹瑞泽肯定:“他们找不到证据的。”
廖丛志:“韦娜埋在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她舅舅说是火化了,在老家摆着个骨灰盒,谁知道真假。”
邹瑞泽有些紧张:“别说这事了。”
听众都听出一头冷汗。
林小珍用令人难以置信的耐心,录下了大量蛛丝马迹。
这是另一段录音。
邹瑞泽说:“李泰龙放出风声,要收岩滩玉,而且是韦娜手上的那一块。”
廖丛志答:“他对我爸怀恨在心,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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