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婿》第247章


大的事,他是皇上留下人,为何不同去?”
拳头轻轻地捶了下他肩头,嗔道:“你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也没特意瞒着你。”萧错有些尴尬,搂着她摇晃,笑道:“就是今儿早朝,我打了司马信四十板子。”
三十板子?!
傅萦觉得自己已经接受无能了。
“他是皇上留下的人,怎么能说打就打呢?万一让外头的人瞧见了,怀疑你是想利用打了司马丞相的事儿来立威,怀疑你对皇上有反心,那该如何是好?”
“你呀。”萧错点她的鼻尖儿,“你担心的太多了。那司马信原本就该打。”
“王爷。”萧错话音方落,廊下阿圆便见缝插针的温声道:“司马大人在外头呢。”
“你去让他歇会儿,本王一会再来。记着,先请太医去给司马大人好生诊治。”
阿圆立即会意的道:“是,奴婢这就去。一定让司马大人记着是王爷的恩惠。”
待到外头没有了声音,萧错才放下傅萦,起身踱步道:“如今朝政紊乱,皇兄既将京都之事交给了司马信,他便有指责稳定内宫与外朝的稳定,可是四皇子却……而且他迂腐的只尊圣旨,不知变通,二皇子回京来却被他变相软禁住了,错事了调查四皇子死因的最佳时机,这不是罪过是什么?”
“你说的倒也是,可这会子打了他,就不怕叫人怀疑。说你不服皇上的安排吗?”
“我还就是要叫他们看看。”萧错转回身望着傅萦,眼眸中是她极少见过的锋芒毕露,冷锐的仿佛出鞘利刃,“难道我这个湘亲王是谁的傀儡不成?信与不信的。公道自在人心,我为了皇兄的江山东奔西走,沙场上舍生入死时候,这些人就只知道挥挥笔杆子罢了,这些年来对皇兄的忠诚。难道他们是瞎子聋子看不见也听不到吗?”
“皇兄让我与二皇子一同协理朝政,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皇兄也不知几时才能好起来,我若给人留下个软弱可欺的印象,一个小小的司马信都敢骑在我脖子上拉屎,往后我如何服众?”
说到此处,萧错又嘲讽的一笑:“傻丫头,其实那老狐狸自己也巴不得挨一顿板子呢。不挨打,如何显示他是忠臣?不挨打,如何能绝了后患?他也怕皇兄将来回京后会追究他的死尊圣旨错失调查四皇子死因的机会。我现在罚了他,皇兄回来就没法子翻旧账了。一顿板子而已,老狐狸还赚了呢!”
傅萦抿着唇,萧错所说这些错综复杂的事,她虽然能够理解,却也觉得朝堂上那些着实也太过复杂累心了,果真朝廷什么的就不是人能安生呆的住的地儿。
“可是,司马丞相年纪大了,四十板子,会不会将人给打死了。”
萧错摆摆手:“哪里会。执行的人是我的人,手下都有分寸,不过一些轻微的皮外伤罢了,老东西伤的不重。他自个儿心里有数着呢。”
傅萦望着萧错的眼神禁不住充满崇拜,“我们阿错这样厉害,我的脑子都跟不上了。”
“你才知道你家相公厉害?”萧错到傅萦跟前,双臂将她圈在怀中,弯腰将下巴隔在她肩头,搂着她一起左晃右晃。在她耳边道:“你要怎么奖励如此厉害的我?”
热气吹在耳畔,惹得傅萦一阵痒,一面偏头往他怀里躲一面道:“这不是都给你抱了下嘛,还要什么奖励。”
“你可真会打发人。”萧错笑道:“罢了,我先去见那老狐狸,也免得他久等,等会来了再收拾你。”
收拾,怎么收拾?
傅萦张口预言,却见萧错一面向门口退去一面以食指在唇边点了一下,随即转身出门,袍摆翻飞,背影笔挺潇洒,那模样帅气的令人心头砰然。
傅萦红着脸哼了一声,又坐回到临窗的炕上了。
萧错这厢到了前头侧殿,见司马信正歪坐在圈椅上,身下还垫了柔软厚实的锦缎坐褥。
见萧错进来,司马信就要起身。
萧错忙道:“司马丞相请坐吧,无须如此多礼。”
“王爷宽容,老臣就逾矩了。”
“丞相可别这么说。怎么,这么晚了入宫来,该不会是找本王报仇的吧。”
萧错玩笑的话引的司马信一阵好笑,又不敢动作太大牵动了臀部和大腿的伤口,就只拱手道:“王爷真是折煞老臣了。臣感激王爷还来不及呢,何来报仇一说?再说也的确因老臣的决定,才失去了调查四殿下死因的最佳时间,您这一顿高高抬起轻轻落下的板子,面儿上瞧着是罚了老臣,实质上却是为老臣解了将来的围,老臣在这里多谢王爷了。”
萧错含笑听着司马信直白的感激,笑道:“哪里的话,司马丞相现在说话底气十足,看来当真无恙,太医给的药回去要坚持用才是。”
“是,臣多谢王爷。”
萧错似笑非笑道:“大晚上的这么踩着宵禁的时辰入宫来,该不会只是要与本王说句谢谢吧?说吧,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王爷英明。”司马信端正了神色,道:“其实老臣今日来,是有见事还要拜托王妃。”
萧错挑眉:“哦?先说什么事?”前朝的事能拜托到后女流之辈?这老狐狸定是在打什么主意了。
司马信道:“才刚避暑山庄那传来飞鸽传书,说是皇上大病,皇子意外身亡,红枫山又出现塌方,这一切都是不祥之兆,皇后銮驾即日就要回宫来主持祭天,为皇上祈福,为咱们大周朝祈福。如今山庄那边已经预备好一切形状,说不定皇后娘娘已经在路上了。”
萧错闻言,便抿唇沉思起来。
第三百零四章 司晨
皇后身为女眷,却因这三件大事要回京来主持祭天祈福之事,这于情上说的通,于道理上却是不应该的。
而且皇后主持祭天大典,焉知她就没有牝鸡司晨之心?朝政上难道就乱到了这个程度了?
萧错与司马信对视一眼,彼此都心知肚明其中利害关系。
且萧错也隐约猜得到司马信打算求傅萦做什么。
再想皇帝忽然倒下,就仿佛海中少了定海神针,朝政上一时间动荡至此,萧错不免悲从中来。
“一月散”的毒也不知是否能解,若真正解不开,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皇兄去死?
若皇兄真不幸龙御归天,这天下大乱之下,他又该如何抉择?即便他不争夺那个位置,是否也有人将他视作绊脚石急于铲除?
一想二皇子之前在游湖时的陷害才导致傅萦落水,后来又在萧翎的别院中小产,这一切始作俑者却是二皇子对他的妒忌,萧错就觉得悲凉。
只是面上依旧是沉思之色,瞧不出丝毫表情变化。
司马信也是朝中的老人,官海沉浮多年自练就了察言观色的功夫,可在萧错这里却没看出任何端倪来,就只得恭敬的问:“王爷。此事您觉得如何?”
萧错反问:“司马丞相觉得如何?”
司马信怔然,似想不到萧错会将问题抛给他,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朗声道:“自古以来就没有女人主持几天的道理。依老臣拙见,皇后娘娘许是见皇上这般的情况,已是耐不住寂寞想要有所作为,希望效仿吕后、武瞾之流了。”
说到此处,司马信正了正身子,竟是连伤口的疼痛都忘了,凛然道:“皇后娘娘若想干政,那老臣是第一个不赞同的,皇上如今情况虽然危险。可到底也不是一定就会有事,何况即便皇上真个有个什么万一,继承皇位的人有皇子在,也轮不到个女人动这种心思。”
慷慨陈词一番。司马信觉得湘亲王这样的热血汉子已是能够被激起护国热忱的,可是萧错却依旧稳重端坐不动声色。
司马信再接再厉:“王爷,您是征战沙场的铁血男儿,应当也赞同老臣的话吧。”
萧错含笑颔首:“自然是赞同的。只是皇嫂若决心这样做,做臣子的又有何理由说一个‘不’字?”
萧错这样说。倒是让司马信放下心,笑道:“皇后娘娘以祈福之名祭天,着实是无法反对的,老臣想若是阻止不成,便只能想办法将祭天的影响力降到最低。”
萧错此时已经完全明白司马信的想法,唇角不免挑起个冷笑来,斜睨他道:“你这老狐狸,怎么,这种事竟然算计到本王的爱妃头上去?你家里也有女眷,怎么不叫你家女眷去挑头?我若没记错。贵府上也有超品的老封君吧。”
“果真王爷是个通透人,一点就透。”司马信笑道:“您说的固然有道理,只是老臣人家中的老封君毕竟人微言轻,不足以挑起大梁来。必须得又王妃这般出身高贵夫婿位置又尊崇的女眷,才足以与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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