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之路》第8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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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pa!我不是什么野姑娘,你眼中的野,只是我没有遵循拉丁人或者希腊人的典礼而已。”妮蔻的头发飞扬,将手摆在了胸前,清脆地打断了父亲的指责,“但我就是我,我既是你的女儿,也是妮蔻,亚马逊的女人每个人都可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不需要任何人来指手画脚。对的,几年前,我是曾希望与你一去到罗马城去,看看我的弟弟,我的妹妹是如何生活的,但现在我却回不去了,荒野、密林和山岭铸就我的灵魂,我宁愿在策马奔驰里度完这一生,与奥赛梯尼乌斯相伴,而绝不会来羡慕科琳娜的生活,我与她的是平等的,都是您的骨肉精血造就的,但我与她的道路却不相同,仅此而已,但是我都希望得到papa你的认可。”
“认可。。。。。。是的,我当然认可你,我的乖女儿。”这时候,大祭司的心情沉寂下来,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很像当年克拉苏逼迫自己与波蒂那样,莫不是现在他年龄大了,也开始要走上克拉苏的道路了?不,不行,妮蔻是我可爱的女儿,只有我亏欠她的,那也就随便她去好了,正如先前阿狄安娜所说的那样,“有些人,在一切终结的时候,可以前往新的世界,与旧爱一起,那最是幸福的。”
于是最后,大祭司抬起眼,温和地看着女儿,“好吧,我希望能时不时见到你们夫妇,还有将来的孩子——希望孩子的相貌能继承你,利奥的儿子,也是我的孙子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上了,他叫西拉努斯——所以,我依旧会将年产出二十万,不,是五十万第纳尔银币的四分领赐予你们夫妇。还有,我多希望海伦普蒂娜也能早点归来,我希望她能平安,哪怕她不来看我一眼,我只要能得到这个讯息便以足够了。”
“papa呀!”妮蔻这才重新拥入了父亲的怀中,被大祭司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自己的发梢。
而感动不已的奥赛梯尼乌斯也流着泪水,张开双臂,朝着两人走来,李必达这时候背着女儿方向,对他狠狠瞪了两眼,接着悄然竖起手势,意思不准这位毛脚女婿靠过来,“滚得远点!”
阿马西努斯山下的黑色的溪流里,忽然飘过了无数的火星,在疏散的星辰下,妮蔻一马当先,手中晃动着火把,人马的影子,在被火光照亮的水中跃然而过。
在她的身后,是自己的丈夫,骑着匹矮小吃力的母马。
再往后,是十数万罗马的步骑,浩浩荡荡,打起的火把耀照着整个河川和山峰,朝着幼发拉底河的方向迤逦而来。
第19章斩首(上)
“朕亨利,蒙上帝恩宠的国王,以及我的主教们全体都对你说,滚下来,滚下来。”——亨利四世对格里高利七世的挑战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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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季节,距离泰西封城外六十罗马里,沿着底格里斯河而上的格尔尼卡山下荒野里,一万五千名罗马精锐部队,包括五千名李乌斯军团新式步兵,新骑兵军团的四个分遣队两千人,还有第十二军团和云雀军团合在一起约八千人的军马,就这样自处隐蔽的山隘里突出,忽然没遮拦地将帕提亚的行宫都城包裹在自己的剑锋下。
这个计策中的计策,是完全出乎帕提亚君主海罗德预料外的。
不过,在李必达以“帕提亚暗中资助杀害凯撒凶手一派,企图分裂共和国,蓄谋夺取叙利亚行省,已等于撕毁先前的停战协议”为名目,拥戴明达兹等反对党,顺着小亚的陶鲁斯山脉以南过道,进入叙利亚,宣布征伐以来,海罗德就打定了主意——他不但要丢弃实际的都城塞琉利亚,还要放弃与其一河之隔的冬都泰西封,换言之整个古老两河间的美索不达米亚,农田、城镇、牧场和港口,他全都要放弃掉,海罗德是位在十余年前就被李必达乌斯打落胆的“对手”,不过先前李必达手头不过三个军团,而现在他有近二十个军团:十个精锐军团摆在叙利亚、亚美尼亚一线,而阿格里帕与卢菲奥的十个二线军团,正在小亚的吕底亚平原驻屯待命。“我们远不是敌手。反正帕提亚人的优势在于来去无踪、保留实力的。我们不妨退往坐落在高原和群山里的旧都尼萨去,罗马人必然不会持久的,等到李必达回罗马城去争权夺利后,我们再发动反攻,那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故地全部收归。”这是海罗德对将军塞尔希思的说法。
接着这位尊贵的阿萨西斯阁下,便不顾年轻的儿子帕克鲁斯的苦苦劝说,先是席卷了塞琉利亚所有市民、商贾的财富,装运在上万匹驮马与骆驼之上。从底格里斯河的浮桥上而过,并且不顾城内的哭声震天,开始纵火焚城,借口是坚壁清野,防备罗马人的入侵——可李必达的六个军团,尚在卡莱城一带没有动弹(还在筹措充足的后勤给养,毕竟上一次的教训简直是深刻);此外李必达、明达兹亲率的四个军团,还停留在北面与亚美尼亚交界处的奇诺多夏要塞里。
知道父亲这样做是会遭到全军溃败命运的帕克鲁斯,便临时动员了三万人,其中包括两万名部族骑兵。其间包括少量的精锐具装烤炉骑兵,布阵在底格里斯河中段——敏锐勇敢的王子知道。卡莱城的罗马人是虚兵,而奇诺多夏要塞里李必达的四个军团,才是这位大祭司手中致命的铁锤。
而他的使命,就是要在父亲安全撤离前,挡住李必达的动作。
但李必达明显更棋高一着,在奇诺多夏留下个七军团作为虚兵后,他在女儿妮蔻与妮蔻的丈夫(反正李必达并未松口承认奥赛梯尼乌斯为女婿)向导下,带着三个军团,奋勇突破穿越了长达四十罗马里的无人山谷,再度以大冒险家与赌棍的姿态,就这样猛然出现在了帕克鲁斯的侧翼。
对于两个巨大的帝国而言,所谓的对决,往往不是倾全国之力的大决战,而恰好是这种“偶然性与艺术性”比较强的小规模主力的遭遇战或者奇袭战——在一场战役的胜负决定后,也就能决定孰雄孰雌了。
无奈的帕克鲁斯只能拼死变换布阵,企图将李必达压到山脉边歼灭,但谁想李必达的变阵更快——半日内,一万五千名罗马兵士就自北而南立下阵脚,队形严整有序。
于是帕克鲁斯便急忙派出飞马传令,寻求父亲所在的位置,但却茫无头绪,因为传令纷纷遭到李必达派出的马蒂亚人轻骑的拦截,其余侥幸出去的,也是如石入海,杳无音讯。
第二日的清晨,李必达就十分果决地放弃防御,竟然直接对着帕克鲁斯的营地攻来。
格尔尼卡荒原上,双方的轻重骑兵如风般来回冲突,旌旗和队标时而交错,时而游离,李乌斯军团的铜管炮手,步步为营,每隔段时间就在轻步兵与骑兵的配合下,喷射出阵阵火焰,惊吓帕提亚人的马匹落荒而走,接着交替掩护前进。
“不能再被这种怪物武器给逼退了,因为我们背后就是滔滔的底格里斯河,是死地,而即便我们退回到左岸的塞琉利亚去,也会被敌人给围攻歼灭掉!”面对罗马人的大张双翼包抄的阵法,年轻的帕克鲁斯最终忍不住了,他下令集中所有的骑兵,对着罗马人逼近的队形,发起突围式的冲锋。
“萨蒙托加!”面对呼啸而来,成千上万的帕提亚骑兵,李乌斯军团的首席百夫长弗拉库斯,在回头得到李必达指示信号旗帜后,转身对着身边的四个砲兵分队高声喊道。
“父亲,这样太厉害了!”旗标下,始终跟在李必达身边的妮蔻,在马背上眼神发亮地大声喝彩道,“我的papa,果然是李乌斯战神的后裔。papa你不用害怕,妮蔻就手持着得到女神加持的弓箭,在这里守护着你,敌人骑兵是绝不可能伤害到你分毫的。”
诡异的声响猛然响起,先是一条条,接着就是一片片的软木火箭,带着烟雾尾巴,像万千毒蛇巨蟒般,射向了滚滚驰突而来的帕提亚骑兵们,让他们的队形大乱!接着妮蔻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父亲抬手,身后的军旗随即高高举起,李必达的新式骑兵呐喊着,陪着两翼的步兵盾墙矛林,从中核位置,对乱作一团的帕提亚骑兵进行突进碾压。
“这一代人造就的无二精锐,恰好就是帕提亚人随后三十年的噩梦。”最终,李必达微笑着得意地在女儿面前说到,父亲对女儿炫耀,总也算是天经地义的。
呐喊声里,李乌斯军团的先遣部队,发觉了黑烟和纷飞的火雨里,一名头戴金色冠冕的敌方年轻贵族,正在骑着马,企图跃上某处高阜,突围而走,“那是帕提亚人的王子!射击,射击,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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