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晓棠的故事》第77章


问题是要解决的,但是饭也是要吃的。既然要吃饭,饭碗就不能砸了,我还得成天出去跑新闻。
我心不在焉地拍新闻。和我搭档的女记者是个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主儿,每次录制同期声采访的时候都得折腾半天,一会儿说别人衣服没整理利索,一会儿又嫌拍摄角度不够经典,一段30秒的现场采访她能用出一个电影片场的时间,而且别人电影一段cut之后演员还能喝个水、伸个懒腰,她cut之后却要马上重来。好几次去跑采访,素材没取好,被采访的人倒先趴下了。
我倒不是说我同情那些被采访的人,我没有那么高尚。如果我的摄像机是索尼190P那种3、4斤重的小个头,你爱怎么折腾都行……问题是,我肩膀上扛的是一台近20斤重的松下815,像她这么搞,我怀疑自己会不到30岁就腰肌劳损,不到40岁就椎间盘突出,不到50岁就半身不遂……
“梁爽,你这镜头怎么取的啊!后面的蜀都大厦都没取上!而且我不是说了吗?拍我的时候要给一个5到10度的仰角……再来一次吧!”
我靠,死婆娘,你当真欺我心地善良不杀生?
新闻录得差不多了,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跟搭档往电视台赶,进门的时候却发现一个问题——门卡不见了。恰好她的门卡也遗在了采编室里,更恰好,今天是星期六,除了值夜班的编辑12点之后才来以外,编辑室里再没其他人了。
这下她急了,“你怎么这么大意,门卡都不带!这新闻如果今天不采进系统,编辑就来不及编,要是编不上,这个月的分又拿不够,拿不够分,奖金又得泡汤……都怪你!”
我心想,老大,您咋就不想想自个儿呢?然而我表面上还是一副微笑加抱歉的表情,充分显示出我辈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和社交意识。
“那我回去找找,你等等我行吗?”
她犹豫了片刻,勉强同意,末了还加一句,“你快点啊,我晚上和别人还有约!”
跨出电视台大门,我朝地上淬了一口,狞笑起来。
这个新闻是报给明天早间新闻的,只要凌晨2点钟之前编辑能编上都来得及,现在主动权掌握在我手里,我想几点钟回来,那就得看我的心情了。有约?你就是要去《鲁豫有约》,也不关我事。
怀着如此惬意的心情,我先去东门上的打渔郎烫了两斤鲢鱼,酒足饭饱后又坐车去三洞桥,在海兰晴天洗了个结结实实的桑拿。看着点儿差不多了才悠哉游哉地回到家,门卡就放在鞋柜上面。
一开门,我愣了——鞋柜上空空如也。
再把家翻了一个遍,还是没有!
这下就不好玩了。
我开始努力回忆最后一次用门卡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见到门卡又是什么时候。最后,我确定最后一次见门卡是去参加沧浚婚礼的时候,当时摸烟给沧浚我还有印象,在裤包里是摸到过门卡的。回来之后那条裤子我没穿也没洗,一直就扔在沙发上的,可是刚才找的时候门卡并不在里面……一定是参加婚礼的时候丢了!
我立刻给沧浚打去电话问他有没有见过,他说他这几天家里还没收拾过来,乱得很,说帮我找找看,有结果了给我打电话;他那边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我又急忙打车到D大,直奔正阳食堂。离参加婚礼那天已经过了快一个星期,如果东西真落在这里了,能找到的可能性也不会太大,但是俗话说得好: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找是九死一生,不找则是十死无生。
以前上学的时候总觉得正阳太小,两层楼竟然无法容纳学校三分之一的学生同时进餐,以至于等座位都要排队。而此刻望着茫茫的板凳海,我突然产生了一种肃杀的敬畏感。乖乖,这么大的地儿要仔细找,只怕得找到2011年去了……
我们电视台台长经常教导大家:做人要低调,做事要高调;对人要仰视,对事要俯视。好镜头,都是顶着最毒的太阳,扛着最重的机子,跟着最次的搭档,站着最糟的机位,费着最多的时间,用着最大的努力,拍出来的。
台长的话很有道理,我还得脚踏实地地找。
怀着愚公移山的精神,找遍了整个食堂的犄角旮旯,还意外发现了一张十元人民币,但我的门卡却没发现。
我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都一个星期了,就算这食堂的清洁工再懒也不至于没清理过,再说泱泱大校,难免碰上和我一样丢了东西来探宝的人,说不定见了我这卡觉得还挺精致,于是顺便捡去了也说不定。
无果之余我又问了食堂的人,他们说没见过什么门卡,学生证倒有几十张等着认领,我失望地道了声谢谢,怅然走出食堂。
再转转其他地方吧,就当买彩票撞个运气。
我的搭档已经打了N个电话过来,语气从愤怒到出离愤怒,再到恳求,最后到哀求。
'梁爷爷,您快点行吗?我男朋友打电话催我好几遍了……'
我好言相劝,'面包会有的,再给我一点时间……'
其实我这话也是安慰性质的。如果真找不到,我也不能暴力解锁,奖金和爱情,她必须面对“beornottobe”的选择。
村西路是不靠谱的,我去宿舍楼周围找了一圈,又转了其它几个那天去过的地方,最后,我晃进了音乐广场。
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给寻找工作带来一定的难度。我仔细走过每一个角落,遇上情侣还千恩万谢地请他们暂时挪个地儿。广场里没有,我又开始搜寻周围一圈的花圃,记得沧浚说那天就是在花圃里发现我的。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这破学校,花圃里的野草长这么长了也不说找人修一修,害得爷爷跟扒兔子窝一样辛苦……正在骂咧间,一根长草藤拌住了我的脚,我给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
“我……”
第二个带生理动作的字眼还没出口,我注意到面前的土上草很少,还能见到黑褐色的泥土,似乎是之前有人动过的样子。
“当你摔倒之后,如果地上有泥土,不妨挖一挖。”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突然想起了诸葛老老头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我刨开土,心中小吃了一惊。土里还真埋着一个铁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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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节 未了的结局
更新时间201186 21:55:38 字数:6337
我警觉地张望四周,但马上发现自己的警觉是多余的。除了喝醉的哥们儿之外,这个隐蔽的地点恐怕就不会有人来光顾。在外面一圈半人高花圃的掩护下,我仔细观察这个铁盒子。
盒子是锁上的,盒身上用马克笔写的字还依稀可见:等待爱的人。
我惊讶地发现,这个字迹竟然是晓棠的!
这是她什么时候埋的?!她碰巧埋在这里,我碰巧摔在这里,我还碰巧挖到这里,这几率能中几次五百万了?
不过我马上又释然:既然诸葛老头那时候告诉我,那说明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盒子里装的会是什么?
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我仍然没有办法在不破坏盒子的前提下打开它。
……
敲开沧浚家大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他和水晶还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吃零食。我说我烦得很,找他解解闷,他当即拍胸脯。
“有哥们儿陪你,今晚一定会很精彩!”
然后经过举手表决,二比一,大家决定打麻将消遣。
但到这里沧浚又犯难了——这还三缺一呢。
水晶建议沧浚把他爸妈召来,我连忙摆手,“这么晚了,二老都休息了,实在不太好吧……”
沧浚不理我的反对,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爸吗?梁爽在我这里,三缺一,来凑张椅子!啊?嗯……嗯……好……”
电话一挂,沧浚摇头。
“我就说嘛,你看,把伯父打扰到了吧……”
“他说他们那里战况激烈,分不开身。”
……
最后我们只得决定去外面找一家棋牌室。
路上,水晶终于发现了我手里的盒子。
“咦,这是个啥玩意儿?”
我用手护了护盒子,“宝贝,不过暂时还打不开,我明天去找个开锁匠看看有没有办法……”
沧浚扭过头来,“你个怂,又从哪里偷来的?”
我还他一个白眼,“去你的!”
我们在石人北路的街口找了一家人气尚旺的棋牌室,又凑了一个牌友便血战开了。
大概是心不在焉的缘故,六圈下来我已经成了二炮总参谋长,詹是出牌就点炮,弄到最后那个牌友都赢得不好意思了。
“哥们儿,要不你先洗个手再来?”
靠,都是沧浚想出来的破点子,让我在心情郁闷的同时还输钱,人财两空。
第七圈点了个超级大炮,孔雀东南飞,一圈输掉二十番。联系近来发生的种种不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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