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晓棠的故事》第78章

第七圈点了个超级大炮，孔雀东南飞，一圈输掉二十番。联系近来发生的种种不幸，我仰天长啸：诸葛老头，你把我坑惨了！
背后桌一个声音叫道：“瞎嚷嚷什么呢！”
我回头一看，傻了。
诸葛老头（小的那个）正在我背后那桌血战。
……
“小兄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上你……”
在休息室里，诸葛老头递给我一支烟。
“老伯，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他笑道：“我知道，我从你的眼睛里都看到了。”
“那你带我去见诸葛老老伯吧，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他！”
“爷爷他……”他放慢了语速，一脸严肃。
我吓了一跳，“挂了？”
“回去了。”
啊？！
老头嘬了一口烟，“你成功回到这个世界之后过了一年，爷爷也回到了他的时代。”
“可是……”
“你是想问，为什么历史没有改变，对吗？”
我点点头。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知道你是想问，你回到过去的经历是否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影响以及产生了什么影响，但是对不起，我不知道。整个计算法则太复杂，爷爷走后我一个人根本无法展开。爷爷走后，我的使命也完成了，就把房子拆了，跑到这个社区隐居起来，没事打打牌、偷偷菜。那群人天天来找我问这问那，把我折腾得实在不行了……如今我已经完全退出了所有研究项目。”
我失望地“哦”了一声。
“不过，爷爷在走之前嘱咐我如果见到你，就捎给你一句话，他说他已经完成了对你的承诺，实现了你的愿望。”
“他怎么知道我会遇见你？！”
老头坏笑道：“用八卦算啊……科学使人明智。”
两句话分开说都挺合理，但凑到一起，我总觉得有些别扭。
本以为找到诸葛老头就会真相大白，结果却是差强人意。和他聊了老半天，最后连那群血战的哥们儿都躺下了，我们还在烟一支跟一支地抽，话一茬接一茬地讲。到天快亮的时候他起身告辞。
我也站起来微微躬身，“老伯再见！”
他亲切地挥了挥手，“把话给你传达到，我也该云游四方了，恐怕以后是再见无期喽！”
晨光中，他稍显佝偻的背影渐渐在街区中隐没。
……
这一天，我躲在家里。
这一天，搭档打电话过来说要杀了我。
这一天，我找开锁匠打开了盒子。
这一天，我明白了一切。
盒子里面是一封长信，信纸上还沾着Miracle的香气。
信的开头是用娟秀的流体写下的一段泰戈尔的话：
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我已经飞过。
正文部分的内容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是在回忆一段漫长的心路。
嗨，我是晓棠。
2004年，我遇见了你。
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其实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迷恋上了你。虽然你在茫茫人海中显得那么普通，可是你那迷离却又似乎留恋的眼神中，我看到了爱情。
我们的爱情像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河。
我喜欢你玩世不恭的笑容，喜欢你无微不至却又不着痕迹的关怀，喜欢你给我的安全感，喜欢你总是天马行空，却最终会塌实地回落到我的身边。
伴随着我们的相识，你一直给我讲述着那个爱情故事。有时你会问我，那个故事里的女孩，是不是很像《仙剑奇侠传》里面的林月如，我不置可否地一笑。
如果我对你说，我一直感觉故事里的女孩就是我，你会不会哈哈大笑？
好吧、好吧，就算不是我，我觉得，她也不是林月如，而是李逍遥身边的赵灵儿。
你没有发觉吗？她在你的故事里一直都爱着，却好象爱不到自己真正的所爱……她和灵儿，都是爱得那么苦，都是得到了爱情，却得不到心爱的人。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很开心，你总是给我惊喜。陪我去放端午节的河灯，带我看香港的大海，为我过意想不到的生日……你时刻宠着我，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只要我拨通电话，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你在什么地方，你总是对我说“yes”，多少地方已经熟悉了你我的身影？多少时刻被我们烙上了烙印？
……
你似乎了解我的一切，自从那次在Green’scoffee邂逅，我就这样感觉。你知道我喜欢什么饮料，知道我喜欢什么香水，知道在喝巴黎香榭的时候为我放两颗冰糖，知道我因什么而欢喜，知道我为什么而低落。在你面前，我就像是透明的一样，只要被你的眸子轻轻钩住，一切我最羞涩的秘密都会被你探知……
奇怪的是，我并不害怕，也不想反抗，反而因为在你面前无处可躲而偷偷窃喜。在你的微笑里，我是幸福的。
我悄悄地对自己说，我想做你的女朋友。可是我任性、幼稚、一无所有，担心自己不能好好照顾你，给你幸福和快乐。我一直提醒自己，你可以找个更好的女孩。你有你的森林，我不该捆缚你的心。
可是你那样的固执，偏偏看上了我这棵孱弱小树，用你那微熏迷离的眼神彻底击溃我内心脆弱的防线。多少次想冷冷地疏远你，最后却只能给你微笑；多少次想挣脱你的大手，却贪恋你掌心的温度……我彻底地输给了你，在那片涛声澹澹的礁石边，我用手在你的胸口写下了“我爱你”。
那次在楼顶，你说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天使能听到我们的倾诉。我大声呼喊着，许下一个又一个愿望——都是关于你。你在旁边笑着，那眼神，就像在看待一个天真又可爱的孩子……亲爱的，其实我知道，你是在笑我居然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天使。
你不知道的是，我真的看到了天使……天使其实并不需要长着翅膀，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天使会带给人幸福，会给予爱，而你给了我幸福，给了我爱，你就是我的天使。
你知道我喜欢Miracle的香水，可是你知道吗？我其实更喜欢Elements。那种味道，让我感觉亲切可靠，感觉甜蜜。其实很早就想送一瓶Elements给你，可是又没有勇气。最后终于找到一个蹩脚的理由，把它送给你。第二天在你身上闻到那气息的时候，我的心中有多喜悦，你知道吗？
你不会知道，因为那时你正皱着眉头和沧浚下象棋呢，呵呵：）……
那张挂在你店里的照片，每次看到它，我都想要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被你偷拍的时候我正在想一个问题：老梁会不会偷偷亲陈晓棠一下？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笑得那么“神秘”了吧？很遗憾，你这个胆小鬼直到最后，才很勉强地得逞。呵呵。
我18岁生日那天，你让我成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真的、真的没想到，那么大的场面，竟然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当我睁开眼，发现你就在我面前的时候，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是的，你确实给了我全世界，让我勇敢起来，让我忘记一切。人潮如此拥挤，我却始终能够找到你——我知道，那并不是因为我的追逐，而是因为你总会出现在我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后来柳香香出现在我们之间。我能隐患感觉到她看我时的眼神不太友好，水晶说她肯定是对你有意思，让我小心她，但是我没有太在意。我想，只要老梁爱我，那不管她如何都是无济于事的，我甚至在她嫉妒的眼神中尝到一种胜利的滋味……
我猜得没错，虽然她努力挑拨我们，有时我也被她气得跺脚，但她无法从我身边把你夺走。你说过，你对我的爱已经占满了你的世界，它再容不下别的女孩。
谢谢你，不仅仅因为你满足了我小小的虚荣。
……
老梁，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我？有一天，我在梦中遇到了一位老者，他对我说，世间万物都与命运相缠绕，我的命运缠绕着我，而你缠绕着我的命运。
我很想知道在你的心中，我是谁。我不想做你的月如，因为虽然就在身边，但逍遥从来没有爱过月如；我也不想做你的灵儿，因为她虽然得到了爱，也最终不能和逍遥在一起，只能悄悄地在天上看着他、看着他……我想要对你付出，我想要给你回报，付出我的一切，回报你的一生。
我喜欢浪漫的故事，仙剑里的，还有你讲的。但我从来不希望那些故事发生在我们的身上。我要的，其实很平淡，也很简单：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
就在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的那晚，梦中的老者又出现了。他说我和你的缘分会比大树的年轮还深，却不会比花儿的生命更长，当花瓣开始飘落的时候，你就会离开我。
我对他说，我不信。
可是，我的心却突然地沉了下来。我们去唱歌的时候，我故意点了《好心分手》。看你唱歌时眉宇间流露的忧伤，我更害怕了——难道，那个老者也去过你的梦中？
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酒，跑到我家来。我在惊喜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