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晓棠的故事》第79章

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酒，跑到我家来。我在惊喜之余为你擦脸醒酒，可是没想到，你这只小馋猫居然毛手毛脚想要“欺负”我……更没想到的是，我居然希望被你“欺负”！被你拥吻的感觉真好，你变成了一团火，完全吞噬我，完全燃烧我……
担忧会消失的——你只是一个平凡的大男孩，爱上了我这个平凡的小女生，我们经营着一段平凡的爱情，只要我们都坚定，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起来。
你突然撑起身来，说想要喝酒。
你又喝了很多酒，那晚，你对我说了很多话，让我惊讶的是，你竟然唤着我的名字说再也不想失去我。为什么是“再”呢？难道你曾经失去过我？你诉说着我们分手时的情景，每个细节都那么的真实，就好象真正发生过一样……
老者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梦中，不断提示着故事的结局。他让我看见一枚闪亮的钻石戒指，说：当我再次看见这枚戒指的时候，你就会离开。
梦醒时，我发现自己手掌心全是涔涔的汗。
虽然我已经开始觉察，但我还是没有想到，它会来得这么快。你在我妈妈面前说“对不起”的时候，我感觉一切的希望的破碎了……为什么？难道和你那个老者已经串通好，要把我抛弃掉？难道你们就不给我留下一丝选择的权力？
我不想失去你，老梁，每当我看到你微熏迷离的眼神和灿烂的笑容，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
我觉得自己快崩溃了，我喝了好多酒，醉在吧台上，是陈池把我扶回家的。他在送我进门之前抚摸我的脸，让我做他的女朋友，而我还给他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煽他，甚至我还没有告诉自己要煽他……或许是有个声音在告诉我，我的脸，只给最爱的那个人摸吧。
可是，那个最爱的人都已经不要我了，不是吗？
第二天，我对陈池说，我们交往吧。
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么请让我彻底忘记你……为什么，你又要一次一次地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吗？你扯破了我的心，却还不准我去修补！我对自己说我恨你，可是当我一个人的时候，又疯狂地想念你。当你和陈池打起来的时候，我满脑子都在为你担心。当水晶要我和你见面时，我无法阻止自己卑微地同意。
在Green’sCoffee见到你的时候，我知道，我没有办法再恨你，也没有办法抗拒你，我的整颗心都是你的……
……
我们最后的约会，我一直都保持着笑容。这样，或许能让你记忆中的我也永远笑着。你要去哪里？我不知道，梦中的老者在我反复地盘问下告诉我，晓棠和老梁的爱情像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河，一旦离开，我们都无法再次踏进同一条河中。
我不敢再希冀，只好拼命留下更多的纪念，享受做你恋人的感觉，享受和你一起做饭的温馨。虽然你做的菜让我接连闹了几天肚子，可我仍然相信，那是我吃过的最美妙的一餐。
离别那天，你似乎特意带我到你曾经读过的大学。你说，你曾经选择那里，是为了你心爱的女孩。你说你觉得自己好傻，可我觉得自己更傻——我明知道你傻，却还是暗暗下定决心，要考上这所老梁曾经上过的大学。或许当我抚摩教室里的桌面，坐在花园边的石头上，或者在街道里漫步的时候，还能找寻到一丝老梁留下的味道吧？
临走之前，你让我帮你照顾梁爽——那个和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孩。你是要把我“让”给他吗？还是希望以此来安慰我？我好难受，除了你，其他男孩我不想让他们走进我的内心……
……
你无声无息地走了，从那条飘落着花瓣的小路。在你离开的地方，到处都散播着Elements的香味，淡淡的，却又深深的。是你特意为我留下的吗？老梁，虽然你好残忍，可是你又好浪漫，连抛弃的时候都要让我为你感动……我不愿意相信你走了，但是我不得不相信，因为在你消失的地方我拾到了一枚戒指，它和我梦中看见的一模一样。
老者对我说，你去了一个再也回不来的地方，我们缘分结束了，只剩下还未了却的羁绊。
他说，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报答他的宿命，他完成了，而我也会在不久之后报答我的宿命。
我一点也听不懂。
11月18日，你离开两天后，我在KFC遇见了梁爽……
之后的事，平安夜的告白、Green’sCoffee、在校园里数栀子花、那段关于西班牙语的爱情故事、月台上的泪别、考进同一所大学……我渐渐发现，这一切都和你故事中的情节完全一样！
或许他就是你……我这样告诉自己，然后努力地去爱他，把你曾经给予我的一切都像回报你一样去给予他。他有些时候真的很像你：一句话，一道笑容，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可当我悄悄唤一声“老梁”的时候，他却用迷惑的眼神告诉我，他不是你。
是啊，虽然像极了你，可他比你小5岁，没有你的成熟，没有你的开朗，也没有你的关怀备至。
我爱得好苦……梁爽，他不了解我，也不愿意了解我，我仿佛在背着他走一条荆棘密布的山路，我声嘶力竭地呼唤他，可他就是不能变成你。多少次，他让我一直哭到天亮；多少次，他让我孤单地站在房檐下等待；多少次，我需要他关怀的时候，他却吝啬着不给……
室友们一直劝我，说这样的男人配不上我，劝我找个更优秀的，我从来都是微笑着拒绝。她们说我傻，居然对这样一个男人舍不得。
她们哪里知道，在我心中，是对你的承诺压得我翻不了身！我不敢想象你失望的样子，就算你看不到……
今天，我在雨中等了他整整三个小时，可他没有出现。回宿舍之后我发了烧，浑身酸痛无力，额头烫得厉害，可这些都不如心痛……我彻底绝望了……
我好累，老梁……我真的好累。原谅我的食言，好吗？让我心里深爱的永远都只有你，好吗？
致我最亲爱的老梁
2005．6．18－2009．7．3
……
看完整封信，我怔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这封信是写给老梁的。在这个世界里，我不是老梁。然而这封信却也是写给我的，这是诸葛老老头承诺给我的答案。
我想，我终于猜到了答案，也终于明白了诸葛老老头说的那段话：情即是心，莫患得失。长短无别，聚离皆然。
是定数，爱我的人是那个我爱不到的她，而我爱的人……爱着她爱不到的那个我。
原来这个故事的结局早已对我揭晓，并不是时间的差错，而是命运早有安排。老梁在2004年送给陈晓棠的，不是她和他的缘，而是他欠她的爱。
我真的释然了，捧着这最珍贵的礼物——藏在我记忆最深处，曾经那一对爱如潮水的少年。
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我已经飞过。
我哭了。
二扉建稿于内蒙2009。08。30
初稿于内蒙2010。01。17
二稿于内蒙2010。03。06
三稿于内蒙2010。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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