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澈岁月》第25章

“不知道啦！我只知道她以前在凰城中学读初中，高中在哪读就不知道了，我女儿在凰城中学好像没有见过她。”
“那……谢谢了！”男生跨上单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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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岳蔚暑假来学校干吗？”教务主任奇怪地看着门口汗流浃背的少年。
“林叔叔，我想看一看跟我同届的学生，初中的档案。”他直截了当地说出目的。
“本来，这是学校的机密，是不允许的，不过，你可以例外。”平时严肃正经又古板的教务主任调皮地眨眨眼，给人十分奇怪的感觉。
档案室里岳蔚汗流浃背地翻找，毫无章法可循的地毯式搜索进行了半天，毫无所获。
“那您也帮我找一找吧！一个叫做沐暮浅，或者沐舞的女生。”
“也？女生啊。早恋可不行哦！”这么说着教务主任还是走过来，抽出初三四班的一叠资料。
“少来了！”男生伸出手环过对方的脖子，邪邪地笑，“你跟阿姨还不是在初中的时候就情投意合了呀？”
“真是的，千万不要说出去啊，不然我的威信……”教务主任顿了一顿，“是这个吗？”将手里的档案袋递给少年。
“我想是的，”男生抽出那薄薄的一片纸，上面的一寸免冠照上，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娃娃脸，莹白的皮肤透亮无瑕，茶色的头发短短地只到耳下，本应是可爱形象的女生，因为眼神的呆滞，却显得甚无光彩。跟小时候已经不大一样，只是为什么有那么眼熟的感觉啊？
“能查到她的高中吗？”
“可以。”片刻之后，教务主任从电脑前转过头来，“考去了侨中，这个女孩子我有点印象，似乎是父亲车祸去世以后，成绩就开始下滑，很可惜的。”
“谢谢你了！”男生笑着拍拍对方的肩膀，“改天请你吃饭。”
整理好一堆档案，正打算离开的男生却又被叫住：“咦？你看，今年的择校生里有她的名字。”
男生惊讶的折返，“啊！是转到生物班的。”他想了一想，“林叔叔，将我安排到5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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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5）班的门口人声鼎沸，男生在闲聊的朋友中望过去，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戴着黑框眼镜，披着茶色中长发的女生，安静地站在后门边上。
世界的喧嚣似乎离她很远很远，尽管他们只有几步之遥，女生却像存在于另一个时空的精灵，不食人间烟火般伫立于尘世之外。
远远地看见拿着钥匙的班主任走过来，男生向女生的方向走了过去……
、（二十四）他的微笑
“他转过头，看着我。继而他笑了，露出一口洁白明亮的的牙齿，那一刻，似乎有甜丝丝的春风拂过我们的世界。我不自觉地眯起眼，好像看到了温暖的阳光。我从来没有想过他的笑容可以如此美好，足以催开一季的花朵。”——暮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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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浅得意地打开双掌，放在脸颊边上下翻动，对着岳蔚吐舌头眨眼睛做鬼脸。
“啊哈！”岳蔚牵起一边嘴角奸诈地笑：“岳蔚是对沐暮浅做过那样的承诺，但是，我们现在是蓝蔚和沐舞，不是吗？”
“你耍赖！”暮浅往后跳开一步，“名字只是符号而已，你就是你，我就是我，你不能对我生气！”
“喔！是班长沐舞啊！快进来！”蓝翔的视线越过层层女生人墙以及岳蔚的背影，眼尖地看见走廊里逗留的暮浅。
“小翔！”暮浅像抓到救星般，肉麻地叫着对方的名字飞奔过去。
“呀！班长，我受不起！”男生双手交叉在胸前，作自我保护状。
哭笑不得的暮浅却在还没有到达他面前时，被几个女生抱在团团抱住：“班长！原来是你啊！我们都没有认出来也！”
“还好意思说啊？”暮浅皱着鼻子闻着老同学身上的化妆品香味，有些不舒服。
“可是你小学的时候好耀眼哦，就像明星一样，但现在还是一张娃娃脸？就不好看啦！”
“哪有这样说人的哟？！”暮浅撒着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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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闪烁的迪斯科效果灯，忽明忽暗，让每一个在包房中舞动的人看起来动感十足，动作似有停滞和定格的迷幻感。
暮浅躲在岳蔚身后，悄悄闭上眼睛，那一个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女孩子，真的是十年前那些清纯质朴的小姑娘们吗？她们大多读到初中就外出打工，社会对她们的改变如此巨大！在暮浅看来，那些挑染得五颜六色的发丝，那些花样百出的装饰品，那些艳丽而暴露的衣服，出现在这些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们身上，十分庸俗。
还有那些男孩子，一个个坐在那里“吞云吐雾”，划拳拼酒，衣襟散乱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有达到他们以为的成熟或深沉的感觉，只有幼稚和可笑的表现。
暮浅摇摇头，抑制不住头晕目眩的感觉，作为班长，她不能，不能对自己昔日的好同窗们有这样的抵抗情绪。可是，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在KTV里破坏气氛的人，用她们的话来说，就是“玩不起就别来了！”她只好销声匿迹在角落，还好岳蔚坐在她旁边替她挡酒，顺便挡去令她作呕的烟味弥漫。
岳蔚对待这样的情形却像是习以为常，轻松地周旋于男男女女之间，巧妙地抛开他们的调侃，随意说笑，肆意划拳喝酒。即便和其他人做着同样的事情，他的气质却和别人迥然不同，那般优雅高贵，风度翩翩。
他突然转过头来，温柔地弯着迷蒙的眉眼，对着暮浅笑了一笑，他的周身在迷幻的灯光闪烁中，映出一圈淡淡的光辉。
暮浅再次摇摇头，她并没有喝酒啊，居然有醉酒的错觉。她皱着眉，扯扯岳蔚的衣角，等他转过身来，伏在他耳边大声说：“岳蔚！我头晕，我们可不可以先走？”
岳蔚点点头，圈着手掌在她耳边说：“我们跟蓝翔打声招呼就走！”湿热的气息扑在暮浅的耳际，痒痒的奇怪触感。随之而来的却是浓重的酒气，暮浅厌恶地推了推岳蔚的肩膀。
岳蔚眼神迷蒙地皱了皱眉，又不以为意地站起身，右手拉起暮浅的手，左手拿起满上的酒杯，走到蓝翔身边。“蓝翔，我们有事得先走了哦，这一杯算是赔罪。”
“咦？要走了吗？真扫兴！”身边立刻有耳尖的几个女生靠过来，似乎都已经忘记某人小时候的糗事，已经被岳少现在的疯子迷得晕头转向。
“至少要先罚三大杯酒才能走！”
“好好好，都听你们的！”岳蔚爽快地接过同学递过来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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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罚喝三大杯酒，最后却是喝了六杯——加上暮浅的那一份。一出了聚会的地方，夜风吹袭过来，暮浅立时神清气爽，岳蔚却倒在驾驶座上几乎不省人事。她只好跑去几条街以外的药店买了解酒药，但岳蔚还是不怎么清醒。
“不会喝酒就别喝嘛。”好像这家伙加起来也喝不过五六瓶啤酒，暮浅嘟着嘴抱怨，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想了想，打开车里的暖气，闭上眼睛睡觉。
过了一会，又睁开眼睛，不安地看向岳蔚，他不会有事吧？她试图推了推岳蔚，“喂！”起身仔细一看，男生一副完全放松的神态，似乎很享受地靠在椅背上。暮浅“扑哧”一笑，原来是在睡觉！帮他放低椅背，让他躺得更舒服些。
尽管如此，暮浅还是鬼使神差地伸出食指放在男生鼻子下方，感受到他湿热的呼吸，才完全放下心来。
自己也觉得可笑，真是神经质的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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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岳蔚皱着眉勉强醒来，听见雾气迷蒙的车窗上规律的敲击声，莫名奇妙地摇下窗子。
“先生，您还好吧？”是KTV的服务员，“我们今天已经到了休息时间了，车停在这里不安全哦。”
“谢谢，我马上走！”岳蔚揉揉眼睛，才看见右手边瑟缩在车座上睡觉的暮浅，凌晨的风从刚刚打开的车窗上猛灌进来，让她皱起眉头。
岳蔚笑笑，关上车窗，又越过女生的身子，帮她系好安全带，一阵熟悉的，若有似无的清香袭入鼻端。他转过头看着女生近在咫尺的脸庞，心脏不规律地跳动起来，不安地咬着嘴唇，呼吸变得急促不均匀。他视线在她精致的脸上梭巡一圈，最后回到她那小巧而粉嫩的樱唇上，他悄悄地闭上眼睛，呼吸着她的呼吸，慢慢靠近……
只要在你身边就好，只要你记得我就好，只要，这样轻轻一吻，就好。
、（二十五）心痛还是心动？
“心动是一种痛，但是心痛也是一种动吗？”——暮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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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一首简单的歌，让你的心情快乐……”暮浅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岳蔚惊得立刻摔回自己的驾驶座，懊恼地看着天际的鱼肚白。
只见暮浅皱着眉，睡眼朦胧地醒来，打开手机滑盖：“喂？外婆啊？……我们玩得太晚了……现在？”她看了一眼脸红扑扑，清醒着系着安全带的岳蔚，“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