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翎银扁》第10章


他们用力拥抱在一起,像是要嵌进互相的骨肉之中,舍不得离开。
“想不想给我生孩子?”虞渊一边弄他,一边问道。
不等弈澜回答,又被喂进去更多的亲吻和能够填满他的身体的东西。
白日再荒唐,但终究短暂。长夜再漫漫,不过是一个眨眼,天就又明了。
天亮了,虞渊该动身去东海了。
最后一次的时候虞渊格外凶狠,像是要让他记住这些力度和抚摸,记住所有关于他的东西。
弈澜累到昏睡过去,最后的意识是手腕上落下一点冰凉,还有脸上的吻,有人和他说了离别,却不让他亲眼见证离别。
“公子?公子!”
“哎呀小鸟人你喊什么喊,大哥说过不让我们来烦嫂嫂的。”
“可是我家公子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没醒!!!”
“大哥说他累得很,不让我们喊醒他。”
“为什么会累啊?”
“嗯——大哥说了,我们不懂。”
小雀虹背对着虞思思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去请教鬼车才对,他可是长了九个脑袋,总能知道为什么吧!可惜现在鬼车没在,整个西海没剩多少战鬼了,连带着那个爱捏他脸的面瘫也走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他们又等了会儿,不见弈澜有醒的迹象,刚要悻悻离开,门就啪一下打开了。两个将耳朵贴在门上的人咕噜噜滚到弈澜脚下,摔做一团。
“公子!”小雀虹大喊。
“嘿嘿,嫂嫂。”虞思思挠着头,尴尬地笑了笑。
弈澜看着虞思思的眼睛,走了下神,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手臂来看——原本空无一物的手腕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条细细的银链子,周围缀着通透无暇的红宝石粒,贴在手腕的皮肤上,近似体温。
他笑了笑,垂手将链子藏进袖间,问虞思思:“他走了多久?”
“算算路程,现在应该马上到东海了吧。”虞思思说。
竟然这么快么?有点糟糕,不过这么一会儿,就有些想他了。弈澜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安,“东海封印的魔族很厉害吗?”
“应该吧,不厉害的话怎么要将他们封印起来。”虞思思安慰他道:“不过到时候魔族若是真的有异,天帝也会派援军去的,嫂嫂你就别担心啦。”
弈澜叹了口气道:“那就好。”
天气要转凉了,希望他能在冬天来临之前回来,那样他们还来得及在秋末的时候再酿一壶软红三千。
作者有话说:这一章其实没啥啊!就是隐晦开车罢了!
第八章 
日子如流水,一连过去了十四日。
弈澜记得分明,今日是虞渊离开的第十四天。东海的情况不乐观,他也只能从鬼车偶尔带回来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分毫——
“唉,东海的封印被撞出了一个裂缝,许多魔气从里面泄漏出来。有心术不正的妖魔借着这一丝魔气为祸人间,战鬼除了要镇守东海以外,还得另派人手去收伏作乱的妖魔。”
“老大让我带话给您,一切安好,勿念。”
“还说东海的祸乱恐怕一时半会儿平息不下去,让您照顾好自己。”
鬼车一个头一张嘴,一字不漏地将虞渊要转达的话说给弈澜听。最后扭扭捏捏地问他:“对了,小雀虹在您这儿吗?”
“找他有事?”
鬼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一直藏在翅膀下的一柄木梳递给他:“这是我梳毛的梳子,特别好用!我的毛从来不会打结!”他顿了顿,矜持地咳嗽了一声:“就送给他吧。”
。。。。。。这礼物,还真一点都不含蓄。
完成了任务,鬼车没再逗留地飞回东海去——他的功能当然不止当个传话筒这么简单。鬼车向来以腐尸和妖魔魂魄为食,他就负责清理战场,以免战场上积累太多怨气。
想到这里,鬼车不禁忧愁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未来几个月,自己的形象管理堪忧了,怕是要输给虞炀那个面瘫!
他这边心思千回百转,那边梳子被送到小雀虹手里后,小雀虹有些疑惑地从梳齿间拎出来几根黑色的毛,好奇心使然,他拿到鼻尖闻了闻——要知道鬼车虽然看着威风,但实则是个不怎么爱干净的,这身上的味道更是一言难尽,小雀虹猝不及防吸进去一大口气,当下双眼翻白,差点厥过去。
于是小雀虹半点也没能体会到鬼车的心思,大叫一声:“呔!!鬼车狗贼害我!!”
后来事实证明,对于他这种天生就缺根筋的转不过弯的鸟人,得用一些连哄带骗还带欺的手段,这个就要虞炀现身说法了,暂且按下不表。
转眼间,炎炎夏日已经在鬼车每半月传一次信的频率中悄然过去。
怪不得有春困秋乏的说法,天气渐渐凉下去以后,弈澜明显发觉自己的瞌睡多了起来,晚上睡再多,白日里也还是会困。有时候他明明正坐在书桌前给虞渊写回信,竟然也能迷迷糊糊地睡着。
想过来时半边脸上都沾着墨痕,颇为滑稽。
“近日天凉,寒暖无定,想来东海那莽荒之地环境更加恶劣。西海一切都好。。。。。。只等一人归来与我酿一壶软红三千。”
提笔落下最后一句话,虽然写得含蓄,但弈澜还是有些脸红。他不擅长表达太过浓烈的感情,每每落笔必要先交代一番留守在西海众人的近况,从虞思思说到小雀虹,最后才会加上一句自己的话。不像虞渊的来信,每次都是“切盼已久,奈何琐事缠身,只能每晚与夫人在梦中相见。醒来怀中空空,常觉落寞,不知夫人可有梦到我?罢了,想来夫人的梦与我的梦是大不相同的,梦中事常让为夫心猿意马,等回去后再同夫人细说。”
信笺上的短短几行字,却好像带着他的温度一样,灼人心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读了这信的原因,晚上弈澜睡觉时还真就做梦了。
梦里是偏殿那处温泉,两个隐没在雾中交缠在一起的人影,梦里荒唐,尽是些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呢喃低语。醒来后他出了一身虚汗,肚子隐隐作痛,应该是下午贪杯喝了几口酒的原因。
最近弈澜有些食欲不振,不爱吃饭,倒变成小雀虹过来盯着管着他了,还有虞思思,俩人在饭桌上经常一言不合就斗嘴。
虞思思骂小雀虹:“只知道吃吃吃不知节制笨头笨脑的小鸟人!”
小雀虹便骂她道:“只知道打打打七百多岁了还嫁不出去的凶女人!”
吵到最后,必定要弈澜来判个对错——
“嫂嫂你说!是不是他先挑衅我在先?”
“明明是她先威胁我要拔光我的毛!公子你看她!”
然而弈澜刚开口,还没说话就脸色惨白地干呕了一声。这可吓坏了小雀虹和虞思思,他们这才看出来弈澜似乎身体有恙,面面相觑后两人都安静下来,半个屁也不敢放。
弈澜只是突然闻着饭菜味儿才作呕,他是个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性子。况且战鬼体质彪悍,西海也没个医生,唯一的军医已经随队出征去东海了。因此他反而倒过去安慰了他们一通,送走两个小朋友后才回了寝殿,点了灯以后慢慢打开虞渊以往的回信来看,还有那柄名叫寒檀的弯刀也被放在旁边。原因无他,最近总是定不下神,有时还会无端心慌,腹中坠痛,但寒檀放在身边时,这些症状便会减轻很多,弈澜也说不清为什么。
东海的情况时好时坏,转眼已经快一月有余,情况最坏时封印松动,几乎要完全裂开,妖魔反扑,战鬼损失了十余人。
虞渊从不隐瞒战况,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这是他一开始和弈澜约定过的。从他的书信里,弈澜能看到最凶险的那次,封印的力量已经抵不住大肆冲撞的魔族,遮天蔽日的黑色魔气从裂缝中渗出,而游离在东海周围的妖魔趁机攻进,战鬼正腹背受敌之时,神界的援兵才姗姗来迟。
当年封印魔族是集了战鬼族中五大长老之力才完成的,由于损耗过巨,没等过百年,五大长老便相继离世。现在战鬼的当家人是虞渊,他当然不会那么有奉献精神的要去主动献身加强封印,哪怕以他现在的实力,足以一人完成这件事。
但树大招风,完全露出实力以后,难保不会成为神界的眼中钉。
于是就谈判,战鬼和神族一边镇压着东海,一边虚与委蛇。
神族的人说:“哎呀你看看这东海都是你们战鬼世代在管,你不如就辛苦这一回管到底好了,这可是件大功劳!”
虞渊便道:“哪里哪里,这功劳我可担不起,看你们这么急切不如让给你们好了。”
他心情好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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