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纳粹情人》第28章


上钩。
其实听脚步声就知道他一直跟在后面,但是我还是时不时回头看看,抿嘴一笑。这个老家伙显然感觉很是受用,咽了咽口水,一副迫不及待想扑上来,只是碍于身形肥大卡在窄小的街道里难以快速行动的样子。这时周围基本上已经没有行人了,老家伙终于坚持不住,喊道:“美人儿,你到哪里去,等一等我。”
我果真回过头,向他走去。他问我:“你一晚上多少钱?”
我笑了笑,手伸向自己的大腿,再抬手,勃朗宁已经指在了他的小腹以下,两腿中间。
他吓得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说:“你你你,你做什么?”
我说:“嘘,别叫了,别人听见跑来,我被吓到,手一抖,枪走火了可就不好了。钱都拿出来。”
他哆哆嗦嗦伸手去掏衣兜,哆哆嗦嗦摸出一沓钱,然后哆哆嗦嗦解下手上的金表,说:“只有这些了!”
我看了看他的金表,看了看他的表情,知道他没胆子骗我,就把金表给他扔了回去,说:“这个你留着吧,我要现钱急用而已。再见。”
说完依旧是一步三摇走了,装模作样拿出一根烟放在指间,也不点燃,还回头冲老家伙招了招手。
下一步,火车票。
我坐在伊尔库茨克到思科沃罗季诺的火车上,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十七八岁的蒙古裔少女,皮肤涂黑,颧骨涂红,头发扑土并且编成辫子。有好心的大叔大婶问我我要去哪里,我就说我要去思科沃罗季诺找我的亲戚。结果车行进到一半,警察忽然上来查票和证件。
我当然没有证件,就借来隔壁大婶的,自己拿出准备好的卡纸照葫芦画瓢画了一个,念书的时候出过黑板报,我可以维妙维肖模仿任何印刷字体。都画完之后我很郁闷,不知道这个照片要怎么办,谁知坐在我旁边的俄国青年看我画得好,忽然说:“嘿,行啊,也帮我画一张好不好?”
我裁出一块卡纸:“名字。”
他说:“阿纳托利˙伊万诺夫。”
我很认真画完,结果看见他掏出自己的真正的证件,说:“嗨,真一模一样!”
你有证件还折腾我做什么!就在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恨不得一拳打他个乌眼青的时候,他扔给我一块小纸片:“贴上吧。”
我拿过来一看,愣了,这是一张一寸照片,上面是我,就是现在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
然后我仔细一看,又一看,才发现这不是照片,是一张素描像,小心地用指尖擦去了笔触,看起来浑然天成。
果真高手在民间啊。我火速粘上“照片”,很快警察过来了,看了看我的假证件,毫不怀疑地走了。
下车的时候俄国青年冲我笑:“我不比你差吧?”
我说:“当然不差,你比我厉害多了。”
他神采飞扬美滋滋走了。
这假证件太好用了,我一路用到了符拉迪沃斯托克。
沃尔特
符拉迪沃斯托克,釜山,仙台,东京。我一路上不断变换身份,偷抢拐骗好像都做过。不过我心中很忐忑,兰茨到底关在哪里了呢?别我好不容易跑到了欧洲,查来查去他人被带到了美国……
不过据说日本战败以后,美军进驻了日本。
我便据此去查。
拦截了美军几份电报,又窃听了他们几通电话之后,我发现这里有一个叫做沃尔特的少将是从二战战场上下来的,参与过纽伦堡审判。目标锁定沃尔特。
不得不说苏联人培训的内容真的好像是为美国人设计的,电报密码就是我学的那套。我不断寻找着机会,终于找到了一个他要去享受一下日本艺妓的服务的绝好机会。
潜入艺妓住所,把她打晕捆上扔在一边,剥光衣服穿在自己身上。还真是历史重演,不过想到这些我已经不再难过,我知道我正行走在寻找兰茨的路上。
沃尔特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跪坐在桌边安静斟茶的我。
据情报显示这个艺妓他是第一次见,应该不会认出我不是真货。果真他坐在那里,虽说是在打量我,但是完全是审视猎物那种打量。
日本茶道我完全不懂,可是管他呢,这货肯定更不懂。我用那个刷子刷了刷茶碗,完后把水倒了,泡茶,可是谁知沃尔特忽然发难:“你把茶倒掉?不应该喝这个吗?”
啊,日本人喝这个?
我捂嘴笑了笑:“将军被骗了!难道别人一直在用刷杯子的水招待你么?”
我得说那个刷子和我家刷锅的像极了。爱喝刷锅水……果真是日本人的风格。
沃尔特好像被我这个笑容晃到了,眼神开始有些飘忽,时不时瞟一瞟我露在外面的脖颈,像是想把我的衣服,不,那个艺妓的衣服穿出洞来。他伸手来抓我的手,可是我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同时一个媚眼抛过去:“将军太心急了,不先尝尝我的茶么?”
里面可是下了药啊。你不喝多不好啊。
沃尔特完全没看那茶碗里面装着什么,直接端起来喝了下去,视线始终没离开我身上。等他再想爬起来抓我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胳膊腿已经不听使唤了。
我想看看药效到底发作到什么程度,就凑过去,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脑门上一点,然后他木头人一样向后倒了下去。
真乖。
我笑眯眯凑过去,问道:“沃尔特将军,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哦。”
沃尔特瞪着我,怒道:“你想知道些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别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想问你,你是不是参与过纽伦堡审判?”
他点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做兰茨˙瓦伦特˙尼采的党卫军上校?”
结果他脱口而出:“你是他的情人秦?”
我惊讶极了:“你怎么知道?”
他怒道:“我当然知道!要不是我,他早就被绞死了,他的遗书是写给我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说:“他怎么样了?”
沃尔特说:“还好,有肺炎,但是多亏我善良给他送去一个医生……你别不信,就是我!先放了我,你这是什么该死的药!”
我说:“能造成暂时性神经麻痹肌肉无力,中国的名称叫十香软筋散,当然你不懂。既然你说是你救了他,那我感谢你。你不妨再做一件好事,现在告诉我兰茨关在哪座战俘营,我保证再不出现骚扰你。”
沃尔特的眼睛在我身上转了转,说:“说说就算了?你愿意为这个消息拿出什么条件呢?”
这个时候还能有这个心思,其色心昭昭可鉴日月啊。
我又笑了笑,用枪一指他两条腿中间:“放你一马,不送你的美国小二哥去西天,算不算?”
他眼珠子都瞪圆了,愤怒地喷气,喘了半天,说:“在西柏林。你先把那该死的枪拿走!”
我当然不会拿走,继续问:“具体点。”
他怒道:“你知道也没有用!难道你能进去吗?那里的看守比犯人还要多!”
我说:“你想和自己的美国小二哥说再见吗?”
他喊道:“施潘道盟国军事监狱!我就知道这些!把你的枪拿走吧!”
我拍拍他的脑袋,说:“乖,别喊,喊来了卫兵,我还要拿你做人质。”
他咬着嘴唇气鼓鼓瞪着我。我也不多话,回去把捆起来的日本女人拖回来,把自己身上日本女人的衣服脱掉,扔在一边,再把日本女人往沃尔特怀里一扔,说:“想女人,一会儿药效过了好好享受这个吧,我就不奉陪了,再见。”
我脱衣服的时候沃尔特死死盯着看,但是他想得太简单了,我这里面难不成还能什么都不穿?看见贴身的迷彩装之后他一脸失望,我把和服往他头上一扔,头也不回地走了。
东京,旧金山,奥格登,芝加哥,纽约。这次我没有再费心伪造证件,在这里的华人有好多偷渡过来的,我不算稀奇。一路上整体来说还顺利。最后到了纽约,坐上了前往柏林的渡轮。
那一年,我们一起坐上上海到柏林的渡轮,那个时候的我们多么年轻。
他迷住我的就是那双清澈见底的海蓝海蓝的眼睛。那样一双眼睛 ,那样干净。多看一眼,都会沉迷其中。
就是这舱外,大海的颜色。
重逢
施潘道盟国军事监狱外面看起来像是一座古堡,里面有英法美苏四国的卫兵。我勘探了良久,想出一个好办法,搞了一台声音很大的留声机,录上自己的歌声,放在监狱墙外,利用一个巧妙的机械远程操控着开关,而自己则在另一个方向的房顶上躲了起来,用狙击枪瞄准镜看着远处监狱里的人们。事实上,我只看得到黑洞洞的窗口,但是我有自信,如果兰茨在里面,听到我的歌声,一定会让我看见的。
端着枪的手竟然微微颤抖了起来,我是那么紧张,那么害怕看不到他。如果他不在这里,如果他生病了卧病在床,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根本不敢想象!
缥缈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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