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要休夫》第18章


她已想通,不想再一个人痴守着这样的感情,既然他没将她放在心上,她又何必自苦,执着的不放手?
袁宿琴细细端详着她的表情,「你真的不想回王府?」
「是。」她毫不迟疑地颔首。
「妹妹,我不知道你究竟与王爷发生了什麽事,可我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袁宿琴柔声再劝。
「没什麽好考虑,我离开对他和我都好,姊姊不必再劝我了。」既然他对她无心,勉强在一起,只怕两人都难受。
见她心意已决,袁宿琴叹息道:「好吧,我替你回了伍总管。」
见她旋身要走,奚荷月才想到什麽叫住了她,「姊姊等等,我写封信请伍总管替我带回去。」
「这是王妃托小的带回来给王爷的信。」伍连郡将手里的信呈给牧萩尔。接过信,牧萩尔立刻拆开细读。
王爷:
与您夫妻一场,就宛如作了一场梦,如今这梦已醒。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五年的相思如今终於穷尽,情断梦醒,从今而後天各一方,盼王爷珍重。
看完信,牧萩尔紧抓着信纸,「情断梦醒」!这四个字犹如一记重槌,狠狠击痛他的心。
半晌後,他才抬眼望向伍连郡,「你去见她,她还好吗?」
「王妃不愿相见,这信是由韦……袁姑娘转交。」伍连郡原本要说「韦夫人」,却想起袁宿琴曾是王妃,因此临时改了口。「据袁姑娘说王妃一切安好,倒是菊儿因淋雨,生了场病,不过目前已没什麽大碍,袁姑娘还说,她会照顾好王妃,请王爷不要担心。」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待伍连郡离开後,牧萩尔低头再望着手里的信,信上她所写的这首诗,在他扮成风清波时曾吟了後半首给她听,没想到如今她竟写下整首诗来还给他。
五年的相思如今终於穷尽,情断梦醒——他的视线死死地紧盯着这几个字,满腔的懊悔化成了无数的虫子在噜咬着他的心。
是怎样的深情让她相思了五年?可他却那般对她……他不禁忆起当年,她稚气的脸庞带着一脸娇羞却又认真的对着他说——「牧哥哥,你帮了我这麽大的忙,长大後我要嫁你为妻报答你。」
「……是我辜负了你。」看着信,他哑着嗓低哺。
村子生活朴实,袁宿琴与韦照所住之处也极为简朴,木造的屋子里仅有两间房,一间夫妻俩住,另一间原本是想让孩子住的,但两人成亲多年,一直未有子嗣,因此房间便空了下来,如今正好让奚荷月与菊儿住。
这儿没有下人,举凡打扫煮饭洗衣等杂事皆得自个儿来,照顾菊儿之余,奚荷月也帮着做些事。
这日一早,她提着水桶,前往村子里的水井汲水,正要将水桶拉上来时,旁边蓦地伸来一只大掌替她一把将水桶提上来。
她侧头看去,发现是一名不曾见过的男子。
她颔首道谢,「多谢。」
「不客气。」
听见他的嗓音,她微愕,不禁细看男子。男子面容很平凡,却拥有一双亮如夜星的眼眸,那黑瞳避也不避的迎视着她,唇瓣噙着抹微笑。
一股怒火陡然从胸口升起,她怒视着他,「你到现在还想试探我吗?」光凭那嗓音,她就认得出他就是牧萩尔。
牧萩尔温声道:「若我想试探你,便不会使用我原来的嗓音与你交谈,我易容来这儿只是不想让别人发觉我的身份。」他从一开始便没有打算要再隐瞒她。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王爷请回吧。」奚荷月提着水桶,转身便要离去。
他朝着她的背影急喊,「跟我回去吧。」
她脚步微顿,旋即又头也不回的离开。
现在才要她回去太晚了,她不想再见到他。
见她渐渐走远,他扬声再说:「我姓牧,以後你可以叫我牧哥哥。」
她紧咬着唇,加快离去的脚步。
他怎麽可以这样?她都已决定对他死心了,他此时再提起往事来撩拨她的心绪是想做什麽?在她心中,当年的那个牧哥哥已死了,他没遵守当年与她的承诺,早就忘了她,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记着那个约定。
她不会再傻下去了。牧萩尔一直凝望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他不会放弃,他会一直努力到她原谅他,愿意跟他回王府为止。他曾错过她,而现在,他只希望能来得及弥补和挽回这个错误。
旭王府。
寝房里,戴了修补过的人皮面具的小凌子假扮成牧萩尔,垮着脸瞪着眼前对着他龇牙咧嘴的狐狸大仙。
「它这麽凶,我怎麽可能驯服得了它?」他哀号。
桃娘在一旁幸灾乐祸,「谁教你上次不小心被大仙给抓下了人皮面具,坏了王爷的事,害王妃离府至今不归。王爷没重重责罚你,只命你要驯服它,让它愿意主动亲近你,已算是宽宏大量,你就别再埋怨了。」
「好桃娘,你别光只是在旁边看,帮帮我出出主意吧,要怎麽做才能让它愿意亲近我?」他早中晚都拿狐狸爱吃的鸡来伺候大仙,可鸡它是吃了,一转头却又对着他亮出一口利齿,完全不领他的情。
桃娘想了想,「不如你抱着它睡三天,等它熟悉了你身上的气味,可能就不会再对你凶了。」
「它哪肯让我抱,我一靠近它,它的爪子就朝我挥过来。」
「那不如我帮你把它绑在你身上。」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
见小凌子真拿大仙没辙,桃娘托着香腮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找来了根竹子,再编了个毛球系在竹枝上,递给他,「喏,你拿着这个逗着它玩,兴许玩久了,它就愿意亲近你了。」
她看过王妃用这种方法来逗小仙,小仙似乎玩得很高兴,所以依样画葫芦做给他。
他接过,狐疑地问:「这会有用吗?」
「你不试试怎麽知道。」
小凌子只好抖着竹子将毛球甩向大仙,刚开始大仙没理他,片刻之後它的头才慢慢跟着毛球上下移动着,接着,抬起爪子想拍毛球。
见大仙似乎玩起来了,小凌子一喜,加大了毛球的摆动,大仙也跟着追着毛球。
「似乎有些用呢。」
见状,桃娘得意笑了,「我就说吧。」
「对了,王爷让我扮成他一阵子,他要离开多久才回来?」
「王爷没交代,可他不在这段日子,咱们可得谨慎些,莫教府里那些探子给识破了。」
「我晓得,这次我保证絶不会再出纰漏。」
两人说话问,大仙两只爪子扯住了毛球,将毛球硬生生从小凌子手里拖走,然後低头嘶咬着毛球,不久便将那团毛球咬得稀巴烂,丢到一旁,不玩了。
小凌子愕然的抬头看向桃娘,桃娘摸摸鼻子乾笑。
「我再做一个吧。」看来要驯服大仙只怕没那麽容易。
趁着今日天气晴朗,奚荷月扶着病情已好转的菊儿出来走走。
「晒晒太阳舒服多了。」菊儿眯了眯眼笑道,病了多日,她福泰的脸庞消瘦了些,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则比前几日好多了。
「你身子还没痊癒,别在外面待太久。」担心风一吹她会着凉,奚荷月想扶她回屋里去,另一方面也是她有些不舒服。
「小姐,让我再晒会儿太阳,这几日一直躺在床榻上,都快闷死我了。」菊儿拉着她的手央求。
「好吧,那就再一会。」奚荷月强忍着身子的不适点点头,昨夜她便有些头晕,今日更是隐隐疼痛起来,胸口也闷闷的,她伸手按揉着额际,眸光不经意瞟见有个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她抬眸望去,发现是牧萩尔,又别开头不想理睬。
菊儿也看见他了,不解地说:「小姐,你瞧那边有个人一直瞧着咱们,钦,啊!他朝咱们走过来了。」
「不要理他,咱们回去吧。」奚荷月扶着菊儿想回去。
觉得自家主子有些不对劲,菊儿问道:「小姐认识那人吗?」
她轻抿了下唇,没答腔。
这让菊儿更加确定奚荷月一定认识那人,不禁回头看了眼,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们要走,加快了脚步朝她们走来。
「我听说菊儿身子不适,我带了些药给她。」拦下她们,牧萩尔将手里的几包药递过去。
这个人面貌平凡,但他的嗓音……菊儿讶异的瞪大眼,「你的声音好像……」在她要吐出王爷那两个字时,奚荷月低声制止她,「菊儿。」菊儿迟疑了下,顿时明白,眼前这人就是王爷没错。
看看自家小姐,再望望眼前的牧萩尔,菊儿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问:「小姐,王爷怎麽会来这儿?他是来接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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