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要休夫》第19章


看看自家小姐,再望望眼前的牧萩尔,菊儿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问:「小姐,王爷怎麽会来这儿?他是来接您回去的吗?」
奚荷月摇摇头,拉着菊儿,无视站在一旁的牧萩尔,迈步想要回去,他却伸手拽住她的手臂。
「放开我。」她冷漠命令。
「把这些药带回去吧,这是给菊儿补身子的。」
听见那药是要让菊儿补身,奚荷月略一迟疑,才缓缓接过,「我替菊儿谢过王爷。」
刚接过药,她蓦地眼前一黑,身子微晃了下。
牧萩尔飞快的伸手扶住她,望着她的眼神中充满关心与担忧。「怎麽了?你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她稳住脚步後,推开他退了一步。
「定是这阵子小姐忙着照顾我,累出病了。」菊儿自责的连忙搀扶着她。
「我带你去看大夫。」牧萩尔双眸紧盯着她,从她略显苍白的脸庞,更加肯定她病了。
「不用,我回去休息会儿就好了。菊儿,我们走吧。」她冷淡的回絶,领着菊儿往回走。
牧萩尔默默跟在两人身後,一直来到屋子前,他才停下脚步。望着眼前简陋的屋子,他心中五味杂陈,谁料得到这小小的屋子里,竟住了他前後两任的王妃。
回到房里,奚荷月在床边坐下,菊儿不放心的采了探她的额头,低叫,「哎呀,小姐,您在发烧!」一定是那夜淋了雨,这几日小姐又忙着照顾她没能好好休息,才会病了。
「不要紧,我歇歇就没事了。」她躺上床,觉得全身有些发冷,便扯着被子将自个儿裹得紧紧的。
菊儿着急的跑出去想请袁宿琴帮忙找大夫。
但他们夫妻都不在屋子里,菊儿匆忙的要出门去找人,一踏出大门便撞见站在门外的牧萩尔。
她正要开口,眼角却正好瞄见袁宿琴与韦照回来的身影,她想到小姐对他的抗拒态度,又想到他的身份,也不便开口,就略过牧萩走上前,「韦夫人,我家小姐在发烧,能不能请你帮性找大夫过来看看她?」
听见她的话,牧萩尔微蹙眉,立刻往屋子里走。
「这位兄台请留步。」韦照见他面生,上前拦住他。
牧萩尔未回头,仅丢了句「我要带她去看大夫」便走进屋里。
事隔多年再见到韦照与袁宿琴,当年曾有的愤怒,竟彷佛被风蚀化的沙石,早已消散,此刻他一心只记挂着奚荷月。
听见他的嗓音,韦照与袁宿琴皆蓦然一惊,脱口道:「王爷??」
「怎麽你们也认得他?」菊儿一脸纳闷。
袁宿琴诧问:「他真的是旭王爷?!」
「你们不是知道了吗?」菊儿觉得很奇怪,方才明明听他们夫妇俩喊他王爷,怎麽这会又这麽问?
「可他的脸……」袁宿琴像是想到什麽,恍然大悟,「王爷必是易了容。」她只知他精通易容之术,却不曾见过他易容的模样。
「嗯。」菊儿点了点头,急忙跟着进屋去。
房间里,牧荻尔想带奚荷月走,她却不肯跟他走,推开了他。
「我不回去,你走。」
「你病了,得看大夫。」他好书哄着,不敢用强。
「姊姊会帮我请大夫。」她蹙眉,紧扯着被子不放。
「我带你去给少尹看,他的医术更高明。」他耐着性子解释。
「我只是小病,不需要看多高明的大夫。」她还是拒絶。
见两人僵持着,随後跟进来的袁宿琴出声道:「王爷,您先出去吧,让我来劝劝妹妹。」
他望向她,见她朝他点点头,微一沉吟,这才走出去。
「姊姊不要劝我,我不想跟他回去。」在袁宿琴开口前,奚荷月便先抢白。
「妹妹,我看王爷似乎十分在意你,才会亲自过来接你,你为何不愿回去?」
奚荷月摇首,「他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他若没把你放在心上,便不会让伍总管过来,又亲自来一趟。」
奚荷月幽幽启口,「他从来不曾相信过我,总是对我一再试探……」她将他扮成不同的男子试探她的事告诉袁宿琴,说完,她抬眸问:「这种事,换作姊姊,你能忍受吗?又能相信他有把你放在心上吗?」
听完她的话,袁宿琴先是一脸惊讶,旋即想到什麽又满脸愧色。「我想他会这麽做也许都是我造成的。」
「这跟姊姊有什麽关系?」奚荷月有些不解,「对了,姊姊与王爷认识吗?」方才她瞧见两人的互动,似是相识。
沉默了好半晌,袁宿琴才说:「我跟你说一个故事。有个男孩与女孩从小一块长大,就在女孩十七岁、男孩十八岁那年,他们顺理成章的成了亲。」
「成亲後,男孩一直待他的妻子很好,可他妻子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缺少了什麽。这时朝中诸皇子为了争夺皇位,引发了数场内战,导致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於是男孩决定前去辅佐其中一个皇子登基,尽早结束夺位之争,因而离开他的妻子。」
隐约觉得此事似乎与牧荻尔有关,奚荷月忍不住仔细聆听,内心深处依然在意他。
「在他离开前,他命一名他很信任的侍卫贴身保护他的妻子,没想到朝夕相处之下,两人日久生情,妻子发现,比起男孩,她更爱与那侍卫在一块,後来她才明白,她真正爱的人是那名侍卫,与男孩之间有的只是一起长大的情谊。」
回忆着往事,袁宿琴轻声接着说:「她很想与那名侍卫在一起,可偏偏她已是有夫之妇,他们只好压抑住这份感情,但仍是难以克制内心情愫,於是私下往来,最後两人的私情终究被男孩发觉了,男孩虽怒不可遏,却宽大的成全了他们,他写了封休书给她,让他们两人离开,对外则宣称他的妻子已病故。」
听到这里,奚荷月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姊姊,你说的人莫非是……」
袁宿琴点头承认,「我就是王爷对外宣称已病故的王妃。」
张着唇,奚荷月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她以为她与韦照只是对寻常的恩爱夫妻,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番曲折。
「我想是我昔日的背叛令王爷心寒,他才会那麽对待你。」
奚荷月回想起当年牧萩尔曾对她说过的戏言,想不到竟一语成谶。
她不禁为他心疼,半晌,她出声问:「你後悔过这麽做吗?」
袁宿琴坚定的摇头,「我从来不曾後悔,与他厮守的这几年,我们过得很幸福。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我的心却无比的富裕,那是一种情感上的满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提到韦照时,她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
旺旺地望着她半晌,奚荷月徐徐点点头,「因为能与心爱之人相守,比任何事都要来得欢喜满足。」就像当初她不顾牧萩尔已变得呆傻,仍想尽办法嫁给他一样,她心中在乎的只有与他相守一事。
「没错。」见她能明白,袁宿琴温声问:「听完我的事,你还不肯原谅王爷吗?」
「我不知道。」她有些茫然。不论原因为何,牧萩尔那麽做伤透了她的心,要她将那些事当作不曾发生过,她自认办不到。
袁宿琴叹了口气,劝道:「再给他一个机会吧,或许伤最重的人,其实是王爷也说不定。」
第九章
「哎哟——」正在午睡的闻人尹被人一把扯下床,摔在地上,「你是谁?怎麽随便打扰别人休息啊!」揉着跌疼的屁股,他没好气地瞪着眼前陌生的男子。
「是我。」牧萩尔出声道,将他扶起,拽着他的手便急忙往外走,「你快跟我去救人。」
听出是牧萩尔的嗓音,便明白他易容了,再见他十分心急的模样,闻人尹微微皱眉,「你是要我去救什麽人?」
「荷月。」
「荷月是谁?」
「我的王妃。」
「她怎麽了?」牧萩尔的王妃不是离府出走吗?这麽快已经找到人了?
「她病了。」说话间,牧萩尔领着闻人尹来到奚荷月住的寝房。
袁宿琴和她谈话後,她终於答应他来找少尹看病,他便忙把她带回别庄。
闻人尹还以为她病得很重,所以牧萩尔才会这麽心急如焚的拉着他过来,也收敛心神,正经以对,可走进房间,他看见床榻上躺着一名娇美的女子,观她气色,知她虽有病在身,不至於危及性命,真不知牧萩尔在急些什麽。
「荷月,我带大夫过来了。」走近床榻,牧萩尔嗓音顿时一柔。
奚荷月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视线便移向站在他身边的闻人尹,朝他点了点头。
看看她,再瞅瞅牧萩尔,闻人尹脸上扬起微笑,「请王妃把手伸出,让我替你把个脉。」
「有劳了。」她依书伸出手。
他伸指搭上她的脉搏,须臾後问道:「你是不是身子发冷、晕眩头疼,且胸口发闷?」
「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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