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第4章


屈阳么?你果真是个好对手。
惊见巨变的Shaks这会儿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来,见冷知年要走,迷迷糊糊就跟了上去,剩下路骁望着一地水晶残骸疼得小心肝儿直抽抽。被冷知年散发出的寒气刹到的众人不约而同一阵抖,这路家的冷气果然还是开的太低了!
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屈阳发现家里的电视机竟然还开着,阮小乔被开门声吵醒,揉揉眼睛坐了起来:“你回来啦?”
屈阳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人为他等过门。在他印象里等门这种事也只在很小的时候偶尔见母亲为父亲做过。母亲为了化解父亲早年与爷爷的隔阂,大部分的时间都把他交给屈忠抚养,在爷爷简单粗暴的军事化教育下他早已习惯冷硬的情感表达,直到殷离发现自己的儿子不知不觉中已成长为一个尽乎冷漠的少年时,已经为时晚矣。
而他的小乔,在这个并不完美的夜晚,向他坚硬如铁的心脏缓缓的滴入了一滴叫温情的东西,轻易划开了心底那层冰霜。
作者有话要说:哥哥和老大的交锋卡的我欲哭无泪···囧···将就着看吧~~
Shaks(抱大腿状):“嘤嘤嘤~~~~哥哥,让我过门吧!”
、第 4 章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因着醉酒,屈阳昨晚躺下没一会儿就翻来覆去胃烧得难受,阮小乔服侍着折腾到大半夜才睡下,第二天两人起床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考虑到屈阳昨夜的“惨状”,阮小乔自告奋勇承担起做饭的任务,哪知家里的存粮见底小乔姑娘无奈只得将就弄了点儿,屈阳倒是不挑,迅速解决完早饭,阮小乔便提议去超市。
近夏的天气舒适宜人,阮小乔今天套了件宽松的奶白色针织衫,不经意露出半个肩膀,衬着粉嫩嫩的皮肤分外扎眼,这会儿正一手一瓶酸奶站在冷冻柜边上专心致志看盒子背后的说明。屈阳也不催,就这么静静地立在一旁,见她研究半天也没挑好这才俯身去看,温热的气息掠过皮肤,带来完全陌生的触感,阮小乔一震,呆住了。
“拿这个吧。你血压低,脱脂的喝了没用。”说着抽走她左手那瓶放下,又挑了几瓶日期新鲜的全脂酸奶放进推车,他做些事的时候显得极其自然,仿佛早已做过一千遍一万遍,成了习惯。阮小乔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酸酸涨涨满的就快要溢出来,她极力压制住这种情绪,这个人,不能。
屈阳一扭头发现身旁的人整个儿都隐隐透着热气,白茫茫的日光灯一照显得有几分不真切,忙问她:“怎么了?”
“没、没事,走吧。”阮小乔说完低着头匆匆逃开了。屈阳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两人在超市里慢慢悠悠逛达了半上午,阮小乔心满意足满载而归,把屈阳那辆zeppelin给塞了个结结实实。
冷知年今天早上没什么特别的事,突然记起路骁那套水晶杯顺手挂了个电话约他吃饭。两人刚在“浓情”吃完饭下楼取车,他远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路骁看他拿着车钥匙半天没动作,抬手就去拍他的肩:“看什么呢?”冷知年条件反射的回头,再看过去的时候那辆迈巴赫已经不见了。
***
冷氏。
外面七分袖中长款黑色小西装掐腰,里边过臀的绿色连衣裙包身,金属质地的腰带松松垮垮绕在腰间,一头深棕色大卷披散着,娇媚的脸孔红点着艳红的唇,冷知言蹬着细长的白高跟风风火火推开了冷知年办公室的门:“哥,你找我?”
落地窗前冷知年的背影笔直,夹在指间的烟明明灭灭,毫无感情的声音更是冷得刺骨:“小语到底在哪儿?”
此话一出冷知语瞬间面如土色,她当然知道瞒不了冷知年多久,他这么问显然是知道了些什么。
别人眼里,冷知言精明干练性格泼辣,可对这个哥哥她永远是敬三分畏十分的,对待冷知年她永远都端着接见最高领导人的精神面貌“面圣”,何况现下人家正踩着她的软肋。
冷知语还小的时候很是不服冷知年的强硬做派,偏偏样样都要跟他对着干,冷知年的个性又不容人轻易反抗,每次两人一吵架家里就鸡飞狗跳鸡犬不宁。冷父冷母劝不住大儿子又说不动小女儿,就把她这个大女儿推进去和稀泥,可她哪是冷知年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被挡了回来,还好冷知语从小就亲近她这个姐姐,她说的话大部分时间也很听从的,几次之后冷知年干脆把冷知语丢给她管了,后来她考上外地的大学不能常回家,冷知年被家里这个犟阎王弄得不甚其烦最终送出国外了事,为此冷知语没少在她面前抱怨。
这次冷知语毕业回来,一根筋的毛病又犯了,放着冷父安排在冷氏的职位不做,嚷嚷着非要学以致用非进什么劳什子科研所,冷父气得一拍桌子就要上去揍她,吓得冷母连紧上前拉人。可这丫头还就是天生反骨,冷知言好说歹说劝了一晚上她就是不松口,第二天一早去叫她起床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冷知言反应过来立马打她电话,听筒里翻来覆去就一个的女声机械的重复“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冷父一怒之下冻结了冷知语名下所有银行账户。幸亏彼时冷知年正在奥地利出差,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码子事。
冷知言迅速封锁了消息,只骗冷知年说小语和同学出国旅游,动用了手上所有关系暗暗去找,冷知语却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没影儿了。这两天她急得团团转,一方面要防着不让冷知年知道,另一方面还要安慰家里两个老的,过的提心吊胆,今天被冷知年这么一提她就知道这事儿坏菜了。
见她立那儿跟尊木雕似的半天不言语,刚刚的三分猜想这会儿算是落实了,她又是一副咬紧了牙关准备慷慨就义的样子,冷知年心里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当下语气更是不好:“知言,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夸冷家三个孩子里就数你最懂事最听话,爸妈从没为你操过什么心,小语更是把你当神一样崇拜,比起我这个哥哥她也更愿意亲近你,你伶俐懂事知进退,冷家所有人以你为傲。可是小语,我从未没指望过她能跟你一样可以帮冷氏打这个江山,我只求她平安健康,哪怕一辈子守着那些个破代码。市中心的案子搞得如今冷氏和AIR几乎是水火不容,这个时候你让我看见我最小的妹妹居然跟AIR的总裁在一起手牵着手逛超市,你要我怎么放心!”
冷知言脑子轰的一下就懵了,刚发现冷知语离家出走她就先去了机场,确定她没有离境这才托了关系在S市地毯式的搜,结果今天她家大哥就突然告诉她人找见了,可是是跟冷氏的死对头在一起。
她清清楚楚记得有天晚上两姐妹躺在床上聊天,自己指着本八卦杂志对冷知语评论:“你看这个屈阳,长得眉是眉眼是眼,打眼望去就给人一种温和无害的感觉,可是就是这种人往往才最坏,兵不血刃杀人于无形,跟冷知年那妖孽一路货色。”冷知语当时还笑话她嘴毒。
她这个妹妹她最了解,单纯偏执倔强,但,不傻。这个时候接近屈阳,冷知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要干嘛!心下想来更是不好,屈阳这个人哪是冷知语那三脚猫的功夫能对付的了的。又怕冷知年抢先一步收拾人,急忙保证:“哥,你放心,这事儿我会处理好的。”
冷知年气是气,这会儿还真抽不出空来处理这事儿,他奥地利有个要紧的会要去三天,马上就得出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挥挥手让她出去了。
从办公室出来冷知言像被人放了500cc的血,半天才缓过劲,心里一口银牙咬碎——冷知语这个犟阎王,什么时候才能让她消停会儿!
***
阮小乔这会儿正趴桌子上补眠,手机的嗡嗡声吵得她不胜其烦,抓起也不看来电显示怒气冲冲的开口就道:“谁啊!”
“冷、知、语。”电话那端冷知言磨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念她的名字,仿佛要把那三个字给咬出血来。
“姐!”小乔姑娘这会儿听清了,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我现在在AIR楼下,给你五分钟时间,五分钟不下来就别怪我上去逮人了!”说完“啪”一声挂了电话。
送冷知年去飞机场的路上有人来电话把查到的事都一五一十交代了清楚,冷知年坐在后座越听脸色越沉,在听到冷知语现在跟屈阳同处一个屋檐下的时候脸都快青成黄瓜了。冷知言不敢去看他的脸色,僵在副驾座上受了一路冷空气,前脚刚把那尊煞神送走,后脚连弯都没拐一路杀到了AIR办公楼下。
许是今天心情好,屈阳的办公效率特别的高,趁着休息的空档他扒下百叶窗偷看阮小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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