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第5章


许是今天心情好,屈阳的办公效率特别的高,趁着休息的空档他扒下百叶窗偷看阮小乔。
这姑娘做事的时候特别专注,就一门心思干一门事儿一点儿不含糊,连睡觉也是如此。一只手臂横放着当枕头,另一只交错着摆在前头支撑,小脑袋就这么侧着,闭着眼睡得一脸无知无觉,旁人看了就觉得幸福。
正看得入迷,就见着姑娘气鼓鼓的接了个电话,讲没两句,“唰”的一下站起来,把屈阳也惊了一跳,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见她蹬蹬蹬跑过来敲门,敲完也不等他应,咋咋呼呼扯开门就进来了。
“我要请假。”阮小乔此刻恨不得从屈阳办公室跳下去落在冷知言面前。
“什么时候回来?”屈阳也不问什么事,他只想知道她回不回家。
“可能要晚点儿。你不用等我吃晚饭了,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说完不等屈阳答话又蹬蹬蹬跑回桌子跟前提了包就跑。
冷知言立在车前正不耐烦的掐着表,阮小乔一件着加时心都要跳出来了,来不及脚软三步并作两步从台阶山跳下来,一路小跑奔了过去。
“别看了,别看了,人到了,人到了。”
冷知言看也不看她,自顾自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阮小乔这会儿乖得跟只小白兔,麻溜儿钻进了副驾驶座,挺着背两腿并拢双手面朝下搭在大腿上,不喘气儿不吭声,坐得规规矩矩。
冷知言这才带着气睨她一眼,一脚油门,拉着人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我懒了~今天字数有点儿少~唾弃我把~~我会化悲愤为动力的!!
小乔妹妹被发现鸟~~
言言姐姐:“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老娘要去谈恋爱了!”
、第 5 章
阮小乔出生的那天,冷家的老夫人阮芯竹躺在一墙之隔的病房里吊着最后一口气等待着她最小的孙女陪她走完人生最后的时光。
刚出生的小婴儿还没有张开,皱巴巴粉嘟嘟的的像只睁不开眼的小鼹鼠。阮芯竹托着这个脆弱的小生命,心下一片澄净。
“看看,看看,小家伙知道是亲奶奶抱也不认生。小嘴嘟嘟的像在跟谁翘气哦。”说着又拿手去逗,小婴儿瘪着嘴,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就要去抓。“小翘气包跟着奶奶姓好不好?就叫小乔好不好?”
窗外,深秋的枫叶火红一片;屋内,回光返照的老人抱着新出生的小婴孩在晨曦之中艳了整个生命。
自此,冷家二小姐就比别家的孩子多了一个名字。对外,她是冷知语;对内,她叫阮小乔。
“姐……”坐了半天,话没说几句,咖啡灌了一肚子,阮小乔撑不住,委委屈屈开了口。
“别介,您是打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天生天养,我等凡夫俗子高攀不上。”
“姐,”阮小乔急了。
她这个姐姐轻易不生气,一生气起来那条舌头随随便便噎死个把个人不在话下,忙去抓她的袖子:“姐,我错了,我发誓再不离家出走,再不给你添堵了。你别生气、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啪得打掉那只竖起三根指头的爪子,没好气的斜她一眼,冷知言呆了半天又觉得气不过,抬手就去戳小乔姑娘的脑袋瓜子:“你本事了啊,喝了几年洋墨水就想学人007,那屈阳是你对付的了得?还胆大包天跟人住一块儿去了,你当这儿拍新柳下惠呢?”
她语速快,噼里啪啦一串丢过来砸得阮小乔毫无招架之力,本想被熊一顿就算了可听到最后实在没忍住,张口反驳:“干嘛说得那么难听,他本来就是柳下惠。”
声音不大,冷知言却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见姐姐没反应,阮小乔又摆出一副小媳妇儿样道:“姐,你就别训我了,我都知道错了……”
见冷知言不理她,只招来服务生换了杯咖啡,慢慢地啜。被晾在一旁的小乔姑娘左等右等不见人再训她,暗咐这关算是过了,便笑嘻嘻的撕开跟前的糖包往冷知言杯子里加。
冷知言也不拒绝,看着阮小乔做完这一切,又呷一口咖啡,慢条斯理的问:“今晚回去?”
“不回去,我这才刚打入敌人内部,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你发现了。现在就算打死我我也不回去。”
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然,冷知言更乐意把它理解成狗改不了吃屎。她早料到阮小乔会这样说,所以现在一点儿不恼。轻嗤一声,也不管小乔姑娘什么表情,径自整整衣领扯扯裙摆。
忙活了半天,等觉得把自己全身上下收拾妥当了,冷知言这才放出那只冷箭:“发现你的不是我,是家里那尊煞神。他现在去奥地利开会没功夫紧着你折腾,我呢,话带到就算完。你有三天时间处理你那堆烂摊子,三天以后穿齐整了跟我去机场接那尊煞神回家。”
说完再不看她,包一拎,踩着十寸高跟走得那叫一个摇曳生姿,留下阮小乔遥望着那道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的背影欲哭无泪。
她就该知道冷知言这厮怎么会突然这么好说话,肯定留着后招在等她这头猪!
***
阮小乔进屋的时候屈阳正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许是刚洗过澡没多久,发尾半湿半干的翘着,那双温和的眼被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隐去,挺立的鼻梁微润,水光滟滟的唇,好看的下巴扬着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他整个人坐在这一室寂静之中,开成一朵清贵的玉兰。
绀缕堆云,清腮润玉,汜人初见。一盼。千金换。
“回来了,吃饭没,饿不饿?”屈阳发现她进来,从报纸堆里抬头问。
像是被谁往心脏里轻轻吹了口气,惹得心尖来来回回的晃,乱得不成章法。阮小乔不自觉的伸手去抓那个地方,像是慢一步它就会掉了。
爱情是什么?
爱情就是那张睡惯了的床,离不开,忘不掉,走了火,入了魔,心心念念,没有那张床,就是睡不好。不是随随便便的躺上,而是灵与肉每一寸天衣无缝的契合,渗不进一丝其它;爱情是最隐秘的存在,是安全感,是归属感,是满足感,是饱腹感。
躺不惯的,哪怕奢华如凡尔赛宫的“维纳斯之凯旋”,睡不好就是睡不好。唯有自己的那张床,即便铺了俗气的金丝绣花鸳鸯喜被,它依旧温暖无双。
远处的钟声敲响,发出古朴的嗡鸣,分分秒秒,促她前行。
“屈阳,今天是我生日。”
正挽了袖子往厨房走的人脚步一滞,扭过脸不可思议的重复:“今天?”
“嗯,今天。”表情极其不自然的点点头,阮小乔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你等我一下,我们出去吃。”说完他转身上了楼。
阮小乔有点囧,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但是话下意识的就从嘴里溜了出来,她只知道自己心中迫切的想抓住些什么。
3天,72个小时,4320分钟,259200秒,如若这短暂的光阴不能改变故事的结局,起码留下些回忆让她缅怀。
楼梯上的那个男人穿着最最简单的衬衣西裤,好看的眉眼,挺拔着背,一如少女梦中的王子,迎着她,款款而来。
“记得你曾经说过最喜欢吃火锅,我刚刚打了‘秦淮’的电话叫他们留位子。”他顿了顿,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又补充道:“还是你想吃别的?我们再定。”
阮小乔翁了声音答他:“不用,就火锅吧,挺好的。”
有人说,吃火锅的时候,最容易看出男生的人品。店里环境嘈杂,几个人共用一个锅底,吃得热了会流汗,吃得辣了会吐舌头,吃快了是狼吞虎咽,吃慢了是装腔作势,涮、烫、煮、捞、夹,这一套功夫完完整整做足而不显狼狈的,那是高手,若不显狼狈之余还能淡定谈笑于鸿儒之间挥斥方遒,那才叫气度。
眼前这个男人吃得不疾不徐,挽了袖子细细地布菜,动作温文尔雅,丝毫不见邋遢。
阮小乔仿佛听见有老者跌脚叹道:“人有七情,乃是喜怒忧惧爱恶欲。我看你六情都尽,惟有爱情未除。”
心之所系,哪能说不能就真不能了呢。
吃的撑了,两人就沿着滨江路慢慢往回走。
这样的天气,夜晚的江边还是有些冷。屈阳脱了外套披在她肩上,又牵过她的手塞进自己裤兜里。阮小乔被他带着,多希望就这么一不小心走到了白头,那些细碎而酸涩的小情绪瞬间爆开来,不期然就红了眼。
屈阳发现身边的人停了脚步,以为她胃撑得难受,语带焦虑的提议:“是胃不舒服吗?要不要买点儿药?还是去看医生?”
她不说话,低着脑袋直摇头,眼泪啪嗒啪嗒全砸在地上。屈阳手足无措的转身被她一下子抱住,愣了片刻双手才攀上她的背,一下一下轻轻的拍:“怎么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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