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恋日记》第33章

老人招呼我们去他的房间，说：闺女，给你们添麻烦了。唉，我这把老骨头就是不争气呀。
我安慰老人，说：伯父，别这么说，慢慢会好起来的。
老人说：闺女，算我这个老人求你了，选个日子结婚吧，我怕，我怕呀……
老人的话没说下去，但我知道他怕什么。
子轩将目光看向我，我不知如何是好。
子轩的姐姐说：妹妹，挑个日子结婚吧，我兄弟是真心喜欢你哩，我们都能看得出来。你需要什么，我们尽力给你，成吗？
我只好说：姐姐，你别这么说，我会考虑的。
（八十四）又说婚姻
2006年6月18日
天气：晴
心事：纷乱
事件：又说婚姻
昨天从子轩家里走出来的时候，我感觉脚步异常沉重。
虽然子轩握着我的手说：小影，结不结婚无所谓。但还是看到了他的眼神里的期盼。
只是，心里那两个争执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个说：结婚吧，他那么爱你。另一个说：这么早就结婚，没意思。一个再说：早晚得嫁人，早晚的事。另一个马上说：结婚了一定能幸福吗？
纷乱的心情。
是啊，嫁人是早晚的事，这是女人的宿命。但是，结婚了，若不幸福，怎么办？如小丽，甚至，像小姨一样，爱得死去活来，最后还是分手。
天呀，谁能帮帮我，怎么办？
上午，子轩打来电话，问我今天的安排，我回绝了，告诉他在家好好陪老人吧。
中午的时候，晓雯打来电话，说想见我。
想想，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
收拾一下心情，出了门。
来到约好的地点，晓雯早到了，连吃的都点好了。
无事献殷勤，这家伙想必又有事儿求我了。
这样想着，人已经坐下了。
嗨，幸福的人儿，来啦？晓雯说。
得，您看我像那幸福的人儿吗？我反问她。
看得出我眼神里的郁闷，晓雯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跟你家的兵哥哥打架啦？
要真是打架倒也好了，问题是，唉，怎么说呢？我叹气。
说说，怎么回事儿？看我能不能帮你？晓雯说。
于是，我把这几天事情一一说给晓雯听。
听完了，晓雯沉思了一会儿，说：我看呐，你已经有八成爱上子轩了。
我笑：为什么是八成？
开始你不想嫁他，现在是要考虑嫁不嫁他。这就说明这小子这几天的功夫没白废，至少已经靠近了一段抵达你心灵的距离。晓雯变得文绉绉的，让人发笑。
不过在内心里，我对她的话是赞成的。这几天对子轩的感情越来越深，若说爱上他也不为过。只是说到结婚，我还是有些犹豫。
晓雯看出了我的心思，她继续说：其实呢，嫁给一个爱自己的，自己呢，又不讨厌这个人，这就是幸福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被晓雯这样一番反问，我的心倒是明朗了不少。
是啊，嫁一个爱自己的，自己也爱的人，已经算是幸福了，还强求什么呢？没爱情的婚姻是坟墓，有了爱情的婚姻，即使以后出现什么波折，至少曾经是甜蜜的，这已经足够了吧。再说，若是结婚了，说不定过得更好呢。
这样一想，心便宽阔了。
我笑：丫头，有进步。我明白了。
晓雯见我笑了，她倒装出一付不乐意的样子来。
我知道她心里有事儿，便问：说吧，今天约我出来，有什么事？
她说：还是你最了解我。我这几天莫名的心烦，好象更年期提前了似的。
我被她最后一句的比喻逗乐了，差点将嘴里的茶水喷吐出来。
晓雯继续说：赵雷对我总是不冷不热的，我这心呀，拔凉拔凉的。
说到赵雷，我突然沉默了。
晓雯问我：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晓雯，你真得很爱赵雷吗？你是否想过，愿意为他做一切牺牲？我问。
牺牲一切？我好象没那么伟大，但我可以等待他爱上我。晓雯说。
那就好，爱一个人已经爱到了无怨无悔的地步，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顶多他悲你悲，他喜你喜罢了。只是有一点，你必须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为这样一个人值得不值得。若衡量后，你感觉值得，那便是值得了。还有什么好烦的呢？我说。
晓雯点点头，又很快摇摇头，她说：可是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爱没爱过我？哪怕一点点儿也好。
我笑：张爱玲说，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之后，就会任自己低到尘埃里。看来这话没错，我们一向高傲的晓雯也为情所困了，呵呵……
晓雯把手从对面桌上伸过来，作势打我：坏，敢笑我！
我乐不可支。
心里的乌云仿佛也笑没了。
笑一笑，十年少，想必就是这个道理吧。
（八十五）意外的发现
2006年6月19日
天气：晴
心情：好
事件：意外的发现
早上醒来，窗外一片明媚。
心情也不错。
子轩早早打来电话，嘱咐我记得吃早点。
我笑他罗嗦，心里却溢满了甜蜜。
上班后，主任召集大家开会，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我跟赵雷走在最后，我轻声告诉他：对晓雯好点，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儿。
他看了看我，没有太多的惊讶，仿佛早知道我会说这句话似的。
我转身离开。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但我希望我的朋友们都幸福。
中午，子轩还是把午饭送了来，饭盒上还夹着一枝玫瑰，火红火红的。
就连值班室大爷都说：你男朋友真不错哩，这么知道心疼人儿，这社会，难得，难得呀。
我笑。
打开，是我最爱吃的红烧排骨。
周姐跟小丽一脸的羡慕。
小丽甚至很夸张说：不行，我要重新再谈一次恋爱。
周姐笑她：得，你说什么我都信，这话，不信啦。
小丽装作很认真的问：为什么不信？凭什么不信？
周姐说：已经嫁作人妇了，好好过你的日子吧，已经快成黄脸婆啦，还恋爱呢，呵呵…
小丽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周姐在身后焦急地喊：哎，哎，我说你别生气呀，开玩笑的。
小丽转回身，很正经地我们说：没生气，我一定再谈一次恋爱给你们看看。
突然有种感觉，她跟张奇过得并不好。
不然，一个女人，结了婚，家产不菲，若不是老公不够疼爱，肯定不会有这种想法的。
晚上下了班，子轩准时在办公楼下等。
我提议买点东西去看看他父亲，子轩有些意外，然后很真诚地说：小影，你真好。
我笑他：就这么容易感动呀？瞧你。
买了点东西，一路上说着就到了家。
子轩父亲很高兴，竟然从这屋走到那屋，一点也没觉得疲惫。
吃完饭，收拾完，我跟子轩商量出去走走。
于是，我们一前一后出了门。
刚到楼下，一个女子很亲热地跟走在前面的子轩打招呼：轩哥，要出去呀？明天还来家里吃饭吧。我还给你做红烧排骨。好不好呀？
我上前走一步，很自然的拉过子轩的手。
那个女子还在跟子轩说：昨天我放糖多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甜？太甜了反而不好吃，所以我下次会做得更好一些，再请你吃。好吧？轩哥？呵呵……
边说边笑的女子丝毫没有注意到子轩的尴尬。但我注意到了。
同时，那个女子也注意到了子轩的手正牵着我的手。
笑容从她脸上凝固。
然后她很快转身逃离。那种沧然的表情，仿佛我是个第三者。
我站在原地，一脸的茫然，但心里却无比清楚，这个女子不简单。
子轩见我原地不动地站着，他立即解释：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她一直叫我哥哥的。
我突然笑了：瞧你紧张的，没事儿。不过下次记得，别把别人给你做的东西送给我吃。
子轩赶紧说：嗯，好，好。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我心里很清楚，肯定不是邻居这么简单。
因为我是女人，我有第六感觉。
（八十六）深夜对饮
2006年6月21日
天气：晴
心情：一般
事件：深夜对饮
小丽这个女子，真不让人省心。
大半夜打来电话骚扰我。
她说：我要离婚了，今天晚上得住你那里，方便吗？
我一时语塞。
她竟然又说：要是那个傻大兵在，你不方便就算了。
这样一激我，我才说得出话来：得，得，说什么呢。不嫌地方小，你就来吧。
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开门，迎她进来。
她没说感谢，张嘴就问：那个傻大兵走了吗？
我骂她：神经病呀，大半夜的查房！我跟他没住在一起，没你那么开放！讨厌的家伙！
她倒哭了。
不用问，准是跟张奇打架了。
果然，小丽断断续续地说：张奇在外边有女人了，我今天晚上从他身上闻出味道来了。那种狐狸精的味道~唔唔……他怎么对得起我嘛。
我劝她：别哭了，可能是他应酬不得已呢，你以为赚点钱那么容易呀？
去！他有什么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