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恋日记》第34章

我劝她：别哭了，可能是他应酬不得已呢，你以为赚点钱那么容易呀？
去！他有什么不得已？女人往身上凑，没长手呀？不会推开呀？非得抱在怀里，那叫不得已吗？！小丽破口大骂。
我给她倒水。
真不是个东西，刚结婚就这样，以后还了得！我不跟他过了，坚决不过了！唔唔……小丽还是哭。
我递纸巾给她。
小影，你说，这日子能不能过了？小丽问我。
我知道她是气愤过了头，但是各家有各家的不易，我又能说什么呢？
曾记得有人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福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若要我选择，我宁愿选择贫穷中的相依，也不要这种富贵里的吵闹。
见我一直不说话，小丽倒止住了哭。她问我：没打扰你吧？
我笑她：你哭都已经哭够了，才来问打扰。没事，只要你好了，什么事儿也没有。
小丽顺势倒我的膝盖上，说：哎，还是朋友好呀。
我提议吃点东西。小丽说：好呀，经过这一番闹腾，我真饿了呢。
于是，把冰箱的残余热了热，拿出最后一瓶干红，我们两个女子，在深夜，对饮。
小丽问我：小影，你是不是要准备结婚了呀？
怎么这么问？
看你跟那个傻大兵处得不错呢，天天有人送温暖。
别提他了。
怎么了？
面对小丽的询问，我很想说出关于那个陌生女子的事，但想了想，没说出来。怕伤了自己，更怕伤了子轩。
小丽再问：你们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一说结婚我头疼。我回答。
婚姻是够头疼的。找个好人吧，怕要受穷；找个有点儿钱的吧，人品肯定有问题。唉，难呀。小丽说。
我倒不怕这些。我只是不相信婚姻。看看你们，个个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呀。我说。
其实呢，婚姻贵在真诚，特别是男人，多一些责任感，婚姻就不会出太大问题。小丽说。
我笑：你都成婚姻专家了，才结婚几天呀，呵呵……
小丽叹了口气，说：是呀，结婚才这么几天，我已经感觉自己老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再问下去。
小丽却很固执地把她所遇到的烦心事儿，统统数落一遍。
就这样瞎聊着，喝着我那瓶最后的干红，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
（八十七）再次相逢
2006年6月24日
天气：晴
心情：好
事件：再次相逢
天气是越来越好了，时间也过得越来越快了。
子轩说他已经回来快一个月了，归队的时间越来越近。
要分离了，才感觉到时间流逝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想，我得多陪陪他才是。
而他，还得多陪陪他的父亲。
这样想着，我便打定了主意去他家看看老人。
今天，正好是周末。
到了楼下，一条臭气四溢的下水道正往外拼命地冒着脏水。看来是管道出了问题。
一楼层的人都在关注着。
伸出穿着高跟鞋的脚，我跳过了那条正在横流的脏水沟。不小心，却踩到了脏水中，自己脚脏了，还溅了周围人的一身。
一个大娘正在擦着自己的脚，我上前道歉。她立即说：没关系，姑娘，看着你面生哩，是在这里住么？
我摇头，说：不，我是来看朋友的。
另一个年龄大点儿的妇女小声地说：哟，谁家有这样的亲戚，好漂亮的女子哩。
我冲她笑笑，抬头却看见那个女子。
那个前几天相遇过的，口口声声叫子轩“轩哥”的女子。她正在人群里冲着旁边人窃窃私语着。
没听清她说什么，但四下的人群却为我让出了道路。
我跳着脚走到子轩家。
敲开门，子轩显然有些惊讶。因为我没告诉他我要来。
前几天零乱的屋子明显地干净了许多，我夸赞他：嗯，不错，懂得收拾屋子了。
子轩没说什么，他的父亲从屋子里慢慢走出来，说：哪里呀，这都是小芳的功劳。
小芳？哪里的亲戚？我笑着问。
是我们一个楼上的娃儿，跟轩儿一块长大的，一个好姑娘哩。子轩父亲说。
我明白了，原来她叫小芳。
子轩显得有些尴尬，他说：爸，别说这些了。
可他不知道，他越是掩饰，我就越是怀疑。
子轩父亲热情地邀我喝茶，我点头微笑，尽量显得像一个淑女，其实心里还在想关于那个女子。
这时有人敲门。
子轩开门后有些犹豫，倒是他父亲心里明白：是小芳吧，快，来进来。
小芳轻盈的进门，说：大伯，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楼下的管道修好了，没事了。
哦，是吗？太好了，省得天天那么多事儿。来，小芳，坐会儿吧。子轩父亲热情地招呼。
哦，好呀。正好，快中午了，我大姐可能赶不回来了，我帮你们做饭吧。说完，小芳进了屋，挽起胳膊，很麻利地切起了菜。
子轩进去想阻拦，只听小芳说：去陪陪你朋友吧。
我走近，问：要我帮忙吗？
小芳连看都不看我，亦不理我，仿佛我哪里得罪了她。
而这儿，恰恰暴露了她心里的秘密。
子轩夹在我们中间显得很尴尬，小芳好仿佛有意似的，一会儿说：轩哥，给我剥棵葱。一会儿又说：轩哥，把菜盘子递给我。其实那菜盘子就在她伸手能够得着的地方。
我笑，说：没我的事儿，那我出去了。
子轩说：小影，你在客厅坐着吧，饭一会儿就好。
我转身的时候，小芳说：哎呀，轩哥，没醋了。
回身，我说：我去买吧。
小芳的一句话让我哭笑不得，她说：你知道哪种醋好吃吗？
我告诉她：我不知道哪种醋好吃，哪种醋不好吃。但我知道什么醋应该吃，什么醋不应该吃。
留下同时诧异的他们，我下了楼。
虽然嘴上赚了便宜，心里还是不舒服。
（八十八）吃饭事件
06年6月24日
天气：晴
心情：凑合
事件：吃饭事件
我以最快的速度把醋买了回来，怕误了做饭。
谁知道，回到子轩家的时候，饭已经做好了。
满满一桌子，色香味儿俱全，不得不承认小芳是个麻利的好主妇。
我握在手里的醋是用不上了，从小芳得意的眼神里，我也看出来了，她是故意的。
唉，这个女子。
子轩赶紧请我坐下，他从我的表情里已经看出不愉快了。是的，我不愉快，很不愉快。
不是妒忌，不是吃醋，只因为小芳眼里的得意，仿佛她已经从某种意义上战胜了我似的。
饭桌上，小芳一边给子轩父亲夹菜，一边跟子轩说：轩哥，好吃吗？来，多吃点儿。
那温柔的样子，就像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儿。
小芳的这种做作连子轩的父亲都看了出来。老人对我说：闺女，多吃点啊。
子轩夹坐在我跟小芳的中间，一脸的尴尬。
突然在心里生起了子轩的气。这个家伙，怎么这么……这么讨厌　！
但碍于子轩爸爸的面子，我还是微笑着吃完了饭。
吃完饭，我进厨房收拾碗筷，小芳一把夺过去，说：哟，你可是稀客，可不敢脏了你的手，还是我跟轩哥来吧。
说完，她冲着客厅里的子轩喊：轩哥，轩哥，你倒是来搭把手呀。
子轩从客厅走进来，说：要不我来吧，你们出去休息。
我转身出了厨房，不想再看这场表演。
小芳以为我认输，更加卖力地叫着：轩哥，洗涤精…轩哥，收捡碗……
老人吃完了饭，跟我闲聊了几句，说有些累，进了屋。
听厨房里的声音渐渐小了，我走上前去，想看看他们忙活着怎么样了。
然而，我看到的一幕却深深地刺激了我。
子轩正在给小芳吹眼睛。
小芳还一直在说着：轩哥，你还记得小时候……那时你对我真好……。
我转身出来的时候，把脚下的地板踩的声声作响。
子轩从后面追来，说：小影，她的眼睛里进了点洗洁精，我在……
我挥手打断他：我先走了，累了。
出了子轩家的门，再次跨过那条臭水沟，不小心，脏水再次喷了一身。
这鬼地方，地方脏，人也不干净。我在心里愤恨不已。
子轩追了上来，他一把拉过我，说：小影，听我解释。
我站下，回身刚要问他话，小芳也追了出来，她手里竟然拿着子轩的鞋子，嘴上气喘嘘嘘地说：轩哥，外面脏，换上鞋吧。
突然也就不生气了，对子轩笑笑，说：看，人家多关心你，你真幸福。再见。
子轩突然大声对小芳说：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跟小芳同时愣住了。小芳哭着跑远了。
子轩丝毫没有追她的意思。
带着很大的好奇心，我追了上去。这个女子很厉害，跑得那么远，一点也没觉得累，只是害苦了我的高跟鞋。
好不容易小芳才不跑了，在一个小胡同里停下。她的眼睛哗哗流，跟刚才吃饭时的样子完全就是两个人。我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儿，然后问她：你没事儿吧？
小芳看了看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