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为难》第7章


保卫您爱的港湾!
(本工作室诚邀朋友您的加入,男女不限,年龄2050,体健貌端,富有强烈道德感与责任心,联系人:林岳,联系电话:13405201314)
“哪里有背叛与豪夺,哪里就有坚守与捍卫!”啧啧,这宣言掷地有声啊。
赫拉之尊。
我在心里默默地揣摩着这个有着霸气名头的工作室,有点意思啊,难道是传说中的打三儿联盟吗?不知道需不需要柔道散打跆拳道等特长,就我这一米七的个头,将将100斤的分量,不知道能不能担此重任。但是我不能再游手好闲下去了,现在不是左顾右盼挑三拣四的时候,打不过还跑不及?就是刀山火海也得去试试。
作为一个可以填饱肚子的备选项,我认认真真地记下了林岳的电话:13405201314。
一生是你,我爱你一生一世。
有时候我会问自己,这个世上有三儿吗?感情有先来后到吗?而后我苦笑,是的,感情没有先来后到。
当你爱上一个人,你就把裁夺的权利交给了他,他说这是爱,这就是爱,他说你是二,你才是二,他不承认你,那你这个二就沦为不可理喻的三儿,甚至四五六七八乃至路人甲乙丙丁。他的世界从此没有你,你不识趣你不走你死缠烂打,他若勉强留下来,那你就是用道德在绑架爱情。
爱,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是最容易让人瞬间破产的,宣布你破产的人以遇见真爱之名,和荆轲似的一脸的大义凛然,无比悲壮无比的义无反顾,比他妈股票还无耻。股票你投入的是看得见的真金白银,交割单上白纸黑字,赔了你可以骂天骂娘骂社会,可那人如果说你的感情不够,不如别人的成色足!你该如何辩解?交接的时候你过秤了吗?你有含金量检测报告吗?有公证吗?没有吧?
so,no have no bibi!
唉,窦娥都没我冤。去他的,说多了都是泪。愤然擤了把鼻涕,失魂落魄哽咽着离开了那根电线杆。
将一份苍老的心情挂在一张年轻的脸上,就好像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打了过多的肉毒杆菌,看上去紧致光滑,仍难掩来自内心汹涌而出的龙钟老态。
四月的艳阳天,暖风中漫天飞舞着白绒绒的柳絮。
“未若柳絮因风起。”少女在雪天洋溢着春的喜悦,我却在这浓浓春意的时节感受着来自严冬的寒冷,兀自站在铺天盖地的新绿中失魂落魄。
我不快乐。
谁能告诉我,究竟该怎样才能迅速地让自己快乐起来?看看赵本山?听听郭德纲?唱唱凤凰传奇?有速成班集训营吗?
我不快乐。
快乐这件事,以前从来没有太多地考虑过,我自己到底是不是快乐的?人为什么会不快乐?人又为什么会快乐?诸如此类直面心灵的问题,不是我一个年轻女子需要考虑的。但是从段鹏生日以后,我知道,我不快乐了,我丧失了让自己快乐起来的能力。
如同内心挂了一个硕大的铅球,如此重负让我疲累不堪。现在快乐于我是一件太艰难、太艰难的事了,我可以哈哈大笑,我可以开怀畅饮,我可以引吭高歌,但是,我不快乐。这种不快乐的情绪很快由心理波及到生理,我开始暴饮暴食,却消化缓慢;睡得晨昏颠倒,却乱梦连连;皮肤油腻晦暗,痤疮频发,精神慵懒拖沓。
可能有时候看到灿烂的阳光也会心情大好,洗洗衣服晒晒被子,然后发个很正能量的微博,但很快又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痛苦如山崩一样毫无征兆的降临,人又会还原成最初的形态,抱好自己蹲在地上,一个人哭得天昏地暗上气不接下气,在筋疲力尽中找到被抽空后的轻松,并在孤独中体会到对现实的无力感。
彻底放弃了。
我静静地趴在地上,像一条蛆虫在水泥地上,无奈而绝望,蠕动着,一点一点往地里钻,钻不到地里,就只能在内心焦灼情绪的炙烤下,不停地扭曲挣扎,继而于痉挛中机械地伸直,最后慢慢收缩干瘪成一个弯曲而丑陋的空壳。
我输了,彻底输了,此时我迫切的需要那个把铅球挂在我心上的人帮我拿开它。段鹏,来救救我吧,我错了,哪儿不好我改,求求你拉我一把吧,我不想再这样继续难受下去,我撑不住了,救救我,求求你快来救救我吧,我不在乎你们在一起,只求你理理我,别扔下我,别扔下我吧,我太难受了。
段鹏真诚地告诉我:就算你能容下她,她也容不下你。
不是这样的!我还清楚的记得我们曾经开过玩笑,你开我玩笑问我说难道不怕你爱上别人吗,我笑着说你就算是爱上别人了,难道会不要我吗?你说你要我!!你说你要我的……你说话不算数!
她容不下我。真正是振聋发聩!
所谓二和三儿,不在时间,无关誓言,唯在一人之一念间耳!
作者有话要说:
、疗伤
我的身体自动开启了抗抑郁机制,只要不是白天,我就吃、睡,让自己尽量少消耗,尽量活在混乱的梦境当中。
周末我会回爸妈家里去。以前总是在说自己长大了要大鹏展翅天涯海角千里之外云云,可一旦遇到挫折又会在第一时间想到爸妈,快速折返往家逃,知道爸妈的那个家始终是我狡兔三窟的最后一穴。
那陈旧的书桌上还残留有我少年时的梦想,布娃娃的脸上还闻得到小女孩稚嫩的吻,那一册册的画报上还寻得见小女孩曾经专注的目光,我望着老照片上那张明媚的童颜,她怎能料想到20年后这场痛彻心扉的劫难?
妈妈说:哎?怎么我姑娘又瘦了?爸爸赶紧买了大鱼大肉,恨不能一下把我塞回成他圆滚滚的宝贝洋娃娃。也许当爱情临阵脱逃,友情无能为力的时候,只有亲情能适时地抚慰内心最深处的伤痛。可是,即使是这样的脉脉亲情也很难让我真的轻松起来。
周末东东也回来了,斜了我一眼后很刻薄地说:没精打采,瞅瞅你那张脸都松弛成啥了。
东东和我是一对爹妈生的,关系亲密性格迥异,东东比我大三岁,但走在一起人家都说我是她姐,我一直觉得是因为我气质稳重内心淡泊,现在我知道了,我和她相比,缺少一种叫活力的东西。
东东一把把我从被窝里薅出来,说:“你属什么的呀,怎么走哪儿睡哪儿?坐月子啊?”
我反驳:“我听英语呢,你别打扰我。”。
东东说:“没见过你这么痴情的,这盘带你都被你睡好多年了吧,我等着你开花结果呢,你职称英语什么时候考啊?”
职称英语?我工作都没了,还整那个?
在东东的冷嘲热讽中,我极不情愿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然后被东东拉去美容院。
美容院的小妹又是个没眼色的,知道我们是姐妹俩,就管我叫大和,管东东叫小和,东东美滋滋地娇羞道:这是我妹妹。
往美容床上一躺,享受啊,头脸各处让美容小妹按得酸酸涨涨好舒服啊,小妹很爱说,在认真地给我相过面后,我听到她用不无忧患地语气告诉我:大和姐,您的皮肤状况堪忧啊。
怎么办怎么办?
我也慌了,我还年轻,下半辈子还指着这张老脸打天下呢,这不省心的干皴老脸,一年到头让我生活在抗皱与战痘的冰火两重天我早就受够了!还等什么,赶紧给我想想办法,该拍拍该打打,该敷膜敷膜该吃药吃药!
小妹一脸淡定地说,打针吧,我们这里的针很好,见效特——快。
打吧,多少钱一针?我一咬牙,豁出去了,明星都打,咱怕啥?
“别人一万八,小和姐是老顾客,给您八千吧”,小姑娘脸不红心不跳地报价。
我乍听很肉疼,失态道:“八千!好贵啊!”
小姑娘没羞没臊地说:“嗨,才八千啦,咱们女人不抽烟不喝酒的,就该对自己好一些,攒那么些钱干嘛呀,再说了,女人为了美,这点钱算什么,你看她,她就打的。”
她指着给东东按摩的那个美女说。
我眯开眼看看那女孩儿,女孩冲我一个微笑,小锥子脸在盈盈笑意的挤压下更加饱满光润。
“哦,那效果确实不错呢。”我有点动心了,不然咱也打一针?但确实贵呀,我心里的吝啬小人和霸气小人正热讨着,就听东东问:得打几针啊?
小姑娘很欠揍地说:
“大和姐这脸吧,左脸得打三针,右脸好点,打两针就可以了。”
够了!
这货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吧!我就不吭声了,任凭小姑娘如何再拉动扯西,我只当自己是一具僵尸。
东东在另一张床上都憋出内伤了,从美容院出来,东东说:看,不爱惜自己,伤自尊了吧?
我愤愤道:她都不是钱的事儿!
和东东一起去商场,路过玻璃橱窗,我仔细看了看自己,我有那么老嘛?印象中的那个自己不管如何不修边幅,只要稍作粉饰还是一个不可方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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