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为难》第26章


“田庄有个拐子田,家里有四个闺女,云字辈的,”田阿姨听到此处眉头紧锁,小美接着说:
“他家60年的时候丢了最小的姑娘。”
“啊!那是我们家啊,我四妹妹60年让人拐走了。”田阿姨一拍双手。
“您对这个妹妹还有印象吗?”
“有哇。那时候她的衣服都是俺妈做好了,我钉扣子,我给小四的扣子里面都垫着一分钱的钢镚子。”田阿姨开始伤感
“是啊,小四嘴可馋了吧,总是把扣子拆了去村头换糖吃。”小美开始眼泪汪汪
“你怎么知道呢!你是?”老太太困惑了,继而皱起脸一副恍然隔世的表情看着已经渐渐开始情绪激动,浑身颤抖以及花容失色的小美。
“姐姐!”小美终于按捺不住冲口而出
“妹妹!”老太太热泪盈眶
姐俩如同井冈山会师一般四只手拉着,继而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高一声低一声长一声短一声地嚎啕不止
一旁的仲轩早看得目瞪口呆:“妈,没听你说过我还有个四姨啊!”
“我们那时候到处找你四姨,后来你姥爷怕你姥姥伤心,可不敢让人再提这件事儿了。”田阿姨哽咽着,也顾不上仲轩了,和小美俩人开始彼此安慰,并互相递纸巾擦眼泪擤鼻涕,忙得不亦乐乎。
俩老太太顺利完成任务,手拉手坐到一边继续怀旧,一对年轻人被晾在一边大眼瞪小眼。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仲轩在认了四姨和四姨表妹以后,垂头丧气地遵母命回到了杜静丽的身边。国庆佳节,在两家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刘仲轩挽着一脸幸福的小青梅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祝福他们,愿他们像童话中王子与公主,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那天肖佳以表妹的身份也去参加了婚礼,仲轩揽着娇妻来给肖佳这桌敬酒,大大方方的给静丽介绍:这是四姨家的表妹。
绝了念想才能做到真正的放下。
倒是田阿姨,抓着肖佳的手不舍地松开,嘴里不停地说:“哎呀,这娃娃真好,这娃娃真好,我再有个儿子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人
虫虫给我打电话,让我把小美的生日礼物拿过来,我说你自己留着吧,那货逗你呢,他一年过好几次生日。虫虫说,我都分好了你赶紧过来吧。
我去了虫虫家,虫虫正在摆弄她的花花草草,打算送给小美的是新分出来的一小株捕蝇草,小小的一株,四五个夹子,我拿起来左看右看:“小花盆真漂亮,小美一定喜欢死了。”
虫虫笑了,“这个最适合他了。”
我注意到虫虫的书房里供了佛像,问道:“虫,你开始信佛了?”
“早就开始了啊,不过上个月刚皈依了。”
“吃素了吗?”
“已经吃全素一年多了。哦对了,”虫虫拉开抽屉:“我这有两个护身符,师父开了光的,你一个,你那个朋友一个。”
小美收到虫虫的礼物,如获至宝,美滋滋地把护身符挂在脖子上,并赶紧爬到网上搜索捕蝇草的生活习性和养殖知识。看完以后,恭恭敬敬地把这棵小花摆在太阳下面,并浇了点水。小美是个有爱心的人,看这个棵捕蝇草很小,就取了个名字叫“小小”,每天两遍浇水,浇水的时候还和小草说话。
我觉得挺逗:“还小小?跟你一个姓啊?小美?”
小美拿着小杯子,扭一扭腰肢,很得意:“不好吗?”
我拿了一根牙签,打算去逗捕蝇草,小美一巴掌打在我的手背上:“不要调戏我家小小。”
“真小气。”我撇嘴
“你把夹子都关上了,它就不能吃虫子了,饿着了怎么办?营养不良了呢?”回头对着花盆说:
“小小不怕,哥哥帮你赶走那个恶人。”
肖佳说:“小美你说的话那草能听懂吗?有时候还带唐山味。我可查了,小小的老家可是北美洲。”
小美说:“我们小小都移民几百年了你才知道呀。这个语言多听听就懂了呀,你是一开始就能听懂话的吗?再说不懂也没关系,它只要知道我关心它就好了呀。”
彭洽说:“那是植物啊姐妹儿,有耳朵吗?有大脑吗?”
小美说:“科学没有发现的,不等于植物没有啊。你家巴顿有耳朵又有大脑,怎么上次还不听招呼把人家小孩儿给咬了?”
彭洽急了:“我家巴顿起码有听话的时候,现在只要我回到家对它说说:去拿拖鞋,就把拖鞋叼过来了,懂事着呢。”
“没准小小也行,”肖佳赶紧走到扑蝇草上,说:“去拿拖鞋。”捕蝇草呆萌呆萌地举着五个小爪子一动不动,我们哈哈大笑。
小美看着前仰后合的我们气恼的说:“是生命就有感受!你们这群不讲理的女人!”然后端着杯子撅起嘴巴就走了。
彭洽捏着嗓子说:“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老陈这时进来了:“嗨,美女!”
我急忙应和:“哎哎!”
孟白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喊你?”
我呲牙一笑,看看彭洽和肖佳,说:“管是不是呢,谁抢着是谁的,这年头竞争多激烈啊。”
孟白一笑:“小海豚,定个桌。”
“有肉吃!”我眼睛一亮
孟白点点头:“吃货们请注意,晚上林总请饭啦,猪肉炖粉条,大家可劲造啊。”
“哦喽!”大家一片欢呼
趁小美不在,我赶紧又拿着牙签轻轻地去碰捕蝇草的小夹子,那夹子静待一会,突然就合拢,吓了我一跳,这草果然是活的!太神奇了。
我说:“姐妹们,千万对小小和小美好点啊,这植物会成精,说不定哪天咱们几个会莫名其妙少一个呢。”
从那以后,小美也包括我们大家都有事儿干了,没事就给捕蝇草抓虫子吃。小美说捕蝇草现在还小,所以需要人工喂养,我们就抓苍蝇和蚊子喂到捕蝇草的小夹子里,那小夹子就自动闭合,很有趣儿。但是抓的昆虫不能死的,小美说:“死的,捕蝇草会当做异物。我家捕蝇草虽然小点,但是不傻。”
就这样,一株尚不能自食其力的捕蝇草把我们都变成了捉虫高手。每当我们发现一架小飞机打算击落的时候,都会传来小美的一声尖叫:“抓活的!”我们后来就落下病了,打苍蝇蚊子只能轻手轻脚,彭洽通常还会举着苍蝇拍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苍蝇,问一句:“小美,这次是要三成活的还是七成活的?”
晚上忙完手上的活,在林岳孟白的率领下,我们浩浩荡荡地去了小海豚,因为孟白说什么也不去小洞天吃“水煮菜”了。见了品种繁多的海鲜,我们都疯了,毫不客气地点了一桌子。
说到我大赫拉的顶级吃货,当数我和肖佳,但吃货也分类,肖佳爱吃鱼,我爱吃贝类,彭洽则擅长各种啃活,具体到海鲜就是螃蟹和小龙虾,在犄角旮旯里翻翻找找寻寻觅觅那种活彭洽最爱干了。
我吃扇贝一盘根本打不住,彭洽纳闷:“彤彤,你不是信佛吗?”
我甩着腮帮子说:“我都有念地藏经的,吃完我都念的。”
彭洽:“这也行?”
我叹口气:“没办法的办法,我本一心向佛祖,奈何一张吃货的嘴,阻了俺修行的路。”抒发完毕,继续埋头苦吃。林岳看我吃的头摇尾巴晃的,赶紧又让服务员上了两盘,一家人生怕亏了我似的,一个贝壳都没碰,全让我包圆了。
然后就悲剧了。
也许贝类属于寒性,也许寄生虫处理的不彻底,也许实在是吃的太多了,吃完饭还没到家,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发冷一阵一阵的犯恶心,开始我以为是撑得,消化消化就好了,等送下了孟白和小美,车上就剩我和彭洽时,林岳从后视镜里看我脸色不对,不说不笑的脑门上还冒虚汗,径直把车开到医院,车一停好,我就迫不及待的冲到路边呕吐,俩人一个架着我,一个挂号找大夫,一通折腾,大夫说是食物中毒,接着就挂水。
林岳打电话给孟白让他来把彭洽送回家。
挂上吊瓶腹泻就止住了,我也有点力气了,看着林岳疲惫的样子,我说你睡会吧,我自己看着,林岳往椅背上一靠:“那你自己看着点。”就把眼睛闭上了。我看看药袋里还有很多液体,就打开手机看微博。
有时候很不理解自己,趋乐避苦是人的本能,为什么我却总是要找一些让自己痛苦的事情做呢?是我始终不能相信、不肯相信、无法相信现在所面对的一切吗?
还能有什么呢,无非是给自己添堵。像已经形成了一套仪式,看完后我又开始翻江倒海浑身发冷,赶紧扔了手机坐起来,从钩子上往下够药袋,林岳睁开眼,瞟了眼我的手机,赶紧站起来把药袋摘下来,一手举着一手扶着我,把我送到卫生间:“不用我进去吧?”我弯着腰捂着肚子,摇摇头,自己举着药袋进了卫生间,腹内绞痛让我倒抽凉气,一通惊天动地的泄,也顾不得门外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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