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为难》第34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临危
早上去公司的公交车上,我看到路边有一家公司的门脸,让人砸的一地碎玻璃渣,从大门口望进去,室内一片狼藉,两伙人正叉着腰站在门口相互对峙,我抬眼看了看公司门口已经歪斜的牌匾——威达公司。怎么有点如雷贯耳的感觉,但又实在想不起从哪里听过,大概这种名字比较大众吧。
到了公司,照例拎起拖把去了卫生间,刚拖完地,就见彭洽连跑带颠地进来:“彤彤彤彤,你看到没?威达公司让人给砸了。”
“看到了呀,这家公司干什么的?”我问
“同行啊,孟白的老东家。”
“哦对啊,想起来了。”我恍然
一会儿孟白和林岳也来了,林岳说:“孟白,咱们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的上的。”
孟白说:“我先打个电话。”
孟白放下电话:“是客户闹事儿,家让人砸了,损失惨重。”
林岳问:“大骨头人怎么样了?”
“人没事儿,一点皮外伤,一点软骨挫伤,客户就是泄愤。骨头说是晚上哥儿们一块聚聚。”
“行,”林岳转向我:“彤彤帮我小鲸鱼订个间儿。”
“好。”我转身去打电话
大骨头姓顾,威达公司的老板,哪行哪业竞争都激烈,更何况林岳还挖了威达的墙角,平时鲜有往来。但想来大骨头这人行为做事也是颇豪爽,也没有太计较,只是偶然碰到一起大骨头和林岳言语之间你来我往相互揶揄,业内都知道这俩人不对付,却不知道这俩人暗地里始终都是在相互关照。
威达让人砸的一点都不冤枉,就是同行之间谈论起来,也要说一句:活该!完全没有一星半点的惺惺相惜同病相怜,哪怕流露一点兔死狐悲呢,没有,完全没有。因为这里面涉及到我们行业内的潜规则。潜规则的话题由来已久,各行各业都有。虽然我们有点非主流,但我们都是有道德守规矩的人。
记得有次我出差做长途车,30分钟一趟的长途车一路停停走走,有时候前面的车就会被后面的那一趟车超过,但是超车可以,路边搭车的人你不能拉,因为那是被你超过的那辆车的生意,被同行看到了那可真就是摊上大事儿了。连大骨头自己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客户出出气就算了。
事情的起因是威达接了一桩案子,是女主调查男主财产的案子,按说这种案子就是我们通常说的送钱的活,都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大骨头也没太放心上,派了个新来的小办事员去了,小办事员也挺有经验,很快就把男主藏的那点私房钱查了个底儿掉,但同时也让那些钱给晃瞎了,查出再多也到不了自己腰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男主给和谐了。
女主落一鸡飞蛋打肯定不干了,就调查。
大骨头也知道了,就隐瞒。
可这事儿真的包不住,早晚是要漏的,同行有好事儿者一看,反正早晚都是漏还不如我顺便挣点钱,于是女主很快就了解到,继任就是威达公司那个小办事员。好嘛,帮忙的成了帮凶的,于是纠集了一伙人,先是站在公司门口扯着大嗓门骂了一个小时,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要多不堪入耳有多不堪入耳。嘴瘾过完了,一帮人又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光说不练那是假把式,噼里啪啦三下五除二,半个小时不到就把威达给砸了个粉碎。
肖佳笑嘻嘻地问骨头:“都骂啥啦?”
骨头哥笑笑,自我解嘲地说:“我在那女人嘴里就是个拉皮条的。”
至于那个小办事员,孟白看着我们就笑了:“就是你们上次在商贸中心群殴的那个。”
“噢!王嘎子家的二女子!”我和肖佳对视着,用田阿姨的口气异口同声地说。
那顿饭之后,大骨头就关门大吉了,出了这种事,在我们这行就算是信誉扫地前程尽毁,因为没有人知道你是帮人的还是坑人的,是安家公司还是婚介公司。
骨头哥把房子盘出去,铺盖一卷,人跑回老家种地去了,打电话来说,面对青山绿水,心旷神怡,人性回归,他对这种两只脚踩在大地上的幸福,感到无比的踏实和满足。
天气说热就热起来了,前几天还凉飕飕的,突然就升温,让人汗流浃背心浮气躁。搞不清为什么北方的夏天越来越热,而南方的气温反而不如北方高,肖佳说是因为北方尤其是本地的植被面积太小,小美说是因为北方太干燥,而孟白则说因为北方城市工业化。
北方城市?咱们这里除了物价和PM2。5哪点像城市了?于是我们又借机把孟白嘲笑了一番,总之最后热讨的结果就是:公司应该换个匹数大点的空调。
小美说这个有点难,他说,你们难道不知道林岳那个自虐的家伙从来不用空调的吗?就是为了提高自身的抗热能力,“他天天去健身房就为了出汗,这不用动就能出汗的好事他能放过吗?”
“这货大概是等着拯救地球呢。”肖佳说
“能不能先拯救一下我们这些快被高温折磨至死的人哪。”小美嚎着。
“小美你这么瘦也怕热啊?”彭洽好奇
“干什么瞧不起我们瘦人?我们瘦人一样知道冷热,一样会难受不舒服。”
“对呀,我们瘦人散热面积也小呢。”我赶紧帮腔,我是不怕热从来不用空调的人,对我来说,提高身体的耐热能力在长跑比赛中能占优势,但小美实在显得有点无助又可怜。
“过来过来”几个人从猪圈里凑出脑袋:“手心手——背!”只有小美一个人是手背,小美一撅嘴一跺脚,扭身去了林岳办公室。
林岳很痛快地答应了,然后小美又颠吧颠吧跑腿去选空调,大家坐享其成。
彭恰和马先生的感情平稳地发展,几个月断断续续的接触,让彭洽确信马先生一颗心已经都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但就在彭恰觉得差不多可以结案的时候,马先生家的那个狐狸精来找彭恰了。
要说我们家彭老大那可真不白给:“啥样的骨头我没啃过?”,撸胳膊挽袖子,扎紧头发,一身短打,干净利落地去单刀赴会。气势汹汹地去了,到那儿就傻眼儿了,之前马太太口中那个阴险狡诈的狐狸精一见到彭洽,二话不说一把抱住她就开始嚎啕大哭,挺漂亮的一个美人儿哭起来和马太太一样的雄浑豪迈气势磅礴。
彭老大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如何应对这种小插曲在小美的方案里没有哇!加上反应又慢,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直挺挺的像个牌位一样听任那女人抱着哭,那女人哭得自己一脸一手的鼻涕眼泪,也蹭了彭洽半边的脖子和头发上满是,据彭洽回忆,俩人分开的时候都拉出丝儿了。
女人天津口音,拉着彭恰的手,推心置腹继且楚楚可怜:“妹子啊,你这么年轻又有文化,人又好,你和个老头子在一起有嘛情趣呀,我们都在一起十来年了,十年啊,野鸳鸯也熬成家鸳鸯了,这女人有几个十年,我也不容易啊,你不能让我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彭恰被那女人执手凝噎左右为难,愁得连连叹气,正这时,一个身影飘然而至,款款地坐在她俩对面,微微一笑,柔柔地说:“两位姐姐都别争了,我怀孕了,老马的。”
安装空调的师傅刚走,当我们正无比惬意地享受着新装的空调那天然的清爽时,彭恰深一脚浅一脚丢盔卸甲仓皇而归,言辞错乱的把大体经过一叙述,最后留了一个悬念,用受了惊吓的眼睛瞪着我们问:“猜!都猜!是谁!”
小美睁大眼,不可思议地说:“还有敢劫我们彭爷镖的,这手腕真不是一般般啊。”
正这时,曲姑娘进来了,彭恰冲她一挑大指:“小曲你太牛叉了,姐姐我服了。”转向我们:“唉,你们是不知道,当时那女的一哭我就怂了,得亏小曲来救场。敢问曲大侠下面咱们怎么继续?”
彭洽的心是惴惴不安的,她一面希望小曲只是临时起意逢场作戏,一面也隐隐觉得最担心的事情是真的发生了。但她还是心存侥幸的做最后一次试探。
小曲低下头微微一笑:“下面啊,我要和老马结婚啦。”
“再然后嘞?”我听的津津有味,一脸傻乎乎的村姑表情
“再然后我就辞职做马太太喽。”
“慢着!”肖佳严肃起来:“小曲,你这是不是超出咱们的业务范围了?” 
“小美!”孟白大吼一声:“你的方案?”
小美被这一嗓子吓得小肩膀一震,继而委屈的说:“冤枉啊!不关我的事儿啊真的,我的方案大家都看过的,林岳也过了,没这一出。”
“小曲啊,你事先和马太太通过气没有,毕竟她都不知道这个案子里有你,凡事多和客户沟通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要不马太太那个人五大三粗的……”艳秋姐提醒着
“让她知道?那以后你们还怎么混啊。”小曲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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