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若有情》第46章


“绝不!”她瞪大眼睛咬牙切齿:“你欠我那么多。”
可是等待是一种凌迟,像钝刀剐在心脏上,一下一下,鲜血缓慢且持久流淌。他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靠在岩石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说:“听,好像有螺旋桨的声音。去把火拨旺一点,放上树叶盖住,有浓烟和火苗,他们就能看的到我们。”
直升机携奔涌的气流飞旋而来,卷起狂风骇浪和无数的浪花,射灯照来,贾宜挥舞双手向他们大声呼救。
是南海第一飞行救助队的飞机,停妥后,两个穿制服的训练有素的把谭浩搬上担架抬进机舱,贾宜拉着一个手臂上有红十字的女子说:“竹叶青,他被竹叶青咬了,差不多有10个多小时,救救他,救救他。”
机舱里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是许哲,从滨海到三亚两千多公里的地,他来的很迅速,他说:“冷静点,没事的。”
救护人员迅速的处置谭浩,又有一个人触碰她的额头,“你在发高烧!”
“我没关系,先救他。”她说完这话,便不省人事了。
贾宜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床边的人看到她睁眼,惊喜万分:“医生、医生,她醒了,我女儿醒了。”
谁那么没素质,在医院里大呼小叫的?她皱着眉头想,啊,原来是她的娘亲大人。
她摸不清楚状况,眼前一片金星:“妈,我怎么会在这?这是什么地方?”
奚陆萍双手合十:“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见一下子没医生过来,她又跑出去朝着走廊大叫。
“妈,明明有呼叫铃声的好不好?”她手脚发软,但还神智清明的纠正奚陆萍。
灯光“啪”的全部打开,几个医生护士走了进来,为首的白大褂斯文帅气可比金城武,不过面无表情,“啪”的打开小手电,拨开她的眼帘,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小锤子,敲了敲她全身的各个关节,“嗯。情况基本稳定。”
然后便又闪电般出了病房。
这是怎么回事?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三亚的事情像海水一样冲进她的记忆,三亚、小岛、竹叶青还有谭浩?!
“妈,谭浩怎么样了?”她抓住她母亲的手,紧张的问。
“啊。”奚陆萍一拍脑袋,“那个金龟吗?”
“什么金龟,你说什么啊妈!”
“那个很帅很斯文对你很好看上去也很有钱的男人吧?”奚陆萍形容的很透彻:“你住了一个礼拜的院,他天天都来,紧张的不得了,女儿,你在海南钓的金龟?”
“我住院?明明是他被蛇咬了的啊。”她很摸不清楚状态:“我到底怎么了?”
门“嘟嘟”敲了两声,随即推开,是谭浩。
奚陆萍一看他来,便找了个借口开溜了。
“明明是你被蛇咬了,为什么是我住院?”
“被竹叶青咬的很少致命的,但是被毒蜘蛛咬到就很危险了。”他坐在床边,拨开她的头发,“在草丛中,除了蚊子咬你的小腿以外,还有一种很罕见的毒蜘蛛,毒性不足以立刻毙命,但是时间一久扩散开,就很危险。”
“就是在我小腿的一堆包中的那些?”
“嗯。其实被竹叶青的毒性并不强,救援及时,注射了解毒血清之后修养了两天就好了,你却一直高烧不退,一度发展到呼吸衰竭,查来查去查不出什么原因,后来直接用飞机把你运回滨海,才发现原来是被海南毒蛛咬的。”
“呼。”她坐起身,掀开被子,看着自己小腿根部两个用红色记号笔圈出的咬痕,“这就是那蜘蛛咬的?”这趟三亚之行跟拍电视剧一样,惊险百出,“真该去庙里烧烧香,为什么这么倒霉。”
可是接下来谭浩说的话让她觉得霉上加霉,美男微微一笑,抓起她的手,说:“贾宜,我们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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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谭浩醒来,却被告知贾宜昏睡病床,他看到她呼吸微弱、面如白纸,死气沉沉,最恼人的是医院竟然查不出她为什么会这样。
他对许哲说:“立刻安排飞机把她送回滨海。”
许哲随即安排空客,两个小时之内专机把她移到滨海一医。滨大附属医院诊断科主任的欧阳清博士盛名斐然,稳坐国内诊断学第一把交椅,他说:“还好送的及时,要不然……”
他无法想象这“要不然”三个字后面会是什么。
转动手中的祖母绿,他喝了口水,这次海南之行比他预期的更有收获,他拨了个电话给给秦川:“搭最快的一班飞机回来,哥伦比亚之星找到了。”
秦川在电话旁差点晕倒:“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微笑的按下结束键。
第45章 together again
这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欧阳大医生终于签字让她出院。
贾母挺担心的,让贾宜过来跟自己住她又不肯,“我三十二了,妈,我有手有脚脑子都好,你跟张叔叔那边我才不要去挤。”
贾母没辙,“你那男朋友呢?出院都不来接你?这么忙?”
“他不是我男朋友。”贾宜把最后一个水杯扔进行李袋,“你别瞎掺合。你觉得我这么好的条件他配得上我嘛!”
“你怎么把话能反成这样说!”贾母听了她这话快吐血,只想摸出十斤重的榔头敲晕这个不孝女,“你当你是林熙蕾?长的国色天香还是怎么的,谁都看他出来谭浩对你好,你别马不知脸长,脑袋清醒点!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又盯她:“没什么大问题就赶紧把事情定了。你还敢说你三十二啊?!”
贾宜沉默了一会,轻声说了句:“妈,他真不适合我。”
贾母白了她一眼,觉得这女儿真是朽木不可雕。
“真的。”她说:“当年我从美禾引咎辞职就是因为他,那五百万的赌债也是因他而起,妈,我很害怕。”
贾母心头一震,三年前得事情于她们母女都是个禁忌的伤口,即使血不流了,结痂了,内里依旧在溃败腐烂,贾母叹了口气:“你自己想清楚吧。我老了,说的你几时听得进去。”
贾宜去楼下住院大厅办离院手续,拿卡刷了之后那收付员看了看她,“小姐,您的住院费用已经结清了。”
“怎么可能。”
“真的,不会算错的。”
贾宜回到14楼病房,瞧见谭浩正跟贾母相谈甚欢,“妈!”
“哎,来,阿浩接你出院,我们走吧。”贾母笑的跟朵花一样,没心没肺。
快近6点,工作日,谭浩看上去像换了衣服再过来的,穿着一件浅粉色运动polo衫,米色七分裤,居然还踩了双灰色科鲁兹布鞋,露出毛茸茸的小腿,像去打高尔夫,休闲的不得了,斜眼看她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线,心情很好,跟一个十七八岁初堕爱河的小年轻一样:“来,行李给我。”
说完便拎起行李搭着她的肩膀往外走,回头还说:“伯母,走吧。”
这个帅司机很尽责,送了贾母再送女儿,也不等贾宜招呼,便径自大喇喇的登堂入室,仲夏夜,闷热潮湿,折腾这么久,她已是饿极,却动也不想动,瘫在沙发里,他拉起她:“走,去吃饭。”
谭浩从高速三十号出口下,又沿着国道行驶了十几分钟,来到一处近海滩涂地里的海鲜档口。
整条街区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停车处杂七杂八的各色车型,从小奥拓到小奥迪都有,他领着她在一家门前挂着两个红灯笼,正门口用端正的楷书写着“光头峰海鲜”。
“店名真大俗即大雅。”她嗤笑两声。
“好吃就行,进去抓海鲜。”他搭着她肩膀。
滩涂上用探照灯照的黑漆漆的泥地如白昼般光亮,几个穿高筒雨靴的工人挥汗如雨的作业,九月草长莺飞,正是吃青蟹和蛏子的好时节。
“来两斤蛏子,盐水白灼。六个青蟹,清蒸。”他点单,旁边的服务员拿着电子餐牌“巴拉巴拉”一阵猛按,他看向一边的河塘,问:“今天有野生指鱼吗?”
那服务生点头:“有,刚有渔民送来,很新鲜。”
“来一条。”
又点了些冷盘和清炒苦瓜,还有这家的名点猪红粥。便挪窝朝包厢走。
“点那么多,吃的完吗?”她跟在他身后。
“你那么能吃。当然。”他笑意浓浓。
她狠狠的拧了他腰间的肌肉。
推门进去,才发现包厢里还有一个人,男人摘下墨镜,笑得风骚如明星登台:“嗨,贾宜,好久不见。”
是秦川。
贾宜瞪着他看了十秒钟,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扭头推门就走。
谭浩在包厢门口拉住她:“别走。他没有恶意。”
她怒目相视,“你存心让我吃不下饭?”
谭浩无奈的耸肩,重新拉她进来。
秦川说的很伤感,天知道他有几分真意:“我真不受欢迎。”
服务员端来红糖水,“古方红糖,养胃驱寒,请慢用。”
谭浩绅士的端到她面前,“老板是浙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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