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一样流淌的平而河》第20章


铭昌慈爱地道:“嗯,好,爸爸还让你和之羽读一个班,有不懂的问老师和你之羽哥啊。”
“哦,太好啰!”晓梅开心地嚷道。
第二节 悟心机旧地访友
陈思宇刚哄得了女儿心语睡觉,儿子又在那边叫:“爸爸,我要尿尿,卫生间里黑,我怕。”
思宇忙过去带儿子进卫生间并帮他开灯,韵月自女儿断奶后,就到文工团去工作了,整天忙着练歌练舞,三天两头出外演出,常常十天半月不着家,思宇在家既当爹又当妈,辛苦可想而知,然而这倒在其次,重要的是他的创作没有成果,心里想到那么好的故事那么美的情景写出来竟是另一个样子,简单粗糙、毫无美感。这是词不达意,是他对文字的驾驭能力太差了,以前下笔如有神写下的文字,过后看了竟然没有他所想的理想,他感到无比郁闷。
上课的钟声响了,有课的老师纷纷拿起讲义走出办公室,这个时候他也有一节数学课,他一边走向教室一边自我调整情绪,别带着情绪去上课,那样会误人子弟,他走上讲台,说声“同学们好!”便翻开讲义开始讲课。
韵月进后台卸妆,身边的同事吴茜说:“韵月,你好福气哦。”
韵月弄不明白她的意思,有些奇怪地道:“福气,什么福气?我哪儿来的福气?听不懂你的话。”
吴茜道:“我们这些常年在外的女人,就怕后院起火,可你的丈夫争气又本分,从没听说他在外面有什么女人,他除了回家看孩子就是看书,读了本科又考研,到哪儿找那么好的老公啊。”
韵月笑笑,心中却盛满了幸福。
李大姐看了韵月一眼道:“韵月,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我们来桂林演出三天了,这次回去,小两口一定挺热乎的吧。”
后台里的人都笑起来,韵月哼了声:“没正形。”自顾卸妆。
年青仔凌智不阴不阳地叹了一声,说:“有些男人表面看着正儿八经的,保不准心里头旖旎漫妙,我见陈老师就太正经太安静了,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哪儿有猫儿不觅腥的理,书中没有颜如玉心中有,越见不着得不到越想,他看着书做他的事情,他自觉心中的她就在他身边呢。”
韵月手中的粉盆“啪”地掉在地上。
一屋的女人听得咋舌,李大姐拍了他一下,嗔怪道:“小子,你瞧上哪位姑娘了心里想着她,瞧你说得就象自己的事情似的,你成了情圣了呢。韵月,别理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韵月弯腰慢慢捡起地上的粉盆,心里乱麻一般。
吴茜担心地看着她:“韵月,没事吧?”
韵月摇摇头强笑道:“没事。”
吴茜道:“别想那么多,没那样的事。你想啊,那只是小说里舞台上的事,生活中哪有?那不成了情痴了吗?你看你们夫妻平日里多好多恩爱,要是他心里那样还能对你那么好,是吧。”
韵月想想也是,自己多疑了,便道:“是啊,哪有那么邪的。”
吴茜突然“哦”了一声象是想起什么,面朝众人高声说:“我忘了说了,今早团长说了,今天演出完了,明天去漓江玩一天,后天回去。”
“哦——”屋里的人都欢呼起来。
入夜,旅舍里静下来,韵月却辗转反侧,丈夫对她好,但不是夫妻之间的那种男女之情爱,而是兄妹般的,不太冷也不太热,他们的夫妻生活象只是彼此间需要,清心寡欲得很。凤音说得没错,他的一颗心并不全在她身上,那么他爱着谁?在认识她之前还是之后?既然心里有别人为什么还要娶她?原来她嫁的是个空壳,她越想越窝火再也无法入睡。
漓江的山水给人的感觉是清丽隽秀,水——,韵月扶着栏杆看着船下清悠悠的水,凤音“哗”地扫水的声音,那水溅了思宇一脸,那丫头俏皮无心却拨动了他的心弦,他目光一直追随着凤音的。她是个呆子哪,一片痴心一厢情愿地陷入情网。可怎么会是凤音呢?他爱谁不行偏偏爱她的妹妹,凤音从没单独跟他说过一句话他却爱上她,为她固守心中最神圣的领地,天啊,天下有如此邪魅的事。
韵月无力地慢慢蹲到甲板上,欲哭无泪。
铭昌和明诚拿着新领的警服喜滋滋地回宿舍,晓梅推门进来兴奋地叫:“爸爸,我得了‘三好学生’,看,这是奖状,这是奖品。”晓梅向他举着一张奖状和一叠作业本。
“哦,是吗?晓梅真聪明真乖!”铭昌看了奖状,替她贴起来。
晓梅站在他身边数墙上贴的奖状:“一、二、三爸爸,我争取再拿一张学期成绩一等奖。”
“嗯,好!”铭昌抱起好儿。晓梅重多了,长高了好些,“你有十岁了,我的女儿。”铭昌在心里说。
“爸爸,今天周末了,回家吗?”
“回呀,回去看你奶奶。”
“那我去叫之羽哥。”晓梅从他怀里跳下,一蹦一跳地出门去。
铭昌便在屋里收拾准备回家的东西,刚收拾停当,晓梅就从门口跑进来说:“爸爸,得了吗?之羽哥已经得了。”
“哦,好,得了得了。”铭昌把袋子挂上车头,一边推自行车出门一边说。
到门口他挎上车座,一只脚撑在地上停着等女儿上车,晓梅在后面锁了房门,收好钥匙跳上车后座,铭昌脚一蹬车驶出去,和明诚一起边聊天边骑车。
到了杉树岭,之羽和晓梅跳下车就往前跑,铭昌和明诚推着车在后边走,晓梅跑了一段回过头来说:“爸爸,明天去临凤岭摘柚子吧。”
铭昌应道:“嗯,好,明天摘去。”
明诚道:“说起摘柚子我才记起准备到八月十五了,咱们今年多买点东西在木架台里摆一桌,不要象往年那样收得早,赏月要坐久点才尽兴嘛。”
铭昌道:“好哇,柚子柑果今年都挂果成熟了,咱们就在八月十五偿偿鲜,再多买些糖果点心给孩子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明诚道:“那当然。嗨,又一个八月十五,再过四年五年,之羽和晓梅都上高中了,日子过得真快,咱们老了。”
铭昌感叹:“岁月催人老哇,看着晓梅一天一天长大,我们也在一天一天老去,只要孩子们有出息了,咱们做父母的也就放心了。”
明诚道:“你还是再找一个吧,一个人的日子多难啊。”
铭昌马上道:“嗨,打住,你这话又来了。”
明诚摇头叹气。
铭昌道:“听说刘倓提副处级了,准备当副县长吧,他升得真快,我们还在这儿,这儿好哇,近家。”
明诚道:“嗨,我可没那个脑子想当官,不说别的,就只每天想那人际应酬官场周旋头都大了,咱们没那个命就别多想了,我在乡派出所里干到退休也知足了。”
铭昌道:“是啊,临凤岭上绿树成荫,咱们在那儿管理果树饮酒谈心,不要去操心世上那么多纷争,要是能这么过一辈子,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明诚道:“对啊,退休了也要落叶归根回到这里,倒不如一直在这里打下根基,老了也得享清福。”
晓梅和之羽早就走到岭顶了,向他们召手喊:“爸爸快呀!”
剑,其鸣连写了三个,都觉得没有育德当初写的好,字怎能较仿别人呢?要有自己的特点但也应学别人的长处,再独创风格,唉,学无止境,字有千变呀,再练再练!
“其鸣,真的要去南宁工作?”妻子柳如眉坐在床边叠衣服问他。
其鸣回头向她笑道:“是啊,到那里都是为党工作,怎能挑肥练瘦呢?”
如眉道:“可是到那边你一个人,我真是不放心,我工作也忙,不能常去看你呀。”
其鸣道:“你就安心在这理家看孩子,不就煮饭洗洗衣服嘛,有什么难的,我能照顾自己,你放心吧。”
如眉道:“你非得当这个专员不可吗?你整天忙得象个陀螺转,组织找我谈话,我心里不大愿意,又怕拖了你的后退,说话都口不由心,唉。”
其鸣放下笔,过去坐在她身边抚着她如瀑的长发,柔声道:“如眉,结婚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好好陪陪你,明天咱们去大龙潭吧,后天我再赴任,好不好?”
柳如眉惊喜地回头看他:“真的,你可不能食言。”
“决不食言,还带上咱们的儿子。”其鸣下了决心道。
如眉欢呼一声扑进他怀里,其鸣拥着她右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
龙高,龙州县最古老的中学,上课铃响了,象他在上降乡中学上课那样,育德拿上讲义往教室走,他三年前调来龙州高中,把青梅也安排进学校食堂当工人,他只为工作为自己的兴趣爱好努力,人生也会给他这么多意想不到的际遇,上完课走出教室,校长在走廊里对他说:“赵老师,你随我到教务室来一下。”
又有什么事?育德在心中暗想,到教务室见县四大领导班子都在,育德心里吃惊道: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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