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小故事》第3章


书生伴着满身的血,跌坐在司鱼怀中。
司鱼惊得大喊出来,“你个文弱的书生,学什么英雄救美!”。
书生虚弱地笑了笑,道,“我以为,姑娘甚是喜欢这样的桥段。”。
“死书生!臭书生!你敢死我就立马毁了我们的一纸婚约!”。
“如此,甚好。”说罢,书生便闭上了眼。
谢怀清是谁?。
谢怀清是武安县的又一朵奇葩。
十里八村的人都说,那书生千里迢迢寻了个悍妇做妻,偏偏学人家书文里英雄救美的戏码,幸好一纸书卷挡了那匕首三寸,否则定魂归西天。若说那书卷上只有“谢怀清”三字,笔法不及孩童,却让他裱了个三两的卷轴,那书生不正常,不正常。。
七月十五,司鱼嫁了个书生。
十里八村的男子都赶着去见一见武安县司捕快的夫君,挣着拍一拍他那单薄的肩,道一句保重。
十里八村的女子都赶着去拜一拜以二十的高龄步出红阁的司捕快,挣着将月老庙求来的红绳挂在她的身上,道一句保佑。
洞房花烛夜,谢怀清与司鱼秉烛解了一夜的红绳。。
末了,谢怀清却道了一句,“甚是有趣,你将红绳系在我身上,我们再玩儿一次。”
宫中有猫
阿四抱着只白猫迈进了杂草丛生的安庆宫。
安庆宫沉睡在一片灰茫茫的月光里,寂静得仿佛随时会有东西从草丛中窜出来一般。
“什么人?”。
“奴……奴婢是御膳房的阿四。”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阿四跪在地上,怀中的猫咪“喵”一声跑向了前方的女子。
“是你!是你偷了我的儿子是不是?是不是?”那女子突然扑上来死死掐住阿四的脖子,阿四只觉得喘不上气来,眼前的光影越来越不真切。
“阿四?放手!你个疯子!”小宁子闻声跑了进来,狠狠推开那女子。将阿四抱起来,离开了安庆宫。。
在阿四离开安庆宫时,阿四看见那女子抱起身旁的白猫,眉目里一片慈祥,她说,“吾儿不怕,吾儿不怕。”。
这女子便是齐妃,宫里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妖孽,她生了只白猫。。
“你以后离安庆宫的那位远一点,若不是那日你要我在安庆宫门外等你,你早死在那妖怪的手中了。”小宁子一边数落阿四,一边将辣椒粉一把一把地塞进布袋中。
“你要这些辣椒粉做什么?”。
小宁子冲着阿四嘿嘿一笑,道,“这春乏将至,安庆宫的那只蠢猫夜夜叫得厉害,禧妃娘娘想让它安静些,若是办好了,禧妃娘娘准我去她宫里当差。”说罢,便提着布袋走出了御膳房。
宫里的人说,今早,齐妃抱着那只被弄哑的白猫拦了皇上的龙辇,要为她的儿子伸冤。皇帝痛斥了齐妃,罚她跪永宁道
阿四再见到齐妃时,她披散着头发跪在青石铺的宫道上,怀里抱着那只白猫,她说,“吾儿不怕,吾儿不怕。”。
阿四捧着一盘点心送到齐妃的面前,齐妃双眼朦胧地看着那点心,一把抓过,大块朵颐。直到她吃的一点不剩,阿四才端着盘子离开。
“今儿晌午你去给她送点心了?”小宁子黑着一张脸来质问阿四时,阿四正将一碟猫食塞进食盒。
小宁子挥袖打翻了阿四准备的吃食,怒道,“你明知道禧妃娘娘不喜欢齐妃,你还总去招惹她,若是你哪天丢了性命,看谁能救你!”说罢,跺着脚恨恨离去。
阿四提了食盒来到安庆宫,已经不似第一次来时那么害怕,烛火还是那个烛火,却平添了许多温和的味道。
“你见到我的儿子了吗?他不见了,他不见了。”齐妃拉着阿四的衣襟,无助地摇晃起来。
“娘娘不怕,我陪您去找。”
“救命!救命!”阿四与齐妃路过安庆宫后院的水塘时,听到一声声呼救。
夜深得很,看不清水中的是谁,阿四本不会水,却见齐妃转身跳进了水塘。隔了许久,水中已听不到呼救的声音,只听得到细微地划水的声响,那声音渐渐接近岸边,阿四看到齐妃救上来的,是一只白猫。
齐妃抱着白猫,她说,“吾儿不怕,吾儿不怕。”。
隔天,安庆宫的水塘里捞出来一具泡胀了的尸体,那是御膳房的小宁子。
赫阳宫里,禧妃娇笑着说,“看来那齐妃是真的疯了,她那样心计重的人,竟也肯吃你送去的点心。亲生儿子和那让本宫偷天换日的猫同时落了水,她竟然只肯去救那猫。呵,任凭她齐妃当年再得宠,如今也不过是本宫的手下败将。”。
禧妃择了一枚金镯子带在阿四的手上,道,“妹妹,你做的很好,爹爹让你来宫里助我,果然没错。”。
阿四离开了赫阳宫后,莫名其妙地走到了安庆宫,安庆宫里寂静得仿佛随时有东西会从草丛里窜出来一般。
远远地,阿四看到了齐妃,她坐在水塘旁,手中抱着一只白猫,眼睛却盯着平静的水面,她说,“吾儿不怕,吾儿不怕。”。
猫妖
西陇城死了个姑娘,溃烂的爪痕,胸膛上一个硕大的血窟窿。
有人说,那是妖孽所为。 
于是,县令便在清风观请了个道士,叫扶清。
西陇城外铺了十尺长的红帐,迎来的却是个未及弱冠的小道士。
县令看他扶风不及弱柳,应是扶清道长的道童,便道,“小道长一路辛苦,先进城歇息,我们在这等一等扶清道长。”。
小道士笑起来虎牙微露,眉目里一派天真模样,“大人不必等了,在下便是扶清。”
入夜,扶清蹲在宁府外的墙角里,等着那妖出现。。
“小道长,你在做什么?”。
“捉妖呀。”。
小道士回头,看见的是个青衫双髻的小丫头。。
那小丫头托起扶清的脸,好奇地左看看右捏捏,道,“小道长,你的脸生得甚好。”
小道士霎时羞红了双颊,似乎隐忍了许久,才眨着盈泪的眸子委屈道,“姑娘,你摸了这么久,是要对我负责的。”。
西陇城宁府的小姐死了,爪痕、血窟窿,模样甚是恐怖。
县令在宁府外的角落里找到了酣睡的扶清,彼时,他梦中呓语着,“青芽,你生得真好看。”
西陇城的县令又请来了个道士,叫安清,是扶清的师兄。
青芽找到扶清时,他已喝得烂醉。
他紧紧抓着青芽的手,哭哑着嗓子说,“若不是那夜我贪睡,我定能抓到那妖孽,便也不会被大师兄逐出师门了。”。
扶清朦胧着双眼看着青芽,突然天真地笑了起来,道,“青芽,你生得真好看。”
青芽霎时羞红了双颊,却不想,小道士闭了眼嘤嘤道,“与师父说的‘红颜祸水’一般模样。”
扶清酒醒时,青芽又不见了。
小道士的左脸上一片火红的巴掌印。
西陇城的百姓总是能看见那个一无是处的小道士蹲坐在宁府外,眼睛紧紧盯着那门外唯一的小路。
有人说,那小道士被妖孽迷了心。
直到有一天,有人在身后拍了小道士的肩,他欢悦地转身,却在一刹那凝住了笑,“师兄……”
青芽再见到扶清时,他已是鲜血满身,倒挂在城楼之上。
月夜里,青芽呲出锋利的獠牙。
安清立在城墙之上,道,“猫妖,如果你束手就擒,我便放了这孽徒。否则,他便死无葬身之地。”。
“他是你师弟,你怎么如此狠心。”。
“他不过是个道行肤浅、勾结妖怪的孽徒!”。
青芽突然大笑起来,“我们妖再不堪也不过以不同族类为食,你们凡人再高尚也不过是自相残杀的伪君子。”。
“孽障,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拿命来!”。
安清虽是道行极深的道士,却仍是敌不过青芽这九命的猫妖,几番惨战,已是满身的血洞,跪倒在地。
青芽飞身上了城楼,为扶清松了绑,抱着他道:“扶清,我来了。”。
小道士肿着猪头般的脸,笑得有些惨不忍睹,却依稀可见羞红的双颊,“青芽,这是你第一次抱我。”。
清雅笑着,温情还未消散,青芽却突然瞪大了双眼,绝望地看着扶清脸上甚是熟悉的天真模样。
一把匕首自她身后捅进了她的心窝,那是封妖的穴。
青芽痛的仿佛所有的骨头都断裂了一般,耳边却仍绕着那句“青芽,青芽……”
清风观的道长,是个未及弱冠的小道士。
有人说,他在西陇城打败了猫妖,道行比他战死的师兄还要高。
扶清立在炼丹房中,眉目里已不再是少年童真的模样。他手中拿着个封了符纸的檀匣,耳边响起铃铛般欢悦地声音,“扶清,扶清……”。
扶清甩着拂尘,将檀匣扔进炉中。
那个带着纯真虎牙的小道士,和青芽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盼君归
“你是什么人?为何孤身一人在这漠北极荒之地?”。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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