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室》第13章


明明心里头是这样愤恨的,然而蒋光士还是稳定伸出手打开了门。门後的李察先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接而脸上更是一重抹不去的诡异神色。这也不怪他会如此,甚至连蒋光士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脸此际是有多麽的吊诡——胶带所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度度幼细的线条,随线黏在皮肤上的灰尘灰蒙蒙的,精巧又层次分明地把蒋光士的脸容一下一下的割开——瘀青的额头、红肿的眼袋、绯红的双颊、流着鼻血的鼻子和破损的嘴角。那惨象说要多诡异便有多诡异,连带蒋光士现在展露的笑意也像是被错误拼贴到脸上一般,霎眼一看便让人有胸口不适的感觉。
蒋光士也不知是在想些甚麽,手掌一摆,竟是往浴室对李察作出了一个「请进」的邀请。李察当下的动作也不含糊,猛地一拉便把蒋光士从他的城堡里请出,三扒两拨地便把人给摔回昨天被搞得一塌糊涂的沙发上。
当然这时客厅早就被人收拾好了,骤眼一看根本察觉不到有任何违和的地方。昨夜的一切好像完全是出自蒋光士的臆想一般,因为无人佐证最後只会被归结为神经失常。然而蒋光士知道并不是这样的,插入身体的硬度以及精液在肠道内四泄的感觉都是前所未有的经历,况且单凭想像根本不会造成任何痛楚。
蒋光士局促不安地坐在沙发上,不时变换位置避免触发屁眼的疼痛。他搞不懂一脸若无其事的李察到底是想假装甚麽,而李察经过一轮观察後,最终竟是翻起公事包旁的纸袋来,再度拿出了粟米片和牛奶放在小茶几上。
「应该还没有吃早餐吧?」说罢李察又从纸袋里拿出了碗和瓢勺,他似乎准备了许多蒋光士专用的东西,兴致勃勃地玩着为对方设计好的游戏。
「啊。」蒋光士双手微抖,在桌面上爬了几下,好不容易才把飘勺给抓在手里。他不知道李察在玩甚麽把戏,只是惹他不高兴吃亏的亦终会是自己。不合口味的牛奶一口一口地被塞入嘴中,明明是会让胃部不适的东西,却还是要装作吃得很高兴。在进食的期间李察还是笑容和蔼地坐在对头,那双变得弯弯的眼角就像是在喂弃猫吃饭一般温柔。
然而他的真面目便只有自己知道。那个残酷、暴力、不知分寸地虐待着自己身体的黑暗面貌便只有蒋光士一个人清楚了解。在回忆着那根插进身体的粗大拇指的同时,蒋光士不禁颤抖了一下,本来好好地托在手上的圆碗也就随之溅出了几滴牛奶。
「怎麽了?」对方的声音倒似是山雨欲来的前奏。
「没、没甚麽。」为了讨好对方蒋光士马上又加快进食的速度,很快小小的圆碗内的食物便被他一扫而空。
李察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光景,没办法似的摇摇头,过後又放软声音宠溺地道:「很饿了吗?」
「嗯,嗯。」蒋光士鼓着两腮食物违心地点点头,为了避免对方起疑还急不及待似的把空掉的碗盘举高送到李察面前。
这种窝囊的表现似乎逗得李察很高兴,他很快便接过圆碗来,满满又给蒋光士盛了一兜。蒋光士味同嚼蜡似的咬着瓢勺上的粟米片,一边偷偷地观察着李察拇指头的形状。
「对了,你的西装呢?」李察似是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眼前的景象有甚麽不对,他指着蒋光士身上的浴泡,故意欺负人似的质问起来。「若不穿着便不能去发泄室了。你不是在打这主意才故意不穿上的吧?」
「不是的!」蒋光士猛然抬头否定起来,然而接下来的解释却是怎样都无法说出口。怎麽办?要说西装已经在施暴的过程中被摧毁了吗?虽然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实,但蒋光士始终没法坦然承认,自己已经被多个男人强暴过了。
「那到底是为甚麽?」
「这。。。。。。」
「你把衣服弄到哪里去了?」越加严厉的声音却是更使人心慌。
「我没,只是。。。。。。」
蒋光士还在找在推塘的借口,突然耳边便传来了李察叹气的声音,更惊人的话语却还在後头:「唉,既然是怎样都不肯说出来的话,那麽今天就让你祼体上班好了。」
祼体?上班?把这样羞於见人的身体祼露於人前?蒋光士额角直冒冷汗,无论怎样他都不愿意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出现在同事眼前。在黑暗中被肆意强奸是一回事,堂而皇之地把它在人前揭露又是另一回事。蒋光士伸手抚摸着浴泡下许多无法解释的痕迹,猝然便有了「死去便算」的心思,整个人亦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不可以!你不能这样!我、我还能上班的,西装我还有很多套,我给你挑出来看看!肯定有颜色不好看的。。。。。。我找出来让你看看好不好?来,我一定会找到让你满意的。」
说着蒋光士也不管李察同不同意,迳自便把手上的碗给摔在桌上,立马奔到厅侧的小房间里翻动起自己的衣柜来。黑色的、浅灰色的、暗条纹的、亮灰色的、暗蓝色的。。。。。。无论怎样找不到夸张又怪异的色彩,蒋光士在急得直要哭的同时不禁亦怨恨起自己的品味来。好不容易他才找到一件鸡蛋黄色的裇衫,那是年前在公司抽娭幸馔獾氐玫降牡推肺焕裎铮蛭坏阋膊幌不侗闼嬉舛谝唤牵幌氲秸馐本够岜涑闪司让谋Ρ础?br /> 他心头一动,想着这件一定会让李察满意了,当下便赶紧穿戴起来。就在手臂急躁地穿过衣袖的一刻,他的肩膀却突然被人用力按住。蒋光士回头一看,却发现李察正用着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他。
「今天还是算了。还是等新的西装做好,你才来上班吧。」
李察用简单的言语便轻易地挽救了他的命运。蒋光士僵住脸上满满的笑容,看着那黏到半边身上的丑陋的颜色,一时间想不通自己在做些甚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语,一个无心的主意,自己的下场便会变得无比悲惨。那是甚麽的道理,就因为他是个弱者吗?因为他很弱,所以可以随意被欺负?奇怪了,他怎麽又会容许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若是放在以往蒋光士一定不会相信,在进入发泄室的第四天,他过去的人生观便遭到全盘否定。
人渣的我终於能够更新了!!! 还有一个月就会去旅游,在这之前虽然很想尽力更完(还有另一篇色相误国啊。。。ORZ),但奈何似乎是进入了「白先勇式的不能写作」期了,若没有大量的萌力激发,实在很难成文。。。。。。所以。。。。。。所以还是看各位了。。。。。。。咱尽力在出发前更完。。。。。。
实在不成的话,唯有,等九月我閒下来再更了。。。。。。(不过到时怕忘记剧情。。。。。唉。。。。。。。)
、凝望 (温情戏码~~)
只是李察的慈悲并未能持续多久。隔天早上,那套能使人轻易地崩溃的西装便再一次出现在蒋光士面前。与之前的那一套相比,这次送来的衣服颜色明显比较黯淡,裁剪亦更为宽敞松身,袖口处还有不少磨损的痕迹,显然是曾经被人长久穿着的次品。
虽然只是小丑服一般丑陋的服装,然而只要一想到那是别人穿过的旧衣,肠胃处便泛起阵阵不适。再细想衣服的主人曾经遭受过怎样的待遇,反胃的感觉亦轻易涌上喉咙。蒋光士犹豫地抚摸着泛起毛粒的面料,在权衡轻重的瞬间,嫌弃与高兴的表情一直在脸上交战着,最终还是屈辱地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非常感谢你给我送来新的衣服。」
「啊。」站在玄关处的李察不置可否地回应一声,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把衣服真正交付到蒋光士手中。
蒋光士一直观察着李察微妙的神情,心想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了,颤抖的拳头一握紧,竟是下定决心就地就换起衣服来。单身宿舍的玄关总是细长又狭窄的,两侧的墙壁经不起他手忙脚乱的折腾,很快便传出砰砰的呼痛声。蒋光士却无法顾虑那麽多,彷佛肉体的疼痛亦能使人愉悦一般,雀跃地便为自己换上一层新的皮毛。
因为手指动得太快,第一次扣上的钮子都被弄得七歪八倒,无法之下只得一一解开重新再扣一遍。在动作间来自他人的体味隐隐约约的从衣服上扬起,虽然不是甚麽难以忍受的恶臭,然而亦很难让人舒展眉头接受。蒋光士压抑着浑身受电击般的颤抖,曲起背把这个羞耻又悲惨的自己掩饰起来。钮扣一门一门的归位,在明亮的颜色映照下,蒋光士苍白的脸上彷佛亦泛起一点红晕。
接下来应该穿上裤子了。蒋光士在心里暗自盘算着,可在弯腰捡拾裤子的瞬间,脸便被外力强行抬起。李察的表情仍旧是那般阴晴不定,捻着自己手指缓缓施力,在几次变换角度後,李察却给出一个莫名奇妙的评价。
「很好看。」
随着手指离开的还有李察尖锐的眼神,很快留在蒋光士眼前的便只有一个宽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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