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室》第14章


「很好看。」
随着手指离开的还有李察尖锐的眼神,很快留在蒋光士眼前的便只有一个宽广的背影。搞不清楚这是夸赞还是羞辱,蒋光士穿着一件裇衫和四角裤呆立当场,怎样也想不明白李察说这种话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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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疑问在皮肤上形成了无数疙瘩,可即使这样仍无法中断李察正往公司迈进的脚步。蒋光士迅速把裤子套上,光脚塞进皮鞋里头。虽然是质料上乘的鞋子,然而没了袜子的保护,脚跟还是会传来恼人的疼痛。真糟糕啊,只要和李察一起便没有好事。蒋光士咕噜咕噜的在心里冒起了许多的诅咒,最後却还是露出了唯唯诺诺的表情,耸起肩膀缩着腰便跟在李察屁股後头走去。
日光照射在头顶上的感觉份外灼热,蒋光士抬头一看,才意识到原来已经到了中午。公司一向规定的考勤时间是早上九点,正想着会不会因而又被借故惩罚,惹得头皮都要麻掉的时候,李察却是很平常地进入了主栋的建筑物当中。
电梯缓缓往下沉降,在确定到门外出现的是负一层的标式後,蒋光士跃动不断的心才真正平复下来。明明是不会令人有愉快感觉的味道,然而当嗅到消毒剂挥发到空气中的淡淡气息时,蒋光士的表情却只能以「高兴」来形容。虽然来到这里也只会被困在狭小的房间当中,虽然等着自己的不知又会是怎麽样的折磨侮辱,然而只要忍耐着就好,只要时间过去,一切都会结束。在发泄室内发生的一切都是受到规管的,即使是受到怎样暴力对待,只要限时结束一切都会回复正常。
不等李察踏出电梯门外,蒋光士便已抢先一步冲进狭长的走廊上头。随着身体的动作,他的双手亦欢快地上下摆动,从侧面看过去,几乎与陈年的动画中那些自投罗网的笨狗的动作重合。蒋光士自发地进入了检查室,在医生暧昧的笑容带领下,走到陌生的房间门前。
这个房间极奇狭窄细长,墙壁凹凹凸凸的,无数像海边堤防一样刚硬的形状纍纍在墙面堆积起来,给人一种牢不可破的感觉。房间内的照明亦与别的个室不同,大白的灯光打在脸上,反而会让整个人显得青白发紫。在医生的引领下,换过紫色袍服的蒋光士终於在一张再平凡不过的木椅子上安坐下来。就在他心神稍定的瞬间,医生黏腻的手却又牢牢贴在肩胛骨上按压,可恶的声音亦细细软软地在房间中扩散开来:「那麽请好好相处了。」
「诶?」
在大门关上的瞬间,倒数计时器亦发出「咇——」的刺耳声响,蒋光士随着医生的提示抬头进前望去,这才发现笔直绵长的房间的尽头处放置了一张办公桌,桌後有个人半趴在桌面上安静地注视着他。那与过去种种剑拔弩张的宣泄不同,明知道主题都是在报复自己的,然而这种沉默的视线却更使人不寒而慑。
蒋光士忍住内心的骚动悄悄打量着远处那张脸,经过脑内一轮对比後,终於凭着那双发亮的眼镜镜片确定对方正是开发部门的万迪文。关於这个人蒋光士的印象其实很模糊,依偂荒芤浴赋蟆⒃唷⒄⒈涮辜父鲎掷醋酆细爬āR蛭吹煤懿凰逞郏词构ぷ魃喜⒚簧貅嶂苯拥牧担ソ馐咳匀欢啻我浴溉狈ι缃恍浴埂ⅰ肝薹ㄍ咨朴胪鹿低ㄔ斐晒ぷ魃系恼习刮颍瓒苑讲盍拥钠婪帧H欢庑┐哦窳佑眯牡谋ǜ妫炊急簧纤拘ψ乓裕骸改阌Ω枚蕴觳趴砣菀坏恪!刮扇祷亍?br /> 因为实力而成为公司内不可或缺的存在,便是有相当缺陷仍然会被保留下来——这种的例子在千岛企业联合内其实并不多见,对於坚信「每个人都只是公司内的一颗小螺丝」的蒋光士来说(当然他自己是例外的),无法扳倒对方亦对他的自尊心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亦因为这种挫败感,他才会对万迪文留下了印象,不然谁会对这种梳着三七头、终年穿着风衣、载着厚玻璃镜片,浑身都布满细菌病毒的宅男多加留神?
然而放在眼前的现实是——过去备受上司疼爱的自己受尽侮辱欺凌,而那个一脸挫样的男人却气定神閒地凝望着自己。内心的不甘使蒋光士悲愤地低下头来,同时按在膝盖上的手关节亦变得痒痒的,几乎没法控制抽着对方的脖子肆意摇晃的冲动。
不过蒋光士素来最值得自夸的,就是他的理智和见风转舵的能力。他当然明白在发泄室内不容许他有一丝反抗的举动,或者应该说,已经落入「败者」处境的他不允许自己再增添一点让人垢病的藉口。只是不论蒋光士如何绷紧神经,充满戒备的看着对方,在限时内万迪文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万迪文只是在注视着蒋光士而已。等到限时一到,他竟是比蒋光士更先站立起来,转身便从身後的一道小门步出房间。
我知道这更新速度很渣滓; 但咱已经尽力了。。。
最近在新室友凌乱的作息时间中(凌晨两点就睡但中午三点才起)凌乱到不成; 晚上基本都没睡到,写肉文又特别靠感觉和犀利的文字。。。所以嘛。。。请多多支持。。。
、嘲笑 (HHH。。。)
隔了一天造访的仍旧是万迪文,再过一天出现在发泄室里的还是同样的访客。蒋光士把手垫在屁股下面,在坐立不安的同时,却又对对方生出了些许的鄙夷之情。哼,像万迪文这种内向又自闭的宅男,必定像其他人一样对自己有许多羞於啓齿又卑劣的幻想。不过宅男就是宅男,除了懂得对着卡通美少女屏保发情,在网上指点江山装知识份子外,在现实里根本连动仇人的一根指头都不敢。眼前这个连进了发泄室也只敢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万迪文,便是最佳的凭证。
无论预定的时间多长,万迪文也只会用呕心的视线凝望着自己而已。比起抠打和疼痛,作为变态的幻想对象自然舒服得多。这种安心感让蒋光士不自觉地生出轻视的心态,抽出被屁股压得发红的手掌拍在膝盖上,跷起二郎腿来竟是坐得昂首挺胸了。
这时蒋光士不觉重拾了过去的风范,上挑的眼尾把视线拉得高高的,脸颊虽然比以往消瘦了不少,但颚骨隆起的陵角却使他的神情显得更为锋锐。他正弯起嘴角,抬高鼻孔,两个眼珠子有条不紊地缓缓打量着他对头那个可怜的对象。单看这神情动态,还真有以往那种指高气颐、不可一世的气派在内,直看得对面的万迪文心神一震,顿时双目发亮,那沙哑又阴沉的声音乾竭地从喉咙里转出来,说着的却是下流又无耻的话题:「跪下来,给我口交。」
「甚麽?」正把胳肢窝晾到椅背上的蒋光士闻声顿时打了个寒噤,差点没从椅子上摔落下来。
万迪文倒是个有耐心的,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指令不够清晰,吞了一抹口水又重新说明:「我说跪下来,爬到桌子下面,替我口交。」
「我为甚麽要给你做这事?」蒋光士几乎是下意识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万迪文的鼻子便准备开骂。然而在背部离开椅子的一刻,蒋光士马上便後悔了,猝然在背後爬升的轻寒让他迅时回神——这里并不是他的办公室或是其他可以让他主宰话事的地方——这里可是发泄室啊。
「哦哦,就是这样的脸才有看头嘛。」似乎是意识到蒋光士的诟态,万迪文歪歪嘴角,伸着懒腰结束俯伏监视的姿庇後,若无其事地便把目光转向搁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上来。「之前要死不死的糗样真是让人萌不起来。」
「啊?诶?」蒋光士大张的嘴巴里除了疑问的声音,便不再能发其他有意义的声符。
「我消费了这麽多点数,可不是为了让你发呆的。既然嘴巴张得那麽大,还不快点趴下来替我含着?」万迪文边说边把大腿微微张开,即使是那麽下流的内容,他却仍然说得那麽理直气壮。
蒋光士对这命令显然不能理解,又或者是因为万迪文之前怯懦的表现让他心里有了底气,他竟是忘了之前的教训,当下便握紧拳头严声回诘:「凭甚麽?」
「哎唷,简直是像处女般的表现嘛。」万迪文似是听到甚麽笑话一般,够不住便趴在桌子上狂笑起来。「哈哈哈哈,明明之前都被人操烂了不是吗?」
「你。。。。。。你说甚麽?」自信的脸容在一瞬间便可以分解崩坍,蒋光士仓皇後退一步,椅子下堕的声音随即响彻整个房间。
与其退缩的反应相反,万迪文的手指却积极地打开放在桌面上的手提电脑,在萤光幕复明的一刻,许多细碎又不堪入耳的声音亦同时在安静的房间内不住回盪。蒋光士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表情停留在皮肤上,僵硬了整张脸的肌肉神经。
那声音中有哀告、有漫骂、有求援、有苦痛。。。。。。。还有许多不知廉耻的妥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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