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室》第15章


那声音中有哀告、有漫骂、有求援、有苦痛。。。。。。。还有许多不知廉耻的妥协和出於兴奋的颤抖。那声音本该熟耳得很——那就是蒋光士自己的声音——然而当人的声音脱出喉道後,似乎又会夹杂许多不为人知的变数,到最後竟变得尖刺陌生,又有说不出的淫秽性感在内。
万迪文显然是听得享受的,那双像青蛙一样凸起的眼球被灰褐色的眼帘遮挡起来,在尾末处溜出的一道精光却仍不时往蒋光士身上打量。要说这种扁平而僵硬的身体有甚麽值得人着迷的话,那大概便是将那般傲慢的脸孔击溃的瞬间了。在预期的快感驱使下,万迪文的表情亦变得有点忘乎所以,那双手在桌面上啲啲啪啪的打着节拍,似是要为接下来的盛宴配上最美好的乐章。
蒋光士的脸色自然是难看的,嘴巴尤如下颚脱骹般大大张开,整双眼珠子骤然被死灰的颜色转得混浊不堪:「。。。。。。是。。。。。。是你?」
「诶?」万迪文仍沉醉於想像中的快感,一时也没意识到近在眼前的危机。在疼痛上涌到脑袋的一刻,他的脸门亦被发热的塑料合成板直接击中,连人带椅的砰砰摔倒在坚硬的地板之上。
这就是强奸自己的人!这就是害自己如此悲惨的原凶之一。。。。。。站在房间另一角的蒋光士正粗喘着气,被满脑子的羞愤弄得浑身发抖,颤抖不已的手指紧紧抓着扁平的手提电脑,三步拼作两步的赶紧便冲到倒地的万迪文身边,迎头又再施以重击!响彻室内的击打声不但成为了蒋光士耳边唯一回盪的声响,同时亦像麻药一样麻木了神经,令他可以不顾一切的持续动作着。一下、两下、三下。。。。。。拍打到肉体上的塑料板与骨头产生共鸣,在一下清脆的响声过後,整个粉碎开来。
「啊!」蒋光士半骑在万迪文身上,目光呆滞地凝视着被碎片刺入的掌心,在下一秒却整个人痉挛抽搐起来!
「哈哈。。。。。。啊,痛,危险!危险!果然是像处女一样的反应呢。」被打歪的眼镜碎片要掉不掉的挂在脸上,万迪文按着被打得红肿的脸颊歪头爬了起来,用来打节拍的工具已从手指换成了防身用的电击棒。
鲜血以及塑料烧焦的味道一拼涌入鼻孔,蒋光士仰视着天花板,整个人一下子便陷入动弹不得的恐慌当中。正确来说,他仍然是在活动着的,浑身肌肉间隔不断的颤抖使蒋光士看起来就像一条躺在地板上的巨型毛毛虫,一边蠕动着身体一边从嘴角分泌出透明的黏液来。
「想不到就像传闻一般,是头烈马哦!」豆大的眼睛从镜片的裂纹後投来危险的目光,明明已经受了伤,万迪文的表情却变得更为亢奋。散发着微量电流的黑棒子轻轻在蒋光士的身体上游走着,巧妙地挑开了紫色袍服的绳结,一下子便使粉嫩的乳头曝露在白炽光当中。
看着眼前的美景万迪文似乎再也按捺不住,肿胀的嘴唇马上便追贴上去,尤如婴儿一样吸吮着那颗在空气中发抖的果实。难堪的声音蒋光士的喉咙里挣扎而出,然而发白的双手除了苦苦颤动以外,却始终无法再合拢起来。
意识到这无用的反抗,万迪文坏心地把嘴巴从乳头上抽离,挥了挥手上的电击棒又柔声道:「这是个好东西吧?这可是发泄室的医生特别开发的哦。可以把人电到倒下来又不致於昏迷,不是很体贴吗?」
「不!」
像是要引证他所说的话般,闪动着白光的棒端接而便点到蒋光士的乳头之上,在尖叫声下又换来一个漂亮的跃动。先是左边,然後是右边,或是出於疼痛的反作用力,蒋光士在接连的玩弄中被电得如虾米一样蜷缩身体,稍稍回复知觉的双手只顾得上护着自己的红肿的乳头。
「为甚麽要反抗呢?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一次和两次不都是一样吗?」万迪文半蹲在他身後观察着,在责难的话语後,展现在脸上却是玩味的笑容。「本来乖乖的替我口交了不就没有事了吗?」
黑色的棍棒顺着蒋光士身体的轮廓线跳动着,单是轻触着那在凌乱的紫袍下颤抖不断的肌肤,便能轻易地使人感到满足。棍棒顺着背後的凹陷滑落,接而又抵上那片丰满的肉丘,深陷在屁瓣狭窄的通道间进退不得。
「。。。。。。。不。。。。。。不要。。。。。。」意识到棍头粗硬的触感,蒋光士不可置信地扭过头来,可即使再怎样哭叫,映在瞳仁里的却只有万迪文残酷的表情。
「感谢医生吧?如果一次便电昏了,那像死鱼一样多没趣呢。」
在一瞬间电流便与轻快的声音一起跳动起来,随着棍身一起深入黏膜里的,便只有蒋光士绝望的惨叫。
乐观的话,下周应让还能凑出一更。。。。。若没有更的话。。。。诸位; 咱们九月再见了!哈哈哈哈哈哈!
、集体1 (Part One 暂完)
已经。。。。。。已经不可能再动了。。。。。。
蒋光士横躺在发泄室外的长椅上,微弱的光线透过椅子间的夹缝划过眼睛,焕发出一种在死物上才会浮现的光彩。蒋光士把眼睛一眨,接而却把脸深埋进墙壁的阴影当中。已经不想再去想了,自尊、廉耻、屈辱甚麽的。。。。。。只有自己才会在意的事已经不想再关注了。蒋光士缓缓刮着椅子上浮起的毛绒,他整个人就像杂价摊上的货色一样破损不堪,手指关节上的裂伤尤其引人注目。
今日因为屁股烧伤了,所以并没有插入,只是替客人做了口交的功夫,然而满腹羞耻的感觉却比过去的任何一次更甚。万迪文的笑声、侮辱的话语和卑视的目光一直在脑内盘旋不休,到最後竟变成像是真理一般,不禁让人认同他所说的确有其事。
「真是像猪一样的舌头。」万迪文一边把裤子拉上,一边作出评价。无视自已射到蒋光士脸上的亢奋情绪,一脚把人人踢开过後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蒋光士半坐半躺的屈缩在地板上,因着脸上的黏液所传递的温度不住打着寒噤。昏眩、恶心、疼痛。。。。。。电击的後遗症似乎在一瞬间涌现出来,以致让蒋光士忽视了万迪文的皮鞋所敲出的刺耳声响。
「喂!」走过他身边时,万迪文用鞋头重重踢了他一下,接而那份外黏腻的声音又贴着耳廓缓声竟。「嘿嘿,别哭嘛,我说笑的!你表现得真精彩,今天又有好料可以更新了。」
无法理解对方在说些甚麽,蒋光士对其投以茫然的目光後,又再次生硬地把视线别开过来。像万迪文这种可怕的脸最好一次都不要再看到,像这种变态呕心的人最好马上便凭空蒸发消失。无视他渺小的愿望,万迪文的舌头却再一次入侵到耳道里头,连留下来的声音都份外湿腻黏人:「期待你下一次自己骑到我身上摇屁股啊!哈哈。」
——够了!
在回忆的同时,屁股的烫伤亦渐渐抽痛起来,让人难以啓齿的部位整个传来火烧的痛楚,几乎可以想像得到内壁是被烤得如何焦黑乾扁。为甚麽要遭遇这种事?为甚麽要接受这种命运?明知道即使想到头脑发痛也不会有答案,然而还是无法止息地哀鸣着。当年接到录取通知时,想都没想过会变成这样吧?这种低下又卑贱的遭遇,怎麽会发生在从名牌大学毕业,又进入了一流企业上班的自己的身上?
蒋光士瞪大了眼,一时间思维像是短路了一样,再怎样努力都无法运转下去。他不会动了,他要一直这样躺下去。可即使下定了这样的决心,与此同时安身立命的场所却又传来了异样的震撼。蒋光士受惊之下不觉从椅子上摔倒下来,在接触到冷硬的地板的同时,长期受到压迫的手脚亦一下子传来恼人的麻痹感。
蒋光士的嘴巴喃喃开合着,似乎这样便能运算出不再让自己感到痛苦的方程。站在一旁的医生收回踢出脚後,却是懒得再看他一眼,一边说着「即使是垃圾也不要霸占路中心啊」,一边却不待回应,便俐落地把走廊上一排一排的电灯关上。
在灯泡闪动的瞬间蒋光士突然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对他人来说根本是可有可无。他似是凭空便成了一个绝缘体,在人与人的交际中被隔绝开来。不论感到絶望还是伤心,都无人会关心在意,只能单方面接受别人投射到身上的负面感情。可即使是这样痛苦,这就是全部了。假使在发泄室中的蒋光士还是个「讨厌鬼」的话,那麽离开後的自己绝对是等於「无」。
一想到这一点,即使是这样冰冷黑暗的场所,蒋光士也不想离开。明明不是甚麽使人感到愉快的地方,却仍对此恋栈不休。。。。。。蒋光士苦笑一下,会产生这种感情的自己,想必是已经坏掉了。
然而废物总有废物的归处,在夜灯的映照下,路过的清洁人员不难发现这件搁在路边的大型垃圾。在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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