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杯酒不消愁》第23章


“丧事?”娄酌疑惑,“谁的?”
李琼玉伸出三根手指:“一是为破北军所有的将士,二是为了殉国的刘将军,三似乎是为了……前武林盟盟主许荣?殿下您能别在踱来踱去了吗?至于吗?”
娄酌停下脚步,手背在身后,不停摩挲着衣上暗纹:“你说……我若是现在写信过去,他会愿意看吗?”
“啊?他是你师傅啊。”李琼玉惊异挑眉,“你莫不是做了什么欺师灭祖的事,他不愿收你的信?”
娄酌心道:还就真是做了欺师灭祖的事。
李琼玉笑道:“闻听过些日子便是殿下生辰,可有什么想要的贺礼?”
娄酌道:“我不过生辰,也不需要贺礼。”
李琼玉道:“那多扫兴,殿下可缺什么东西?”
娄酌思量片刻,认真道:“唯独师尊不在……”
“啊!天啊!”李琼玉怪叫着捂住眼睛,“殿下你够了!为什么在提起你师父的时候会有看情儿的眼神啊!”
娄酌:“……”
确实,他觉得就算他以后娶妻生子,也不会有人能像肖愁这样,他可以依靠,也想去保护。一颦一笑,牵动魂魄。
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时间磨出来的感情,肖愁却是不同于亲友的,大概源自于他宽过长城的神经还能腾点记性事无巨细地记下娄酌的一切,默不作声的关心。
“喂喂,够了吧你,这种眼神。”李琼玉闭着眼睛,喊到,“不要给我造成仿佛你喜欢我的假象啊。”
娄酌无奈,不去想肖愁,在李琼玉身边坐下。
“诶诶。”李琼玉拿花枝戳戳娄酌,“你和你师父感情好吗?”
“……”娄酌半天才憋出一句,“挺好的。”
“那他怎么会不收你的信呢?”李琼玉撺掇道,“所以还是寄吧,毕竟也庆祝一下嘛。”
娄酌想想,道:“好。”
他喜静,遣散下人,就留几个厨子,做事都得亲力亲为,从书房里翻找出一叠信纸,铺在桌上,拿好笔,在屋中一待就是半个时辰。
死活不肯回自己府上的李琼玉就在外边站了半个时辰,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殿下啊,您这是准备写本书出来呐?”
娄酌拿着信封推开门出来,李琼玉就看见他手里封好口的信封沉甸甸的,厚实得很,惊叹道:“天啊,您这是万端相思意难平啊。”
娄酌掂了掂手里的信封:“我不指望他能回我什么,只好自己多写些。”
李琼玉挠头:“什么?这什么逻辑?”
娄酌瞥他一眼,带上些银钱就准备出府寄信。
李琼玉追上去,道:“天啊,这是我这么多日第一次看见你出门,真不容易真不容易,值得纪念!”
娄酌觉得头疼,加快步子将李琼玉甩下,到驿站去请人将信送去西北。
鉴于肖愁很可能行踪不定,他便将信送去了萧菏那处,托萧菏转交。
“哟,幽王殿下,真巧啊。”一个奴人打扮的人赔笑着走过来,对娄酌微一拱手,“您寄信出去,可是得过检查的。不是不相信您,只是这是我庆国的规矩,您也不好坏规矩吧。”
娄酌微微蹙眉,抬手拿过信封,放到奴人面前:“请便。”
奴人撕开信封,把里面的信抖出来,一目十行地扫过:“嗯……不错。”
他将撕坏的信封递回给娄酌,道:“对不住啦,近来天寒,奴婢的手不大听使唤,还请见谅。”
娄酌轻轻咬着舌尖,稳定心神,将信与信封接过来:“无事。”
奴人拿出一张做工精致的请帖:“还有一事。我家公主请殿下明日来秋高宴,还请殿下务必赏个脸。”
“你家公主?”娄酌迅速思索着自己是否有见过庆国的公主,“华栩公主?”
“是。”奴人将请帖推近了些,“还请殿下赏脸前来。”
娄酌本想以自己没空拒绝,可是又不好驳人家庆国唯一一个公主的面子,只得先收下请帖,道:“待我看看明日有无友人相约。”
奴人道:“公主说,请您务必前来。”
娄酌咬着牙,装作无事样子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小姐姐送东西……真贵……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娄酌回到府上,李琼玉仍坐在院中,身边堆了几本书,见娄酌回来,且是面色不善地回来,放下书问道:“怎么了?”
娄酌问道:“李公子可听说过华栩公主?”
李琼玉马上做了个惊恐嫌恶之至的表情,身子后倾:“她风评可不怎么样。你在外面听见什么闲言了?”
娄酌拿出请帖:“并非,只是路上收到了她的请帖罢了。”
李琼玉拿过请帖翻看,道:“秋高宴?她去年也办过一次,啧啧啧,□□至极,莫过如此。”
娄酌脸色立马就黑下来:“这秋高宴是什么?”
“呵呵。”李琼玉干笑两声,“她用来挑姘头的。”
娄酌现在一张脸当得上“姹紫嫣红”了,仿佛抬眼就能杀人,用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道:“庆国的公主,竟然就这副德行?”
“唉,这也没办法。”李琼玉摊手,“谁叫她那死的早的爹是大功臣呢。她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丢下女儿不管在外面乱搞,离她远些。”
娄酌看一眼天色,道:“时候不早了,公子不准备回自己府上吗?”
李琼玉道:“我发现我府上的厨子没你府上的合我胃口,欢迎我留下来蹭饭吗?”
娄酌也几乎习惯,无可奈何,吩咐厨子多烧几样菜。
次日,他仍是准时准点到了秋高宴。
这并不是他自己意愿,是华栩公主派人来,生生把他从府上胁迫着叫出去的,那时候才刚是早朝。
若是仍在大旭,哪有人敢这样?
当时公主府上便已经很热闹了,多是些样貌英俊的年轻男子,坐在殿中交谈,娄酌是除了华栩公主外最后一个到的,只有首位边上一个空位。
娄酌面无表情过去坐下了,像个假人一般正襟危坐,仿佛在金銮殿下听朝。
没多久华栩公主便到了,华栩公主的样貌倒是真符合世人对“公主”的想象了,一张大小正合适的鹅蛋脸,肤色白皙,鼻梁英挺,红唇勾人,眼角处抹着淡淡的红,更添几分妩媚。穿着华贵的云锦,外衣轻轻笼了一层纱,将勾勒出的曼妙身姿朦胧许多。当得上一句传统意味的“云想衣裳花想容”了。
开宴之后,娄酌以他难能可贵的毅力一直干看着桌上精致的吃食,全程除了眼皮子不动一下,而手一直攥着肖愁送他的玉佩。
“幽王殿下。”华栩公主开口叫他,“可是我这的吃食不合您胃口?”
娄酌垂眉敛目:“公主殿下的吃食自然是最好的,只是在下素来不爱这些鱼肉。”
华栩公主双手交叠,撑着脸,有意无意露出娇艳的侧脸:“殿下不爱吃便算了。来人,给幽王殿下换上素菜来。”
娄酌铁了心不管怎样都绝不动一口,作揖道:“承蒙公主厚爱。”
华栩公主也不准备在这方面跟他犟,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今日好兴致,华栩也来为各位舞一曲吧。”
下人为华栩公主披上一件坠着金铃的纱衣,有经验的人便看得出来,这是华栩公主准备挑选中意的人了。
有乐师先敲响鼓点,华栩公主便在一群舞女簇拥之下走进大厅中央,舞姿婀娜。
她一挥臂,纱衣上的金铃便落下一颗到某人桌上。想来华栩公主也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个个都是不偏不倚落在桌案正中。
一共十二个金铃,前十一个接住者神态各异,有惊喜有担忧有嫌恶,娄酌死活不抬头,仿佛是要对着那一桌素食参禅,随时准备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幽王殿下。”华栩公主站到娄酌面前,“殿下觉得华栩这一舞如何?”
娄酌眼观鼻鼻观心,毕竟他一眼都没看,只好睁着眼睛说瞎话:“公主仙人之姿,曼妙至极。”
华栩公主仿佛与娄酌杠上了一般:“殿下当是见过美人舞姿,曾经沧海难为水,华栩也难入殿下眼。”
“公主说笑了。”娄酌道,“容貌、舞姿、气度能与公主相比者世间鲜有,在下又怎有幸见得?”
这句话便是在直白的夸她了,华栩公主也不再发作什么,回到位上,继续聊诗词歌赋。
宴后,娄酌想干净利落的跑路,却被公主府的下人又请走,说是公主点名要见他。
这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娄酌也不坐下,就站在院中,眼眉低垂,脊梁却是挺直的。
华栩公主慢悠悠走进院子,嗔怪道:“殿下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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