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角_旦旦巫》第9章


【河蟹一千字】
待一切都平息以后。
我的皇后突然说:“李央,你终究不得好死。”
她自上床以来没有变过姿势,一直是那个平躺着的、殉道者一般的姿态,像一具安详的尸体,仿佛无欲。她赤身裸体,姣好的身体线条却让她显得妖娆多情,像是□□的观世音,面容神圣不容亵渎,脖子以下却风情万种。
然而她的声音太冷清了,冷清得不带一丝烟火气,凄绝而灰败,空洞洞地回响在这空旷的宫殿里,还染上了几分宿命般的鬼气森然。
我已然困得睁不开眼,便索性不睁。我感觉到我师兄在轻轻抚摸我的面庞,然后我听到他笑了一声:“我自然不得好死。”
那一瞬间我忽然想睁开眼来看看他的表情,想看他笑是怎样的笑,可我就是这么没用,眼皮似有千斤重,弄死撑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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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没有三日一回的妃嫔侍寝活动了,我总算可以清闲下来。毕竟她们个个的我都睡过了,能不能开花结果,就看她们的造化了。
然而没有了侍寝活动,安排侍寝的人便也无用了,我师兄当真是十天半个月也不在我面前出现一回——朝堂上那种众目睽睽的情况除外。
一开始我与他赌气,不甩视他,他竟就那么安安分分当个永宁王,只与我明是君臣,暗是陌路。我受不了,终于将他传进宫中,开口便直截了当:“你说过,若我听你安排睡了那些女人,你便什么都依着我,是不是有这一回事?”
他在我面前跪着,看了我一眼:“是。”
我敞开衣襟,扑到他身上:“那我们做吧。”
他愣了有三秒钟,便把我抱起来,扔上了龙床。
跟那些女人们睡觉,我都是到她们宫里去睡,我这张龙床,还只睡过我,和我梦里那些禽兽不如光怪陆离。现在我师兄的真身上了这间床,我突然间觉得这冰冷空旷的大床变暖和了,丝被无比柔软,那床栏上的雕花也是颇为精致华美……当真圆满得很。
宝卿那个鬼东西,收藏的春宫图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有四成是龙阳四成是磨镜,可见后宫的太监宫女们是多么寂寞。
我这段时间饱览群书,掌握了很多技巧,现下跃跃欲试。
【河蟹五百字】
我觉得很开心,没有那种□□过后一睁眼,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惊惶感。我觉得嘴巴空落落的,便肆无忌惮地咬他,反正他皮厚,块头还大,咬坏了这一块,还有千万块。
我在咬他的间隙间一遍遍在他耳边说:“师兄,我爱你,我爱你……”
其实我那个时候已经是神志不清了,有些分不清真与幻,只依稀记得他的眼睛深不见底,与李无渊死前看我的最后一眼几乎重叠。
滚烫的热流在我的深深处绽开,我听到他说:“嗯,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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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第九章
一个冬天就那么过去了,春暖花开,草长莺飞。
在碧池旁看到柳树抽芽的时候,我要宣我师兄进宫。我对小侍女们挺好的,从来不摆架子,她们放纵惯了,小红正给我倒茶呢,咯咯一笑,脱口而出:“皇上糊涂了,今日殿下哪有时间来呀?这大喜的日子。”
“什么?!”我猛然转身,碰翻了茶杯茶壶和小红本人,她跌倒在一地玻璃和滚水中,吓懵了。
这时候上茅房的宝卿姗姗来迟,我一脚把他踹翻,咬牙切齿:“摆驾!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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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目艳艳红绸之中,我看到我师兄和一个女人并肩站在一起,背对着我,面对着那个女人的父母和我师父的牌位。
我简直怒不可遏。
你逼着我一个接一个地操那些女人,狗一样的。你自己却在这里结婚?凭什么?
“皇上驾到——”
礼堂里的人呼啦啦跪倒一片,我师兄和他的新娘子也转过来,跪下。
我说:“你说过,什么都应我的。”
他说:“是。”
我看着他的脸,抬手挥袖:“杀了她。”
我师兄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眼中氤氲着一片晦暗不明的光影,然后他低下头去,说了一个字:“是。”
话音刚落,他就轻描淡写地举起一只手,袖中窜出一条如雪般的光,向身侧一探。继而,一个东西就飞了出去——是裹在盖头中的新娘的头颅。
一声石破天惊的惨呼。
新娘的母亲叫完之后就晕了过去,新娘的父亲则直接扑到女儿的头边,双目血红,喉咙低沉嘶哑地扯动着,发出独狼拼死一搏时的呜咽声。
现场登时一片惊叫连连。
我师兄就跪在这一片群魔乱舞中,脊背笔直,不动分毫。
我甩袖离去。
我知道这件事情没法善了。我虽不知那女儿他爹具体是个什么职务,却也日日在朝堂上看到他,站得很靠前,不是第二排末尾就是第三排打头。嗯,第一排站的是我师兄和老丞相。
而且我逼我师兄杀了他的女人,这一回他护不护我,还要两说。
于是我回宫翻出了我的观火琴,仔仔细细地擦了个干净。
翌日,我携琴上朝。
我师兄看见了,他在下首仰头看我,眼神有些危险。
忽然一身长嘶,有人扑倒殿前长哭不止,说是自己的某某亲戚被某某省的某某官强抢去弄死了,要我做主。然而这些要我做主的人完全不想听我要说什么,接着就有一二三四个能说会道的站出来辩论,每个人都说得头头是道,搬出来的道理典故铿锵有力。
最后不知怎的,说着说着就说到“杀人偿命”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上去了。
那人说话的时候也不看我这个天子一眼,偏是斜着眼去看我师兄的后脑勺。
然后那个死女儿的重臣便哭倒在地,声量丝毫不比刚刚那个来告状的低。
果真是无法善了。
朝堂乱作一团,半数以上的人都说了话,有的胆大些的还明里暗里地递话,要我师兄为亡妻讨个说法,干脆废了上面这个。
我听着心烦,便在琴弦上一抚,刺啦就是一个刀锋般的长音。
我师兄忽然飞身而起,落在我身前,按住了我要弹琴的手。
老丞相在下面声嘶力竭地怒喝:“永宁王!你放肆!御阶岂容你说跨就跨?!”
我师兄充耳不闻,只对我压低了声音,蓝眼睛一片暗潮汹涌:“我说没说过,我没让你碰,你就别给我碰那琴?”
我看着他的眼睛:“你不让我弹琴,那我就只能下旨把他们都杀了,这样我才能高兴。”
他沉默了一会儿,呼出一口悠长的气息:“杀就杀吧。”
说完,反手一挥,袖中的洞若化作一条雪色光影,将那为女儿哭天抢地的重臣捅了个透心凉。
一下子万籁俱寂。
这本来就是死了个女孩儿的小事,这些人敢这么闹,无非就是赌我师兄的野心,借这回的杀妻之恨,要取我以代。那险些成为永宁王岳父的重臣,这下子成不了了,便想要成一个开国功臣,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在他们看来,我师兄要取代我,真的太容易了。
好像他们从来没想过,我师兄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取代我?
所以,一个问题没想透彻的时候,是万万不该轻举妄动的。
就比如现在这个情况,连我都很懵。
我师兄一步步缓缓走下御阶,走到那重臣的尸体边,把洞若抽了出来。
尸体倒地的声音将众人惊醒了。
“竖子尔敢!”跟着我亲爹打了半辈子仗的龙虎大将军顾天楚目眦欲裂,虎躯一震,便是气崩山河的一掌。我师兄不避不让,以掌相迎。气浪将周围的人都掀飞了,两人各退三步,竟是旗鼓相当。
“殿下这般年纪,便已如此了得!”顾天楚是个耿直的,情不自禁赞道。继而双掌合十,运气周身,“可惜了!”
我师兄将洞若在手中晃了一圈,霎时间朝堂内雪光遍布,刀光剑影。
我师兄所长,从来不是内力。
他身怀秘术,还能带武器上朝,他带上朝的这把武器,还无时无刻不能引起江湖上一场腥风血雨。
隔着这么远,我却能看到他的蓝眼睛里的悲哀。
他御剑横封,衣袍与长发无风自动。
未来的两炷香内,大衍皇都金兰殿内,成了人间地狱。
洞若在我师兄手中杀人无数滴血不落,当他把顾天楚斩于剑下之后,他开始屠杀朝臣。他在殿中来去如风,宛如疯癫。他的剑太快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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