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异国丈夫和中国情人》第40章


蝗晃颐欠⒏錾鳎鞫侍夤汲隼矗⒅腋娉霭娼缤幸晕洹!薄?br /> “是个主意。”刘伟连连说着。 
送走刘伟,我犹为感慨,人间正道是沧桑,对于他们,这是个教训。我突然意识到。罗思雨前两天找我是不是也因为这些问题的困惑?而我对于他的拒绝确实有些不近人情了。 
(六十五)
发言:孙丽
就在伪书案刚刚准备开庭之前,一个坏消息从北京传过来:罗思雨病了。住进了北京的一家安定医院,被确诊为典型的双相障碍包括反复发作的躁狂和抑郁,称之为双相I型障碍。我查阅了医学典籍,并且咨询了有关医务人员,得知这种病症伴有严重的自杀倾向,时而夸大妄想(相信某人是总统或者具有特殊能力或者财富)可能会在躁狂阶段产生;自罪或无价值妄想(相信某人被毁灭或者贫穷或者犯罪)可能会在抑郁阶段产生。具有这些症状的双相障碍患者有时候会被误诊为精神分裂症。如果治疗不当就是向重度精神病发展,导致治疗困难。
我跟刘伟商量,决定把他转到天津的医院治疗,一方面即使反馈给他公司的良性信息,另一方面,朋友和社会的关注对治疗而起到更好的辅助作用。刘伟说,当然,思雨的药费公司担了。这一点我当然也没有意见。为了不加重刺激,治疗的初期我还是回避见罗思雨,任何意想不到的情绪变化,都可能导致病情的加重,“心境稳定剂”是最好的处方。大家没有把罗思雨的病情告诉他的家人,因为他的情况尚且能够控制自己的生活,他本人也不愿意给家人带来麻烦,只说是公司这段时间工作比较忙碌,需要在留下一段时间。罗思雨住院的初期,刘伟几乎每天都要去医院看他,回来后跟我叙述他的情况。
一天他对我说:“你要不要去看看?你跟他接触,只是远远的看一眼,省得你总问我。”
“那我们能看到?”
“我把他带到院子里散步,你在远处不就见到了?”
“可以试试。” 
下班后我和刘伟一起来到医院,刘伟让我在围墙边上等着,他把他带到草坪旁的长椅上,我可以从后边听到他们的谈话。约好之后,我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医院的围墙边踱步,心想,真实孽缘,怎么这份感情就不能彻底了解呢?此时我可能更多的是怜惜,他这一生是相对卑微的,正如他给自己的评价:“一个相对矛盾的人——大部分时间是快乐的;可经常又莫名其妙地阴郁与忿懑。这可能与我的身世有关:出生在一个古老而保守的家庭,却在荒凉偏僻的朔方度过少年,又在屈辱与残酷的高墙中捱过青年……我总是在追寻,向往并热爱着一切的美好;我又总是感觉失落,因为我总是做不好……”这是他过去的一本书里的一段话,我印象颇深。他还在一本书中这样描述他的少年时代:“我在西北一个少数民族地区的小镇生活过,那儿是荒芜、贫瘠的高原,“河水萦带,群山纠纷”。河水湍急、清澈,春天的草滩上一片绯红,一片金黄。蓝翅膀的水鸟划过河滩,鸣声清凉而幽远;蓦得一阵“扑棱棱”地大响,是野鸽子群在起飞。山,则起伏连绵,山势平缓,可最高处却有皑皑的雪。如拭般湛蓝的天,奶白的云朵下,山坡上的一个个黑点是静静的牦牛;羊群,犹如飘动着的云在山腰缓缓的移动。明黄色的藏式土屋倚坡而见,错落有致;早霞首先染红的是那颓废了的喇嘛寺的高墙,落日最后的余晖把河面映得金光闪闪。骑着马的猎人神色倨傲的穿过喧嚣的街,身后跟着鬼魅般蹑手蹑脚的细腰猎犬。这是我的故乡,童年的故乡。广袤的华北平原的最东段,古老的燕山脚下,有一个小小的山村。淡紫色的石块垒就的院墙,剥落的黑漆门。雪样灿烂的梨花越过矮墙,红杏山桃则一律在山坡,傍着葱绿的麦田。春雨浸润的不光是青青的茵陈,更是盼望着丰年的贫穷的农人的心;爽朗的秋风不仅让柿叶铺金,沉甸甸的谷穗在风中摇曳才真如图画。最美莫如夏,山乡的夏。麦子收过了,棒子种过了,改缓口气儿了……井栏边有趾高气扬的鹅,归家的耕牛神色安详;磨盘边老槐树下瘦骨嶙峋的老汉在纳凉,少妇解开前襟,露出白皙丰满的乳,奶着孩子……这就是我的故乡,少年的故乡。”他的文字很美,最初我就是被他的文字和他的怀旧的情感打动了,于是他的这段话我几乎能背诵下来,至今不能忘记。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听到了刘伟的咳嗽声,马上警觉的缩紧了身子,显然罗思雨并没有看到我,我看他穿着病号服,越发显得清瘦了,头发蓬乱着,虽然看不到他的神韵,我能想象到那种呆滞,那是一种孤独。我的内心一阵绞痛,我不忍心再呆下去了,必须马上离开,不然我也会疯的,于是给刘伟发了一个短信,匆匆的离开了。 
(六十六)
发言:罗思雨
我知道我的病复发了,我甚至能清楚的知道我是什么时间开始发病的,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被朋友们送到医院的时候也是瞒着我的家人,开始我不敢去医院,我怕大夫说我没病,而事实上我一直都是一个病人。这种病,不是生理的,现实中无法根治。传统的悒郁症是一种心理疾病,现代医学称为“反应性精神病”或叫做“心因性忧郁症”。急剧的精神创伤,长期的精神刺激,是诱发该病的主要原因。于是,病成了我的资本,我常常想,如果我的病好了,我还拥有什么?肯定的说,我一无所有。
作为丈夫,作为父亲,作为情人,作为朋友。在我没有繁忙的安安静静的日子里,我扪心自问,我不配!真的不配!我承认,我从来没有给过他们快乐,不是我不想给,而是我做不好。我是一个败类。今天,我,不知为什么,如果不是为了责任,为了义务,为了良心,为了忏悔,我想自杀--因为我的说不出的惆怅。据说是神经质,好像是悒郁症,心理医生会从职业的角度去理解,其实我不是,我只是后悔自己的缺点以至我犯过的错误,没有机会弥补了,我难受之极。我突然觉得自己对不起任何人--家人和友人。不是刻意,只是一种翻然悔悟,我一直是错的。错,让我无法原谅自己,尽管我知道又似乎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所有的原谅都晚了。多少年来,我总是对不起最亲的人。为了我一直都想自杀,就在十几年前的那次犯病我几乎要跳下去了,已经爬上了楼顶,但是因为回来再看一眼熟睡的儿子而滞留了脚步,没有完成。自杀是我唯一的解脱,可是我不敢。自杀的方式只是静静攀上顶端,轻松直下,不加思索。如此就真的解脱了。
我总是觉得我一直在走,走得很累。光怪陆离的世界,没有我的栖息之所。我走不停的走。好心人给我的残羹剩饭,我视作珍馐。我饿。冷了,倦缩一偶,用身体自己取暖。别人叫疯子,我知道他们唤我,我受宠若惊,乐巅巅的快活。那是一些丢失了宠物的人们,以娱乐我寄托哀思。他们给了我关注,因为我补充了他们的情结。即使这种时候也是有限的,他们要回家,我没有。我不怕黑夜,只惧怕白昼,白昼的刺目的阳光和人声鼎沸的喧哗,以及人们那鄙视和嘲笑的目光,时时提醒我,我属于肮脏和滑稽。黑夜属于我,属于我呆呆的目光中凝视的夜空,我会数出天空中的小星星,星星是我的朋友。我无声的知己。我,衣不遮体,星星不会嘲笑我的贫寒,因为我还有一颗不疯的心,他们知道。就这样,我走着,不断的走,路,对我,没有尽头。
热情的目光中,故作一种苍凉的神态,我端坐在一偶,企盼有人对视。有人来来往往,从拘留所到神经病院的路上,不是流氓就是疯子,一整天的不停穿梭。白衣天使的出现更让我心悸,我走了。虽然有些依依不舍。
我想回家。回家的方向我记不住,但我好像看到了炊烟,那是我的家独有的炊烟的颜色,路很遥远,可我来的时候很快,一定有近路,可惜我忘了,走得精疲力竭,快要昏倒了,一阵清风抚面,旋转着并不离去,是她!夜黑极了,我知道,像以往一样,她在不远处领引着我前行,时不时的向我招手,提示我行走的路径,那是一片宽阔的海域,夜色中的海水黑的如此高深莫测,我有些恐惧,依傍着岸边的岩石,隔绝了远处的万家灯火,我的世界消失了。她会走近我,凭借着我的恐惧的神情,她洞悉我的致命的弱点,她夸张了自己,铺天盖地的向我涌来,将她的信息灌入我的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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