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告白》第74章


吴婷婷有些错愕,觉得与鲁谨的距离被拉地好远,远到只能用“客气”二字回应。
二人带着各自沉重却又不能让外人所知的心境,走向不同方向。鲁谨去给宾客祝酒,吴婷婷则到另一边取了一个杯子,倒上了温开水。在迈步准备把手里的温开水端到更衣室给郑华清时,吴婷婷心中的那份错愕陡然升级为委屈,而且越是迈步越是强烈,为避免外露,她停下脚步背过身去,低头看着杯子,面无表情。
背后的鲁谨一个个桌子的敬酒说笑,接受着各方的祝福。当他看见吴婷婷的背影时,他停住了,说笑不再有,感受到了孤寂的气氛。这种气氛让他想要抱住吴婷婷,把自己所有的温暖都给她。
一道光闪的鲁谨眨了眼,让他意识到这是他的婚礼,他的新娘是郑华清。
入口处,郑华清换了一身宽松且不显腰身的中式新娘装,手里拿着单反相机对着各个角落拍了几张照后,把相机还给身边的摄影师说:“我刚刚照的那几张一定洗出来,我亲自去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七章
酒店门口摆了个指示牌,上面写着“新郎鲁谨新娘郑华清结婚典礼在二楼宴会厅”。陈天满脸杀气地走出酒店,斜视一眼指示牌,眼睛里充满了愤怒。
张秋棠和一身着西装、举止儒雅的男人也说笑着走出店。时值初春,张秋棠身着灰色风衣和暗红色春装群及中跟长靴,容光焕发。
“咱们这一别都好多年没见了,完全想象不到学生时那么朴素的你现在变得这么漂亮!”男人礼仪周到的一手扶着旋转门的一侧,另一手摆出“请”的姿势。
“谢谢。从见面你都一直在说我变漂亮了。原来我小时候真的是很朴素啊。”张秋棠走进旋转门,男人跟上。
“是因为你现在太漂亮。”
“行了。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回去都要多照几遍镜子了。”张秋棠走出旋转门,注意到门口的陈天正鄙夷盯着她,边收起笑容说,“今天很开心,待会儿我还有事儿,咱们以后再联系吧。”
“什么事儿,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你不会还有会要开吗?就不耽误你了,以后电话联系。”
“那好吧。”男人摆出一副虽然为难但不强求的表情,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说,“只能送你上出租车了。”
“谢谢。”张秋棠撇了一眼陈天,便上了出租车。车刚走上正路,她就看见陈天上了另一辆出租车,跟在后面。
张秋棠已经当面和陈天说过分手的话,尽管在同一家医院上班,时常会碰见,但多数情况下,张秋棠对陈天是视而不见的。今天,她没想到会遇见陈天,事实上纵使遇见也没有什么,因为她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是,陈天给了她鄙视眼光。这让她受不了,毕竟她做什么都不干他的事,况且她也没做什么。
张秋棠坐在车上越想越气愤,想要当面质问陈天为什么要那样看她,告诉他没有权利这么做。
“师傅,靠边停一下。”张秋棠从车上下来,等着后面的陈天。果不其然,陈天坐的那辆出租车也停下了。陈天下了车,径直走向张秋棠,杀气更甚。
“刚才那个男人就是你的新欢?!”陈天先张秋棠一步发问。
“是不是都跟你没关系。咱们现在以后都是陌路人,见面不用打招呼,但你也没有权利用那种眼神看我……”
陈天一把拽住张秋棠的胳膊就往前走,让张秋棠挣扎也不放手。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张秋棠拍打着陈天的手臂,但根本挣脱不了,边掏手机边大嚷道,“快放手,再不放我报警了。”
陈天夺过手机,咬着牙说:“带你去个地方,让你知道轻重缓急。”
“你的任何事情都跟我没关系!”
“是你爸的。”陈天甩开张秋棠的胳膊说。
“你什么意思,有我爸什么事?!”张秋棠一手捏着被陈天拽的生疼胳膊说。
“去了你就知道了。”陈天说完边抬腿在前面带路。
张秋棠就以往的记忆,她父亲与陈天并没有交集,猜测陈天或许只是想让她跟着他故意说得而已,但又怕陈天要做一些对父亲不利的事情。正犹豫要不要跟上时,陈天回头说:“如果你今天不跟我走,将来你会后悔一辈子。”
“去就去!”张秋棠心中的疑虑虽然没有消除,但觉得陈天也做不出什么坏事,就跟了上去。
*****
陈天把张秋棠带到一间已经装修好的新房里面,弄得张秋棠不明所以。
“我给介绍一下这儿的摆设,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可以换。”陈天俨然这间房子的男主人,更是把张秋棠当成即将入住的女主人。
“你在耍什么花样,这儿跟我爸会有什么关系?”张秋棠不耐烦地说道。
陈天并没有要回答张秋棠的问题,而是按照自己的节奏介绍起了屋内的摆设:“这个客厅大概有四十五坪,现在摆的都是比较西式的家具,跟你们家古典的中式家具有点不同,但是比较方便……”
张秋棠打断陈天的话说:“这儿摆了什么,我不感兴趣,也跟我没关系。我只想知道你刚刚说的我爸的事儿是什么?”
陈天原本盯着家具的眼睛缓缓地瞪向张秋棠,让张秋棠感受到恐怖的气氛。
“既然你没什么好说的,我先走了。”张秋棠想要逃离陈天恐怖的视线,手紧捏着包带说道。
陈天抓出张秋棠双臂,厉声问:“你要去哪儿?”
张秋棠被吓着了。她缩着肩膀,往后退想要挣脱陈天,可他抓的太紧,根本无法挣脱。
“你想知道你爸的事情,我就告诉你。你爸表面一副救死扶伤、大义炳然,事实上是个贪污犯……”
“你胡说!”张秋棠断然否决。她从没见过张文龙拿过别人的一分钱、一份礼,即使有医院专门配的专车,他也只是在工作的时候用,从未用来做私事过。她还记得,上学那会儿,轮到张文龙去接她,天正好下大暴雨,张文龙依旧只是拿着把大伞坐公交车到学校,接到她后,把伞都撑向她,他自己却淋了个透……这样的父亲被她摆在最最崇高的位置,是她崇拜的对象,是不容许任何人玷污的。
“我胡说不胡说,你看了就知道了。”陈天从客厅书架上的一个小格中抽出一摞厚厚的打印纸,扔给张秋棠。
张秋棠犹豫地翻开印满字的打印纸,看见第一张尚赫然写着“器官买卖记录”几个字,随即翻看起来。
“你爸身为医院,为器官买卖交易提供便利,不光为了经济利益,还把健康人的器官给那些教授们,为的是让那些教授多出研究成果,然后让医院级别升高,最终受益者还是他。”陈天鄙夷地说道。
张秋棠把打印纸扔在地上,与陈天怒目相视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看见几个字就相信你?!你弄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居心?”
“如果我把这些东西给纪检或者卫生局,一调查,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到时候,毁的不是一个两个人,会牵涉一堆人,你爸别说晚节不保,还可能蹲牢房。至于我的居心……”陈天重复道,“我的居心,你应该最清楚!”
“你的居心不就是坐我爸的位置吗?!想都别想,别说他决定不了,就是有决定权也不是推荐你这种败絮其中的人。况且,即使你那些是真的,上面也有你的名字,事情败露,对你没好处。”
“我败絮其中?!”陈天边解衬衫纽扣边说。
张秋棠后退,防备性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陈天把张秋棠拽进怀里,头埋进张秋棠的脖子里一阵狂亲。此时,他把积攒起来的所有愤怒都发泄在生理上,不断的侵袭着张秋棠的身体。张秋棠挣扎的越厉害,陈天撕扯她衣服的力气就越大,没几分钟,张秋棠就已经精疲力竭放弃反抗,任凭陈天凌驾于她的身体之上,一脸木然。
*****
月色光亮而柔和,照在平躺着的张秋棠赤裸的身体上却如同钢针般穿透了每一个毛孔。身旁的陈天处于熟睡状态,呼吸均匀。
张秋棠闭上眼睛,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陈天身体接触到她时的肮脏感。这肮脏缠绕着她,让她不能寐不能动。
张秋棠后悔初见陈天时,给予对方笑脸,还不知深浅地跟他谈情说爱。她怪自己太蠢,才会在明知陈天不是好人的情况下,还跟着他来到这该死的房子里面;她怪自己太自己为是,才会在看见陈天的白眼后,停下车去问究竟;她怪自己运气太差,才会在跟人约会的时候碰见陈天……
可是,这一切到底的罪魁祸首不是她自己,而是身旁这个安然的陈天。
这个人玷污了在她心中拥有崇高地位的父亲,还弄脏了自己。
由每个毛孔聚集起来的肮脏感促成了张秋棠对陈天的仇恨,她在暗语:“我要杀了他。”
陈天翻了个身,面朝向张秋棠,手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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