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告白》第77章


“郑华清出事了!”
“你说什么?!”鲁谨没料到陈天要说的是郑华清。
“她现在在我这儿,刚刚出血了,比较危险。不过,你不用担心,现在已经稳定了。”
“现在在医院吗?”
“不在医院。”
“那在什么地方,我去接她。”
“咳咳……”陈天有意发出咳嗽声,想要鲁谨领会他的意思。
鲁谨长舒一口气说:“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谈,现在我想知道郑华清在什么地方?”
“地址我会发给你,但是在你和郑华清见面之前,你需要保证永远不会写那些材料!”
鲁谨沉默了,进退为难。
“这次郑华清是凑巧遇到我,否则不知道出什么大事。”陈天想要做这些提醒式的话语暗示鲁谨对他感恩戴德。
鲁谨三思后终于发声:“我会的,你把地址给我,我到了就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那我马上给你发地址,等你到了再说。”陈天说完挂掉电话。没一会儿,鲁谨就收到了陈天的短信,上面写了具体的见面地址。
鲁谨赶紧寻找那些散落在书房四周的原版器官买卖材料。那些材料已经被他翻看了无数遍,有些纸张都已经打卷了。
鲁谨虽然非常担心郑华清,但并没有慌乱,而是快速而又井井有条的把材料放进背包,还带上了了一支灰色的钢笔。那只钢笔是三年前吴婷婷从欧洲买回来的,之前被专门用来做填字游戏,后来因为杂志上基本不出填字游戏就一直被放在原装的包装盒内。这次,鲁谨特意把它从包装盒内拿出来,是要有特殊用场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章
王锦程翻完最后一页纸,盯着最后一个字后的逗号,默念道:“逗号,逗号……”
默念完,王锦程长叹一口气,把最后一页纸连同先前看过的那些放进副驾驶座上的文件袋中。
车窗外,天蒙蒙亮,雾气很重。
王锦程先后拍拍在后座上熟睡的王奇佳和谢祖。
两人艰难地睁开双眼,犯困样。
“醒醒,你们得去学校了。”
“这么早?!”谢祖惺忪的双眼望望窗外,略带惊讶地问道。
“几点了?”王奇佳边揉眼睛变问。
“六点吧。”王锦程没有手表,仅凭窗外的光线判断时间。
“离上学好早呢。”谢祖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一觉。
王奇佳坐直了,伏在前座椅背上问道:“爸爸,你是不是要去工作?”
王锦程摸摸王奇佳的头说:“嗯。昨天坐救护车去医院的那个嫌疑人写的材料没写完,还引出了新的嫌疑人……”
王奇佳知道她的爸爸怕她以为不关心她,要跟她解释,就打断说:“爸爸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理解你和你的工作,你放心去办案吧。我和谢祖自己上学去,你不用担心。”
“好孩子!”王锦程拍拍王奇佳的肩膀说,“那我送你们到最近的公交站,你们俩自己上学。”
“嗯,好。”王奇佳使劲点头。
“还有……”王锦程看看熟睡的谢祖欲言又止。
“爸爸,你有话就说。”
“你和毛毛最近还是好好上学吧,不是要高考了吗?什么事情都不比这重要。”
“我们都在认真学习,本来我们也没想参合到你们的案子中去,巧合而已。不过,我会听你的话,备战高考。”
“好孩子,等这案子完了,好好带你出去玩。”
“也带上我。”谢祖睁开一只眼睛说。
“带上你。”
王锦程发动车,把两人放在公交站牌下后,就径直开向张秋棠家里。在王锦程的心里,存在一个与赵瑞军同样的疑问,作为陈天的未婚妻,张秋棠为什么没去阻止鲁谨,而是躲了起来。鲁谨的材料里提到张秋棠被陈天强奸是发生在婚礼之后,证明鲁谨婚礼后见过陈天和张秋棠两人或两人中间的一个,不然不可能得知只发生在两人间的事情。
王锦程首先排除了鲁谨同时见张秋棠与陈天的情形,因为在他看来,陈天有意隐瞒与鲁谨认识的事实,是不会和张秋棠一起见鲁谨的。
而陈天即使与鲁谨见面了,也不会提到强奸的事情,最基本的原因是,两个男人,特别是互相猜疑的两个男人,是不会提到让对方抓住把柄的事情的。这个也排除。
那就剩鲁谨与张秋棠见面了。这两个人怎么见的面?为什么会谈到被强奸的事情?
一个想法撞击着王锦程的脑袋:会不会陈天被杀完全是一种报复性的行为,而且是来自张秋棠。
想到这儿,王锦程拉响车顶的警报,加大油门直冲张秋棠家开去。
*****
白道华双手挽着张秋棠的胳膊在小区林荫里散步,注视着女儿的一举一动,看女儿刘海遮住眼睛时会伸手把刘海往旁边抹抹,看女儿外套扣子散了就双手给扣上,还时不时的整理着装。
张秋棠低垂着眼睛,一副思考的模样。以之前时而发呆、时而惊慌的状况不同,这时的她看起来正常了很多,也很平静。
白道华对于张文龙自首的事情是全然不知的,所以,此时她才能高兴地迎接渐渐恢复正常的张秋棠。但当她按下张秋棠被吹起来的衣角抬起头看见警车时,心里升起不祥地预感,防卫性地抓紧了张秋棠。
张秋棠低头盯着了白道华抓紧的手看了一会儿,转而看向母亲。
白道华怕引起张秋棠跟着紧张,赶紧松开手,轻轻拍拍张秋棠的胳膊,带着母亲典型的温暖笑容说:“秋棠,咱们回去吧。”
张秋棠点头,跟着母亲转身回去。
白道华看见的警车正是王锦程开来的。他下了车赶上两母女说:“打扰了。”
白道华手牵着张秋棠,挡在前面,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在防御。
王锦程体谅白道华作为母亲的心情,有意退后一步,避免引起对方的反感,解释道:“放心,我不会伤害到她。”
前几次的接触,让白道华对王锦程的印象没那么差,所以防御稍微降低了些等级,说道:“我女儿刚恢复好,受不了刺激,也帮不了你们什么忙,还是回去吧。”
“我只问几个问题。”
“她跟我都不说话,怎么会回答你的问题……”
张秋棠松开母亲的手,突然发声:“你问吧。”
白道华被吓了一跳,转身盯着女儿,一时间不认识了。
张秋棠神情庄严,双目有神,等待着王锦程的发问。
“在命案发生前,你有没有见过鲁谨?”王锦程直截了当地问道,直觉告诉他张秋棠已经恢复正常,无须再担心刺激到她。
“见过。”
“陈天可是快要跟你结婚的人,为什么案发当天你没有去救他……”王锦程未问完,而是观察着张秋棠的表情变化。
张秋棠低下头,没一会儿缓缓抬眼说:“因为我想他死!”
白道华想都没到过女儿会这么回答,虽然她没见过女儿亲密的场面,但她一直认为,女儿很喜欢陈天,要不然是不跟他结婚的。而今天,听见女儿说“想他死”,她混乱了,不知女儿是不是病情又复发甚至加重了。她再次拉起女儿的手,企图把女儿拉到身后,但女儿还推开她的手一动不动的站着那儿。她很惊奇,再次端详女儿的脸,却看见的是跟常人无异的表情,只是多了坚毅与执拗。
“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想他死。”张秋棠说得淡然而明确,似乎是在说一条再平常不过的道理。但这对于白道华来说却是相当震撼的,如果第一次听到时还不确定,那这次就真的确定了。她了解女儿,能够连续说两遍,那说明就是真的了。
“他可是你的未婚夫,为什么你会想他死?”一个路人经过时朝三人望了几眼,王锦程有意压低声音说。
“王队长,这儿说话不方便,她的病又没有好,咱们还是到家里去说吧。”白道华祈求道。
王锦程是打算带张秋棠去局里问话的,毕竟她的话正在逐步的验证他的某种猜测,但当白道华说张秋棠还有病时,他接受了去家里谈的建议。
“我爸是不是被关起来了?”张秋棠突然发问,问得白道华都愣住了。
王锦程的目光先是停留在张秋棠脸上,然后转移到白道华脸上,又回到张秋棠,然后点点头。
“这是怎么……”
张秋棠打断白道华的话说:“那我们到公安局去吧,我有话跟我爸说。说完,我就会把当天见到的跟前面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秋棠你在说什么?”
“妈你别担心,我已经好了。”
“你爸怎么回事?”
张秋棠看一眼王锦程,转向白道华说:“妈,你要是早点阻止爸,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到底什么事情?!”白道华被说得一头雾水,急了。
张秋棠没有回答,而是对王锦程说:“咱们走吧。”
王锦程点头,带着张秋棠走向警车。
“等等……”白道华追上去,拉住张秋棠说,“我也去。”
一辆警车开过来,停在三人身边,赵瑞军的脑袋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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