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没商量》第28章


电梯缓缓上升,几乎电子屏幕上每变幻一个数字,厉朗的心就揪到了极致,他不着边际地想,见到的人如果真是阿犯,那他肯定先狠狠打过去一拳,奶奶的老子活了二十五年都没受过这种惊吓!
三十七层到了,“叮”地一声,门开,视线所触及的是普通到不行的办公格局,右手边三十米外,是总监室。
他正紧张地思考着那人在什么位置时,紧握在右手的手机又震动一下:
【右方,创意总监室】
右边是几个由透明玻璃隔断的房间,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布局,神经的紧绷让厉朗的步伐不断加快,匆匆瞥一眼门上的金牌子,推门进去。
可他的心又被提起:屋子里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心跳越来越快,将要达到一个临界点时,身后有股力量把他拖了一下,口鼻被捂住。
厉朗都快疯了,被带着几步退到角落,躲在一个很高的盆栽后面,所有的惊恐愤怒一齐涌上心头,顾不得再害怕,他转头,要看清这个人究竟是谁!
熟悉而凌厉的面容映入眼帘,厉朗眼中的怒火更甚,一个肘击狠狠打过去。
阿犯闷哼一声,凑到他耳边小声抱怨道:“你干什么!”
厉朗仍然是被动的姿势缩在阿犯身前,他怒道:“你还敢问!他妈的大半夜搞什么……”话未说完,被阿犯紧紧地捂住嘴。
阿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厉朗才堪堪偃旗息鼓,又不甘心地踹了一脚。
气呼呼地喘了片刻,厉朗转头,小声道:“到底怎么了?”
阿犯穿着那身带走余小强时的黑色连帽衫,帽子向上拉起,眼神极度复杂地看着厉朗,唇却紧抿着不说话。
厉朗更莫名其妙:“到底怎么回事,你他妈倒是说句话啊。”
他们就窝在盆栽后的一方狭小的空间里,阿犯又沉默片刻,才低声道:“你先告诉我,这四年,你去了哪?”
厉朗心里一惊,掩饰道:“能去哪儿,安安分分地呆着啊。”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阿犯既然问起来这个问题,就一定知道什么事。
果然,阿犯冷哼一声。
厉朗讪讪道:“内什么,和朋友环游世界来着。”
阿犯的眼神更加阴霾,嘴角勾起的弧度嘲讽十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能上床的朋友。”
厉朗一下子静了,表情有些懊恼而颓丧,烦躁道:“你知道?知道还问我干什么,闲的!而且,我他妈喜欢男人和你有半毛钱关系?”
阿犯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他妈能多长点脑子不?”
厉朗气得转头看着盆栽,过了一会又不由道:“嘿,这和你叫我来这有关系么?”
阿犯冷冷道:“等会你就知道有没有关系。”
厉朗越发觉得奇怪。
阿犯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挂表,显示凌晨两点十五。
他抬手按下盆栽上的一个按钮,四面的透明玻璃如同罩上一层灰布,屋子里更黑了,显得与世隔绝。
厉朗正惊诧于这个变化,阿犯站了起来,走到电脑边,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一张光盘插/进去,厉朗还没反应过来,远远地看着屏幕灯光映在阿犯的脸上,一片死白。
他屈膝坐在角落里,越发觉得恐慌迷茫。
阿犯按动鼠标,操作了一番,才抬眼朝厉朗道:“过来。”
厉朗起身过去,俯身撑着电脑桌看向屏幕。
一连串的文本文件,是加密的。阿犯输入了密码,文本打开,上面是密密麻麻且工整的小字——实验报告。
光标随着两人的视线向下移动,一个文件夹,将近三百多份文件,厉朗草草地看了大半,不由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能看得出来,这个所谓的报告是观察实验对象在接受一种手术后所发生的行为变化,但,这他妈和我有什么关系?——厉朗越看越糊涂。
阿犯的神情却更加严肃,光影作用下,死白的脸散发着一种戾气。
他没有回答厉朗的问题,完整的看完了整个文件夹里的文档,深吸一口气靠在电脑桌上。
厉朗莫名觉得压抑,阿犯突然转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厉朗:“怎么了?”
阿犯走到角落的保险箱旁,拨弄一番打开了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眼罩一样的仪器。
之所以说是仪器,因为它的外壳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复杂的装置和线路,形状像是电视上治疗近视的眼保仪。
此时,从这个房间里看不到任何外界的动静,有种与世隔绝,又喘不过气的恐惧感。
阿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盒子,从盒子里捻出指甲盖大小的芯片,插/进仪器的侧面缝隙里。
厉朗隔着三步距离看着阿犯的动作,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突然,一阵蜂鸣声传了出来,持续不断。
阿犯的眼神冷冷地扫过来,厉朗才想起来是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一看是陆繁的来电。
厉朗已经忘了奇怪:为什么陆繁会这时候打电话来,只是踌躇着要不要接。
他犹豫一下,正要按接听,阿犯猛地冲过来按住他的手,厉声道:“别接!”
第二十五章,眼睁睁看到的过去 
夜里凉,厉朗只穿着件T恤出来,冷得发抖,问道:“为什么不接?”
阿犯却不答话,只是轻按在手机上,示意他别接。
手机响了大概一分钟才停下来,屋内陷入诡异的寂静。
而手机却又震动了起来,仍然是陆繁,厉朗觉得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推开阿犯的手,道:“别闹。”
就要接通的瞬间,阿犯突然抬手按掉了电话,厉朗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
手机没有再响,阿犯呼了口气,重新拿起之前酷似眼保仪的仪器,调试一番,对厉朗道:“过来。”
厉朗还为电话的事生气,就像被夺走了老妈的晚安吻一样,烦躁地回视。
阿犯走过来,不理会他的负面情绪,把仪器戴在厉朗头上。
眼睛被蒙住,厉朗戳了戳这个奇怪的东西道:“这是什么?”
阿犯把仪器的大小尺度调好,摁上摁扣,伏在厉朗肩头低声道:“别想太多,我不会害你,知道么。“
当然,作为发小,阿犯从来都是只往自己身上惹祸,从来没牵扯到厉朗身上过,就从这一点来说,好吧,他还是挺可信的。
听得耳边一声脆响,应该是什么开关被启动了,然后一阵电流自脑后蔓延过来,厉朗皱紧眉头,刚想大骂着甩掉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意识却骤然消失。
意识在混沌中沉浮许久,终于出现了一幅色彩鲜明的画面,像是老电视一般,很难诠释出这种感觉,身在其中却无法参与,他就这么迷茫而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个雅致的庭院里,夏季的花草繁茂而艳丽,庭院中有一方凉亭,凉亭中摆着圆木桌,温柔贤淑的阿姨摆上最后一道菜,笑着坐下来道:“我们一家人有多久没在一起聚聚了?正好今年我们小柏考完中考,小繁从学校回来,他们两个还是第一次见面吧,怎么也不说话?”
面容比现在略显青涩,穿着白衬衫的陆繁笑了笑:“是第一见面,小柏考得怎么样?”
那时的陆一柏要小很多,看起来干净清爽,他拿着筷子笑道:“还不错,你是陆繁哥?我听爸妈说了很多次。”
旁边的漂亮女人笑着教训道:“小繁,人家孩子刚考完,哪有你这么上赶着问的。”
陆繁忙道:“是,好不容易考完,该好好玩一玩,小柏想去哪儿?”
陆一柏不好意思地笑笑:“都可以。”
漂亮女人道:“你们也忙,就让小繁带着小柏到附近玩玩,他就住在我们家,行不行?”
对面坐的一对夫妇笑着应:“这孩子不给你们添就好,我们还省心呢。”
两家人气氛轻松和睦地吃饭完,陆一柏暑假就在陆繁家住了下来。
整个暑假,陆繁尽职尽责地履行着作为表哥的义务,带陆一柏去了本市有名的景点游玩,开始两人还相敬如宾的,后来都玩疯了,越发亲近不拘束起来。
后来两人玩得好了,陆繁带陆一柏去了他的学校。
陆繁上的是美院,本来假期应该人少的学校,却总有几个艺术怪人窝在宿舍里搞自己的伟大作品。
陆繁本来是想让陆一柏住在他上铺的,无奈宿舍人都在,只能道:“看来你只能和我挤一挤了。”
陆一柏提着行李进来:“没问题,反正我们俩这关系又不是外人。”
接下来的半个暑假,陆繁带着他的小表弟吃遍大学城,又在欢乐谷里疯玩了几天,夜晚两人就挤在一张床上,陆繁搂着陆一柏,怕他掉下去,然后各自在热夏中入眠。
一天晚上,玩了一天累得睡过去的陆一柏被一阵摇晃吵醒,迷糊地睁开眼道:“怎么了?”
陆繁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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