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缘》第39章


佑杏气愤地望着杨逸凌一步步往上走,一句话也说不出;因为他所说句句属实。
杨逸凌站在门前轻敲几下,细听门内寂静一片;他柔声细喊: “起床了。”
等了等还是没回应,推门进去,屋内已经人去楼口;看着整整齐齐的一切,他的心底涌起一阵惊慌。
她走了,这是他的第一个认知,想开口呼叫却猛然想起自己连她是谁都不曾知晓;该叫她什么?她会去哪呢?
杨逸凌木然地在房间里踱步,几个来回,终于看见桌子上周蔓留下的信;
“杨先生:
你好,给你们造成如此严重的困扰实在对不起;佑杏小姐说得对,我不是林碧儿,只是寄存在她身体里的一个陌生人;我叫周蔓,在医院时就告诉过你的。
来自另一座城市,今年应该27岁吧?时间太久已经开始不记得了,再平凡不过的女子;占据林碧儿小姐的身体非我本意。
这是很难解释的现象,或许说灵魂出窍会是最贴切的说法吧;醒来的那天,我遇上车祸,过重的伤势让医生都无能为力,最后我的肉身被宣告死亡;但我却醒来在你们的身边。
你说过,人在陌生的环境中最重要的是生存;所以我假扮了她,假装失忆;我没其他意思,只想好好活着、照顾好你们,等她回来再一并归还;现在她回来了,我该离开;只是这个身体、这个身份无法归还,我会好好珍惜,请代我向她说声抱歉。
另外:
我已经签了那份你放在抽屉里的离婚协议,你送去律师楼便是;离了婚,你就可以和佑杏小姐真正在一起;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我看得出佑杏小姐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或许你比我清楚,我就不班门弄斧了;几年的相处也看得出你对她的深情,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包容和理解,也愿你能给她多点包容。
周蔓我,在这里祝你们白头偕老,也谢谢你们的照顾,我会永远铭记;勿念,珍重。
周蔓”
错了,她自以为聪明,却把一切都想错;他虽然疑惑她是谁,却从来没想过让她离开;虽然从心底默认佑杏的话,至今还疑惑着她的意图,却从没想过跟她离婚;这份离婚协议连他都忘了放在哪?她是什么时候找到的?如何找到的?
杨逸凌的神色风云变幻,转身夺门而出;楼下的四人,突然看着他疯了似的从楼上冲下来,往屋外跑去;手中还握着信,着急的神色让人疑惑。
“逸凌,你去哪?”童郡喊道,
可惜他仿佛听不见,一股脑在大街上奔跑;寻找着,不放过一个相似的背影;他就如盲头乌蝇,没有方向,只能横冲直撞;你在哪里?
渐渐的,他跑得气喘吁吁,不得不停在路边;弯下身双手撑着膝盖平复凌乱的呼吸,好累;却无法替代心头的痛,那种痛就像被狠狠捅了一刀,伤口还在滴血之时撒上厚厚的盐巴;疼痛感伴随着不安。
许久,杨逸凌开始一步步往回走,每一步都如灌满铅般难行;远远的,林振庭和童郡在家的方向等候;在他们的眼中,此刻向他们走来的男人就像失了家的孩子,一如当年离开“徐风”的10岁小孩。
“逸凌,发生什么事?”童郡关切的问,
他抬起双眸看着她和林振庭说:“她走了。”语气中的忧伤不言而喻。
两人一怔,对望一眼;林振庭伸手抽走他手中的信细细阅读:“原来,那孩子叫周蔓。”
他的喃喃自语再一次引来杨逸凌的心痛与惶恐;他越过两人走进屋里,迎面是佑杏冷笑的脸庞:“怎么,她走了你会舍不得;看来你挺好骗,活该。”
她被他的话气得不行,佑杏逮住这报复的机会;可惜,杨逸凌只是看了一眼,说道:“佑杏,我知道你很讨厌我;因为你觉得20年前我的到来分拨了爸妈对你的爱,所以你处处针对我是吗?”
他的话让佑杏一愣,接着他又说:“如果你知道,你昏迷的那段时间爸妈熬出多少白发,你就会知道这份爱一分都不少;你常常讲别人不爱你、跟你争,是你连守护的勇气都没有,一味的怪别人来平衡自己,可是没有人跟你抢,包括她。”
佑杏愣愣地听着,望向他身后的爸妈,两人的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丝丝的白发藏在刻意掩藏的乌丝中;曾经精明的眼眸已不复当年明晰;为什么自己就不曾发现?
从这天起,林振庭和童郡心怕两人又如从前一样针锋相对,何况此时杨逸凌惹不起,就把佑杏押回老宅和他们同住;独留杨逸凌一个人住着别墅,让他一个人静静。
假日过后,公司重新开始运作;例会上,杨逸凌的神不守舍落在众人眼里,也发现笑容甜美的林碧儿没有出现;她的通告被迫取消,董事长虽然赔着钱却没有对外说明;她不见了,但来了个新人——佑杏,没有经过培训便直接录用,员工们猜测着或许走了后门;但不得不说,这个新来的、董事长称是干女儿的女人有着天生的时尚触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过有时难伺侯,让人不禁想起刚入行时的林碧儿。
杨逸凌推掉了摄影工作、转由郝博全权负责,专心做着行政工作;虽然什么也不说,作为兄弟,郝博也感到不妥。
作者有话要说:
☆、告知
几个月后的一个傍晚,郝博带着刘予妍和瞳瞳到杨家做客;得知“林碧儿”和沈姨都不在家,刘予妍就借用厨房做饭;两个无聊的男人靠着沙发看球赛的重播,瞳瞳刚放学要做作业,杨逸凌就让他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垫着玻璃茶几做。
他很认真、也很乖,偶尔回头问郝博几个不懂的问题,厨房里飘出缕缕饭菜的香味,电视开着,传出评论员的评论与球迷的喝彩声,震耳欲聋;辟出他就是一个完整、和谐的家。
杨逸凌一直看着瞳瞳,无人比他更渴求拥有一个这样的家;不禁想起曾许诺与那个她一同努力组建;原本就快实现,却被佑杏的一声门铃把一切打回原形;他不甘心却不恨她,毕竟人各有志,只是志不同。
“在看什么?”郝博好奇他一直看着瞳瞳就问,“我的梦。”
“欸?对了怎么没看见碧儿?她又去拍戏了吗?”
“她走了,永远也不会回来。”
郝博一怔:“凌,她不会恢复记忆,又抛下你找情夫去吧?艾利斯还在服刑,她”
“她不会有恢复记忆的一天,永远也不会。”
杨逸凌喃喃自语,神色突然变得十分忧伤;郝博从来没见过他露出这副表情,很惊诧:“凌,你们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或许她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吧?”
郝博想起看见的“林碧儿”和他在一起时的一幕幕,她表情和眼神对他充满依恋,并不像他说的;难道有什么隐瞒?
“凌,说清楚。” “这件事说起来很诡异、也很复杂”
这时,刘予妍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开饭啦!”
瞳瞳乖巧地把作业暂时收进小书包,爬进郝博的怀里让他带他去洗手;杨逸凌走进厨房看见桌上是一些家常菜,其中就有周蔓做过的西湖醋鱼;顺口就说了句:“这道菜‘碧儿’也会做,味道还不错,谢谢你教会她使我有这个口福。”
刘予妍把最后的汤放在桌上,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没有教过她做菜啊,我还以为她不会做饭呢?”
杨逸凌一愣,她还骗了他多少事?
晚饭时,他迟迟不敢去碰那道菜,宛如里面下了剧毒;刘予妍看出来向郝博眨眨眼,他会意又向瞳瞳眨眨眼示意他给叔叔夹菜;瞳瞳笨拙的夹起一块鱼肉放到杨逸凌的碗里:“叔叔,吃鱼,妈妈说吃多点鱼会变得聪明。”
天真的样子使他不忍拒绝:“好,或许叔叔就是不够聪明才会被骗。”说着把鱼肉放进嘴里咀嚼;突然他像被雷击倒一般瞪着眼睛看着那道西湖醋鱼,郝博看着他的死样忍不住吐槽:“予妍的厨艺是很好,但也为至于能把人吃傻,所以收起你那美食节目主持人的虚伪表情。”
刘予妍瞪他一眼,小心翼翼问杨逸凌:“有什么问题吗?这道菜。”
“予妍这道菜谁教你的,或者你教过谁?”
“是我妈教我的。” “你妈还教过谁?”
“我的一个朋友,只有她;因为我妈的秘方和酒店的秘方不一样,所以味道有点不一样;你吃出来了?”
“嗯,那个朋友是谁?” “她叫周蔓,三年前已经因为车祸离开了我们。”
杨逸凌一听,一种强烈而怪异的感觉从心底猛地涌上来;连忙问:““大约的时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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