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兄,你身材走形了》第55章


璧枚疾灰趁媪恕?br /> 他兀自想了许久,却被小东西的咯咯傻笑吓得缩了回去。他看了一眼阿衣,觉得自己如此忧愁,而眼前没心没肺的阿衣非但不跟他心拴在一根绳子上,还在嘿嘿傻乐,更忧愁了。
裴子浚有些难过的想,真是个傻孩子,你傻乐什么呢,你阿爹都不要你了,你还只会傻笑。
就在此时,在城郊护国寺后山练剑的谢珉行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手上的剑招也慢了下来,这个时候,谁在咒他呢。
元卿坐在山洞口的轮椅上,眯着眼睛懒洋洋的打着瞌睡,自从他跟着元卿辗转这么多日,他就没有看见元卿正正经经运过气练过功,他更多的时候,就是这样懒洋洋的睡觉,或者看杂耍一般看他练剑。
如果不是知道元卿的勃勃野心,这样慵懒的青年人看起来简直十分与世无争。
他有些累,放下剑,沉默的看着正在安睡的元卿。
可这是一条蛰伏的毒蛇。
谢珉行静默的看了他一阵,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如果不知不觉的把剑插入他的胸膛,江湖是不是可以安稳一段时间?
他这样想着,元卿忽然睁开眼,他的眼里不再是常年雾气弥漫的空洞,而盛了锐利的光,“你是不是在想,如果现在杀了我就好了。”
谢珉行被看透了心思,沉默不语。
“可你我知道,事情并不是杀了我就能解决的,”元卿继续道,“我看你那空有花把式的剑也练得差不多了,今天午夜三刻在山洞里等我吧。”
“!”谢珉行惊讶的看向他。
元卿戏谑的笑了笑,“我可不喜欢硬邦邦的男人,阿珉你放心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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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三更,打更的声音如同巡夜的幽灵一般,漫无目的的游荡在洛京城的街头巷尾,黑夜漫长无垠,似乎永远等不到天亮。
城中发生这样几件骇人听闻又莫名其妙的命案,城中百姓到了夜里都早早的关门闭窗,街上空无一人,只有一盏半暗不明的灯笼在踟蹰徐行。
是谁胆子这么大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呢?
柳诗送握紧了灯笼的木柄,忍不住看了看漆黑曲折的巷子,还有多少步才能走到尽头。
她也并不想这么晚在外面,自从离开裴家一行人后,她彷徨无措了许久,觉得天大地大不知道往哪里去,她好不容易脱了妓籍,当然不会像回去,但她一个姑娘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些刺绣的手艺,就在以前嬷嬷的介绍下在观音渡附近的绣馆谋了一份行当。
今夜也是绣活非常急,她才留到了很晚。
周遭静的可怕,只剩下胸膛里剧烈跳动的心。
忽然,前方有一阵急促的刀剑相击的声音,柳诗送吓得两腿发软,躲在墙壁后面不敢出来。
又过了许久,刀剑的声音停了,她深呼了一口气,才敢探头探脑的往外面瞧。
虽然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看到了还是吓得跌坐到了地上——这是怎样的人间炼狱!
她鼓了许久的勇气又看了一眼,忽然看见成堆的尸体边直挺挺的竖着一个人,她的脸上溅满了鲜红的血迹,可是却目光空洞,毫不动容。
但那是一个故人。
虽然柳诗送和唐三小姐并没有什么交情,可是她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她这样一个小姑娘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也不懂得江湖道义,其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按理来说她见到这样可怕的场面该落荒而逃了。
可是柳诗送这一次没有。
胆小如菟丝子一般的姑娘平生第一次鼓起勇气,却是为了一个只见过几次面没有什么交集的唐三小姐。
她伸出手握了握唐三小姐冰凉的手指,微笑道,“姐姐,这里太危险,你跟我走,我把你藏起来,好不好?”
她以为不会得到回应,可是恍惚中她握着的手指分明是弯动了一下。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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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京城中黑雾笼罩的大街上; 一个纤瘦的姑娘拉着另外一个姑娘的手; 在拼命狂奔,而洛京城外后果寺的后山上; 一个年轻剑客用剑挑开白日里掩护用的杂草枯木。
“谢某来了。”谢珉行立在洞口处,搜寻着元卿的踪影,却看见元卿孤身一人坐在巨石上,身边没有轮椅; 也没有时常跟随他身后的毒使和蛊使。
谢珉行心中疑惑,他不知道元卿打的什么主意,为何要他半夜来此,又似乎想要瞒着所有人。
元卿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冲他眨眨眼睛,“因为我们要去偷呀。”
“偷什么?”
他觉得谢珉行变化的脸色有些好玩; 又添了一句; “就是偷情呀。”
谢珉行懒懒的瞅了他一眼,转身准备走,元卿这人口没遮拦的; 他可不想跟他扯出什么牵扯; 否则那个人不知道又会想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他这样想着; 竟然丝毫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劲来。
他知道谢珉行不经逗; 又道; “漱雪卧冰; 一日为蝼; 千载不朽……”
谢珉行停滞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你怎么会知道师父传我漱雪剑决时,他对我所说的口诀?”
元卿笑笑,“因为我师父传我漱雪集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所以,阿珉师弟愿不愿意跟我走呢?”
谢珉行从宋师叔那里知道姚千机与白鹿门的关系,元卿又师承姚千机,其实这句师弟并不为过,他说他要帮他修炼漱雪集,他说他是他选中的战神,这些话,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他既然留下来了,也硬着头皮跟他走了。
其实跟元卿走,并不恰当,因为,元卿非常不要脸要谢珉行背他。
“怎么?阿珉不愿意背我吗?”元卿挑眉埋怨道,“我就知道,我是比不上你那个心肝宝贝裴公子……”
“……”谢珉行真想把他的嘴缝起来。
谢珉行再恼怒,还是僵硬的把教主大人如同擀面杖一般背在身后,元卿看似消瘦,实际却有些分量,偏偏这个擀面杖教主如同一个秤砣一般直直往下坠。
他没有内力,背着一个成年男子走了半刻钟,也出了一身汗。
元卿在他后背上正事不干,专门瞎指路,把谢珉行指挥得团团转。每当谢珉行忍无可忍,想到背上的秤砣直接砸地上时,元卿总会搬出万试万灵的那句,“我是比不上你家那宝贝裴公子……”
谢珉行瞬间没了脾气。
“到了。”元卿忽然道。
谢珉行一愣,仰头望着眼前这座高耸的宝刹,有些恍惚,他忽然想起江湖上盛传的那一句“魑魅魍魉,皆镇于此。”
是为镇宁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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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宁塔
谢珉行不知道元卿带他来镇宁塔做什么?又专门挑这个夜黑风高的夜里?
元卿四处望了望,“同枯那老不死的,果然不在这里,枉我派人在塔门前等了那么久,阿珉,我们快上去!”
谢珉行看见那塔门前的黄色封条,张牙舞爪的写着“擅入者死”,忍不住皱了眉。元卿把起谢珉行背上的剑将黄纸划了几道,“好了,这下没禁制了。”
“……”所以同枯和尚贴了这张破纸到底是吓唬谁?
见谢珉行仍旧不肯入塔,元卿脸上忽然变得十分严肃,忽然道,“谢珉行,你是白鹿门第七代入室弟子,可知道世上练成漱雪决九重的,有几人?”
谢珉行一滞,神色凝重,只听得元卿说出那个他亦所思所想的名字,“贺白驹。”
“姚千机不畏天不畏地,唯一敬佩的人就是这位白鹿门的开山师祖贺白驹,当年对于漱雪决和蜉蝣功的取舍,姚千机认为漱雪卧冰,千日苦寒,漱雪决修炼缓慢,实在是比不上蜉蝣无极,神功一日千里,所以她选择了修炼蜉蝣无极功,我和阿浮亦追随她。”
“可惜啊……”元卿忽然笑了出来,“师父她老人家到死都不知道蜉蝣无极的秘密,我也是拿到蜉蝣无极功的后半本秘籍才知道,什么蜉蝣无极功,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什么意思?”
“蜉蝣无极至阴至邪,修炼虽然短期功力大增,但是杀敌三千,自损无度,并不能长久,到了最后只能自废武功,可是世上人修炼成了盖世神功,又怎么舍得废去呢?……我亦然,强行修炼只落得靠蛊虫吊命的下场。”他苦笑着。
谢珉行忽然之间通了心窍,为什么背上的这个人冰冷冷的像死物一般,为什么他整日以轮椅代步,是因为他虽然活着,可是他的手脚却已经坏死了。
他的行走活动,看似与常人无异,却只能靠着体内的蛊虫牵引。
“可是世上有一人,她却主动废去全部功力,当年她也如同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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