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背》第18章


这倒是不错的展开,可以又给金文君说分手时的台词多加上一条。甚至让他有种微微疼痛的愉悦感。
、第九话.衣柜外的恋人(下)
就这样抓紧了贺秋白的衬衫,金文君似乎沈溺在了樟脑与香皂混合的气息之中,甚至没想过自己在此等境地下该怎麽脱身,万一被发现,又该如何解释?
原本觉得贺秋白是个变态,现在看来,倒像是自己心中变态的成分更多一些,说出去铁定要笑死一大片人。
但,不论变态究竟是谁,不论金文君是否要跟贺秋白说分手,至少,他们此时此刻还是正在交往中的恋人吧……背著恋人和其他男子打得火热,这种行为,无疑就是出轨。
金文君愤恨,虽然他根本不爱贺秋白,连半点儿喜欢之情都没有,可是多少还存在些天然的占有欲,就像对待儿时的玩具那般。就算自己不喜欢,别人也休想来碰一下。没错,他心里头这股忽然涌上来的邪火,肯定只是幼稚的占有欲罢了。
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下来,金文君听见了拖鞋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关门声,以及隐约的淋浴冲水声,他从衣柜的缝隙後朝外看出去,只见到一个陌生男人的背影。想必就是贺秋白背著他胡搞的那位第三者。金文君倒是奇怪,这人除了有钱之外,还有哪些地方是自己比不上的。
金文君打量著他,从背面看来,那人身材气场居然还不赖,高挑颀长、宽背窄腰、臀部紧实上翘,照这麽瞧,正脸应当也不会太过拿不上台面。怎麽就看上了贺秋白那种人呢?
男人朝著书架走过去,拿起相框端详著,壁灯柔和的光茫映照在他侧脸上,竟显得那样温柔饱满,仿佛他已经得到了人世间最最珍贵的东西。
“哧啦──”
金文君手底下不知不觉一个用力,将贺秋白的旧衬衫扯出一道口子来,同时也发出一声微弱的帛裂之响。
男人马上警惕地看了过来,俊逸的五官写满了疑惑,金文君吓得凝固住呼吸,掩耳盗铃般闭上眼睛,脑袋里想著待会儿要怎样跟这男人还有贺秋白撕开脸皮当面对质。他这个人最好面子,若是就这麽被抓住,未免也太难看了。到时候,贺秋白恐怕还沾沾自喜於他的个人魅力,能吸引得金文君连脸面都不要,使出跟踪和偷窥这种下三滥手段来。
就当男子的脚步愈发接近时,裹著睡袍的贺秋白出现了,怯怯地问:“怎麽了?有老鼠?”
“大概吧……”
贺秋白摘下眼镜的样子,金文君还蓦地有些认不出来。因为近视眼的关系,贺秋白双目微微眯起,发梢滴滴答答落著水珠,金文君明明看不到那麽清楚,却不知为何能想象出他睫毛沾水的模样。
“在哪里?”贺秋白表情紧张。
“不就在这儿麽?”男人突然冲上前,将他拥进怀里,笑道,“这麽大一只呢,洗完头还懒得吹干的湿老鼠,当心明早又头疼。”
贺秋白靠在他胸口,嗓音轻轻的,挠得人心痒:“你帮我。”
男子自然应允,插上电插座,又扶著贺秋白坐到自己腿上,把风力开到最小,慢慢地给他吹头发,一边还用手指梳理著他的发丝:“记得你第一次坐我腿上的时候,才五六岁大吧,转眼都快抱不动了。”
“现在才知道抱不动?你还老说我瘦,其实我结实著呢。”贺秋白弯了弯胳膊,大概是想要找出点肌肉来显摆显摆,只可惜效果不怎麽样。
“那,我们认识有多久了?十三年?”
“嗯……”贺秋白温顺地向後靠,“一眨眼就过去了。”
“以後还会有无数个十三年,你这双眼睛可别眨得太快了。”
贺秋白笑笑:“无数?我们又不是妖怪,这辈子就足够了。”
“不够,当然不够,怎麽可能够呢?”男人在他嘴上亲吻著,“你的每一生每一世都是我的……对了,你们学校便利店里那个奇怪的收银员,今天有没有再骚扰你?”
“什麽叫骚扰?”贺秋白皱紧眉头,“只是随便聊聊天而已,虽然不太习惯自来熟,但对方是个很亲切的人,多个朋友也好。我身边本来就没什麽……”
男人打断他,不满地说:“你都有我了,还需要别的什麽人吗?贪心的大老鼠。”
贺秋白无奈:“你是你,朋友是朋友,总归不一样的。”
“什麽地方不一样?”
面对逼问,贺秋白又涨红了脸:“……你是恋人。”
男人因为听到这样的回答而笑出了声,关上刺耳的电吹风,咬了咬贺秋白的耳垂:“知道就好。亲爱的恋人,现在请你想一想,我们有多久没做爱做的事了,嗯?你莫非想憋死我吗?”
“那也没办法,最近都是早课,我不想迟到……不过,你以为我是和尚麽?”
男子大喜过望:“你也想……”
贺秋白作势考虑了一番,说:“偶尔迟到一次,说不定也没什麽关系。嗯……”
嘴唇黏在一起的瞬间快速而火辣,金文君脑袋里昏昏沈沈,知道自己不该继续看下去,却始终控制不住视线。他看见男人的手顺著睡袍敞开之处滑进了贺秋白胸口,隔著袍子也能看得出揉捏的动作,贺秋白软绵绵倒在床上,两颊酡红气息浑浊,是金文君从未见过的样子。
“你没穿内裤?”男子喘气急促,“居然故意来勾我,我要你好看。”
之後,男人拿出润滑剂和保险套,伸手在他自己的下身摸索片刻,急不可待握著贺秋白那根白白净净的茎身就要对著臀缝塞进去。
“慢点,急什麽?扩张不够你会受伤的……啊……”贺秋白话音未落,男人早已深深坐下。
“没关系,我喜欢这样……”他俯下去,舔舔贺秋白的嘴唇,“感觉特别真实。”
贺秋白抚著他的脸:“这本来就是真实的,你没有在做梦啊。嗯……嗯……别那样吸……”
男人沈沈一笑,加快了上下移动的频率,惹得贺秋白呻吟阵阵。然而金文君这时候瘫软在衣柜之中,掌心隔著贺秋白的衬衫抓握套弄自己的分身,沈沦在欲望的深渊里。
他才是贺秋白的恋人啊。
这麽想著,金文君在贺秋白动情的吟喘中,达到了高潮。
、最终话.正(上)
认识於平的人都知道,他有个习惯,那就是随时随地在身边带上一本小本子,上面记的并非重要客户或者联系人的通讯录,也不是什麽备忘事件,而是一片片密密麻麻的黑色“正”字。
有许多人曾经好奇地问过,那些“正”字代表的究竟是什麽意思,每次於平都只是笑笑,然後一语带过,说是:“很重要的、必须记下的事情。”至於具体是什麽事儿,他却从来没提及一个字。
大概,真的是什麽很隐秘又很紧要的东西。甚至有朋友开玩笑说,於平私底下其实是个连环杀人凶手,每当他杀掉一个人,就会在本子上画下一横,结果积累了这麽多。当然,玩笑归玩笑,一旦问到这件事,於平的嘴巴就会变得比真空包装还要密不透风,知道他不愿说,渐渐地就无人再多口多舌去故意八卦了。
“叮──”
闹锺依旧每天准时响起,哪怕双休日也是如此,从未间断。於平没有睡懒觉的嗜好,其实早在闹锺铃响之前,他便已经睡饱了,伸个懒腰,习惯地拿起床头柜上摆放的黑色水笔与记录本,又接著在本子上记下一道线。
这麽多年以来,於平已经写下过多少个“正”字,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只知道不断重复这件事。他从没想过要遗忘,日复一日地记录,只是为了让记忆变得更加深刻,好在以後重逢的时刻,能够在人群中一眼认出那个人来,然後对著他微笑地伸出手去,说声:“好久不见。”
本子上那些“正”字的每一个笔画,代表的是於平梦见了那个人一次,到如今,居然已经攒下那麽多的梦境。
那个人的名字叫做郝煜生,是於平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也将是唯一爱著的人。即使他们是同样性别,於平也未曾感到害怕和怀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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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於平正上高三,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年。读的是比较好的私立学校,学费一大堆,家里人给他的压力让他有些喘不过起来,但那也是无奈,周围那个同学不是如此?只得硬生生碍著,前些时间,还听说别的班有人从教学楼楼顶跳了下去,也不知道救没救活。不过,在那样的情况下,大家还是更关心自己的死活多一些。
高中斜对面是一所三流大学,地方很小,专业也不出名,但这一届招的学生比较多,一时找不出多於的宿舍来,所以对方校长出钱,借了高中校园的一部分宿舍区,用来给新生居住。直到大学新宿舍造完了再搬走,这一借,就借了一年。
这天,於平有些发烧,本来并不想缺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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