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媒密》第41章


族风俗等几个部分。许是谭贝贝的父母都是军人的缘故,这两人还拍了一系列仿佛“激情燃烧的岁月”般的摆拍照。
最逗的是那个文学情缘,所拍的照片有八戒背小媳妇、朱丽叶与罗密欧他爸,最令人绝倒的是那副宝黛读西厢,看上去像是贾赦戏鸳鸯。
婚礼照那篇的标题是史上最高规格婚礼。后面一行小字,创意来自于某工作室。附注:参加婚礼者须穿军装,没军装的,穿民兵服也可。于是婚宴的照片中呈现出奇特现象,可以看到各个时代不同军队的服装,看上去就像鸠山在和胡传奎碰杯,红军、八路军和解放军在一处吃饭,感觉很穿越。
看后姜爱说:“创意还凑合,可就是这新娘怎么找了个看起来比她爸还老的男人,更奇的是,这家父母还同意了。”
李晓勉耸耸肩,她也不理解那对父母,就算对女儿没辙,也不能眼瞅着她自虐吧。李晓勉和姜爱聊天的机会不算多,但看出她是有点想法的人,便问姜爱要不要做记者,社里缺文化记者,正让她推荐呢。
谁知姜爱听后,直摇头,表示她宁可像现在这样当边缘人,也不要成为完全的媒体人。四位混迹于媒体的人反而奇了,连问何故。
姜爱摇头晃脑地说出了她的媒体观,虽然这些年来,和传统媒体相比,新媒体势力发展势头很好,但总让人觉得那是表面现象,锐不可当的同时又充满了不安定因素,既浮躁又易变,现在,媒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像是一个“高危”职业,容易就业又容易失业,还危及生命。
媒体是战场,更是名利场,每个编辑部看上去人员构成简单,也就记者编辑领导这几层,但实际上复杂多变,凡是职场斗争必备的,媒体圈一个也没少,还有可能更激烈。可以说,媒体基本上涵盖了职场中最激烈的竞争和最复杂的人际关系,外界有的,媒体圈肯定有,媒体圈有的,外界不见得知道。
而且这个行业工作时间没数,一忙起来,就没个休息点,属于“把女人当男人使,把男人当驴使”的行业,最近过劳死的大多是媒体从业者,前不久一位时尚杂志的女编辑、一位电视台的编导,得的都是癌症,一查都是晚期,还医治无效,英年早逝。
听到这里,谷昕和苏姗都点点头。姜爱还继续强调,她宁愿做媒体边缘人的最主要原因是,这一行有很多的麻烦事男主编好色,女主编变态。不如她现在这样帮一些媒体外采,而且可以同时接很多家的活,一次采完,套写完事,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抓拍到媒体没拍到的精彩瞬间,卖个好价钱。
再者,她现在28岁了,在媒体行业不算年轻了,而媒体圈是一个人员流动迅速的行业,一个个新主编粉墨登场,一批批文艺青年在这个圈里摸爬滚打,新人踩老人,老人捏鼓新人,一旦进入这个圈,就会成为新人,接着成为老人,一个不留神就会被算计遭暗箭,如果够幸运被器重的话,又会累得死去活来……总之一句话,站在这个圈的边缘比在里面好。
四人听着这个28岁女孩的媒体论,不由得表示赞同,的确说的有点道理,不过基本上还是属于悲观论者,媒体还是有积极一面的,比如做的选题或报道真的帮助到人的时候,就会有一种由衷的自豪感和成就感。
饭后李晓勉接到宋祁的电话,说马上要开编辑部特别会议,听到是宋祁召集会议,李晓勉断定这场帮派斗争,宋祁赢了。
在李晓勉和谷昕表示有事必须先行告退后,苏姗阿罗和姜爱相约去“飒飒”酒吧玩,五个人一起起身往外走,突然阿罗道:“那不是陶青吗?”李晓勉看过去,原来那个和周维聊天的气质女人是陶青,听阿罗说陶青的老公是苟鹏,可现在看上去陶青和周维的关系不简单……李晓勉甩甩短发,打算把心中的那点涩味抛开,这是个复杂的世界,忙碌的人没工夫去理解。
走进“飒飒”,阿罗一眼就看见梁郁在座,正俨然一副大姐大的派头对一位明显有求于她的人说:“不就是在RP网发一篇宣传稿吗?至于那么低贱吗?我帮忙就是了,我有事走了,你买单。”说着,梁郁起身,看见阿罗,就兴奋地走来,低胸的衣服完全遮不住春光,阿罗看着直晕,心道又不是竞选奶妈,至于穿成这样吗?
梁郁和阿罗打了招呼,就得意洋洋地离开,看见苏姗和姜爱也不打招呼,害得苏姗举起来的手只好尴尬地放回去。姜爱只叹:“你看看,做媒体把人都祸害成什么样儿了!”
三人要了喝的,玩着猜片名游戏,轮到苏姗比划,姜爱猜,苏姗做了个数字六的手势,又比划了个人字型,然后用食指和中指做着走路的姿势,姜爱眼睛一亮:“六人行!”苏姗点头,又说:“这个游戏要人多一些才好玩。”
有个穿着艳红色吊带上衣的女人从和苏姗背靠着背的座位站了起来,端着红色的“血腥玛丽”走过来,眼神挑衅地看着苏姗,嘴角露出等看好戏的笑,说道:“那我加入如何?苏姗!”
看到这个女人,苏姗大惊失色,就在阿罗和姜爱还没有所反应的时候,苏姗起身跑去洗手间,像要躲瘟疫一般,那个艳红吊带似乎有话要说,也跟着,连酒杯都没放下来。
姜爱问阿罗:“什么情况?”罗津津摇头,表示不知,也不用担心,继续和姜爱玩游戏,不一会儿看到艳红吊带返回,可苏姗没回来,姜爱又问:“需要去看看吗?”罗津津表示不急,苏姗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过去半小时后,苏姗还没回来,罗津津终于坐不住了,和姜爱去洗手间找,见里面没人,罗津津便拨了苏姗的手机,无人接听,姜爱提醒她,苏姗没带包,手机应该在包里,于是两人返回座位,果然在苏姗的包里找到了手机。
罗津津有点急了,正要拨打李晓勉的电话,突然想起前一阵子收到苏元发的短信,留给她一个号码,说苏姗遇到大麻烦就打这个电话找方先生。这条短信,谷昕和李晓勉也都收到了,那时,她们才知道苏元出国了,为了自己爱的女人。号称对男人已经彻底失望的罗津津不禁啧啧称奇,赞苏元是绝种好男人。
现在阿罗找出那条储存短信,火速输入电话号码,电话接通后,怕对方以为她是推销员或保险员,阿罗立刻说:“方先生,我是苏姗的朋友罗津津,苏姗出了点大事,您的号码是苏元留下的,说苏姗遇到麻烦时可以找您……”
手机里传来对方懒懒的声音:“苏姗她怎么了?”
罗津津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解释,一直在贴着耳朵听的姜爱一把抓过手机说:“遇到个奇怪的女人后,就失踪了,包和手机都没带!”
对方沉默片刻,问了姜爱所在的位置,说马上赶到。
方忱走下车,站在“飒飒”门口的罗津津和姜爱立刻认出,来者是慈善拍卖会那天和苏姗共舞的男人,看来和苏姗关系不一般。姜爱立刻迎上去问,他是否是苏姗的男友,方忱不屑地反问:“你看像吗?”
问了苏姗失踪的过程之后,方忱和阿罗姜爱进了酒吧,却没找到那个穿着艳红吊带的女人。
方忱看着阿罗和姜爱,这两位显然毫无头绪。方忱想了想,往洗手间走去,敲了敲女洗手间的门,就走了进去,阿罗和姜爱面面相觑,跟着进去。
洗手间里只有两个隔间,最里面的那个门是关着的,方忱仔细听听,依稀听到里面有压抑的嘤嘤声,便对阿罗和姜爱示意,到外面看着,别让人进来,阿罗问:“要是有人要上洗手间呢?”方忱不耐烦地说:“让她去男洗手间,这还需要我教你?”阿罗和姜爱只好出去。
方忱拍拍关着门的隔间门,说道:“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里面,怎么吃坏肚子了,里面没纸了?”里面的人并不答话,隐约透出压抑的哽噎声,方忱继续道:“要是没事,就出来吧,这里不好闻。”
见苏姗还不出来,方忱拍拍门说:“再不出来,我踹门了,伤着你,我可不管。”
门闩被拉开了,方忱看到了眼睛哭得通红的苏姗,衣服上还有酒渍,方忱猜到酒渍是别人的杰作,便故意说:“就算喝多了,弄脏了衣服,也没必要躲在里面不出来。”
听到这话,苏姗忙摇头,表示不是自己弄的。“那是谁?”方忱快没耐心了,恨不得扒开苏姗的脑子看一下刚才的事件回放。半晌,苏姗终于说了一个名字钟晓燕。并且一说出这个名字,更多的眼泪就稀里哗啦地流出来。
方忱简直是服了这个人,眼泪比话多,他忍耐着,拖着苏姗出了洗手间,直接往外走,给洗手间“门神”阿罗和姜爱留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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