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第21章

外面很热闹，刚刚开学，大家都没有进入学习状态，感觉还在假期中。追赶打闹、嬉戏、谈笑的人群到处都是。
程楚选了一个较安静的角落，靠在栏杆边，默默地深呼吸。从楼上可以看见下面的依然春气盎然的花园，这般生机勃勃的校园，感觉不到一点秋意，也许是最近两天气候异常温暖的原因。
“嗨，程楚！”一个女孩子走过来站在程楚旁边，和他打招呼。（Hi，女妖二号！）
“哈！”程楚有点尴尬。毕竟别人叫了你的名字，你却不认识别人，去问对方有感觉不礼貌，只好心虚的装成是熟人打一声简短的招呼。
“我是二班的曹洁，你可能还不认识我！”她对着程楚微微一笑，又转过头去，对着身后的死党们悄悄吐了吐舌头。
（啊，原来女妖一号和三号也在呀！我说女妖二号今天怎么这么有胆量呐，原来还有后援队啊！）
“二班的啊，知道。”程楚也回了她一个微笑。
“对了。今天早上老师开会，听说晚上要开集体会议。不知道是什么事？”　女妖二号手指紧张地抠着栏杆上的油漆，搜肠刮肚地找信息。
在她身后的两女妖早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声骂她有色心没色胆。（咳咳，俺来说两句。由于讲到学校里的事，俺就想起俺那时候的一些嗦事了。所以就有了女妖一伙的龙套节目。）
“　哦，这样啊！”程楚看见老师进了教室，于是说：“我们老师来了，我先走了啊。”
就这样，栏杆边只剩下了一个纠结着的女妖了。
盯着屏幕上那个第一，程楚终于安心地弯了一下嘴角。
“好险，只高出宜川一分。要是那个改作文的语文老师稍稍多想一下，只怕这个第一也不保了。”程楚暗自思忖，对上次的成绩是心有余悸，再也不要来这样一出了。
程楚吐了一口气，感觉现在真是一身轻。钱也有了，以后的生活费用不用担心了；成绩也上升了，只要不放松，考个好的大学还是没问题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冥羽风现在也不来折磨他了，关键是现在他有了钱，离开冥羽风也可以独立生活了。
殊不知，以后的路远远没有程楚想得那么轻松。
咦，荣晓付成绩渐渐稳定了，照这样下去，他们两个考同一所大学就不是梦了。
张利成绩下降了！不会是我影响到她了吧？
现在他们的关系都还是有点别扭。这女孩子的脾气真是难掌控，这事都发生一个月两位，现在对他还是这种不热不冷的态度。本来想道歉的，但是她那种态度，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晚上果然如那个女生所说，要开集体会议。是全体高三开的。会堂很大，全校学生一起开会都不会拥挤。所以今天学校就没有划分每班的位置。各班班主任划分了一下位置，但没有强调一定要这样坐。所以，这给一些爱闹爱串班的人流了可乘之机。
程楚和荣晓付坐在班主任划分的那块区域，周围大多都是一班的同学。现在还没有正式开会，会堂里面吵得好不热闹，可以说过年还没这么喜庆。女生的尖叫声和清脆的笑声、男生的低吼和粗狂的声音在会堂里面回荡。
“喂，你们两个好学生真乖啊！”
程楚和荣晓付背上都挨了一巴掌，转过头看见是六子。
“坐哪儿不是坐呢，何必要到处跑！”荣晓付说着把六子拉到旁边座位上坐下。
“也是！你们难道真的在这里听会议啊！”六子指了指外面道：“哥几个都在外面等着呐！反正今天开完会就可以回家，我们出去玩吧！”
程楚看了荣晓付几眼道：“这不好吧！”
“走咯！走咯！”有什么不好的，六子捉着俩人的胳膊就往外边扯。
见荣程二人还在挣扎，六子暧昧地一笑，低下声音在二人耳边道：“昨天你们没玩到精彩的节目就走了，我们哥几个觉得对不住你们，所以今天准备又去那里让你们两个也高兴高兴……呵呵，连哥哥我的面子也不买了？”
“六子，你怎么不听我的劝呢？”荣晓付脸色一沉用力拍脱六子的手道：“那些事情是做不得的，不要做了以后后悔。”
“你要是不听我的劝，以后咋们不做这朋友也罢了！”荣晓付板着脸继续说。
“切，你TM现在成绩好了了不起了！绝交就绝交，你怕老子还稀罕你不成。”六子甩手就走了。
“晓付，这样不太好吧！唉，你看我们以前多好的……”程楚看着六子的背影，忍不住叹息。
“你想去吗？想去你就去啊！”荣晓付脸都被气成了猪肝色，没想到程楚还说这种不明事理的话。
程楚不再出声，知道荣晓付正在气头上，所以尽量不惹到他。
开会了，主持人一讲话，会场就自动安静了。程楚和荣晓付之间的冷气也没有先前的明显了。
二十七
“利利姐，原来你在这里。小的们找您找的好辛苦啊！”原来是女妖一伙来找她的同类来了。
张利坐在程楚前面一排。于是，女妖一伙就成功地坐到了程楚旁边。当然，隔了一个空座位。
“利利姐，转过来，俺有好东西给你看。”女妖二号抱着一本书，压低声音满脸奸笑地叫唤张利。
“什么？”张利低下身子转过头来。
女妖二号神秘兮兮地翻开手中的书，指着其中的一张彩图道：“看看这个尤物，像不像我旁边这位仙子哥！”
张利和众女妖都猥琐地看一眼图片又偷窥一眼程楚。每一次眼珠都快滑出眼角了，脖子却一点也不敢动。（某夕批：其貌之猥琐，无以伦比！）
“容貌艳丽，符合；纤研洁白，符合；螓首膏发、自然娥眉，符合；见者靡不啧啧……”
“靠，他莫不是韩子高转世！”
“真的好像啊！”　众女妖感叹。
“什么妖书把你们迷成这样了？”张利夺过书，转过来，看见封面上写着“古代十大美男”。
“敌人拿着刀都不忍砍他呀……”女妖二号颤抖着声音，擦了擦口水将书夺回来。
“切，那是古代，现代的帅哥多了去了，比他帅的又不是没有！”张利白了她们一眼，不屑地说道。
“你戒了？”　众女妖眼冒桃心异口同声。
“滚一边去，我宁愿喜欢你们班那个宜川……”这话一说出口，四人都安静了。因为这声音有点大了，方圆五张凳子的人都可以听见。
程楚和荣晓付也看过来。
“啊哈哈……”女妖二号尴尬地笑了笑，开始拯救这种杀人的气氛，将书递给程荣二人小声道“你看，这个图像不像程楚？”
“嗯，是很像啊！”荣晓付看了几眼那图，点头说道。
“同学们，认真听我说，不要交头接耳、大声喧哗……”台上的一位发言人加重了音量。
本来还想说几句话的程楚闭紧了嘴。
“不是说我们，是说那边，你看他的眼睛都是朝那边看的。”女妖二号瞟了瞟另外一边，对众人道。
众人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见一堆人正在嘻嘻哈哈，你推我拉，一点也不注意影响。
“那不是宜川吗？”程楚实在是看不惯他。
“他就凭着成绩好，整日唯恐天下不乱！真是丢我们班的脸，你还说……”女妖三号望着张利差一点就说漏了嘴。
“要不是他喜欢装酷，他还真是个不错的人！听说他还只有十六岁，跳级上来的。家里也蛮有钱的。”女妖一号也凑过来。
“我们也不要再说了，再说就同他一样了。”张利转过头来补了一句。
众女妖也安静了。一直到散会，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开会也就总结了一下前两个月的学习进度的各大中学间的差距以及以后的规划。程楚听得最有用的信息是，期中考试就要来了，考试后要举行家长会；还有高考想要加分的同学要去参加一些国家举行的竞赛。
散了会，程楚和往常一样回去，只不过方向不同了。
打开门，屋子里鬼都没有一只，安安静静地，程楚倒是认为这种情况很好。
洗漱完毕就上床睡觉。正躺在床上规划着以后的学习，就听见家里进来了人，有脚步声。而且这种脚步声不是冥羽风。
那会是谁呢？也很有可能是贼！程楚慢慢起身，手里拖了一把凳子，悄悄地向门边靠近。这个地方，他又没住过也不知道安全系统怎么样。一个人住就是有点担心这一点。
脚步声正向这个房间靠近，声音很轻，但房间很安静，听得一清二楚。程楚的心揪了起来。门是反锁的，要是他打开了，百分之百就是贼了。
脚步声一点一点地靠近，程楚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当外面的人来到房门外时，程楚把手中的凳子攒得更紧一点。
可门外的人停在了外面。两人只隔了一面门的距离，程楚甚至都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程楚紧张地有点发抖，又压抑得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