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第20章

“也没什么事，只是打个电话问一问。”程楚有点遗憾，这下就真不知道该去哪了。
“这么久都没来我们家玩了，以后有时间就来玩啊！”
“好，谢谢方伯伯……”
…………………………
挂了电话，程楚就跨坐在自行车上，装成在等某个人的样子，若有所思的观察过往的行人。
大多都是有目的地匆忙赶路的人，也有一些手拉手正是热恋中的情侣，还有被父母牵着、手中拿着玩具或是小吃的孩子……
荣晓付会去哪里呢？莫不是又是和六子他们去玩了。要是真是这样，那可能去哪里呢？……对了，老地方。
那个安静的篮球场曾经是他们几个的秘密基地。周末或是节假日，他们就会买上一堆吃的喝的去那里玩。什么扑克、滑板、篮球之类的东西是必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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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就看见六子精彩的三步上篮，张成吕在下面抢篮板。程楚急急忙忙停了自行车冲进了篮球场。
“咦，程楚！昨天干什么去了，老朋友相聚都不来，还以为把我们忘了呢？”六子笑着，抛了球向程楚小跑过来。张成吕运着球也过来了。
“能忘了你们吗？听方伯伯说荣晓付同人出去了，我就猜是你们，可能会来这里，没想到真的在这里。”
“过来，吃东西！”在一旁抽烟的赵权喊着，向程楚招手。
程楚走过去，在他身边的水泥地面上坐下。
“抽不？”赵权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程楚。
程楚看了看正在抽烟的赵权，又看看烟，犹豫着要不要接。心想反正以后要学抽烟，抽一根也没有关系吧！
正在这时，荣晓付夺过赵权手中的烟，将它装进烟盒里，对赵权道：“他抽个鬼！还是你自己留着抽着！”
程楚也就尴尬地站在那里，点头赞同荣晓付的观点。赵权也不再说什么了。
过好一会了程楚才想起今天突然拿了这么多钱，又遇到了老同学，应该庆祝一下，于是说：“我去买一箱啤酒来吧！好久没在这里聚了，今天高兴一下。”
“好啊！”六子突然看到远处有几个人走了过来，“等一下，有人来了。TMD，去什么地方不好，来这里扫我们的兴！”
“那不是二班的宜川吗？”程楚最大的竞争对手，他是认得的。
“哦，原来是那一群人。还带着几个女的呵！”张成吕笑道。
在六子一伙八人的火热视线下，宜川一伙人十几个人也进了这个篮球场。
“喂，你们这边不要了吧！反正你们现在也没玩了。”是宜川一伙的一个胖子在说话，
“我们马上就要玩了。这里这么小，你们还是去别的场子吧！”　赵权站起来向那边走过去。程楚他们也跟着他向那边走。
这个小篮球场本来是私人别墅的一部分，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那栋别墅被拆了，但这个小篮球场还留着。已经有十来年了，周围的树都长得很粗了，周围还有一些花花草草，环境很不错。尤其是夏天，这里特别凉爽。
“你妈的什么语气？你们这架势是想要把我们怎么着啊！”　宜川轻蔑地说着，双手插兜，闪着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的声音不大，但特别刺耳。程楚看到他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很不舒服。上次月考，自己居然会输给这种人。以前只是知道他的名字而已，今天算是认识他了。要是这次还输了，程楚真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得吐血。
“你自己什么口气？先来后到你们懂不懂。”六子站出来吼道。他们篮球队的从来就不怕事。
他们队长也发了话，要打架可以，只是别打输了丢了他们队的脸。今天，这语气还算好的了。要不是看在几个死党难得一聚的份上，拳头早出去了。
宜川假笑了一声，抽出手道：“怎么，想打架啊！”
六子实在忍不了了，捏紧拳头就准备冲过去。可是被荣晓付一把拉住了。
“六子，算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今天我们几个好不容易聚一聚，坏了心情不好！”荣晓付一边把他往外面推一边安慰，还转过头来给其他几个人使眼色，“反正，我们要去喝一杯，去外面喝还方便一些。走吧！”
程楚也觉得有道理，虽说宜川让人很火大，可是现在已经高三了，惹事不好。就站在了荣晓付一边，帮着他把其他几个人拉出了篮球场。
在餐馆里喝酒的时候，六子还在骂。后来在荣晓付耐心的劝说下，一伙人终于恢复了兴致。
这一次，程楚是第一次喝白酒，只是喝了一小杯，就脸发烫、脑袋有点晃了。看到六子灌了几大杯，还一点事也没有，真有男子气啊！
听说酒量是练出来的，多喝几次就好了。程楚就装作没什么事，继续喝。
几个人其实也只有两三个月没聚，就感觉有说不完的话。从餐桌上菜的味道讲到班上的妹子，再从妹子讲到追妹子的经历，从经历讲到班上的老师，从老师讲到以后………
每个人都搜肠刮肚地讲着有趣的特别的事，过去的、现在的、将来可能的不可能的。
一顿饭吃了大概三四个小时。程楚摇摇晃晃的和几个人争着结了帐。心里暗想，这次终于在荣晓付面前“扬眉吐气”了一回，下次就不会再怀疑自己那点事了吧！
后来，程楚隐隐约约听见六子那几个鬼，好像又要去哪里玩。自己身体飘乎乎的，胃里又特别不舒服，一直想吐…………
作者有话要说：某夕：恶魔风，你太不行了！居然不管你家内人。他在外面不学好，打架喝酒乱谈妹子，你知不知道，他那么大的男孩子最容易变坏了，要是他变坏了怎么办啊…~~~~~~~~　
众：（丢烂白菜）你哭个毛啊！他只是喝喝酒而已，是个什么大不了的事！尼玛的上辈子是修女吧，谈谈妹子也不行。
某夕：（抱头逃跑）啊，娘啊救我……　
二十六
“小楚，起来！要上学去了！”荣晓付一边穿衣服一边叫唤程楚。
“哈…”程楚惺忪着眼爬起来，头好沉，打了个哈欠又躺下了。
“喂喂……真的要迟到了！”荣晓付穿好了衣服又来拉程楚，“快点，快点！”
程楚睁开眼，扫了一遍陌生的环境和熟悉的人，打着哈欠坐起来问道：“这是哪里？”
“我房间！快点起来。”荣晓付将程楚的衣服拿过来，往他身上套。
套完衣服，拖着他去洗漱。
用冷水冲了脸，程楚才清醒了一点。随着荣晓付出门去上学。
“我昨天没回去？”在路上程楚被冷风一吹彻底清醒了，开始回想昨天的事。
“后来六子他们又要去ktv。出来的时候太晚了，我就没让你回去了。”
“哦。”
“你昨天是怎么了，和他们拼什么酒啊！还是白酒。”荣晓付转过头，表情变得严肃了，“我认为赵权现在和以前有点不同了，以后小心点他。”
“怎么了？”
“我感觉他现在变得比以前沉闷了，而且抽烟喝酒，昨晚上在包厢里还拉了两个个女的进来了。”
“那女的你认识吗？”程楚竖起了耳朵听。
“社会上混的，我们怎么认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我就怕六子也会被他带坏。”
“哦，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昨晚的事了？”程楚拼命想也想不出来。
“你吐了一地，醉的人事不省了，还记得什么？后来那两个女的进来了，我就带你走了。”
“不就是两个女的吗？有这么可怕？”程楚“呵呵”直笑。
“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明事理了，”荣晓付火气突然上来了，压低声音吼道：“那两个女人进来就倒在他身上脱衣服，你觉得是什么女人？”
程楚惊奇地说不出话来了，红着脸只管拼命地踩自行车。
两人后来都没有开口说话，冲进教室，惊喜地发现晨读老师不在。后来才知道是去开会了。
程楚拿出书本就想起了月考和宜川。心情就紧张起来了。这个早自习，程楚总是想东想西，一直到下早自习都没有集中精神。
感觉一个月假好长，发生了好多事，还进过医院。冥羽风还有上个月欠老师和荣晓付的钱都还没还。
荣晓付来的时候，程楚还靠在桌子上回忆，被荣晓付一掌拍醒了。
“我还欠着你的钱呐！先陪我去取钱。”程楚回过神来就回拍了一下荣晓付，和他一起出去。
早餐，程楚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笼小笼包，就拉着荣晓付回教室了。他一定要看到成绩出来了，才安心。今天还要去还老师钱，要是没考到第一，让他情何以堪啊，上次明明说的那么信誓旦旦。
程楚在座位上坐着等了一会，老师没来。感觉教室里很闷，喘不过气。就去外面走廊上站站。
外面很热闹，刚刚开学，大家都没有进入学习状态，感觉还在假期中。追赶打闹、嬉戏、谈笑的人群到处都是。
程楚选了一个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