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忠诚,殿下》第59章


“没有什么所谓将来了,母亲。教会肯定会知道这件事的,我的现有势力并不足以和其他对手抗衡什么的。
已经……够了吧,我……已经玩腻了,欲~望、权力都已经腻了。”
回头看向一脸不可置信的凯丽夫人,他露出一个大孩子一样的调皮的笑容出来。
“那个时候,真的很羡慕死掉的那个孩子啊。”他说,“那个刚刚死掉的,没有成型的孩子,至少我能知道,这个孩子的母亲是那么拼了命想要生下他,只是因为她是母亲而已。”
“那么,妈妈,利益、麻烦……是为了什么才把我生下来的呢?
是为了什么呢?嗯,母亲?”看着凯利一瞬间好像垮下来的脸,他肆意的笑着,报复样的快感升起。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到这里对这个反派描写最多的地方了吧,自己也写的很纠结,只是想表达一个中心思想啊,一个人的性格是有缘由的,无论好坏,都是有缘由的,尤其是童年影响最为深刻(我这是在说什么,果然是被东野和京极传染了么)
第54章 孩子
就如同克洛斯自己说的一样,没有什么将来了。尽管只是私生女而已,那位珍妮小姐也是那位主教大人唯一的子息。
主教大人怒不可遏。
可是,那位懦弱的,普通的完全没有特色没有意思的女孩子,成为了母亲的女孩子,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面对着这个已经快要成型了的孩子,还有这个孩子的父亲。
知道这个孩子是不受期待的,所以躲着她爱的男人,孩子的父亲。可是也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能够在床上说尽爱语的男人居然翻脸就能给自己灌下最残忍的药水。
就这么不想要这个孩子么,就这么不在乎么?
怀着最深沉的无望,看着一条小生命从自己的身体里和着血汨汨流出,怨恨和绝望一时到了顶点,然后,就这么激烈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在那个她最爱的和最恨的男人面前么?
格洛瑞亚看着艾维斯递过来的纸条,沉思中的她将食指置于下唇上反复来回摩挲。
在这件事情上,她冷眼旁观了。知晓这个女子怀有身孕,知晓这个女人小心翼翼的隐瞒,知晓这个女人惊恐的偶遇了孩子的父亲,知晓克洛斯扳开她的牙关灌下药水……
知晓她在最后的时光中发出了怎样的嘶吼,如同失子的母兽,痛苦的呼号。
她,冷眼旁观了。
她不是神,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所谓的神,她没有义务去救赎这样的一个芸芸众生中的女人。况且,这个女人的亡去还对她的计划无比的有利。
可是,就算这样安慰自己了,还是觉得……不舒服。
为什么呢,因为在想到也许未来的某天,当自己也在晨起的光晕中温柔的看向自己的孩子的时候……
“殿下,”艾维斯看出了格洛瑞亚少有的愣神和少许流露出来的怅然,似是明了了她的心中升起的难过,半跪在她的脚边,将她的腰身紧紧搂住。“不是殿下的错,殿下也永远不会落到那样的境况。”
是啊,自己和那个可悲的女人拥有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生;而爱上的,也是全然不同的男人。
她的男人,忠诚、纯然而率真。沉默寡言却总是红着脸对着她说出心里最想说的话,在外人面前是一条狼一样的猛兽,在她面前却是撑着肚皮撒着娇的家犬。
她选的男人和那个女人选择的有天壤之别。
格洛瑞亚手指绕着艾维斯的发心打着旋儿,银白色的头发在她的手指上不断盘旋环转。“也是,你不是克洛斯那样的男人,我也不会允许自己有那样的境遇。”
艾维斯却猛然被格洛瑞亚的话中内容给怔住了,僵硬了好一会儿,直到格洛瑞亚都不明所以的皱起眉头来,他才不敢置信的,一脸惊喜的抬起头来,眼眶都红了的样子。
“格洛瑞亚,你……是说,你的意思是…孩子,孩子么?”连语句都断断续续的。
“唔…”格洛瑞亚有些不解,“有什么奇怪的么?”
虽说还不到艾维斯的痴情不改的地步,但是格洛瑞亚也是一个一旦认准了就不会轻易更改的人啊。
就这样,相互许下爱意和决心的两个人相互依偎,以婚约缔结最忠诚的誓言,用子嗣连接彼此的血脉,应该是最平常不过的后来不是么?
“我的…孩子,格洛瑞亚,殿下。”艾维斯猛然间喜得不能自抑一般,“这么说来,你愿意…”
真是的,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平常一副清冷自制的样子,不安全感一旦被戳弄了一下就这种德性,格洛瑞亚心里叹口气。
“那么,尘埃落定之后,如果我向您说:请下嫁于我呢?”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激动的有些混乱的情绪,艾维斯还在用发着抖的喉咙开口说。
“若是没有什么无可挽回的意外的话,我大概会说:好。”格洛瑞亚笑的和平常一般,淡然且矜贵。
艾维斯将自己的傻笑和大滴大滴滚落下来的热泪统统埋进格洛瑞亚的胸腹,死死的不放开她,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副被感动到丢脸的样子。格洛瑞亚也只是无意识的用磨得圆滑的手指甲划过他的后颈,带出了一串串战栗的火花。
“格洛……瑞亚。”艾维斯呐呐低声念着这个名字,一把将她扛起。
不是平常那样将他的殿下拦腰抱起,而是更有占有意味的,像是远古时期的猎人将辛苦获取的猎物带回洞穴一样,扛在肩上。
“喂……怎么突然这样…”格洛瑞亚猝不及防,长长的头发挣脱了发箍的禁锢,散乱无序的垂下来。
猎人将千辛万苦得来的猎物送到巢穴——荣光殿的柔软、整洁的大床上。
但是,可以想见的,巢穴很快就变得凌乱不堪,连同里面发出的声音一起,断断续续、凌乱不堪。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教会里传来一阵阵震天的喊声,咆哮着的查理脸都被自己的气怒憋得通红。
怎么可能不愤怒,自己唯一的女儿,虽然并不是多么看重,但是,至少是自己血脉的延续之人——最可恨的是,以那种屈辱的方式死去,丢尽了他的脸面。
“可是,与二王子达成的协议……教皇不会同意的,您这么做……”一旁的神职人员说。
“啰嗦,难道只有倚靠那个混帐家伙而已吗?”止不住愤怒的查理这样说着,忽的抬脚踹翻了他面前的一张小桌。
“他本来就是乖戾之人,事成之后怎么可能乖乖成为我们的傀儡。这个计划本来就行不通,只是其他几个顽固的老家伙还心存幻想而已。”查理主教说到这里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教廷的时代已经快要过去了,日益强大的艾利克斯和愈发老练的格洛瑞亚。辛诺特都不会允许上帝的荣光再凌驾于皇冠之上。圣歌依旧响起,圣光依旧洒下,但是……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他们所憧憬的、钦羡的、无比向往的大教堂时代,结束了。是不是要接受这个现实呢?
查理主教挥挥手让随侍一旁的神职人员下去,当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颓然的扶着一旁的一张椅子的金色椅背坐下来,一瞬间老了很多的样子。
这张椅子过了不知多少年岁,金漆有很多已经褪色,他不喜欢这种景象的象征意义,却不得不去想它。
真的,结束了。
克洛斯也觉得真的结束了,虽然王室没有什么声明发出,但是,很明显的,门庭冷落和冷眼旁观说明了一切。
罗纳德一如冬眠的毒蛇,在最后的较量之前,他绝对不会露出自己的毒牙。
而他最后较量的对象,也绝对不会是他吧。
克洛斯把玩着手上的一颗猫眼石,是很少见的纯黑色,代表了那个女人的颜色。啊,就是这样的颜色,深幽、沉淀着不知名的东西。
他对她出言不逊过很多次,但是却从来没有将她当成一个可以任由自己羞辱的女人,那个女人,格洛瑞亚太像她的父亲。
他曾经随便的想象过,如果他的父亲并不是如今在皇宫里苟延残喘碌碌无为的老费罗,而是英伟的安格斯陛下……
结论是,若是安格斯陛下的话,他根本没有出生的可能。
可是,还是很羡慕…比对罗纳德的还羡慕。
格洛瑞亚没有对他下狠手,昨天的傍晚,也是这个时候,她不知从哪里走出来,当然,跟着她的是那个忠心耿耿的骑士,肯定也不只是骑士和主人的关系了,毕竟他们两个之间的眼神交流如此的缠绵亲切。
格洛瑞亚说:“你依旧可以保留王室尊位,毕竟你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
不可挽回的错事——对国家,对她的不可挽回的损害。
“当然,从此之后,我不希望在某些地方看到你的出现,不希望你私下里去会见一些敏感的人物,为保证如此,我会派些人手,我认为你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
他没有这个权力来表达什么反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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