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的天空》第11章


我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把手机静音,所以不会被吵到。他的第一条短信发进来的时间是半夜两点四十多,他说:“ 扬扬,你怎么能为那么件事就不理我呢?我想你,我睡不着,我憋闷得快要死掉,我都快没法呼吸了!”
第二条短信大约在三分钟后:“扬扬,我想你!”
第三条是紧接着的:“扬扬,我爱你,我爱你!”
最后一条最可怜兮兮:“你原谅我好不好?扬扬,你原谅我,别再这么折磨我了!”
想着那几条短信,再看看眼前潦倒得悲惨的他,我其实已经心软了,可面子上还软不下来。
他有些胆怯地抓住我的手,而一碰上我,他马上就变得坚决而急迫,在我想要挣开之前把我紧紧拽住:“我错了还不 行吗?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朋友半点不是了,我道歉,好不好?”
我这才把脸色缓和下来。
他长长吁了口气:“幸亏这个许雯雯是个女的,你要是为了个男同学对我这样,我直接跳楼算了!”
其实那次吵架吧,我本来也觉得就是吵架而已,压根就没想过这样就要跟傅泠熙分手,可是他把我哄好之后的那副样 子,真正像是失而复得。
那天傍晚,他拉着我到图书馆旁边的扶梯上去,抱起我放在那排矮椅上,我们俩便几乎身高齐平。
然后他狠狠地吻了我一个晚上,直到再不走宿舍就真的要锁门了。
此时他已经会舌吻。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就会了的,也不好意思问。虽然我也没有经验,可也看得出来刚开始他很生涩 ,他甚至不会用舌头抵开我的嘴唇,而是用说的:“扬扬,张开嘴,乖,张开嘴……”
这么直白的要求总是让我恨不得赶紧找条地缝钻进去,好在他不会让我窘太久,一见我嘴唇略微松开就把舌头伸进来 ,忙乱张皇地胡搅一气,而我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呆呆地僵着任他把我嘴里搅得一团糟乱。说实 话我那时候一点也没觉得那种滋味有什么美妙的,因为从小就被教育吃人家的口水很脏,最开始这样子是需要战胜一 定心理障碍的。
后来他渐渐摸出了门道,也渐渐从容熟练,就在这个失而复得的夜晚,他的吻技明显地一点点进步,达到了前所未有 的高度。他会试探着嬉逐我的舌头,快速弹弄它,后来便试着把我的舌头牵到他嘴里去,一下一下轻重缓急地挑捻啜 吸。
我被他吻得渐渐火烫了脸。那时已经开始入冬,夜晚的室外清清冷冷,而他热烘烘的体温包围着我,我偷偷睁开眼睛 ,看见他映在从远处投来的路灯光里暗色的脸庞,他的双眼闭着,却掩不住那派意乱情迷。
我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觉得再一眼就会让我疯掉。
后来,他身体的动作也逐渐地越来越大。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搞不清楚这究竟是突然发生的还是已经积蓄了一会儿 了,只觉得有一件硬硬的东西抵在我的小腹上,而他的身体正一上一下节奏分明地起伏,紧贴着我不住蹭磨。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而他又是在做什么。我的第一个念头是猜测那是他揣在裤兜里的一大串钥匙,可是怎么会滑到那 个部位的?
直觉告诉我这是女孩子家不好问出口的事,于是我默默地疑惑着,什么也没问。
那天晚上他在停止吻我了之后,又静静地抱了我好一会儿才放开,像是在等着什么似的。他送我回到我们宿舍楼下时 ,我刚转身还没迈开一步,他就又把我拽了回去,将我整个身体更紧地贴到他身上去。
他在我耳边喃喃地说:“扬扬,我爱你,我爱你爱得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我想娶你,扬扬,我真想马上娶你! ”
那个学期结束之前,我到底还是没扛住我那八卦表哥的猛烈攻势,赐他请我们吃饭,让他见了傅泠熙。
我表哥的攻势很猛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原因则在于,傅泠熙已经先正式把我带到他的朋友圈里去了,所以我觉得 自己也应该摆出彻底接纳他的姿态了。
我第一次跟傅泠熙出席他们圈子的活动,是跟着一群男生去西单打保龄球。
那是我第一次打保龄球,踏着光溜溜的地板,总怕滑一跤出洋相,一开始完全没开窍,连续好多次打出的都是零鸭蛋 。后来不知哪根筋脉被打通了,我忽然就发了飚,一连打出了好几个满贯,就此崛起。
不过辉煌总是暂时的,那几个大满贯之后,我再怎么努力都只能打到剩一个瓶子没倒的成绩,因为我力气实在是太小 了,每次球滚到最后力道就已经完全衰竭,打得再正也无法把瓶子全部碰倒,更夸张的是后来累了,打出的球自一着 地起就不会滚,都是平平地滑过去的,强弩之末才象征性地滚动几下。
傅泠熙一直陪在我旁边,不断出言指点加鼓励。后来见我力气没了,他替我想了个法子,让我别助跑了,直接站在线 上把手臂端平了扔出去就行,后来又撺掇我换左手试试看。
于是我真的试了试左手,居然也不差,虽然每次都跑偏,但没一次下沟的,好歹都能碰着东西,倒显得比右手刚开始 的时候还稳定。
一块儿去的男生也不都是体育生,比如我们班班长陈坤也在。陈坤当然不是他的真名,但他长得像陈坤,是我们院一 大著名帅哥,大家直接喊他陈坤,喊来喊去反倒不习惯喊本名了。
陈坤也带着女朋友。这美眉是北方交大的,大一的时候他们俩通过qq认识,不但没有见光死,而且一见面就感情迅速 升温,正式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成为我们班一大佳话。
陈坤女朋友的网名叫茶果,于是我们也都叫她茶果。
一局打完,我回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陈坤过来逗我:“不错嘛!你这么个小不点儿居然也拿得动8磅那么重的球?”
旁边几个听见的男生都望着我笑起来。
我气愤:8磅已经是最轻的球了好不好?
我这么一不服气,站起来蹬蹬蹬就往球道前走:“8磅算什么?10磅的都没问题!”
傅泠熙连忙拦我:“逞什么能呢?别一会儿肌肉拉伤再把脚给砸喽!”
我不听,非要试试,结果拿着10磅的球刚走到球道前就脱了手,球咚的落地,居然是向后面滚去,不过去势相当疲软 ,想吓唬吓唬人都办不到。
跟在我后面的傅泠熙在一片哄笑声中替我把球捡起,无奈地冲我嚷嚷:“你看你,想谋杀亲夫都没能力!”
我丢人丢到家了,不敢再试,扁着嘴走回去,他一把抓住我的右胳膊就给我按摩起来。
我这才发现右手不但很疼,而且已经软绵绵的脱了力,以至于后来基本上都不得不用左手来打了。
休息了一小会儿,第二局马上又接着开始。恢复了些体力之后,我东山再起了,完全没给傅泠熙丢脸,一直还都挺神 勇,打出了好几次spare甚至strike。可怜的傅泠熙,因为长得威猛而被大家把心理预期自动设高,所以每次出现牛打 都只能赢来稀稀落落的掌声和喝彩,换成我就不一样了。当然我自己也很会给自己造声势就对啦,一旦打出好成绩, 我就像奥运冠军那样振臂高呼又跑又跳,生怕别人不知道。于是每当我撂倒一片,一旁被我煽动起来的围观群众就会 毫不吝啬地大声表扬:“进步好大呀!”陈坤两口子则言简意赅,清清爽爽就一个字:“牛!”
傅泠熙倒是憨厚老实,明明他的分一直都比我高,却一点都不怪我抢了他的风头,每次看我打完都大大方方抄起我的 胳肢窝把我当杠铃上下举几下表示庆祝。他的强壮造成了美丽的误会,终于有个练标枪的大块头男生跑来问我了:“ 你有多重?有70斤吗?”
我笑了很久,一直合不拢嘴。傅泠熙问我笑什么,我感动地说:“哎呀,真欣慰呀,有人觉得我很瘦耶!”
傅泠熙戳穿我:“人家不是觉得你很瘦,人家是觉得你很轻,瘦的不一定轻,胖的不一定重。一看你就肯定不重,你 看你……”他故作嫌弃地捏了捏我的上臂,“哟哟,瞅瞅你这一身软肉哟!”
我被真相了,只好哭丧了脸:“好吧,我运动,我减肥……”
他抱住我,满脸是笑,低声在我耳边哄道:“运动可以,减肥就不用了,这样多好啊,抱着多舒服,摸着多有手感! 你吃,随便吃,随便长胖,就你?再重50斤我都抱得动!”
那天的保龄球打完第二局再休息的时候,傅泠熙和陈坤去买饮料了,我和茶果坐一块儿,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聊天儿。
茶果说:“以前我对法学院男生的印象是看海岩的《永不瞑目》建立起来的,想象中觉得他们个个都长得跟陆毅似的 。”
我抛给她一个英雄所见略同的笑:“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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