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府管家要出嫁》第101章


“你的名字可真多……”我忍不住嘀咕,瞧她登时就想朝我扑过来,我赶紧住嘴,生生咽下后半句话——而且,一个比一个恶心。
听她说完,上官涵侧脸看了看我,便转头缓缓对应真儿说:“Shut up。”
闻言,应真儿当场石化。
我浅浅一笑,握住把手,推着上官涵掉头回家。
走了半晌,应真儿的咆哮声从我背后传来,“苏浅,你也穿来的吧?!太狠了,骗老娘骗了这么久!!”
两个月之后,我风风光光出嫁。
师父师娘带着馨儿提前赶了回来,悦姑姑更是早到,后来金多多和杜三娘带着夫婿都到了,礼金自然不少。除此之外,我还收到一对匿名的千年老参。捧着华贵的绸缎盒子,不用猜,我都明了这是出自谁的手笔。传闻,华邺近郊的禅寺新入了位僧人,山腰处多了间屋子,搬进了个年轻的大夫。据说那人妙手回春,还不收诊金,只要病人能请到那位僧人陪诊就好。
是谁回来了,我自然明白——上官涵的礼物,从来都最得我心。
身上的嫁衣娇艳似火,是最喜庆的颜色,这是我娘在凉国请秀工最好的女官赶来为我量身定制的。凤冠、金钗和玉镯是阿澈从尚京带来的,说是爹的心意。我娘亲自为我送嫁,她黑着一张脸,不小心整得颜府上下格外小心庄重。
坐在喜轿里,我撩起喜帕,从轿帘晃动的缝隙里遥望前面坐在马背上的身影。
其实,有件事情,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穿越前,我十分不喜“上官”这个姓氏,总觉得听起来矫情又奸诈。遇到大公子后,我开始改观;而今,我却愿意为我的孩子冠上“上官”的姓氏。
放下遮面的喜帕,我低低地笑——颜府管家终于出嫁了,也终于从管家晋升为管家婆了。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晚到了这么久的结局,为大家奉上(顶锅盖,躲扔砖)不想解释神马,只是想告诉大家——我回来了。PS 是谁说有些作者一到快完结就失踪了,呃,现在想想,还真被严重了……(干笑)
【番外】神话
儿时,我最喜欢的,便是去祖父祖母在华邺的小院玩。
那里有遮天蔽日的梧桐树,祖父会抱着我蹲在树上看外面的街道人来人往,然后和我商量着去哪家吃零嘴。我们会选叶子繁盛的枝桠,因为若是被祖母发现了,祖父和我又该被祖母罚站了。其实,祖父和我都知道,祖母一向心软,不会让我们久站,所以我们才会累教不改、一犯再犯。
后来,父亲告诉我,祖父年轻时曾伤了腿,之后祖母就不让他攀高,怕他摔着。知道这事后,我就叛变加入了祖母的阵营,惹得祖父一脸哀怨。
记忆中,祖母是个很平和的人,总是端着茶盏坐在屋檐下安静地吹风。岁月在她眼角留下了淡淡的细纹,却并没有带走她那份雅人致深的婉约,反而随着岁月变迁越发积淀浓郁。很多见过祖母的人,都纷纷猜测祖母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美人。那时我还年幼,不懂什么叫美人,只知道祖母的眼睛很好看,看多少次都不会腻。μ
我把这事拿给祖父说,问他祖母年轻时是什么模样。
祖父摸着我的脑袋,眼神温柔而眷恋,他说:“很美,比谁都要美。”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不然祖父怎会只钟情于祖母,守她一个妻子,一生一世。
祖母听闻后淡笑着摇头,她告诉我:“你祖父年轻时爱过的那个女子才是真正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要知道祖父爱过祖母以外的人,这样的事情真令人想象不出来!于是,我追问道:“到底什么样的人会美到那样的地步?”
祖母笑笑,温和道:“就是……”
“我说都老夫老妻几十年了,还在翻旧账,是不是很不厚道啊。”祖父哭丧着一张脸站在我们身后,很是无奈地怨念。
祖母笑着睨了他一眼,慵懒地闭上眼,继续靠在藤椅上小憩。
见状,祖父伸手自然而然地从祖母身上抱过我,可惜被我拒绝了:“不要,祖母身上香!”
祖父眯了眯眼,带着点胁迫的意味,“难道祖父身上臭?”
闻言,我立刻摇头。
“乖,到祖父这来。祖母午睡,别压到她。”
见我瘪着嘴,祖母便道:“没事,既然他喜欢,就让他呆在这吧。”
无视祖母的求情和我讨好的眼神,祖父揉了揉我们的脑袋,语调温柔却不许辩驳地说:“听话,你们俩都乖一点,嗯?”
然后,祖母和我就妥协了。
祖父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但只要事情涉及祖母,他就格外坚持固执。起初,我总觉得这样的祖父很顽固,也为祖母的不争而气闷。年长以后,我渐渐明白,这是一种“顽固”的温柔,是祖父对祖母的呵护,就像祖母不允祖父上树爬高一样。
……
我父亲在家行一,是家中长子。我有五个叔叔姑姑,只有父亲和四姑姑是祖父祖母亲生的孩子。我一直不明白这个所谓的“亲生”有什么意义,见祖父祖母的态度也没什么特别,久而久之,我就不在意这些了。
母亲悄悄告诉我,祖母喜欢大家庭,人多热闹,但身子不好子嗣不多,父亲便以各种理由收留些孩子,让她开心。
虽然祖父的心思没像祖母明说,但祖母那样的人又怎会看不出祖父的用意?
“祖母祖母,你身子一直不好吗?”我问。
祖母微笑地摇摇头,刚开口却被祖父打断,“你祖母年轻时壮得跟牛一样。”
闻言,祖母嘴角抽抽,用眼神剜他。
“那为什么现在身子不好?”我歪着脑袋不解。
“因为……”
“还不是因为你祖母那些个烂桃花。”祖父翻了翻白眼,语气略显吃味。
“祖父,”眨眨眼,我接着问:“什么是烂桃花?”
“问你祖母!”祖父气呼呼的。
“祖母?”
祖母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对我说:“烂桃花就是除你祖父以外的男人。”
听她如是说,祖父面色缓和了些,得意得想笑,可还费力地板着张脸憋着。
貌似祖父听懂了,而我却没听懂,于是我接着问:“那我爹爹也是烂桃花?”
祖母愣了愣,无奈地向祖父投去求救的眼光。
见状,祖父敲了敲我的脑袋,说:“你爹爹可不是桃花,是桃子。”
祖母忍不住笑出了声。
……μ
祖母畏寒,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暖壶不离手。祖父曾经想带她去更暖和的南方,可是祖母不肯,祖母说她的根在这,有人会回来见她,如果她走了她们就找不到了。我问祖父,祖母等的那人是谁,祖父说那是祖母记挂一辈子都放不下心的麻烦。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见祖父望着祖母时眼里心疼的神色,不再多问。
祖母年轻时,曾是慕容府上的管家。直到现在,慕容家的家主锦洛伯伯还时常过来看望祖母,我听说,他是祖母一手带大的,和祖母感情很深厚。
“让我看看,小家伙是不是又重了!”洛伯伯双手托起我,在空中抛了抛,笑道:“的确沉了不少,转眼儿,小家伙都这么大了。”
我抱着他的脖子咯咯地笑,然后甜甜地喊了声:“洛伯伯。”
洛伯伯笑着应了声,然后扭头,故作忧愁地对祖母说:“浅浅,要是你等我长大娶你,我怎么着也该是‘爷爷’了。如今,这辈分可是眼瞅着矮了一辈啊!”
祖母只是温和地笑,而刚进门听到伯伯这么说的祖父则狠狠地敲了他的脑袋,“你小子发什么抽呢,当心我削你。”
“涵叔叔,我多大的人了,你怎么还打我脑袋。”洛伯伯一手托着我,一手捂着被打疼的后脑,脸皱成一团。
“知道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还没大没小的。”祖父斜睨了他一眼,威武地扬了扬下巴,“叫婶婶。”
“哦。”瘪了瘪嘴,洛伯伯恭敬地对祖母喊了声,“婶婶。”
祖母心疼地将他拉到身边坐下,一心问着疼不疼,期间看都没看祖父一眼。吃定了祖母的性子,洛伯伯乖顺地坐着,时不时递给祖父几个眼神。长大后,我才知道,那样的眼神叫“挑衅”。最后,祖父炸毛,连轰带捻地将他赶出门,勒令以后不带着媳妇,不让他进门。
“怎么老和孩子们一般见识?”祖母牵着我送走洛伯伯,对身边的祖父嗔道:“跟小孩儿一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祖父没理她,只是接过我,单手抱起来,“走累了吧,外面冷,祖父抱你进屋喝热米酒。”
我点头,靠在他肩膀上打了个呵欠。垂眼间,我看到宽大的衣袖下祖父牵住了祖母的手。
……
等我到了上书院的年纪,就一直住在尚京,不常去祖父祖母那了。
听父亲说,祖父终于说动了祖母出去走走,如愿带她好好游览山峦壮美、江河锦绣,让我们这群小的不要有事没事就惊动他们俩老。那几年,叔叔和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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