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世上最无望的祈盼》第61章


开口评价。
她一直低头走在他们的身后,坚决不并排走,偶尔并排走一阵,也是自觉的站在凌然哥们的身边。她忽然想起凌然陪她出去那次,此情此景,终于让他体会了凌然的心情。
“看那女的。”不知他们俩谁喊了一声,可眼神都齐刷刷的跟过去观摩了。
她没跟去凑热闹,他们爱走养眼路,她就淡定的走她的熟视无睹桥。只一个不屑的眼光,就被凌然拿去大做文章,“你看有些人吃醋了。”
这一天,他们磕磕绊绊总是不愉快。一起经历太多的男女只有两个出路,要么尽弃前嫌的在一起,要么彻底一刀两断。他们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早晚有一天变成一团瞎疙瘩。
这次又是三个人一起看电影,上次是她一个人,为什么每次她看电影的组合都是单数,不是多一个,就是少一个。而且,热映档还是政治题材的影片,更加索然无味了。
凌然去买票了,她在休息区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趴在前排椅背上偷偷的哭了。她反复在心里问自己:“我真的不能和凌然在一起了吧?是无论怎样都不能在一起了吧?可为什么他的心不会痛?”
再度抬起头,凌然已经买好票,站在那凝视她好半天了,见她起来才建议说,“离电影开场还有一个半小时,咱先去别的地方待会儿。”
三个人都饥肠辘辘了,凌然觉得剩下的时间还充足,偏要去超市逛逛。
“要不买这个?”凌然拿起一袋薯片,觉得不妥,放下又拿起一袋面包问,“要不买这个?”
“榨菜在哪儿啊?”他又突发奇想的问道。
凌然很像长不大的孩子,让人心疼,想等他变成熟。可他又不太像孩子,他经历过的悲剧事比别人经历过的事都多,都沉重。
“我要叫田西站,你应该改名叫凌农民。”她站在一旁,叉着腰说着风凉话,腰板挺直,一点也没觉得腰疼。
“我他妈就是农民。”
她不是恨凌然,而是凌然让她太失望了。穷富有别不能改变,但破罐破摔不是与生俱来的恶习。凌然的做法太无赖,好像在说,既然我穷了,那我就穷着了,谁让老天爷生来就让我穷其一身。
出来路过一家蛋糕房,凌然还开玩笑说,“早知道这里就卖面包,刚才就不进去买了。”
“这里一个面包的价格,够你在里边买一袋面包了。”既然他不要志气,那她就俯视他,一辈子瞧不起他。
他们走上去的时候,电影也差不多开场了,田乐乐的票是十四号,凌然又给她换成了十三号,正好坐在他右边。就坐后,凌然抢过她的书包抱在怀里,小声问,“怎么还不熄灯啊?熄灯了我好开吃啊。”
田乐乐懒得理会,侧身对那哥们说,“唉,跟他看场电影,还不够丢人的呢。”
“一会儿熄灯了,你就能听见‘噶啦噶啦’开口袋的声,还有‘嚓’一声开他那袋咸菜,然后就是拧开水瓶‘咕嘟咕嘟咕嘟’的喝,最后还得打个饱嗝。”那人倒是极为配合,还活灵活现的模仿着。
他们三个人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她沉浸在几分钟的快乐里,用最大的力气笑,笑到想哭为止。她想即使凌然离开了,他们也曾一起哭过,笑过,走过似水流年,也没可遗憾了。
凌然有信息进来了,田乐乐也没太在意,只是扫了一眼,发件人的名字赫然显示大宝贝。凌然从未给过她特殊的称谓,原来陪了凌然这么久,她在他心里,一直只是田乐乐,一个跟他没有任何亲密关系的普通朋友而已。
她才是凌然心中的宠儿,她连伤心的权利都被生生剥夺了,也或者从未拥有。凌然的信息越回越慢,后来索性停下来,用右手捂住屏幕思考了好半天才发过去。她给凌然发信息的时候也是这样,编辑了很多遍,往往回过去已经是好几分钟之后了。只能说对待自己重要的人,在乎的人,永远都与众不同。
所有凌然存在的地方,都是她注定无法逃脱的牢笼。阴暗、憋屈、恐惧,她要到放映厅外面透透气,感受到光明带给她的片刻安宁。
她回去坐下时,凌然脸上的喜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疲惫。屏幕上的各种颜色在他眼里交错变幻,眼角似有闪动。他垂下眼帘,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哭了吗?
就这样,田乐乐看着他流泪,为他哭的看完了这场电影。人喜欢在别人的故事里为自己落泪,那样的情节太容易感同身受,也就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了。
灯亮了,光明刺痛了双眼。或许该在黑暗里早早下定。
人都傻,傻到把自以为最好的东西给最爱的人,她掏出那盒已经在书包里躺了一天的巧克力,“这个给你。”
他很随意的接过去,看都没多看,直接让他的朋友收进书包里,“送我这个干嘛啊?今天又不是情人节。”
她不懂凌然为何不愿意拿着它,甚至连一眼都吝啬多看,难道只因为是她送给凌然的吗?
他爱不释手的面包还在她书包里,谁知到她书包里转了一圈,也让他嫌恶了,“这面包太恶心了,赶紧扔了,扔了。”
“没买时物美价廉的不得了,到手了就觉得恶心了。只有你们男人能干出这种事。”她使劲往垃圾桶里倒,想抛下的不仅是面包,还有对凌然的爱,“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你又犯病,谁他妈招你啦?”
第五十七章
“混蛋,你别理我。”她吃醋,可那是说出来也会被人轻视的嫉妒。因而她只能爆发无厘头的怒火,以至于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尿(sui)人。”凌然也终于爆发了。
田乐乐怎肯忍受这样的屈辱,指着他的鼻子,“你说什么呢?
“当受尽女人气的男人难,当我这样的男人更难。听懂了么?”他毫不顾忌周围人的目光,歇斯底里的跟她吵架。
“我怎么那么想骂你呢。”
“骂啊,你骂啊,我又不会少块肉。”
“你丫不是人。”田乐乐甩手就是一巴掌,“你是凌然啊,跟我有过那么多过去的凌然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回不到过去了,竟然说没感觉了就可以全忘了,你全都忘了!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一边喊一边别过脸哭泣,终于抱着包蹲在了地上。
凌然说,“就像你说过的,你不是不爱了,而是不敢了。我也没有忘了你,只因为我们都没办法忘记,才不可能回到过去了。如果当初没经历过伤痛的时候,我们都明白珍惜,也许能够携手走到最后。可我们铸就的残忍事实,往往是教会深爱的那个人去对另一些人宽容。我们永远不能接受伤害自己的人,却在这之后,能原谅犯了同样的人。你明白吗?”
“我只是想哭,我知道就算今天哭死在这儿,你也不会再爱我了,我跟我自己较劲呢。我心疼,哪哪都疼。我求求你,干脆捅我一刀,让我解脱得了。”她蹲下抱紧自己,“你说要跟我结婚,我就等你三年。你说要奔事业,我就帮你。结果呢?她不必等你,也不用帮你。你的一句‘你喜欢的女孩’,可以抹杀掉我所做的一切。”
爱情,不怕拒绝,只怕犹豫。不怕错过,只怕不懂得。
凌然从没见过她这样,说白了没见她如此失态过。那个骄傲的田乐乐呢?那个自信的田乐乐呢?那个心里总有优越感的田乐乐呢?面前只剩下,这个爱着他的田乐乐,这个卑微到悲惨的田乐乐,“你也是田乐乐呀,你站起来,打我骂我抽我,就是别求我。”
他们不能否认爱过对方,只是时间错了,前一半他追,后一段她敢。痛了,累了,就停下来跟回忆作伴,把对方搁在心里,一个不易被更新,也不会被忘却的位置。
“我们走吧,都走吧,带着各自伤痕累累的回忆走吧。永远不要回来了,好么?”
“回家吧,我送你到车站。”凌然想伸手搀她,却也很犹豫。
田乐乐甩来他的手,“不用,你每次都要送我到车站,每次都让我到家给你发信息。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是关心我的,你心里是有我的,却是我自作多情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学着不依靠你,我会慢慢习惯,学会一个人走,我们曾走过的路。”
凌然僵住,如果不想让一个人再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只好说实话,“感情没了就没了,你何必如此执着,纠缠不放呢?你这样特让人烦,知道么?但是我不能让你伤心,反而还要哄着你,谁让我招惹了你呢!”
“你欠我的,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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