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死亡》第8章


“哦,谢谢。”我听完,不由得有些失望。之后悻悻得回到了旅馆。
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的。
第二天,我买了去青海的汽车票,准备去找一个大学同学,她在当地政府工作,我希望通过关系在那里能打开生意市场。
票是晚上七点的,车是那种双层的卧铺汽车,车厢里混杂着说不清的混合味道,我去的早,按票号找到了座位。放好了自己的东西。好在靠近车窗比较安静,这种车是六个铺位三排,每两个紧挨着。铺上各有一条绿色的毛毯,枕头扁扁的。我过去坐过这种车,路过盘山道的时候格外惊险,有时车一颠,仿佛要坠下山涧一样的恐怖。落后,最明显的标志就是通讯和交通。
我看了一会儿杂志,天色暗了下来,而灯光更加微弱。突然,我身边一个声音惊住了我,他叫着我过去的名字,我几乎自己都忘了的名字。
天!竟是丹增。
我只觉得脑门上的热血往上冲,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是你?”我强挤出一丝笑意。
“我出差,顺便回来看看。”
“。。。。。”
“你好吗?”他亲切的问,同时将外套挂在挂钩上,居然挨着我。
车,启动了。
我把脸转向车窗,装作很专注的看着窗外。他也拿出一本书。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我的脖子已经酸了,决定正过身来闭上眼睛。 
“累了吧?”我递过一瓶水,自己先喝了一口。 
我笑了,我知道他怕我以为是毒药。我真渴了,咕咚咕咚的喝起来,喝完了,正要将空瓶放进脚下的废物箱里,却看到他一直在看着我。 
“你也老了。”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怜惜。我也看了他一眼,真的也老了,鬓边已经有了白发。很沧桑的样子、 
我没有说话。 
汽车继续前行,灯光全暗了。我们并排躺着,我睡不着,我知道他也睡不着。这时他把手伸了过来,拉住了我的手,非常有力。我的手和表情同样的麻木。 
我已经失去了问他为什么离开的原因的兴趣,仿佛一切都了结了。看他像一个陌生人,如此我反而轻松了。 
他这时放开了我的手,从毯子底下撩起了我的裙子,我没有挣脱,当他是陌生人倒也刺激。裙子下面的手滑向我的阴部。我没有任何激情,更没有反应。他轻捻着我的yīndì,轻轻的。我闭着眼睛,没有任何欲望。他仿佛并不气馁,坚持着,并不改变动作。渐渐渐渐,我的双腿的肌肉开始紧张。那个敏感部位开始潮胀,我克制着,没有任何动作。也不睁眼。 
“流氓。”我心里骂着,双腿却不争气的微微张开,天!我全身一挺,一阵眩晕。 
之后,他帮我拽好被子,轻轻的说:“睡吧,我下车比你早,半夜不再叫你,我的名片放在了你的衣袋里。” 
我没有回答。有些困。 
彼此睡下,我预感我还会见到他。 
。。/(十)
第二天醒来,他的铺位已经空了,我的心却饱满起来,仇恨终于打上了句号,我几乎准备用一生求证的原因已经没有了意义,我意识到自己的病是终生不愈的,而他把我潜藏的病激发了之后导致了我的显性。造成这个结果的是我而不是他。但是我不能原谅他,因为他的自私,以我当年杀他的举动,联想他今天的行为,我似乎明白,我伤害的是我自己,也许是他不值,也许他太值了。
梦醒时分,可我失去了我最宝贵的东西也可能真正得到了,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心软化了,我突然想家了,这些年我又何尝不自私,我一直没有回过家,父母相继去世的消息曾经使我痛不欲生,我把这一切都算在了丹增的身上,我固执的认为回到西藏,就意味着会加深我对他的思念,为了忘记,我仿佛失忆了,连带着忘掉一切。可是有什么比亲情更能给人以温暖呢?
我半路下了车,登上了去西藏的火车。
家乡,一路上我泪水奔涌。
我的家乡就在西藏山南地区浪子县羊雍措附近,羊雍措藏语译为珊瑚湖,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位于雅鲁藏布江南岸。小时候印象最深的是雪山的景色,太阳明晃晃的照在雪山上,折射出五彩的光环,我喜欢坐位暖暖的草滩上,一动不动的凝视着那光圈,阿妈说:快去看羊,我说:我看我会不会出来。阿妈说:‘纽巴’(藏语是疯子的意思。)我却固执的以为,我就是那光圈后面的一个影子,那影子是个女神。我一直认为,我虽然是个女孩,却是灵童转世时迷蒙了路,投错了胎气,所以我从来都不服别的男孩,对其他的女孩也有些瞧不起,这使我显得总是很孤独。
我听过阿爸阿妈担心过我,背地里也议论过,但是我除了爱走神呆想之外,并无其他的不好。上学的时候,我的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的,在孩子们中间,我是唯一能够纯熟的用汉语写出漂亮的作文的一个人。我的小学老师赞巴说过:你不该是个女子,你是个作家的材料。我是我们县里唯一一个考上中文系的大学生,接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阿爸阿妈特意将赞巴老师请到家里,用喝多了青稞酒的话语,说不尽的彼此祝福,阿爸阿妈觉得,是赞巴老师拯救了我,他们管赞巴叫做恩人。
我的真实姓名叫德协麦朵,汉语中是幸福的意思,从儿时到大学,我的确非常幸福,父母是开明的藏族人,那时正是建设新西藏的年代,父亲是村里的干部。我唯一的弟弟上学读到中专,现在也回乡当了干部。在家里我娇生惯养。尽管那个年代,大家普遍的贫穷,但是我们家的“糌粑”却从来不愁,我家养的羊是远近闻名的。
如今我好像忘记了一切,只记得阿爸那满脸上的褶子和阿妈那垂在我眼前的硕大的nǎi子。。。。
弟弟的家很容易就找到了,没想到却是另外一种景象。。。。
顺着别人的指点,我敲响了弟弟家的门,弟弟住在一处漂亮的楼群里的三楼的一套单元,开门的是一个女子,竟那样面熟。
“大姐!”那女子惊呼。
“你是。。你是瞿。。珊。”我狐疑的问。
“我变得那么厉害?老同学!”
真的是她。
我离开家的时候弟弟还在内地读书,这八年的变化让我一时很难适应。弟弟的家住的是三室两厅,如今弟弟当了县政协主席,两个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三岁,都是男孩。瞿珊在教育局工作。看着弟弟家里不俗的陈设,我想起了我家的老屋。我小的时候,我们都住在低矮破旧的藏式房屋里,由于缺乏卧具,夜晚全家人围绕火塘就衣席地而眠。居室内做饭取暖均为三角灶石垒搭的火塘,唯一墙上悬挂的兽头兽骨给屋子增加了几许生气。屋子里永远是羊毡子、干牛粪的味道还有奶香,照明用的是煤油灯,因为气压不够,连汽灯都点不着。如今,弟弟家是电暖气,供电靠的是太阳能设备,家具也是时尚风格的。
两个孩子用略微恐惧的眼神看着我。
“阿尼拉。”孩子们在他们父亲的呵斥下怯怯的叫着。阿尼拉是姑姑的意思。我的眼睛潮湿了,忍不住搂住了两个孩子。
吃过多年未曾见到的豌豆糌粑和奶酪,我仿佛回到了当年那无忧无虑的少年生活。
晚上我跟瞿珊睡在了他们的大床,弟弟和孩子睡在另一间屋里。
看着窗外的星星,瞿珊说:“记得过去吗?想问我一切吗?”
我点了点头。
于是瞿珊给我说起了所有发生的一切。
“那一年,你捅了丹增,被人送进了医院,他一直说,是几个喝醉了的小伙子大起来他拉架误伤的,只有我意识到了什么。他的伤恢复之后,他回到学校找到我,无论如何让我利用假期去找你,他说不放心你,我没有答应,我怕他报复。后来我就真的四处找你我怕你出事,就这样来到你的家里,认识了你弟弟,我们恋爱结婚了。当时我的上海男朋友抛弃了我去了美国。现在我留在这里已经整整六年了。丹增回到学校不久就离开了,去了北京。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说,一旦有机会见到你,让我转达给你说:他爱过你,真的爱过,而且不会忘记。至于离开你的原因,是他知道了他妻子得了病,而且是不治之症,其实后来查明是误诊。他觉得对不起妻子,但同样也觉得对不起你,而且你们的关系他的妻子已经早已知道,如果不是那张诊断证明,她的妻子不会说起来这些。他内疚了,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一切。”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有那么不懂事吗?”我说。 
“这就是他对你内疚的地方,他以为你能够承受,他没有想到你会这样。” 
“我前天见到了他。”我淡淡的说。 
“我不惊讶,他每年都会来我们这里一次打听你,他不久前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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