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死亡》第15章


我恨我自己。
你怕我了吧?你看我有多么的神经质,天天就是这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跟你说话。而且是无声的。
其实我突然发现,我对你的爱是卑微的,于是总想,再卑微的爱也要有尊严;于是为了捍卫这种所谓的尊严我变得如此自私。而就你为人的谦和和大度而言,我不配你。我的自私,我仅仅就剩下这么一点儿属于我自己的自私了。求求你,求求大家,宽容的让我自言自语的写下去,而且相信,一切文字与你无关。
你的宽厚和高洁我永远敬重。
我不配你。
林红 
“看什么呢?”身后康宏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情书。” 
“这样的情书你写过吗?”康宏并不解释什么,而是平静的问我。 
“写过,而且很多。” 
“这就属于那种病态的文字,你如果留着自己的情书不妨看看,但是我目前无法解释什么,不能用拒绝刺激她,不然就会更重。因为她的情况已经由神经性问题转化到精神性问题了,精神性疾病的主要一种特征是幻想。” 
“这是不是人们说的花痴病的那种?” 
“差不多,男人也会有这类情况,男人的具体表现可能更直接一些,比如强烈的希望跟许多女人发生关系。包括一些强jiān,法律认定是犯罪,其实是疾病状态的,因为还没有到达精神病这个层面,所以往往无法鉴别。何况抑郁症社会上许多人不认为是病。” 
“我懂了。那么我算不算这类,医生?” 
“还不是,你的理性要强一些,将来我慢慢的给你讲,我回来取些资料,晚上再谈,你今天没去办公室?” 
“我马上就去。” 
然后我们一起出了家门,各自去工作了。 
我发现,社会上的抑郁症太多了,有点草木皆兵。 
我开始查阅有关“花痴”资料,发现许多对“花痴”的临床表现是这样描述的:花痴是精神病的一种;常见的“花痴”一般归入偏执型精神分裂症或妄想性障碍中。需要注意的是有一种“花痴”因为症状不典型,常被误认为“神经衰弱”。 
“花痴”起病呈暴发性,恰似一见钟情。妄想的起源毫无事实根据,无心的一瞥,意外的邂逅,偶然的手势,都可能使所谓的追求者骤然展现在患者面前,犹如晴天霹雳,患者顿时沉浸到追求者对自己的爱情中。而且“花痴”妄想信念的牢固程度是惊人的。患者往往置对方于不顾,或认为自己的权利被对方的所属夺去了,因而耿耿于怀,要求恢复权利,即所谓的嫉妒妄想和复权妄想。如果患者只限于私下自得其乐,而不公开付诸行动,也就没理由去在意,但如果荒谬的幻想在现实生活中上演,使一个毫无戒备又毫不情愿的对方牵涉进去,成为这出激情惨剧的主角,情况就严重了。情书、卡片、电话、登门拜访狂轰滥炸般降临到这个不幸的对方头上,强烈流露出对建立xìng关系的渴望,其对肉欲的要求远远超乎人们的想象。 
我看了这些内容以后一个强烈的念头开始产生了,我和丹增,都有这样的病态倾向,只是程度上还停留在抑郁症的水平上没有发展,进一步发展无疑就是这类了。看来我们的精神意志力是相当强的,而且对于自己的疾病有所认识,所以抑制出于克制,对病的抵制,不是道德层面的,而是精神层面的抗争,是潜意识中的自我保护,我这样推测的同时有一种后怕,如此危险的疾病不亚于其他的病症,我意识到于康宏交流的意义,同时感到了自己的幸运。病的自治远远成果就医,但就医是必不可少的。 
自从和康宏结婚以来,我一直拒绝与康宏发生xìng关系,我感到厌恶,脑子里始终都是当年与丹增做那事的场景,有时康宏晚上敲门看我睡没睡,我都会皱起眉头,怀疑他有性要求,但是他并没有如我所想。当他离开之后,我又抱怨,他为什么不能像丹增当年一样直接走近我,最好是占有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我有了手淫的欲望,脑海里不时的交替着丹增和康宏的影子,直到自wèi完成。我从没有把这种心理告诉过康宏,我害怕改变这种方式,我觉得非常舒服,而且对生活并无影响。 
康宏太理性了,他不是我的丈夫,只是我的医生,但是因为害怕失去一些东西,我反而不能讲自己的所以心理告诉他,毕竟他是个男人,我陷入了新的苦恼。 
。。/(十八)
速卜和桑吉回到了药厂之后,给我来过几次电话,问我要不要回来看看,我一直推说这里较忙,嘱咐速卜管理好企业,有些事情完全可以自己决定了。实际上我准备慢慢减少事业的压力,不想在过多的操心了。他们因为忙也没有来过我这里,听说他们也常常给北京打电话,问候丹增夫妇的身体。从他们的嘴里我得知,丹增还在医院疗养,而且我最近上网也没有看到过丹增的影子。我不准备直接打电话,让他安心治疗吧。
康宏每天回家都比较晚,中心的所有行政工作都是他负责,而且还兼管一些具体业务,包括一些病人的具体治疗。收住的病人越来越多了,医护人员的工作量加大了,康宏问我是否要增加一些人员,我让他自己根据情况决定。
保姆做完晚饭之后走了,回到家里我没有先吃。今天我希望他早一点回家,自从一个疗程的治疗完成之后,我基本停药了,失眠的问题坚决了。但是我自己还是觉得不完全正常,时常的烦躁仍然骚扰着我,何况这段时间基本我们没有交流,我希望他能跟我说些什么。
我准备了一瓶红酒,红酒康宏还是能够喝一点,他不嗜酒,并不是不能承受酒,只是不爱喝。我扭开餐厅里的小灯,灯光有些朦胧,结婚三个多月以来,我们一起吃饭的机会并不多,往往是他回来较晚,我已经自己吃过了,两个人的家,依旧像合租的单身宿舍,好在我们长期的各自单身生活,更习惯这种结构,互不干扰,各自拥有自己的空间。
我换上一身白底蓝花的丝绸睡衣,洗过澡的的头发蓬松的垂散下来,在微暗的灯光下,坐的很淑女的样子。
康宏晚上八点准时回来了,我没有动,依旧坐着。他走进餐厅,诧异的看着我,说:“怎么了?”
“不知道。”
他拿起酒瓶看看标签说;“我办公室里有好酒,病人家属送的,我马上去取。”
“不!”我拉住了他。
“好吧。”他坐了下来。
“我想继续给你用药。”他看着我说。
“不说病好吗?”我也看着他。
“职业病。”他笑了。
红酒是微酸的那种,他连着喝了三杯,我惊讶:“你怎么也能这么多?”
“还可以吧。”他并不看我。
“你很神秘。”
“丹增住院了,你知道吗?”他并不接我的话茬。
“我听速卜说了。”
“我一直在为他治疗。”
“你?”我惊讶着。
“记得我去北京出差那次吗?我就是去看他了,我们聊得很多,也聊到了你。本来是想你完全好了再说的,既然提起来了,我可以告诉你吧。”
我没有说话,用表情说明我想听。
“我找到他之后,告诉了你的一些情况,同时提醒他需要治疗的事情,他说他知道你跟他一样是病态的,但是他依旧强调你们的感情问题,他坚信你对他的感情不能忘怀,就像他多年来也同样不能忘掉你一样,但是现实就是这种结果,伤害是已经避免不了了,为了让你回到自己的生活,他开始刻意的折磨你,为了让你死心,可是他这样做了之后,自己反而又痛苦和内疚,于是失眠又开始了,一天重于一天,他说我来的正好,于是很容易的就接受了我的治疗,我们的谈话背着他的妻子,我又找时间做了他妻子的工作,最后在我的同学的医院里接受了治疗,现在基本稳定了,速卜结婚的时候,他已经用药一段时间了,感觉还可以,但我不让他告诉你。我跟你结婚的事情他知道,开始有些激动,电话里反反复复对我说一定好好照顾你,他是个好人,他确实爱你,你们已经是很美好的亲情了,珍惜吧。不要恨他。”康宏真诚的说。
我第一次走近康宏,将他的手引导着放在我的乳房上,康宏慢慢的抚慰着我,并不激烈的呼唤着我的欲望,最后把我抱到床上,轻轻的融进了我的身体,我们相拥着睡在了一起。
半夜四点,我们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林红跑了。
天!我们马上起床,一同赶往病房。护士长见到我们马上汇报情况,那个当班的小护士正在哭。
“为什么不监管?”康宏厉声问。
“她说去卫生间,从窗户跳走的。”
“二楼,怎么能跳?”
“发现窗框上的铁拉手上捆着布条,布条做成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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