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死亡》第34章


之后还剩下什么。酒以喜剧的效果诠释了一种悲剧主义的美。 
喝酒,一般开始时总是先喝掉一杯,使自己的状态迅速到位,之后慢慢品缀。一杯酒之后,全身细胞迅速舒展开来,血液流速加快,大脑思维随之活跃,估计李白的感觉相近。然后,开始寻找自己快乐的话题,一般情况下,三两之后基本全是名人名言,听者甚是快意,满足了我的展示虚荣,心有飘飘然。喝到七分,悲从心来,欲哭无泪,再加速喝酒。微醉。 
喝多了,大家只好在刘小伟的家里睡下,我和丹、丽三个女人在一间大屋,因为不习惯,我睡在了那张有些破旧的沙发上,刘小伟和泉睡在另一间屋里,好像我没有脱衣服就趴在沙发上懒得再懂了。他们还在说话,渐渐的也模糊了说话的声音。 
胃极端的不舒服,半夜,该是半夜了,我感觉自己睡了一会儿,不知是胃的不舒服,还是因为我醒了,也许是被什么声音吵醒,我确实听到了声音,我突然警觉了一下,仿佛才完全醒了。我听到了哭声,哭声是从大床上传出来了,确切的说好像从丹的喉咙里传出来了,那哭声时断时续,有时还伴有大声的喘息,我想坐起来找水,却突然感到不妥,因为床上突然又传来嗤嗤的笑声,还有小声的呻yín,呻yín如清浪般的灌入我的耳际,是男人的那种压抑的快感,我仿佛看到扭曲的面庞,欲望的潮水泻闸之前的效果,天!我没有动。 
第二章(二十五)
第二天我正式醒来之后,太阳透过窗棂细细碎碎的撒在整理的整整齐齐的大床上,屋里安静极了。门虚掩着,隐约听到另一间房里敲击键盘的声音,我起床。
正拿出包里的洗漱用具准备进卫生间,听到刘小伟懒懒的声音:冰箱里有吃的,自己搞。我嗯了一声。
冰箱里只有几听八宝粥,还有一瓶酸奶。蔬菜放在塑料袋里,鸡蛋放在最底下的一栏。
我没有食欲,不吃。他也不让。
“你颓废死我了。”我说。
他继续着他的手指的敲击,没有理我。
“事情办完了,我准备走了。”我说。
“我正在赶写一个书评。”他没有抬头。
“下午两点的飞机。”我说。
“我跟出版社谈好了,抑郁诗集准备加印。”他淡淡的说。
“多少册?”
“两万。正在联系海外渠道。”
“谢谢你。”
“放屁!”他低低的说。
看着刘小伟并不魁梧的背影,我莫明其妙的有一丝心动,这是怪僻的家伙。
“书架上那个包拿走,里边几本书你要回去看看。”
我找到那个蓝色的提包,里边是国外一些抑郁症病人文学作品的介绍,我没有说话,把它放在自己的包里,然后轻轻的带上门,赶往机场。
我喜欢在飞机上一个人沉思的自己,窗外是飘飘渺渺看似有些神秘的白云,我一直相信那里面是有生气的所在,甚至与地下一样有人影的嬉戏和家居的炊烟,还有我熟悉的一切风景。小的时候看山。现在的山早已不是我印象中的皑皑雪山了,没有了阳光下五彩而神秘的光圈,没有了传说中山神的微笑,仅仅那一片片葱茏的绿意,不是我的风景。于是喜欢看云了。尤其是坐在飞机上看云,仿佛和云融入一体,仿佛时时刻刻能踏入熟悉的一切,回到久违的生活。
飞机马达的隆隆作响,漂亮的空姐的往返穿梭,总是不时的打断我的遐思,使我回到现实的所在。
我无聊的看着自己的手,细致而修长,毫无岁月劳作雕蚀的苍老,有人说,看女人看手可以清楚她的情感路程。胡说八道。我的手是一双“天真”的手。我想起来之前刘小伟那不断敲击键盘的手,这手下支配的又是怎么的一份情思呢?他的天真,他的热情,他的放làng形骸都会在这手下变成一缕情感的记忆吗?
飞机突然晃动起来,提醒我已经到达了海口的位置,马上又要回到我熟悉的地方了,我将日复一日的消耗着我自己,我感到些许的充实。
到了家门口已经是傍晚了,小区的楼里让我想到了华灯初上这个字眼,有些饿了。
小区门口一对拣破烂的夫妻,总是在我回家的路上成为风景,他们之间的和谐,洋溢在眼睛里,语气间,动作上,估计他们绝对陌生爱情这个词汇,甚至不懂什么是知己,我分明感到他们是一对男人、女人。我需要什么?就需要而言,我与他们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我想仅仅是我活得比他们更贪心,故而也就更痛苦,因为压力。
每次路过他们的小屋,总能看到妻子锅盆碗灶的忙碌着,她寂寞吗?我想不会,她幸福吗?她根本不会去想,这就是幸福。她的丈夫爱她吗?爱,不爱怎么生的孩子?孩子渐渐的长大,孩子学习成绩很好,这就是爱情的意义了。还要什么?慢慢的,竟有一丝羡慕油然而生,我怀疑自己太累了。我相信,所有的女强人都不是天生的,而是生活的逼迫,包括性格和命运的使然。
下辈子我会像那个女人一样的生活吗?我愿意。下辈子我会嫁一个拣破烂的男人吗?只要我喜欢他,我愿意。于是,我习惯于从他家门前经过的时候贪婪的多看上两眼,渐渐的,熟识了,我们彼此微笑着,有时是简单的搭讪。
“一起吃吗?”女人热情的问我,我看见小桌上一盘伴了醋和蒜的煮茄子,竟真的坐了下来,同时吃掉了人家半张饼,千恩万谢过之后走进家门,占了便宜般的回家了。
回家后换下衣服,匆匆的洗了澡,打开电脑,都是些明星绯闻的新闻充斥着各大网络的主要版面。扫了几眼,没什么意思。 
突然感到乏味,一种无聊的慵懒。 
刘小伟上线了。 
“干什么呢?” 
“写死亡。” 
“一个人不许胡闹,这容易心理暗示。” 
“我只是随便写写。” 
“你焦虑。” 
“也许。有些失望。” 
“神经。”他骂道。 
“看书,看我给你的书,明天给我书评,一定,我需要的,帮帮忙好吗?”他变得死皮赖脸。 
我知道他的目的是怕我胡想,这个痞子男人,痞的背后竟也有温柔。 
我认真的打开了书。 
第二章(二十六)
抑郁走廊诗社继续着诗疗的尝试,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偶尔和康宏会通个电话,我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对抑郁症问题的文学表达上了,我进入了亢奋期,一气写了几十万字的作品,我甚至大言不惭的告诉刘小伟,我要形成一个抑郁症文学流派,他说,不要提前加标签,但是看得出他内心的支持。
“我会不会成为作家,我是说有影响的作家。”我郑重其事的问刘小伟。这是一个微凉的雨日,因为是周六,我整个一天坐在电脑旁,连续写了一万两千多字,一天只吃了一个烧饼,喝了几杯水。刷刷的雨声同样以不紧不慢的姿态歌吟着,这声音让我感到快慰,雨将我包容在一个完整的世界里。天黑压压的,窗外有轻风涁入,刘小伟的msn头像亮了一天之后我突然打出了这几个字。
“作家实在不难当;只要不傻;只要不乏感性;只要能坐得住;就差不多。如果你再读些书;看些碟;就更好了。别听张三李四说什么文学是这个或那个;文学什么都不是;文学就是文学;文学是属于所有人的。我始终觉得文学离女性更近些;而离男人远了一点。真正的大作家将来必定出自于女人无疑。因为已经不是女人不识字的时代了。男人的欲望太多太贪婪;而女人太痴太多情;就文学而言;就是要付出点辛苦;别烦。这一行。许多作家写到一定的时候;就疲惫了;当年热爱文学的豪言壮语早忘脖子后面去了;成了文学油子;有人说;这样的人就该远离他。我其实也早厌倦了。”刘小伟稀里哗啦的打出了一片,这些话第一次说出来他的诚恳,没有胡说八道的调侃。
“可是我已经老了。”
“真正的文学,没有年龄。”
“你怎么不写?”
“我老了,文学的心老了,病床上这十年的创作,不寒碜的作品最多也不超过三五部,我已经缺乏激情,还不如做出版代理,可是我也有我的难处,代理谁的作品,并不从作者那里讨要一钱银子,还要负责宣传,联系采访,处理扯皮的事,够雷锋的了,再听作者的抱怨和谴责,就很别扭.作家本来就怪,还个个是多情种子,处起来,麻烦.等作家真的功成名就;完全被出版商包围的时候;我的使命也就完结了。”
“你今天怎么了?感慨这么多?”
“随便说说,写吧。”他淡淡的,似乎有些伤感。 
卧床十年,他出版了180万字的中短篇小说,两部长篇,也许会厌,但我觉得是题材的匮乏,他的世界是床和朋友以及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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