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的非常情路》第96章


楚天舒和蛐蛐当时就傻了眼,楚天舒只顾淌眼泪了,还是蛐蛐想着问手术有多大风险,能达到什么效果,有没有转移的可能……
专家说,手术的风险也是很大的,为了避免癌细胞转移,必须进行最大限度的清理,很有可能会导致面部塌陷,整张脸走形,人变得非常丑……
楚天舒和蛐蛐都冷静了一些后,决定手术的事还是要跟楚天鹰好好商量,因为怕他接受不了。
楚天鹰刚一听说立刻就激烈抵制,说他宁愿现在这个样子死,也不愿意别的样子生!
不管楚天鹰如何抵制,楚天舒和蛐蛐一直坚持说这个手术是非做不可的——好歹保命要紧啊!楚天舒让蛐蛐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说服楚天鹰动手术,钱的事归她来想办法。
可是手术费就要五万块,还要考虑后续的药物治疗和化疗……想都不要想就知道是个无底洞——上哪儿搞这么多钱去啊?!楚天舒一筹莫展,悔不该早早把师院的那套房子卖了,卖的钱都还了账……
楚天舒也想过要找张纯良——他早已经没事了,听说更发达了,她找他借钱救命他肯定没二话,可是一想到他的钱上沾满了李仁泽的鲜血,她就接受不了,下决心不到万不得已决不会去找他。
楚天舒在被窝里悄悄跟刘安商量:“救命要紧,要不——先把房子卖了?咱们先租房住,等以后再买。”
刘安一听就火了,道:“我已经够意思了——在我这儿吃,在我这儿住,在我这儿花钱看病——我说什么了?我一直都祖宗一样供着!你到处打听打听去,世上有我这么好的姐夫吗?该不该我尽的义务我可都尽到了,还想怎么着——要把我全家都赶马路上去吗?!”
刘安的态度令楚天舒万分吃惊,要不是怕惊动住在书房的弟弟和弟妹,楚天舒马上就会跟他大吵起来。
凭良心说,这段时间刘安的表现是不错,原本他一直早出晚归不着家,楚天鹰和蛐蛐来了,他不光回来得早了,有事叫他帮忙也没二话,可怎么一提钱的事就这么急啊!从前他们在江缘时动辄捉襟见肘缺钱用,可没少花楚天鹰和蛐蛐的钱,何况就不是这样,楚天鹰也是她亲弟弟啊……
楚天舒躲在被窝里悄悄哭了大半宿。
第二天楚天舒找到了赵兴荣,心说万一还不行就只有找张纯良了。赵兴荣毫不犹豫,当即就带楚天舒到银行按她说的数取了五万块给她,说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要抹不开情面,不够再找她……
楚天舒腰包鼓鼓、心中暖暖地回了家。
蛐蛐一听有钱了,高兴极了,立马钻进书房又去劝导楚天鹰了,楚天舒站在门外听蛐蛐讲:“……就不为你,也不为我,为爸妈成不?想想他们把你养这么大多不容易啊——你的命连着他们的命呢!信不信——也连着我的命呢——我嫁给你就是要跟你同生共死的,你活不成,我也不活了……”
忽又换成了一种娇滴滴的口气笑嘻嘻道:“跟你说句实话吧——哼,要不是这时候,这辈子你都休想听到呢——你长得实在太帅了,我又不够漂亮,嫁给你我一直都没有安全感。你不总说你有多爱我、愿意为我做一切吗?那就为我变丑些……到时候我再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保证让他长得跟你现在一模一样,你以后就不用照镜子了,儿子就是你的镜子,你天天对着他照呀照呀,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变丑——唉呀——怎么还越活越年轻、越活越漂亮了呢——哈哈哈——笑了吧——笑了吧——瞧把你臭美的……”
楚天舒终于也笑了,可是大滴大滴的眼泪滚滚落下,她发现就这一瞬间,她内心深处对于婚姻和爱情的理解正在发生质的变化……
第七十章 方死方生
那天夜里两点多,楚天舒起来小解,吃惊地发现厨房的灯亮着,蛐蛐瞪大眼睛坐在餐桌前,满面泪痕,人呆呆的。
楚天舒赶紧过去问蛐蛐怎么了。蛐蛐说没什么,就是楚天鹰前半夜睡不着觉,总起夜,到后来他总算睡着了,她又睡不着了。
蛐蛐忽然一把扯住了楚天舒,道:“姐,看天鹰那样我真不忍心,我一直在想——要不——咱换家医院再查查?”
楚天舒愣了一会儿,仔细一想:是啊——为什么要迷信一家医院一个医生呢?干吗不换家医院再查查?立刻觉也不睡了,跟蛐蛐研究了一阵子,随便吃了点儿东西,赶早又去排队。
他们这一次遇到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医生,戴副眼镜,面孔和善,态度和蔼,详细寻问了情况,把他们带来的片子仔细看过,又在楚天鹰的鼻子上摸了一阵子,回过脸来了。
楚天舒和蛐蛐的神色立马紧张到了极点。
医生道:“不能确定就是恶性肿瘤。而且我认为十有*不是恶性肿瘤,可以做个穿刺看看。”
楚天舒和蛐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刻激动不已,赶紧就把楚天鹰送到楼下去做穿刺。
做穿刺的大夫接过片子看了看,却拒绝为楚天鹰做,说考虑还是恶性肿瘤的可能性大,做穿刺太危险了,他不能冒这个险。
几个人的心情这时候差不多又跌至了冰点。
楚天舒赶紧上楼去找主治大夫,主治大夫交待好手上的病人后就跟她一起下来了,跟负责做穿刺的大夫一番交流后道:“你就放心给做吧,出了问题我负责。”
几乎都不用等检测结果出来,穿刺时,大夫一下手就笑了,道:“应该没什么问题——瘤子是软的,十有*只是普通囊肿。”
悲喜交加的暑假马上就要过去了,送走了楚天鹰和蛐蛐,楚天舒感到精疲力竭。
暑假前楚天舒老早就跟婆婆一起抱怨北京的天气有多热,都无比怀念东北,说这时候东北的天气如何凉爽,又后悔不该把那套老房子卖了,要不然可以全家回去避暑……
楚天鹰和蛐蛐走了以后,天气只有更热,也更气闷,楚天舒却不再嫌热了。这一两年的时间里,一连串的生生死死一再给她以沉重的打击,有时候她真觉得她就是因为承受不住才逃到北京来的,死亡的阴影却又紧追到了北京,这一次竟是轮到了自己的亲人……
在楚天鹰被确诊为癌症的那些日子里,若不是一定要救弟弟的信念支撑着她,或许她早就趴下了。感谢上苍,楚天鹰不仅是获了救,而且简直等于给大赦了,叫她在对生命充满了敬畏的同时,忽然间也充满了感激。尤其叫她感慨的是爱情,她甚至都疑心是楚天鹰和蛐蛐的爱情感动了上苍,那个无处不在的神灵便用一只看不见的手——或是借助了那位和蔼可亲的大夫的手——在楚天鹰的鼻子上摸了一下,结果奇迹发生了……
楚天舒很遗憾当初她轻易就放弃了爱情,为结婚而结了婚。不过既已如此,“负负为正”仍是她的追求。何况来年孩子就该上小学了,她愿意好好整修花园,跟刘安重新培育爱的鲜花——就不是玫瑰,也该是百合吧……
自楚天鹰和蛐蛐走后,刘安又恢复了早出晚归的情况,有几次楚天舒特意做了几个好菜,早早给他打电话,叫他晚上早点儿回家一起吃饭,他明明答应了,到时候却又没回来,叫楚天舒的心又一天比一天冷了起来。
有一天楚天舒在床上拣到了一根长长的棕黄色卷发——和她的黑色直发完全完不同——这一点一望而知。她疑惑了一会儿,把它扔掉了。
隔两天楚天舒要把刘安换下来的一套西服送去干洗,把上衣拿在手上掏摸内兜时,忽然发现领子上沾着一根长发,竟然也是一根棕黄色卷发,她对着那根头发很有几分晕眩——一个老掉牙的背叛故事难道真的发生在她身上了么……
怔愣了一会儿,楚天舒记起了离开江缘前的一幕。
那时候婆婆和小清源都住到了她娘家,老房子因为卖了,除了给买主留下的床和柜子,别的全都出空了。那天她回去做最后的检查。
刚推开里屋门,还没等进去,“哗啦”一声一样东西从门框上方掉落到地上,吓了她一跳,再一看——是那串风铃。
——她早已经忘记了它的存在,它却在她离开前以一个自杀动作在她眼皮底下化作了一地碎片……是预兆么?
楚天舒忽然笑了,有两滴泪水顺着眼角慢慢滑落。不过她发现除了几分伤感,还有几分莫名的空虚,她竟然一点儿也不生气——或许这就是没有爱情的好处了——没有爱便也没有恨,真的是无所谓的。
楚天舒并没有追问刘安,她把全部心思都花在了电脑学习上。再有三个月她就可以拿到结业证书了,她盼望着能有一个好成绩,也盼望着那一天快点儿到来——只要她强大了,可以独立了,还怕刘安什么么?权且把这段时间都当做是卧薪尝胆好了。
过了一阵子,楚天舒发现婆婆的情况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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