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的非常情路》第98章


“怎么感觉你像是在布道?”
“‘道’是天然存在的,不是什么人可以‘布’的,所以‘道可道,非常道’。”
楚天舒不再说什么了,断定文竹这一次是选定了道路,也许一生都不会回头了。她跟文竹说她会尽己所能帮助她的,但只要是张纯良参与的事,她就不想掺和。
文竹说张纯良对孤儿院的投入特别大,他许给了所有孩子从小学到大学的全部学费,还亲自张罗着签定了协议,并说只要她有需要,哪怕他兜里只剩下最后一分钱,也一定会掏出来亲自给她送过来。他还说暑假时要掏钱送孩子们去北京看*……
楚天舒没再说什么,她的心情非常复杂。
初四那天中午楚天舒跟父母和弟弟、弟妹一起到兴源府吃饭,进了酒店正往里面包间走,忽听敞厅里有人叫了她一声,她赶忙站住了脚。
楚天舒先看到了刘莹,然后看到了正从刘莹对面往起站的魏有成。两个人笑呵呵地过来跟楚天舒和她的全家人打招呼问好。楚天舒一一给所有人作了介绍。
魏有成从兜里摸出一个红包来,直接塞到了小清源手上。楚天舒直说“不能要”,立刻要还回来。两个人都不答应,刘莹道:“过年了,一点儿压岁钱,是我们俩的一点儿心意。”
楚天舒的眼里立刻闪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刘莹笑了,道:“我们结婚了呀——”
楚天舒和家里人立刻送上祝福,又邀他们一起吃饭,两个人都说“不了”,说他们快吃完了,马上还要到对面电影院看电影去。楚天舒就让家人先去包间,她陪老同学聊一会儿。
其时所谓的“聊”也不过都是些大面上的话,彼此客气一下,随便问问,说些这好那好什么都好的话罢了,至于中间究竟有多深的隔膜,彼此都心知肚明。
当初魏有成求楚天舒帮忙借钱,楚天舒不仅没帮着借,也没给他任何回复,这事就不了了之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也不了了之了。至于此时此刻都还亲亲热热的,显然就是做人的艺术了。
不过楚天舒猜想刘莹之所以叫住她,主要就是想让她知道她和魏有成结婚了——是她人生的一大胜利呢!
魏有成没准儿也想让她知道,没有她地球照样转,他的公司现在发展得红红火火,包括“斗地主”在内,大家都没少赚钱。
赚不赚钱的事楚天舒并不后悔,不过她真的很羡慕刘莹,尤其是告别时看到魏有成体贴地替刘莹穿上貂绒大衣,两个人亲亲热热手挽手一起出了酒店大门,刘莹的头还往魏有成的肩头紧靠着,无限的伤感突然涌上心头……
第七十二章 明天有多远
五月份时楚天舒听说刘安得了个大胖小子,刚办了满月酒。
刘安跟楚天舒离婚一个月后就再婚了,对于这一点楚天舒既不感到奇怪,也不感到伤心,知道他得了儿子也没更多想法,只是想到了婆婆——这一次她该满意了吧?
可是突然一激灵:孩子生下来时,刘安再婚还不到七个月……
——她原来还奇怪呢,为什么刘安和*会那么痛快就同意小清源归她抚养……
马上又一激灵,另一些更可怕的逻辑又从黑暗中浮了出来:刘安跟她离婚怕是早有预谋的吧——怕*闹死闹活的不同意,之前先做好了工作,应该就是拿新媳妇会让她抱孙子说事……
——她一向对老太太多好啊……楚天舒伤透了心。
这时候偏偏单位里又出了一件事。
楚天舒供职的是一家企业,人才众多,她那点儿电脑知识在这里完全不能上数,最初不过是做文员工作,因逐渐显露出出色的人际沟通能力和管理才能当上了人事主管。这才刚只两个月,楚天舒忽然听到传言说她是“睡”上这个位置的……
——又是这种事,楚天舒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事——怎么作为一个女人,只要不是太丑,但凡事业上做出一点儿成绩,总要给人拿这种恶心事打击陷害呢?!
那天楚天舒到单位附近的一家浴室洗澡,女浴室都是淋浴,里面一个个大理石隔断间。那天不是周末,那个时间浴室里没几个人。楚天舒进到一个隔断间里刚要拧开喷头,忽然听到了“楚天舒”三个字——声音低低的,显然不是在叫她,她侧耳一听,是两个女人一边洗澡一边在说话。
一个道:“她算什么呀——照你可差远了!”
另一个道:“也不用跟我比,你说,她连一个办公软件都整不明白,还能跟谁比?要我看,就给咱看大门的大庄也比她强!才来几天呀——还不就因为年轻漂亮……那骚味放的,我就亲眼看见……”
楚天舒听出来了,是她天天喊“郝姐”的那个女人在说话。
郝姐三十多岁,为人极热情,楚天舒刚到公司时别人都跟她客客气气的有些距离,郝姐上前就抓起了她的手,夸她漂亮……
楚天舒不动声色地出现在了两个女人面前,两个女人刚一抬头,楚天舒一把扯住郝姐的头发,抬手就给了她两个大嘴巴。
三个裸体女人立刻连哭带叫扭打成了一团,楚天舒在给两个女人拖倒在地上时,抱住郝姐的腿狠狠咬了一口……
两个对一个,虽然很快就给人拉开了,楚天舒还是吃亏最大——头发给撕去了一大缕,*也给抓破了……
事情惊动了总经理,分头找三个人谈了话。面上三个人彼此都作了解释,道了歉,但是楚天舒还是觉得太委屈了。
一直以来她工作一直兢兢业业的,突然间觉得特别疲倦,一点儿精神也打不起来了。当然了,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又付出了她巨大的心血,她是不忍轻易放弃的,可是不放弃心口又堵得慌,她一时没了主意。
楚天舒发现自己真的是脆弱极了。并且唯有她自己知道,从小到大她其实一直都很脆弱,人家都有“严父”、“慈母”,她家却是一边倒——既有“严父”,又有“严母”,她没有条件选择脆弱,才总是做出一副强势的样子。
这个时候她真的够了,特别渴望能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紧紧拥住她,有副坚实的肩膀可以让她扑上去痛哭一场。她也不要别的,只要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充满怜爱地说:“好了,好了,没事了——不是还有我呢嘛……”
楚天舒最后决定请假回老家休整几天——回到父母身边去,便没有那样一个实实在在的拥抱在等着他,但只要回到了父母身边她就是孩子。何况他们现在老了,她妈也变得充满温情了,给那样的温情笼罩着,她就是在他们的怀抱里,就是在享受一个孩子的待遇。
楚天舒回到江缘两天后,心情好了不少,那天专门到集安码头去吃她只要回来就必定去吃的煎粉。
楚天舒刚下了出租车,正要拐弯直奔那家老字号的小吃店,忽然看到迎面走来了一个领着个三四岁小男孩的男人,男人也看到了她,抬了下手。
楚天舒笑容满面地迎上前去,一面先打招呼道:“‘地主’,行啊——儿子都这么大啦——”
窦砥柱让儿子问了“阿姨好”,又简单问了一下楚天舒在北京的情况,犹豫着道:“这段时间——魏有成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没有啊——怎么了?”
窦砥柱微皱起眉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他以前有没有跟你借过钱,或者——有没有卖给你手表、钻戒什么的?”
楚天舒很奇怪,道:“几年前他向我借过钱,我没钱,当然也没法借给他。你说他卖手表、钻戒——经营吗?还是——出了什么事情?”
窦砥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脸苦痛,道:“以前他就欠着我两万块钱。两个月前他给我看一块劳力士表——跟他手上戴的一模一样,他说价值二十五万,是朋友搞的‘水货’,绝对是真的,问我要不要,要的话都是哥们,他可以非常便宜地卖给我,只要五万块。我一听真是太便宜了,一想反正是魏哥的关系,还有什么信不过的?马上就给了他五万块钱。可是从那以后他就消失了,再也找不见人了,我赶忙找人鉴定那只表,结果是假的。”
楚天舒吃惊非小,道:“你们不是一起办公司呢吗?听说赚了不少钱——”“赚什么赚呀——对外唬人才那么说。公司后来代理了好几样产品,投入很大,摊子不小,可一直都在赔钱——反正账面上就是这种情况。”
“那——公司不是还在吗?他总不会不管了吧?”
“公司除了临时的直销员就我俩,再就是*帮着管账。反正什么事都是他亲自过问,一般我也不经手,他要不管也容易。现在看起来他是真的把这个摊子扔下了,而且肯定是早有预谋的。”
“王承业——就早先咱班最胖的那个——你还记得吧?——前几天他跟我说魏有成把一个假钻戒卖给了他,拿了他两万块钱,他也正找他呢!他听人说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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